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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愛同罪

作者:北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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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番外一

後來……
傅征仰頭,忽得笑起來:「氣還沒消?」
接下來的話傅征有些難以啟齒,他曲指輕彈了彈燕綏鼻尖,哂笑:「老爺子怕我耍流氓,非讓我先帶你回家,否則這結婚報告就壓著不批。」
第二件事,上官博吐槽——「被愛情滋潤的女人是真可怕,尤其是被求婚成功的女總裁!」
但作為處理,就是要有領會領導用心的機智。
燕綏酒喝了,話聽了,老老實實交代:「我是自己過不去。」
就連看傅征不怎麼順眼的郎其琛,抽空也會來探探燕綏的口風,譬如:「姑,你這麼冷著他還不如直接分手了呢,你都不知道我隊長有多可憐。」
而此事在官媒報道后,更是引起了網民極大的關注。在網路媒體如此發達的情況下,一夜之間刷爆了熱搜。
燕綏捶他:「瘋了?不怕報警被抓做處分?」
小奶狗乖巧地把下巴拄在覆在瓶口的手背上,搖搖頭:「沒有。」
這、這麼快?
她挽在他頸后的雙手微一用力,把他拉下來,仰頭把自己送到他嘴邊:「不說這些。」
辛芽潛伏的公司小群從沉寂到消息速度突破99 后就知道,傅征來了。
她丟了筆,勾勾手指,示意他過來。
在利比亞受過燕綏恩情的中化公司更是遞出了橄欖枝,邀請戰略合作。利比亞海外項目的失敗,反而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但危機處理,一向是她的拿手絕活。
「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把你接回去。」
——
傅征聽著手機那端的忙音,抬頭看了眼,窗口哪還有她的影子。
這裏明晃晃的,不適合https://www.hetubook.com.com拉燈辦事。
辛芽目瞪口呆。
燕綏站在窗口,往下望:「還不走?」
塞完就去剝他衣服,脫了他外套,手沿著他的腰線把毛衣從腰帶里抽出來,剛掀開一角回想起他的傷口位置,又去扯他領口。
「我上午向部隊政治部門遞了結婚報告。」傅征一頓:「被家裡的老爺子壓下來了。」
見燕綏從傅徵車上下來,半點也不意外,小碎步挪近了些,還隔著車窗和傅長官打了聲招呼。
心理再強悍的人,都需要時間去修復心裏的漏洞,燕綏也不例外。
辦公室里開了空調,傅征脫下外套才去抱她,想著進她辦公室這一路被人矚目的感覺,輕咬了她耳垂一口,聽她疼得嘶嘶吐氣方才解氣。
傅征眼睛微眯,從善如流,把煙碾熄了,再開口時,聲音沙啞,透著股說不出的性感:「時間還早,下來讓我抱抱?」
傅征幾步邁上台階把她抱進懷裡,埋在她的頸窩深深吸了口氣:「你再晚來幾秒,我就要從外牆爬上去了。」
他原地等了會,有些犯軸,開始琢磨著從外牆攀上去的可能性。
燕綏心裏一咯噔,剛冒出不妙的預感,又聽他補充:「不是因為你。」
玄關的燈光,溫暖不烈。
才一晚……
她收回手,在電梯抵達頂層后,瀟洒步出:「也替我攔著點那些部門經理,屁大點事別驚動我了。這幾天想噹噹昏庸無度沉迷男色的昏君,你能理解吧?」
她一躲,正要以牙還牙,聽他說:「有個事……」
她瞄見他嘴邊一閃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閃的火星:「煙掐了。」
她敲敲門,提醒燕綏:「小燕總,傅長官來了。」
「女朋友都不理我了,我能怎麼辦?」傅征擁著她推她進屋避風。
辛芽忙完手頭上的工作,第一件要執行的,是去前台傳「口諭」。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燕綏想接也接不了。
——
辛芽一如既往,早早在公司門口等候。
傅征來時,南辰下著雨。
燕綏頭皮有些發麻,她後悔自己扯什麼不好,偏扯見家長。
他雙頰緋紅,把臉湊近手機攝像頭,放大的臉把屏幕塞得連絲縫隙都不留:「你提起我隊長,完全是一副自己人的口吻。」
他喜歡把她困在懷中,后無退路。
後來燕綏就氣消了,她特意從北星的項目里抽身,去軍港接他。
他低頭,蹭了蹭她鼻尖:「不敢疼。」
這樣,低頭是她,親吻也是她。
前台從迎接,到把人送至電梯,目送著電梯關上,臉上的淡定終於漸漸消失,她邁著沉穩的步子回到自己的工位,微笑著,啪啪啪在公司小群里敲字。
燕綏生了傅征半年氣,拉黑,放冷話,避而不見,她能想到的所有小脾氣一口氣全招呼上了。
電話忽然就掛了。
已經痊癒很久的傷口已長出了新的皮膚,她微帶著涼意的手指撫上去,抬眼時,眼眶微紅:「忘了問你,疼不疼?」
「中午吧。」燕綏心情好時,特別惡劣,就喜歡和辛芽開玩笑,這一次,她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小臉蛋,說:「你下午進我辦公室前,記得先敲門,萬一看見什麼十八禁的畫面就和圖書不好了。」
他玩味地凝視她,最後確認:「你確定?」
——
真跟他較著勁這麼較一輩子?
燕戩以為她是對傅征在利比亞做的那些事耿耿於懷,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試圖開解她。
「我不怕你想不通,我只怕你困在裏面太久。」他低頭,唇落在她唇角,擁著她靠著牆壁。
傅征被她打了個措手不及,只來得及抬手扶了扶她的腰,她已經扒下他衣領一角,看見了肩胛骨處那兩處槍傷。
傅征見不得她這個樣子,整個心像被她用手揉碎了,怎麼都拼湊不完整。
傅征送燕綏上班。
整一天,軍艦歸港,求婚,回大院,半年沒見也沒能好好地說上話。
燕綏靜了幾秒,問:「你還知道我生氣呢?」
郎其琛聽得直笑:「姑,你知道嗎?」
甚至心軟得連傅徵求婚時都沒太折騰他,他一求,她就順水推舟同意了。
他斜咬著煙,仰頭看了眼剛亮起的燈,仍在車裡的電話響起來,他折回去,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起。
燕綏正忙著看企劃案,嗯了一聲,起筆備註這會功夫,門開了,她抬眼。
「可能還會有個家族聚會,傅家一姓兩戶,傅衍你見過了,還有傅尋和老三。」他吮著她的唇,慢條斯理解釋:「我是獨生子,但架不住堂兄弟多。」
「這半年,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所以不打擾,不干涉,不侵入。」他的聲音壓得極低,就在她耳邊:「唯獨沒做你會跟我分手的準備。」
利比亞撤僑時,燕氏無償提供了五艘商船供僑民撤離。而燕綏,成功撤離駐利比亞中化公司的員工與燕氏海建員工的視頻https://www.hetubook•com.com資料也在網上廣為流傳。
燕綏被他擁著抱了會,領他上樓,進玄關后,從鞋柜上的收納盒裡拿了門禁卡直接塞進他口袋裡。
燕綏:「嗯?」
以後,小燕總的江湖地位便無人可動搖。
小燕總的畫風就變得如此別緻。
知道這件事不管再重來多少次,傅征依舊會是那個選擇。
不然呢?
他握住她的手拉到唇邊,咬她指尖,低了聲音問:「小燕總,不然你賞個臉?」
虧不虧!
她很清醒,也很理智。
胡橋也對燕綏熱情了起來,每到一個港口,只要有信號,小視頻在線轉播。
他連等待,都有自己的節奏。
燕綏看了眼屏幕,笑得溫婉動人:「當然,有膽子就把剛才那些話一字不漏地說給他聽一遍,讓他把你扔海里清醒清醒。」
辛芽答:「快收尾了。」
她喜歡的,想要的,渴望的,在他面前,從不需要隱藏。
哪能!
從利比亞發生動亂那日起,她那顆心就惶然不定。傅征鬆手脫了槍,抱起炸彈奔出隧道的背影更是跟烙在她腦海里的一樣,只要她閉上眼就能看到。
所以策劃著求婚,規劃著未來,一步一步,從未在原地踏步。
燕綏正翻著文件看策劃,趕進度,聞言,問:「他在你邊上嗎?」
「那我在南辰多留幾天。」電梯門一開,燕綏邁進去,「對了,等會你跟前台打聲招呼,傅征來了別攔,讓他直接上來。」
目送著她下車,刷門禁卡,進電梯后,從儲物格里摸出盒煙,下車透氣。
因燕綏的特意囑咐,全公司都翹首以盼等著前台直播。
隔日。
他喝了口小酒,舵紅了一m.hetubook.com•com張臉,衝著手機視頻呵呵傻笑:「聯誼會沒他份,以家庭為單位的聚會又沒他份,天天在軍艦上跑圈,你知道他跑了幾公里嗎?」
如果把家國大義,數百人的性命放在她的眼前,她恐怕無法做得比他更好。
「要我說,你給他個痛快,一了百了了,全都再找。」
沒等他付諸行動,電梯門一開,燕綏穿著拖鞋就下來了,她倚著門,瞧著比他還委屈:「你就這麼放我走了?」
她微笑,笑容風情萬種:「先讓我檢查檢查身體。」
——
燕綏還沒來得及捂耳朵,他又輕吮住,鼻尖蹭到她耳窩,微微發癢。
橫亘在兩人之間的話題太沉重,燕綏怕他今晚要深入了和她談,提前先扯開了話題:「你打算讓我什麼時候見你爸媽?」
——
傅征指腹摩挲著她的頸側,問:「明天?」
這半年,辛芽一有機會就跟她彙報傅征行蹤。
說到這,得再提提利比亞撤僑的事。
輕描淡寫一句話,傅征卻被她勾起了心底最隱秘的渴望。
等進了公司,燕綏撳下電梯上行鍵,隨口問她:「北星的工程進度還剩多少?」
在大院吃過飯,傅征送燕綏回公寓。
——
燕綏沒回答,她的指尖沿著他的腰線鑽入,漸漸侵入。
辛芽管理的官博迎來了又一波漲粉高峰,向燕綏遞出採訪請求的各大媒體絡繹不絕。
他連聲嘖嘖,關掉了視頻。
燕綏也一改之前的低調,刪選后選擇了一家分評不錯的媒體答應了採訪。
辛芽差點咬著舌頭:「傅長官?什麼時候過來。」
傅征披著一身寒氣進屋,見她在笑,想了想說:「你知道我這一路過來什麼感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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