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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他點開房詩菱的微信：房總，楚垣夕要給他的新公司冠名綜藝的事你知道了么？要不，你去問問？

通常在這種情況下，發起方是要考慮止損的，比如是楚垣夕來做，500萬不要了，這件事情結束。

好在楚垣夕不用猜，因為泰山台里現在還有一個跟他相交莫逆的許彥平許總呢。

許彥平那邊的反應很奇怪，顯示對方正在輸入又消失，又顯示輸入又消失，來回翻了幾遍，終於發過來：沒有啊，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呢，省里批了重點項目不但要繼續做而且要做好。誰跟您造謠傳謠的啊？

假設衛寧說的不是真的，資金到位的情況確實出問題了，可按照項目管理流程，這個冠名費也不能解決資金到位問題啊。因為顯而易見的，楚垣夕就算簽冠名也不可能立刻付錢，頂多付一筆一兩百萬的訂金。

許彥平那邊心說我順利個毛毛球啊，我特么都快涼了！這誰告的密啊？是不是衛寧！

要玩小遊戲+IP這一套打法，相關的輪子是必須有的，沒有的話支撐不起這部分的估值。不過這方面巴人集團應該是最有經驗的之一了，裂變一個信息部門對陸羽來說應該能夠得心應手。

想到此處他點開許彥平的微信，直接詐：許總，《稷下學宮》泰山台不想搞了？

他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找別的贊助商連兩千萬都不可能有人認賬的，只有楚垣夕了解這個項目的內容和價值，因為是他提出來的金點子。因此，也唯有楚垣夕還有一點可能認可項目價值。

這就是衛寧吐糟的由來，姐姐，你現在沉沒成本是1500萬啊！

那麼下一步就是讓趙傑加速重複造輪子的行為，公司該填補上的功能模塊一律加速填補，該從陸羽那抽人就抽人，務必趕在這個月內把巴人遊戲的信息部門建設完成。

衛寧：都說了你改的本子不行啊，我看了都不行，別說別人，你這太水了！只有一周了，我們很悲觀啊！

而房詩菱就不一樣了。她的創業時間不短，實際上發展的也還可以，調性不俗，但是因為幾乎不接廣告，收入不高且不說，關鍵是沒有機會積累商務經驗。商務經驗都是一場場談判談出來的，一次次有價推廣推出來的，但《深夜畫廊》除了融資之外一年也搞不來幾次關於錢的談判。

還好就是趙傑對於如果打造IP的環節並不是特別清晰，即便是https://m.hetubook.com.com吹也不會吹出個好歹來。小遊戲打造IP是一個精密鏈條，需要巴人各個子公司之間無縫銜接，但同時工作模式是每個部門按照需求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可以了，不用像小康的OKR一樣全面了解所有同事在做什麼。

如此，台本只要追上進度，只要能在時間限度內過審，就走上正軌了。這麼優雅而大氣的解決方案跟誰說都很容易通過的，技術跨不過去的流程，現金可以解決。

這就讓楚垣夕特么的無語了！咱不能先做出來然後再吹嗎？先吹后做萬一別人山寨可怎麼辦啊？您就不怕別人用效率打敗您？

楚垣夕心說您反應好快啊：是啊，我小康這邊里程碑4要全國推廣的，帝都重點鋪開，其它一線城市開旗艦店，不得走傳統方式宣傳一下啊？一億冠名的預算也不算特充裕，我這小康的融資還沒搞完，搞完之後才能知道具體有多少錢可以用。您有什麼性價比高的介紹嗎？快本和嚮往的生活那種我買不起的就不用說了。

衛寧：楚總，您宰相肚子能撐船，我不要臉了來找您，真是萬分的慚愧。現在卡著的不是資金問題，資金到位不到位的根本還談不到。

楚垣夕回答：是，讓您見笑了，小遊戲有大用途，我現在準備好的一整套打法需要通過接下來四個月進行驗證。容我賣個關子，您到時候就知道效果了。

但是她稿子沒過。

所以說……老樊左右搖搖頭，心說楚垣夕難道把這種單產品上限一千萬的，叫做產品線爆發？同時爆八百個嗎？小遊戲市場有那麼大的容量？這跟《亂世出山》手游根本就不是一個體量的好不好？就算八百個一齊爆，掙到的錢是不少，但是對投資者來說，吸引力上跟《亂世出山》手游根本沒法比。

看著微信，楚垣夕忽然想到，12月正好該《亂世出山》的劇上線，於是發現等到上線之後再交易也不錯。否則還是很糾結的，因為遊戲負擔著為影視進行推廣的重任，巴人遊戲在自己手裡，想怎麼推就怎麼推，沒有誠意方面的問題，也不需要簽什麼協議，只要玩家不反感怎麼都好。

房詩菱發了個許彥平的消息截圖：那也不能現在就聯繫楚垣夕啊！

老樊就不懂，心說特么你們估值好幾百億了還沒建立起這個核心啊？打算哪年建好啊？

雖然對巴人本身的影和_圖_書響不大，但楚垣夕不想落下這種名聲。網上跟人撕逼是一回事，現實中涉及到合作夥伴的利益，即使從功利的角度考慮，楚垣夕也不能留下瑕疵，否則未來都是坑。口碑，就是通過一個個細節建立起來的。

房詩菱在合資項目里需要打3000萬的款，泰山台7000萬。這種付款當然不可能是一次性的，雙方都有付款的時間表，《深夜畫廊》第一批只需要打500萬而已。本來項目如果順利的話，按時間表打第二批1000萬的時候已經進入下一階段，非常自然。

但挽救是有代價的，因為名義上不能稱之為delay。delay的話泰山台就只能斷了，不取決於房詩菱想不想止損。

所以她第一批打了五百萬，然後面對稿子沒過可能斷頭的窘境，想的自然不是止損，而是挽救。

老樊對遊戲可不是全無所知，不然也不會承接和楚垣夕接洽的任務。小遊戲基本上都是放置類手游，在國內天花板明顯，大概一款小遊戲賺一千萬就精華已盡多堪棄了，這是買量的效果曲線和小遊戲的生命周期決定的。不過在海外非常虎，莉莉絲的AFK Arena別說日活了，連吸金能力都很強，大約排在米國區所有天朝出海手游的前十名里。

這才是時下的交流溝通方式，即時通訊軟體改變了很多人的思維方式和做事的流程。

想到此處楚垣夕沒心情再在ChinaJoy上耗時間，反正最需要做的採訪已經順利出爐，其它事情讓趙傑看著辦就是，他還不知道自己要被賣了，還是讓他先爽一陣再說。

另一邊，楚垣夕結束和樊總的溝通，本想立刻回帝都，至於趙傑，按原定時間表就可以了，他們本來也不必摽在一起。

楚垣夕頓時大驚，這麼短的時間，他怎麼查到的？卧槽啊！結果他下意識的一看，趙傑那邊躍身於講台，身後大屏幕上放著PPT，正好畫著巴人遊戲的藍圖，下一步——小遊戲。

當初楚垣夕還不解為什麼泰山台這麼好說話來著，哪知道是因為房詩菱給出的解決方案是——并行，時間表第二批直接上馬，按照台本過稿來進行，反正這一期的操作都是劇組建設，和預設卡司們溝通之類的，只需要概念，不需要台本。

可以說小康的工作制度對員工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適合優秀的員工，也可以把不優秀的變優和_圖_書秀，而巴人內部沒有提供這種環境，只是單純的靠DKP激勵。

衛寧是真的秒回，可能在等楚垣夕回復的時候已經打好了：您可以冠名《稷下學宮》啊！不用一個億，三四千萬就可以，我們台的性價比最高了您不知道嗎？

說起來，不知道聲叔朱魑他們是否支持呢？如果承諾分紅的話應該是支持的吧？哪怕只分30億，他們能分到的紅利也已經是駭人聽聞的級別了。

換言之，巴人規模已經是大公司了，但是沒有得上大公司病。這種狀態最適合造各種輪子，是個多個職能單元協力前行。

楚垣夕是因為太忙了放棄對泰山台那邊的貼身緊逼，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出，要是知道了，忍不到八月份就要亮出飛刀。因為，第二批也是要打款的，《深夜畫廊》要追加1000萬資金進組，不然第二階段無從談起。

當然他一開始也不會打500萬這麼多，預付款的數量是需要經過商務談判的，要看項目在這個階段需要多少錢，要講道理。這和自己錢多錢少沒關係，這叫規矩。

楚垣夕推理，假設衛寧說的都是真的，不是資金到位不到位的問題，那就是遇到了更嚴重的問題了唄。但是，這個時間點，這個狀態下，有可能出現的比資金更嚴重的問題是什麼咧？

至於過去的恩怨，縱然有過些許不愉快，衛寧一直以為楚垣夕是個大度的人……

他現在在講的是《無道昏君》，巴人是四個IP同推，四個小遊戲同做，一個月的時間下來小遊戲這邊已經推動理想做的不錯了，反而是陸羽和朱魑的配合工作還沒弄整齊，也因此卡住了美術資源的製作，美術資源要照著短視頻的內容來取。

他沒問別的，反而是問：《稷下學宮》資金應該是充裕的吧？我記得是一個億的規劃，難道你們台里的資金沒到位嗎？而且項目還沒個眉目，也沒開拍，根本就不應該有資金的問題啊。為什麼要著急找冠名呢？你們現在這個狀態叫不上價的，我壓價到兩千萬感覺亦無不可，假設我現在出兩千萬，簽了合同，節目播出之後大爆了，你們不就虧大了嗎？

楚垣夕對商務工作還是有點了解的，知道這筆交易面臨的最大障礙是什麼。阿里是天朝乃至世界最優秀的企業之一，商務精英肯定會推演出各種可能性，不會看不到楚垣夕賣遊戲時可能打的算盤都有哪些。這個障礙落到條款上www.hetubook.com.com不是商務經理能搞定的，必須要雙方老大再進行一輪勇氣的PK。

楚垣夕心說樊總既然這麼說了，那說明阿里內部已經快速的把併購的事情走過流程了，甚至連併購方案都有草案，也就是說，今天他點頭，明天就可以啟動交易的感覺。

小遊戲因為小，在傳播上具有絕對優勢，但也正是因為小，承載不了太多內容，不可能像正規手游那樣，通過鴻篇巨著式的敘事和劇情來感染玩家，只能短平快，快速建立人物角色，突出某一特徵，然後走你！

這話衛寧是絕對不會跟房詩菱說的，因為他知道房詩菱大鬧巴人娛樂這一出，讓她現在去找楚垣夕得多囧啊？但許彥平沒問題。

到時候他和王樂兩人估計是必須在併購之後繼續工作一年的，不太可能剛接過去就把最懂《亂世出山》手游的兩個人給開掉。這樣估計等趙傑知道真相之後……可能要樂死？因為他有巴人的特別期權啊。

這信息量蠻大的啊？楚垣夕冷笑一聲，發送：您放心吧沒人敢造謠，我猜的。行吧，那祝您一切順利。

其實也是從這個意義上他支持影視劇快點拍。當初張咚咚要往前趕，楚垣夕並沒堅決反對是因為，最極端的情況下，等影視劇慢慢悠悠拍出來，萬一那時候《亂世出山》手游已經涼了可咋搞？

楚垣夕很快回復：不是。巴人是一家文創公司，不是自媒體公司，不是遊戲公司，也不是影視公司或者經紀公司。文化品牌才是我們的核心，這個核心仍然處於不斷的建立過程中。

房詩菱：老衛，不是還有幾天嗎？你們為什麼啊？

靈犀互娛，這個阿里的遊戲子公司光看名字就知道阿里的決心，因為犀牛也是動物，是阿里動物園品牌中的一員，和菜鳥裹裹、飛豬旅行、神馬搜索的命名方式是同一款。

假設衛寧說的介於真假之間呢？用隱語來誤導別人，最終別人理解錯了也無所謂，反正解釋的通，這個方式自己熟啊。大概是一個比想象中更複雜的情況。

實際上這是真正的精髓，小遊戲逆推IP的打法，最核心的是文化品牌，沒有文化品牌，即使小遊戲的DAU上去，把IP的知名度打出來，遊戲玩家也很難通過小遊戲主動或被動的了解IP的內容。

結果剛想放下手機，衛寧的信息過來了：楚總，我看到一條採訪，說你打算一億冠名強檔綜藝？

巴人集團最讓楚垣夕自豪和_圖_書的一點是，雖然沒有八個CXO這種構架，頂著閃亮頭銜的人不多，但是這些草根出身的童子們精誠合作沒問題，惡意的內耗和杯葛公司目標的幾乎沒有，有也是為了做收入而瞎捷豹搞，出發點是好的，做事的時候也沒人光吆喝不出力，甚至對同事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房詩菱半天沒回復，其實不是沒看見，而是在瘋狂的call衛寧。

其實這事涼了之後他也不會出什麼問題，因為他不是主要責任人，只是打個輔助。然而他也不想涼，最好是衛寧被幹掉，把他扶正，否則，沒有項目是沒有漁利空間的，光看衛寧的笑話有什麼用？

楚垣夕心說雖然我放出風聲確實是為了針對你和房詩菱，不是真想冠名啥綜藝，但是你這個急迫的樣子讓我沒法接話啊。你為什麼會這麼急呢？這強烈的求生欲從何而來？必須得旁敲側擊一下下……

但把公司交出去就不一樣了，雖然《亂世出山》電視劇也要上優土，影視信息觸達玩家和阿里的利益是一致的，可畢竟跨著部門呢，而推廣曝光的要求又不可能寫進併購合同里。到時候一旦推廣不爽利，等於楚垣夕自己爽了，沒有顧及張咚咚、山影和泰山台的利益。

所以文化品牌才是整套打法的樞紐和核心，只不過它是隱形的，並沒有某個部門去針對性的建設這個品牌，只有少數幾個人懂得其中三昧。

像這種微信上溝通一次肯定不可能拿下一筆幾百億的交易，幾百億規模的併購交易在國內已經屬於史詩級了，還不是併購一個囫圇的集團而是其中一部分，面對面都要談很多輪的。老大確定基本條款就至少兩輪，然後雙方商務經理上陣搏殺，敲定具體協議。

衛寧：還不都是為了你！現在得給項目找一個能存續下去的理由你明白嗎？至少要挺到你開機啊！你預付款都打了1500萬了現在告訴你《深夜畫廊》未能達到開機標準，你怎麼辦啊？

所以楚垣夕看了一眼趙傑，那邊吹的雲山霧罩但是實際上是對小遊戲的預熱，這也是ChinaJoy本來的職能之一，打通遊戲公司和玩家之間的距離。

這個問題缺乏足夠的信息，老樊也不想了，發送：所以，如果沒有我們來做併購的話，小遊戲是今後巴人的核心？

正在楚垣夕準備結束談話的時候，老樊又發了一條過來：這事到時候等你回帝都我找你面談，你剛才說的要爆發的產品線，是小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