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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找到的只有兩張面具，一張巳蛇一張白羊，其餘的面具在哪，楚牧峰要知道答案。

「唐千里，有些事兒要問你。」

甚至不誇張的說，這事現在只要敢泄露出去，同樣是能將曹雲山置於死地。

唐千里漠然說道：「反正現在已經落到你們手上，最後也就吃顆花生米的事兒，十八年後我依然是條好漢！」

師兄不就是現成的例子嗎？

「大街上唄！」

他能想到這個，他媳婦田玉蘭也能想到。

現在王格志可是警察廳偵緝一隊的隊長，和以前普通警員相比，完全是天壤之別。

「你呢？你是怎麼做的？好像很隨意吧？」楚牧峰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問道。

「五年前，王福德砍斷手臂的時候，有非常講究的設計安排，他是瞄準了受害者的命格和對應的五行屬性衚衕才做的。」

即便是有些線索不是多明朗化，好像也沒有必要較真。

案子倒是沒錯，雖然說有些細節還是有待商榷，但應該沒有多少漏洞。

跟著，他一個電話打給了曹雲山。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

這是王格志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楚牧峰微微挑起眉角，腦海中回想和梳理著整個案子。

「那你還沒用過的面具呢？在哪？」楚牧峰跟著問道。

「是！」裴東廠恭聲道。

「要留著那些面具幹嘛？」

「看到賣面具的，隨便買的，誰去記哪條街！」對於楚牧峰的問題，唐千里已經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用過的面具都扔了，扔在哪裡？」楚牧峰刨和圖書根究底地問道。

「那你刀是哪裡來的？」楚牧峰又換了個問題接著問道。

「嗨，我有啥不放心的，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

「我說過別人的死活和我無關，我只想做我要做的事！」

王格志洗了把臉，拿過毛巾邊擦邊說道：「都這麼晚了，還能不吃飯嗎？以後我回來晚的話，你就不用管我，早點睡吧！」

在聽到楚牧峰問題后，原本古井無波的唐千里，眼皮下意識地抖動了下，隨意地說道。

「你真不願意說嗎？」楚牧峰站起身來問道。

但這事在楚牧峰這裏，卻是行不通。

唐千里是兇手！

「是的！」

「是嗎，那些屬相面具呢？」楚牧峰順勢問道。

以前王格志雖然憑著穩定收入也能養家糊口，但生活條件絕對算不上太好。

「風雲武館的唐千里？」

兩人就這樣說著家常話，等躺下后，田玉蘭突然說道：「格志，你說楚科長這麼照顧你，這次還提拔你當了隊長，咱們要不要請他來家裡吃頓飯呢？」

「那去外面飯館不是更好嗎？」

如果那些細節沒有答案，這個案子就有瑕疵。

唐千里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就像今晚。

「這些面具，只要用過的都扔了！至於兇器，那把砍刀被我也扔了，就扔在石榴衚衕剛進來的垃圾堆里。」

的確是一把砍刀，刀鋒鋒銳不說，還有鮮血痕迹，唐千里想抵賴都不行。

這一點似乎已經是鐵板釘釘了。

「當然有！」

現在呢？

「和_圖_書呵呵，忘了？這才幾天時間，你居然會忘了？你記性沒這麼差吧！」楚牧峰冷笑道。

老二從犯罪現場開始追蹤，自己則地下密室當場抓獲。

王福德很痛快地承認了整件事就是他做的，加上斷手和兇器都有的情況下，曹雲山就沒有多想，便直接給這個案子畫上句號。

說實話，整個案子到這裏的確是能結案了。

田玉蘭坐起身來，很認真地說道：「我覺得很有必要，且不說對你的提攜關照，單單他是你的上司，你都該邀請一下。」

當楚牧峰帶隊回來后，就將簡單包紮后的唐千里直接丟進審訊室中。

「知道了！這不是不放心你嗎？」

你當年的晉階是不光彩的，從而引來現在的滿城風雨，難道不需要站出來背負責任嗎？

楚牧峰將事情經過簡單講述了一遍。

「到底是什麼人？」

「這是我們做事的規矩，是辦案的流程。唐千里，既然你戴著面具拿著砍刀作案，那這些都是兇器，必須要作為定罪的證據！」

換做其餘人來破案，能將案子辦到這個地步，就已經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聽了這話，王格志微微一愣：「來家裡吃飯？有這個必要嗎？」

唐千里說五年前的案子是他做，讓他將這事曝光出來的話，曹雲山那些經不起推敲的漏洞就會被無限制的放大，那就會成為攻擊他的利器。

「還沒買呢！」唐千里隨口應道。

「為什麼沒意義？」楚牧峰眼神平視，這些問題其實都是能將案件辦成鐵案的問題。

王格志的和-圖-書家就在這裏。

這些天因為這個案子，有些煩躁的曹雲山當然沒有休息。

「我沒那麼麻煩！」

「忘了！」唐千里又變成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楚牧峰，你不覺得還糾結這些問題，沒有意義嗎？」

「家裡吃飯，比在外面要顯得更親切不是。」

這樣一來，兇器也有了！

對她來說，每天不等到王格志回來，她總覺得不安生。

說實話，這年代辦案其實沒那麼多講究，抓到現行，人贓並獲，疑犯承認就完全可以定罪。

「那條街？那個鋪子？」

楚牧峰搖了搖頭，有些自嘲般地說道。

唐千里微微睜開眼，瞥視了一眼楚牧峰說道：「我只要按照衚衕屬性就成，至於說到那些被砍斷手臂的人，他們的命格是怎麼樣的，無所謂！只要我帶著對應的屬相面具動手就滿足要求！」

不僅如此，楚牧峰緊隨其後問道：「你的作案兇器呢？為什麼在復活祭壇那邊沒有找到砍刀？唐千里，你最好老實交代」

所以就算王格志現在經常沒日沒夜地工作，田玉蘭也沒有任何怨言。

楚牧峰起身來到審訊室，等他過去后，看到包紮好的唐千里正坐在冰冷的鐵椅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

不然自己稀里糊塗的結案，日後被人當做把柄追問，遲早都是麻煩事。

就在楚牧峰這邊寫結案報告時，裴東廠那邊也已經帶著兇器回來了。

他不是說非要叫板認死理，而是覺得既然是辦案，就要將案子辦得漂漂亮亮。無懈可擊。

但剛剛拿起筆，他又皺https://www.hetubook.com.com起眉頭，先前在那個密室祭壇中，自己只是根據表象，粗略問了問，但還有很多細節都沒有確定，這都是疑點。

當然，他也清楚這一切是誰賜予的。

當年就像現在一樣。

紫金衚衕。

「那你是從哪裡買的面具？」

人贓並獲！兇手認罪！

「看來還得走一趟！」

……

可問題是即便是曹雲山這邊，都不敢說當年的案子是無懈可擊，是的確有漏洞可查。

沒有付出，哪來回報。

沒有楚牧峰，哪裡有現在的一切。

不僅地位提升了，生活條件也是直線上升，最重要的是，鄰里之間對他們家明顯更加尊敬，甚至還有一絲敬畏。

「是！」裴東廠扭頭立即安排人。

「嗯，千萬別忘了！」

「立即去找！」楚牧峰扭頭吩咐道。

「那你就準備等死吧！」

接到電話，聽了楚牧峰的回報，他頓時滿臉喜色，拍案說道：「已經將行兇者抓住了？好，太好了！」

北平城警備廳。

「別白費口舌了，再問任何問題我都不會回答，你還是省省吧！告訴你，我唐千里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好畏懼的，有什麼招儘管來，別指望我會求饒乞求！」

「等這個案子徹底結束，我請弟兄們吃飯。」

「是！」

「跟弟兄們說聲，全都撤了吧，大家辛苦了！」楚牧峰放下手中鋼筆說道。

「這樣的話，我明天問問，看看科長什麼時候方便！」

「吃過了！別忙活了！」

「幹得漂亮！」

「我說過，忘了！」唐千里神色愈發煩躁起來。

掛掉電話后和-圖-書，楚牧峰就拿出紙筆準備書寫。

「我都已經承認這件事是我做的，你何必再追問那些面具和兇器出處，有意義嗎？一點意義都沒有！」

可真的如此嗎？

要是說五年前的斷手案辦得很周全，每個細節都是經得起推敲，即便是唐千里這樣做又能如何？他還能將曹雲山置於死地嗎？不可能。

當王格志回來時，田玉蘭已經將孩子安頓好，一直在客廳等著。

楚牧峰看到唐千里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從他嘴裏似乎挖不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便站起身走出去。

辦公室中。

但楚牧峰覺得有必要計較下。

楚牧峰眼神冷厲地瞪視過來，毫不掩飾心中的怒意呵斥道：「你是能夠視人命如草芥，我卻不能不遵守規章辦案。」

「師兄，我們是在現場抓捕的唐千里，他也承認了是行兇者，我這邊現在就抓緊時間寫報告，您明天上班的時候就能看到。」

聽到門口動靜，田玉蘭就趕緊走去，看到王格志風塵僕僕地回來后，就賢惠地端過來一盆水，溫柔地說道：「今晚又加班破案了？來，趕緊洗把臉。吃過沒有？餓的話，我去給你煮碗麵條？」

曹雲山忍不住誇獎道：「牧峰，我就知道這個案子交給你肯定沒問題。好，你現在就整理報告書，我明天早上就要！」

「要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肆無忌憚，為所欲為，那整座北平城哪裡還會像是現在這般安靜平和，早就變成人間地獄了！」

「還有什麼事？」唐千里滿臉的不耐煩。

「嘿嘿，那我先代大家謝謝科長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