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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已經有了，老部隊可能得到了重建，這是好消息。

「是這個道理，不過現在許多人的訓練理念還沒有完全轉換過來，需要一個過程。」郭北牧說，「你在北庫搞的模擬藍軍大隊搞得不錯，我這邊都聽說了，把二師摁在跑道上打了一頓。」

101號殲-8FR已經被趕到的場站警衛連的人給保護了起來，等天亮保障車輛和技術人員到達后做相關的處理，然後李戰還得過去開回來。

「少校，到了。」上尉說話，把李戰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李戰不得不解釋，「老營長，看到偵察到的數據你就知道我是迫不得已的。在後半段我發現藍軍搞了好幾個新的模擬目標，以大型碉堡為主，永固式工事。機會難得，我稍稍繞了一下進行了拍攝。」

猶豫了一下，李戰低聲問，「老營長，維修機庫里那架飛機……和咱們原來用的好像不太一樣？」

因為開的是戰術偵察機，李戰也就成了高等級的涉密人員，按照規定不能在外逗留，所以要即刻返回場站。

清晨六時整，對該地區的人們來m.hetubook.com.com說這個時間還屬於深夜，兵營卻是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和生活。

「我是您的兵。」李戰說。

李戰提著頭盔跟著上尉走，給他安排的是一個套間，面積不小，是比較規整的三室兩廳，佔了半層樓。等李戰進去后，上尉帶上門，他帶來的兩名士官就在外面站崗，二十四小時雙崗哨安排起。

「我相信你不會把這麼重要的行動當兒戲的。調查結束之前你不能離開這棟樓，飛機也不用你去開了，我安排人去開回來。」郭北牧說。

他曾在此地待了一年左右，多次在都達場站短期駐紮，對都達場站可以說是比較熟悉的。車輛在夜幕中駛入都達場站后，李戰立馬就找回了曾經的感覺。完全按照戰地標準修築的建築物覆蓋著厚厚的偽裝或者塗上與地表眼色一致的色彩，各類保障設施規劃精細儼然是前線基地的標準。在黑夜裡只有少數幾處依稀看到燈光，這是一個長期實施嚴格燈火管制的場站。

李戰笑了笑說，「實戰化訓練實戰化訓練，不就是一切要按照實m.ｈｅtuｂｏok•coｍ.ｃｏｍ戰要求來嗎，提前打招呼了那還是實戰化訓練啊，不成演戲了。」

「老營長，我……」

李戰說，「這隻是開胃菜，之所以有較大反響，主要還是因為我們過去那麼多年裡的訓練模式流於形式，指戰員的作戰思維僵化。像你說的，產生改觀需要一個較長的過程。」

李戰抬了抬下巴，「明白，不該問的不問。」

因為地理位置比較特殊，都達場站許多方面比內陸的場站更有戰鬥氛圍，這邊的官兵的戰鬥意識更強烈。這一點李戰是非常有感觸的。

「你不用去了，其他人會完成。藍軍的反應有些大，認為我們不講規矩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他們已經向上投訴了。」郭北牧說。

車輛從平行公路開過去的時候經過修理機庫，李戰看到燈火通明的裏面機務正在對一架長相很像C-130但是細節方面很怪異的戰術運輸機進行維修。他當場就愣了，趴著車窗眼睛定定地看，直到再也看不見，塵封的記憶開始蘇醒。

李戰說，「我不怕背處分。」

「老部隊沒人受過處分，你ｗww•ｈｅtｕbook•cｏｍ.coｍ不能破這個例。」郭北牧嚴肅地說。

「不該問的別問，你現在已經沒在裏面了。」郭北牧冷冷地說。

洗了個熱水澡換了沙漠迷彩服，李戰就在客廳沙發那裡躺下和衣而睡。

和其他場站不同的是，都達場站不僅僅保障空軍航空兵部隊，陸航也經常在此地駐訓，而且常備三架S-70通用直升機作為快速輸送工具來使用。因為此處數千米海拔高原，能夠在高原地區正常飛行的現役直升機只有這一款使用了近三十年的老飛機。

上車后李戰一言不發，接他的上尉和士官也沒有說話，只有航醫詢問身體情況的時候講了幾句。顯而易見他們都是被特別交代過注意事項的。

「明白，辛苦。」

「少校，你先休息，抱歉，沒有得到允許你不能離開這棟樓。」上尉平靜地說，語氣卻無半點歉意。

李戰微微點了點頭，跟著他們下車，然後就看到了熟悉的二層平頭小樓。

擺了擺手，郭北牧說，「不講以前的事了，說說你的情況。你那魯莽的性子怎麼還沒改回來？跑錯機場情有可原，為什麼會提前和-圖-書耗盡了燃油呢？你又沒有按照計劃路線飛行？」

屋裡很暖和，有地暖集中供應，哪怕晚上溫度會下降到零下三十多也不需要擔心。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建設，艱苦邊遠地區的營房駐地建設越來越好，官兵們的生活環境得到了極大的改變。關鍵還是得有錢，軍費充足。

門被推開的時候，李戰坐了起來，彷彿有一根神經線是和門相連在一起的。

李戰說，「大小就是個大隊長，算什麼領導。」

這是一輛越野型依維柯運兵車，從都達場站駛出兩個多小時后抵達高原民航機場，接上李戰後馬上返回。

郭北牧感慨了一陣子，說，「前幾天和你師父通電話談到了你的情況。李戰，看到你重新回到了正常的軌道，我這個老營長很欣慰。」

「站好了讓老子看看。」郭北牧背著手打量著李戰，微微點頭，「行，有個當領導的樣子了。」

李戰凝重地點頭，道，「我明白，我確信額外獲得的情報資料是值得冒險的。」

李戰皺眉說，「按照計劃天亮后還要進行一次偵察的，我得原路返回。」

搖晃的車廂里，李戰昏昏欲睡。一名上尉帶和_圖_書著兩名士官以及一名航醫也在車裡，有的閉目養神，有的觀察著李戰。

換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還在老位置，整整齊齊地放在了擦得乾乾淨淨的茶几上。李戰把飛行頭盔放好后坐下，盯著沙漠迷彩作訓服、寬檐帽、迷彩膠鞋、武裝帶、太陽眼鏡、軍銜和臂章看，兀自感慨萬千。

「好小子。」都達場站參謀長郭北牧看見李戰一張粗糙的臉頓時綻開笑容。

李戰立馬站起來立正敬禮，控制著激動的心情，「老營長！」

「如果是這樣可以考慮不給你處分。」郭北牧微微點頭說道，「這次長距離偵察訓練行動很重要，上面要著重檢驗戰術偵察部隊的實戰能力，同時陸軍部隊急需這方面的情報，你偵察到的情報非常重要不容有失。你備降民航機場這件事情上頭很惱火，已經展開調查，包括飛行引導失誤這件事，都要查清楚。」

進來個身材敦實的上校，膚色典型的高原紅，一身磨損明顯的沙漠迷彩服，鬍子拉渣的樣子並不符合軍容要求。

「那也是領導。」郭北牧指了指李戰讓他坐下說話，「管著十幾架蘇兩七，比我這個場站參謀長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