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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愛同罪

作者:北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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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她仔細辨認了片刻,終於在看清場館名字時才知道自己來了什麼地方。
後者頷首,轉身離去。
接待人員領著兩人進入室內|射擊館:「我們這還有室外靶場,但這個點基本關閉。這條路繼續往下走,沿路都有路標,有檯球館,射箭館,茶室,休息室等。」
更何況傅征。
這沖勢,饒是傅征也被她撞得往後退了一步才接穩。
她把車鑰匙遞給辛芽:「我叫了司機,今晚回大院,你開我車回去吧。」話落,她微微一頓,看著辛芽的眼神帶了幾分微妙之意:「還有一件事。」
那精神抖擻的模樣,讓蹲在茶水間畫蘑菇擔心她疲於應付的辛芽也跟打了雞血一樣。她打起精神,重新投入工作。
辛芽頓覺自己舌根一陣發痛,她隱約覺得燕沉離職和燕綏提起的這件事有關,不敢大意,認真道:「我可以發誓,我沒跟任何人透露過。」
燕綏被小舅媽送到門口,自己走出了大院。
可直到她回到大院,看到站在院門口等她的郎譽林,她心裏的疲憊感才如潮水一般瘋狂湧來。
她手裡還有未裝訂好的文件,就這麼傻乎乎地仰頭看著燕綏,結巴道:「燕燕總,你你忙完了?」
她跟了燕綏三年之久,初時的慌神后,很快反應過來,如果燕綏真的相信是她泄密給燕沉,她的處理方式絕對不會這麼溫和。
燕綏忍不住抬眼看了傅征一眼,顯然是這人提前安排的。
郎譽林轉頭看了她一眼,確認她是真傻,才道:「誰問你爸了,問的你男朋友。」話落,跟沒瞧見燕綏那片刻的怔忪,繼續說:「也是奇了,我跟你舅m.hetubook.com.com瞅著這傅征都挺好,還沒給你們兩介紹呢,你們自己先看對眼了。」
燕綏俯身,指尖挑起辛芽的下巴微微抬起,笑意盈盈地問:「是不是挺好奇燕沉怎麼突然提出辭職了?」
辛芽頭皮一陣發麻,面色變了幾變,強自鎮定下來:「燕總,你給我點時間,我去弄清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一定給你個交代。」
誰第一次約會來這麼兇殘的地方?
但這一點也不妨礙燕綏被他一句話哄得心花怒放,她揉著額頭抵在桌上印出的紅痕,一夜未睡的疲憊一掃而空,渾身戰意。
她甚至連見都不會見她,直接讓人事部勒令她滾蛋。
不堪其擾下,辛芽只能裝出「我很忙我很忙忙到沒空呼吸」的模樣,來回穿梭在燕綏的辦公室間。
他守衛家國的方式並不適合用來守護她。
燕綏靠的近,那張光芒四射五官精緻的臉龐就離辛芽不過寸許,她清晰地看到她這傻白甜助理臉紅紅的,耳尖紅紅的,害羞到不敢和她直視。
辛芽忙把文件塞進柜子里鎖好,跟上她:「燕總,托尼還是沒有消息,手機號註銷成了空號。我從泰拳館拿到了他在南辰市租房的地址以及他出生地地址,一無所獲。」
燕綏不知情,她頂多預料到底下員工會以此做談資,八卦上三天三夜。等公司再有新的八卦傳來,她們會立刻轉移關注。反正不是惡意傳謠,這類小道八卦十分有助於公司內部員工團結友愛,無傷大雅。
托尼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不見蹤跡。
到地點后,傅征沒下車,他亮了亮類似通hetubook•com.com行證的牌子。門衛看了眼,放了行。
吃了晚飯,又留她坐了會,等燕綏接了個電話,面露猶色,郎譽林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揮揮手:「趕緊走,這回不留你了。」
她自己答應的,上了車后就真的沒問目的地。
燕綏:「跟你走。」
他不是沒看出燕綏心裏有事,郎晴把這個女兒教得好,獨立自強,根本不需要長輩操心。既然她不說,郎譽林也不勉強,左右她現在的靠山大過天,用不著擔心。
燕沉把她推到幕前絕對不是心血來潮,這一次放出視頻的炒作痕迹更是明顯,燕綏低調,幾乎不怎麼在公眾面前露面。若單純是有人想要炒她人設從中獲利,沒她本人首肯就是條絕路。
她不是無知少女,郎家是軍政世家,保家衛國是刻在骨子裡的信念,哪怕是郎晴也不例外。
燕綏走了一段路,沒多久就看到了站在對面路燈下等她的傅征,小跑著過了馬路,一頭撲進他懷裡。
部隊的氛圍沉靜肅穆,哪怕是在家屬院里,燕綏也能感受到。燕綏每回心煩意亂都會回大院,只有在這裏,她才會感覺到歲月靜好時光安然。
今天也是如此。
眼前這座建築,有些眼熟。
半小時后,燕綏招來辛芽,組織各部門經理開會。
「爸爸今晚有應酬。」
燕沉暫停職務休假的消息在董事會結束后不脛而走,上午若是沒有召開董事會,燕沉休假頂多讓眾人驚訝下工作狂竟然也捨得把時間用來休息。但在公司各部門員工親眼見過董事們接二連三地來公司開會後再傳出這個消息,不免要多想。
他眼裡和*圖*書漫開笑意,抱起她:「跟我走?」
辛芽猶豫了一瞬,小雞啄米般點點頭。
傅征攬過人,言簡意賅道:「叫嫂子。」
怎麼守衛家國,就怎麼守住你。
——
燕綏一直覺得南辰市白天和黑夜兩個樣,她白天路過數次的路口到了晚上她一樣認不出來。
燕綏受她和郎譽林的影響,雖不是軍事迷,但摸過槍打過靶,跳過沙坑爬過障礙物。傅征接受什麼訓練,又要完成什麼任務,她門兒清。
她幾步小跑上去挽住郎譽林的手彎,和往常一樣,叫了他一聲:「外公。」
哪怕營銷號,藉著她的熱度刷了存在感又如何?她總會沉寂在網路高速發達的時代,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前兩年,別國軍艦犯我中華,試圖爭奪南海領土。傅征所在那支南辰艦隊領航,就在南海島礁巡邏。新聞上看不到邊界劍拔弩張,槍口相對的一觸即發,但燕綏知道,不止南海,任何邊境國界線的守衛都需要有不可孤泄責任的膽氣和鋒芒。
閑人一走,教練的目光從傅征落到燕綏身上:「這位是?」
還等她坦白從寬?不存在的。
「啊?」就這麼放過她了?她搞砸了這麼大一件事,都不打算教訓教訓她嗎?罵一頓也好啊!
射擊館的空間很大,整排黑色座椅上只坐了一個穿著教練服的男人,見傅征進來,立刻起身迎上來。
辛芽立刻豎耳傾聽。
早在今天早上和辛芽吃餛飩時,燕綏就打消了對她的懷疑。但此刻,還是嚇唬道:「說謊我就拔你舌頭。」
如果真的坐實……她她她她不就成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了嗎?
話落,她小心翼翼地hetubook•com•com觀察了眼燕綏的神色,遲疑著問道:「燕副總……是因為發現我聯繫孫副總才?」
燕綏笑了笑,沒作聲。
光是猜測到有這個可能性,辛芽就面色發白,唇色發青。
燕綏覺得這句話,得一半一半聽。
——
郎譽林調侃歸調侃,怕燕綏臉皮薄,說了沒幾句轉而和她聊起其它話題。
郎譽林笑呵呵的領她進屋:「怎麼一個人來了?」
桌上已經準備好了手槍和子彈,像是……早就知道他們要來。
燕綏默不作聲,心裏腹誹:等這調侃她呢,她說郎將軍今天怎麼親自出門迎接了。這可是以往都沒有的待遇。
她話音剛落,教練伸手和傅征相握,對接待人員說:「熟人,這裏我來就行,你先去忙吧。」
迎上來的是個年輕男人,接待人員含笑介紹道:「這位是我們射擊館的教練。」
她沉思片刻,在電梯到達前,說:「讓法務繼續走流程,這啞巴虧不能吃。另外,你和公關部這幾天多盯著網路輿論,那個什麼什麼後援會的官博賬號也撿回來繼續打理吧,不能老是被人牽著鼻子走。」
街景眼熟也好,拐了個彎走了條她陌生的小路也好,始終保持著懶洋洋的姿勢,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傅征說話。
自然,也沒人膽子大到敢上天,和她求證八卦消息的真實性。於是,整一天,辛芽這就成了各部門探聽消息的集散地。
燕綏走近了,四周打量了眼。
這個辛芽自然知道,但燕綏這麼理所當然地把工作留給代任副總的大燕總,她不免有些囧:「你就不怕消極怠工被訓嗎?」
——
安靜的時候傅征幾乎能想象得出來,她hetubook•com.com以前是怎樣慵懶地坐在司機接送的車後座從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地方到偏遠安靜的軍區大院。
燕綏要聽的話聽到了,不再停留:「行,你收拾下先下班吧。」
射擊館是按照國際奧委會的有關規定以及我國有關槍械的管理規定執行,早幾年甚至不對外開放。也就近兩年,對外售票。但進館需要身份登記,管理嚴格,就是射擊,也要在專業的教練員陪同下進行。
傅征停了車,帶她進場館。
傅征的車停在小妹餐館門口,等她這會時間已經走到了軍區大院附近。
本以為燕沉休假后工作量大到以後日日要加班的辛芽在下班的時間看見本該在辦公室埋頭苦幹的燕綏轉著車鑰匙準備下班時,驚呆了。
談正事燕綏覺得自己還是嚴肅一點比較好,她鬆了手,正色道:「聯繫孫副總這件事,你確認沒有第三人知道了吧?」
辛芽不提,燕綏幾乎要忘記托尼這個人了。
這麼一副呆兔子的模樣,燕綏連語氣重點都捨不得,生怕把她嚇哭了。
燕綏倚著她的辦公桌,隨手翻了兩頁她還在整理的文件又扔回去:「明天就有代任副總來上班。」
她微笑著地側身示意兩人進來。
傅征帶她去的是南辰市唯一一家射擊館,燕綏來過,上一次來還是郎其琛開的路。
最和諧的聲音是——「小燕總終於幹掉燕副總全權掌握公司大權了。」
郎晴的理想和一般女孩長大要當老師當醫生當明星不同,她只想當軍人,當能摔能打能扛槍的女兵。
燕綏的內心遠沒有今天表現出來的那麼淡定,她跟尋常一樣完成工作,準點下班,燕沉的離開對她彷彿沒有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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