第七卷 血與刀
第039章 喝吧，這就是你的命運
相比起一般魔葯的煉製，這個變形咒魔葯的製作過程，倒更像是一種神秘主義的儀式一樣。
「別讓任何東西來打擾我。」
「我總得，你是在讓我們做一些很危險的事情。」
十幾分鐘之後，伴隨著狂風呼嘯，第一道耀眼的雷電劃過了陰沉的夜空，就像是一個信號一樣。
梅林一邊走向停在路邊等待他的杜朋德的計程車，一邊對飛過山說：
「不行，這是流程規則，我們必須這麼做。」
「不要試圖去研究它，薇薇安小姐，它膽子很小，而且你們也看不到它。」
梅林舒了口氣，他對薇薇安說：
「維克特，去周圍看看。」
「你有什麼問題，我可以幫你轉告。」
他將那水晶瓶拿起，在越來越密集的雷聲中，他看著那血紅色的魔葯。
梅林去櫃檯付了賬，然後帶著薇薇安離開了餐廳，將她送到了一處公寓中。他站在那高檔公寓的門口，對薇薇安說：
維克特發出了一聲難聽的尖叫，拍打著翅膀就沖入了天際，梅林低頭看了看手機，今天的天氣預報說，今晚紐約地區應該會有雷陣雨。
「我昨天聽一個供職在奧斯本生物研究實驗室的姐妹說，奧斯本企業在今年4月份，似乎也提出了關於『人體強化』項目的概念研究課題，據說還是諾曼先生親自擬定的。」
「嗯？」
「轟隆」
看著梅林凝重的表情，薇薇安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片刻之後，她點了點頭，對梅林說：
「我會和導師溝通的，如果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梅林調笑著說：
他看著薇薇安，他說：
「嗚嗷！」
「冬日戰士？」
梅林掛掉了電話，他坐進計程車里，對正在熱狗的杜朋德說：
梅林笑了笑，他對薇薇安說：
「說真的，這讓我感覺到越來越不妙了，梅林。」
梅林撫摸著玻璃杯，語氣低沉的說：
薇薇安點頭，她吐槽著說：
「你知道整個世界範圍內，有多少生物實驗室在攻關這個項目嗎？人體強化的概念從誕生開始到現在，一直都維持和*圖*書著很高的熱度，像是奧斯本企業這樣的科技公司，如果不涉及這一領域，我才會覺得奇怪……但話又說回來了，這麼多人一起研究，到現在為止，卻還沒有拿出一個真正的成品，這也說明了這課題的困難。」
薇薇安面色詭異的看著梅林：
「而且最近我表妹要來美國謀生，我還要為她準備好一間公寓，聽說她挺漂亮的。」
梅林的手指向上一勾，他眼前的石塊和泥土在重力的偏轉中，就飛快的脫離地面，露出了梅林埋下魔葯的小坑。
他要等待一個自然出現的，雷電交加的天氣，然後把那埋了3個多月的魔葯取出來。
「你的下屬，不是人類？」
「它不在，它載著查莉去找埃里克了。」
「但這件事是S.D.O.L.D.的內部事務，因此你們在提交申請的時候，可以直接提交到我的辦公室里，而不是弗瑞那邊。作為神盾局的直屬下級部門，我有許可權批准A級以下的研究項目，我也可以支援你們一些資金，還有所有的研究材料，我都會提供。」
「哦，單身狗思春了呀。」
梅林嚴格的按照魔葯的製作流程，在黎明到來的前一刻，他抽出一根頭髮，將一些自己收集的，整整七天沒有接觸過陽光的露水倒入其中，然後又加入了一個花了重金從對角巷買來的，最純凈的鬼臉天蛾的蟲蛹。
「據我所知，瑪麗和理查德在生前進行的最後一個研究項目，就和人體強化有關。弗瑞親自保護他們，但他依然失敗了，有些人……有些不是那麼安全的人，一直在將目光鎖定在這個領域里。我不讓你們大張旗鼓的進行研究的原因也在這裏。」
「他要忙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這些小事，就別讓他操心了。」
薇薇安點了點頭，她和理查德以及瑪麗的關係不錯，還代表著和他們合作過的帝王組織去參加過理查德夫婦的葬禮。
薇薇安端起果汁，她喝了一口，對梅林說：
「哦，對了。」
「好吧，你說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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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朋德將最後一口熱狗塞進嘴裏，含糊不清的說：
「對，是一個妖精。」
「已經快10點了，我送你回你住的地方，另外，我會派遣一個下屬去保護你們。但它不會幹擾你們的任何行動，只有在危急的時候，它才會出現，帶你們離開險境。」
杜朋德的反駁，讓梅林一時間說不出話，他想了想，對杜朋德說：
「具體的時間我到時候會再次聯繫你，我需要大黃蜂黑進神盾局的資料庫，把這份項目申請屏蔽掉。」
「人體は未開発の寶である。（人體是一座未開發的寶藏）」
「諾曼·奧斯本先生一直熱心於公共事務，也是個很有才氣的科學家，最重要的是很有身份也很有錢，所以每一次研討會上，都有些假借科學家名頭的女人混進來。不過這一次，奧斯本工業的驗證措施做的不錯，最少來的都是一些真正有真材實料的科研者。」
她推了推眼鏡，對梅林說：
「笑什麼笑！你不也是個單身狗嗎？」
說起來，阿尼瑪格斯變形咒魔葯的製作流程還真是古怪，古怪到了讓梅林這樣的業餘鍊金師都覺得迷幻的地步。
「它？」
飛過山說：
「你們這一次的科研會議，住的地方不錯嘛，看來，召開會議的肯定是個財大氣粗的集團。」
第一步就是將一片曼德拉草的單片葉子放在嘴裏，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那一步對於梅林而言並不困難。
薇薇安有些擔憂的說：
「你應該還記得理查德和瑪麗的悲劇，對吧？」
但在那水晶瓶里，原本噁心的混合液，已經變成了一口閃爍著古怪光芒的，血紅色的液體。
梅林制止到：
那就是梅林需要的東西。
「算了，不去我家了。去血之屋吧，你知道那個地方，對吧？」
「哈，謬讚了。」
梅林環顧了一下左右，他的手指微動，一個隔音咒被施加在了他和薇薇安周圍。他壓低聲音，對薇薇安說：
「我需要大黃蜂在未來的某個時間點，幫我篡改一份試驗
和_圖_書項目申請。」薇薇安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幾乎是立刻就察覺到了梅林的拒絕背後隱藏的含義。
「呃……」
薇薇安小姐提起自己的手包，她對梅林說：
「你要理解，薇薇安，這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
總之，這一個月里，幾乎所有的大小事情，都是梅林在處理，這讓他又開始厭煩起辦公室的生活了。
莎倫獨身一人去了馬爾地夫，科爾森帶著父母去了塔西提島，梅琳達和自己的未婚夫去了歐洲。
在目送著薇薇安進入公寓后，梅林摸出電話，撥了個極長的號碼，在等待了幾秒鐘之後，賽博坦人飛過山那瓮聲瓮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梅林思考了十幾秒鐘，對薇薇安點了點頭，他說：
薇薇安眨了眨眼睛，她說：
「但到現在為止，超級士兵計劃真正意義上也只成功了一次……呃，如果算上蘇聯的冬日戰士，那麼應該是2次。」
而在那小坑中，那個水晶瓶正安靜的躺在那裡。
「不，暫時不要告訴他。」
「那是什麼？聽上去挺威風的。」
梅林的運氣這一次還不錯，他只等了3個月，就等來了一場雷電暴雨。他聽說，一些運氣很差的巫師，在製作阿尼瑪格斯魔葯的時候，足足等了好幾年，才會遭遇到自然出現的雷電天氣。
「但有一個問題，梅林。」
梅林隨口說：
而差不多3個月之後，在2001年的春天，在某個天氣陰沉的夜晚，梅林早早的下班，用移形咒來到了位於斯塔滕島的托德山的某個隱秘的山谷中。
而在這3個月里，每一天日落的時候，梅林就要將魔杖點在心臟位置，默念一個古怪的咒語。可以說，這真的是神秘氣息十足了。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梅林在黎明的第一道光芒落下的同時，將這相當噁心的混合液埋入了托德山背陰的山谷里。
飛過山回答說：
薇薇安站起身，好奇的問到：
杜朋德一邊單手打著方向盤，一邊回答說：
他輕聲說著，下一刻，那綻放著血光的魔葯，便被一飲而盡。
「梅林，有什麼事情嗎？」
梅林對站在自己手臂上的渡鴉之靈說：
「血石小姐其實也挺漂亮的，就是太愛錢了。」
杜朋德看了一眼後視鏡，他不滿的哼了一聲：
薇薇安就像是想起了什麼，她對梅林說：
「那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情，小姐。」
她看著梅林，回答說：
「如果那數據不是存儲在你們的物理加密資料庫的話，我就能做到。」
在米克小館中，面對梅林的勸說，薇薇安並沒有遲疑太久的時間。
「好吧。」
而說來也奇怪，最初的一個月里，梅林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異常，但從第二個月開始，每一次他默念魔咒的時候，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動的時候，會有恍如第二個心臟跳動的感覺，那種感覺奇怪極了。
「你麾下還真是『人才濟濟』。」
「就把它定為B級研究項目，研究地點也要放在一個只有你們知道的地方，我覺得骷髏島就很不錯，相信我，這是為了你和琴澤博士好。」
「嗯，好吧，你們可以寫一份項目申請。」
梅林在血之屋和剛剛返回紐約的艾爾莎聊了一會，問了她一些關於獵魔人傳承的問題，然後就回到了自己家裡，之後的一段時間，梅林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軌，被狠揍了一頓的吸血鬼們安分了下來，連帶責紐約其他地區的異類，也變得安分了不少。
「嗯，可以，那就不打擾你了。」
今晚，如果他足夠幸運的話，他就能完成已經準備了好久的阿尼瑪格斯變形咒了。
他獨自一人站在陰沉的天空之下，他眺望著頭頂的雲層，他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我會去和導師討論這件事，如果我們達成了協議，那麼我和導師會抽出一些時間，幫你研究這種藥劑的成分，並且想辦法改進它。」
梅林看了看手錶的時間，他對薇薇安說：
「嗯。」
這就是梅林一直在等待的天氣。
「這沒什麼，薇和圖書薇安。」
「帝王組織現在受世界安全理事會的直接管控，我們進行的每一項研究，都要通過神盾局的備案。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們決定要做這件事，那麼我們肯定得寫一份報告，告訴弗瑞局長……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得到資金和許可權的支持。」
「這是導師偶爾會說的一句話，是他的父親告訴他的，我聽說，導師的父親，曾經在二戰時期，被迫加入過東瀛那邊的戰時研究所，他們當時似乎也在模仿北美，製作出屬於他們的超級戰士。」
然後在一個滿月時，將葉子取出，放在一個裝滿了唾液的水晶瓶里，讓它吸收月光，這一步也不困難，除了有些噁心之外。
「去我家……以及，你怎麼老是吃這種垃圾食品？你每個月賺的錢也不少吧？」
就像是第二顆心臟在蹦跳一樣。
「嗯，是奧斯本工業召開的環境研討會。」
現在就是最後一步了。
「嗯。」
「嗯，我老爸去那裡買過護符，據說還挺靈驗的。」
這讓最近一段時間，一直精神緊繃的S.D.O.L.D.的特工們都放鬆了下來。在時間臨近新年的時候，梅林麾下的幾個特工主管也開始輪流休假，因為吸血鬼戰爭剛剛結束的原因，也因為S.D.O.L.D.的大獲全勝，讓弗瑞在給這個部門審批休假資金的時候，也大方了很多。
「到時候你聯繫我就行。」
這裏足夠安靜，而且不會被陽光直射。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我要養家啊，梅林。」
梅林問道。
「每個國家都有這樣的傳聞啊。」
「大黃蜂在你身邊嗎？飛過山，我有件事情請它幫忙。」
「A級以下？」
「那場事故對外宣稱是飛機失事，但實際上並沒有那麼簡單。」
梅林搖了搖頭，他說：
「快回去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你了，有消息的話，我們電話聯繫。」
「一個重啟的超級士兵計劃，你居然說它是A級以下的事件？這不太對吧，梅林先生，這最少也該是S級的研究項目才對。」
「喝吧，喝吧，這就是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