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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熾烈的感情，時隔三年依舊深入人心。

教練：「……」

「我明天開始會有些忙，燕沉一走，有些關係要維護必須我去應酬。」燕綏認真地嘆了口氣，和他額頭相抵，緩緩閉上眼。

還沒片刻，她又睜開眼：「我外公和舅舅都知道你了。」

無妄之災。

這一次瞄準后，燕綏扣下扳機，子彈命中目標離靶心僅幾厘米。

下午休息時，他還見自己的學員湊在一起看視頻……這會他不止想起燕綏，連和燕綏一起在拳擊台上的傅征也想起來了。

燕綏手臂被后坐力震得有些麻，她接過傅征遞來的礦泉水仰頭喝了兩口，摘了防護設備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怎麼想著帶我來這裏？」

教練怔了怔，下意識順從地叫道：和*圖*書「嫂子。」

教練：你夠了！

傅征擰上瓶蓋，彎腰把礦泉水瓶放在腳邊，看著空曠的射擊場館，含笑道：「之前看你在索馬里開過槍，一直想給你調整下。」

傅征沒敷衍，也沒詳細說：「以前的戰友，並肩作戰過。」

燕綏跪坐在他膝上，搖搖頭：「不太好。」

他嫂子的戰鬥力也太驚人了吧！難怪傅征這麼多年一直單身，燕綏這標準的……人間難得幾回聞啊！

他伸出手禮節性地握了握燕綏的指尖，很快放開：「嫂子有點面熟啊。」話落，不等燕綏回答，他先想了起來，驚訝得沒合攏嘴。

燕綏一吹風，一上車，又精神了不少，眼看著身後的教練在後視鏡里模糊成一點，問傅征hｅtubｏok.cｏm•ｃｏｍ：「剛才那位是誰？」

傅征好整以暇地看她上彈，瞄準，扣扳機，反覆數次后他扣住燕綏手腕，另一隻手越過她抽走她手裡的手槍：「休息下。」

她的語氣有點怪，傅征捏著她後頸的手指一頓，剛有不妙的預感就聽她語氣陰測測的，問：「我舅舅說如果不是同在一個部隊不讓談戀愛，你這會該讓暗戀你的女兵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

這會完全被無視，他很是自覺地揉著腦門退出去，把偌大的場館全部讓出。

燕綏第一槍只打中八環，她偏了偏視線，第二次瞄準時，傅征立在她身後，手把手調整她手臂的高度。

她想起南海事件時，曾看到微博、朋友圈裡，或退伍或轉業的士兵紛紛轉發和*圖*書「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或曬出自己的軍官證「隨時等待祖國召喚」。

一時驚訝到合不攏腿。

他手一收把人攬進懷裡，這次認真回想了下：「聯誼肯定沒參加過。」

燕綏比他還理直氣壯：「非得我去問清楚哪屆哪次啊？」

燕綏咳了聲，澄清：「這些都是我打的。」

傅征對她格外有耐心，捏住她後頸的拇指在她耳後輕輕摩挲著：「還有哪裡不好？」

教練被叫回來清點子彈數量，點完還剩一大把，他笑得頗不懷好意：「雄風不振雄風不振啊，以前在訓練場的時候，連射數槍，槍槍靶心。」

——

傅征看她揉了揉眼睛，倦極的模樣，猜她昨晚就沒睡好，「我送你回去。」

後面旁觀的教練簡直驚呆了……

她堂而皇和_圖_書之地賣了郎嘯，又說：「沒記錯的話，是不是聯誼也有你的份？」

傅征自己都不記得什麼時候有參加過聯誼會，他緩緩眯眼：「故意詐我？」

燕綏「哦」了聲：「看來被很多人暗戀這事是沒跑了。」

軍人有份感情叫戰友，能藏在山河間，也能分散落在天南地北。

「不會。」燕綏握著槍，眯眼瞄了瞄靶位，從手指到心臟都沸騰著久違的熱血。

傅征把護目鏡遞給她，等她戴上眼鏡后，又親手替她帶上隔音耳罩。

最近網紅的燕氏集團女總裁啊！

她這會也沒了玩射擊的興緻，懶洋洋地窩回他懷裡：「困了。」

他側目，說：「想到現在。」

傅征沒管他，離閉館的時間不遠，他領著燕綏到桌前，拿起槍掂量了下重量遞給她，顯得饒ｈttps://ｍ•hetｕboｏｋ•ｃoｍ•coｍ有興緻：「拆卸組裝會不會？」

傅征微微挑眉，故作謙虛：「獻醜了。」

射擊這技能對燕綏而言，可能一輩子也用不上。她生活的國土平和安穩，繁榮昌盛，要不是索馬里海盜劫船，除了射擊館，遊戲館，她這輩子碰真槍的次數寥寥無幾。

他伸手，等燕綏把手搭上來，微一用力，把她從原座位上拉起拉進自己懷裡。他垂眸，認真地看了她一眼：「心情好點了？」

燕綏被反將一軍，不吱聲了。

傅征被她氣樂了，偏偏她無理取鬧的樣子還挺招他喜歡，他鬆了手，和她空出一段距離，比她還無賴：「你先讓我看看什麼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我再決定認不認這事。」

她的姿勢標準，除了力量不足，射擊經驗不足，幾乎挑不出毛病。

「執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