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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現在才覺得腳酸，剛才走的都忘了時間，也沒覺得累，也不知道走了那麼久，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似得。」肖霄沒想到戀愛是這種體驗，但覺得比想象的更迷人。

正這時，有空的計程車過來了，在路對面，陳問今揮手示意，拉著肖霄過去時，聽見對面路邊垃圾桶那翻找東西的流浪漢念念有詞的重複說著：「星球爆炸，星系爆炸，星球爆炸，星系爆炸……」

「以前覺得這話好誇張，現在發現是真的。」肖霄摸著肚子說：「現在才發現很餓。」

肖霄對鴨血粉絲興趣一般，覺得還可以，她更喜歡的是看陳問今連吃了四碗的食慾。

「嗯，該回去了。」肖霄很詫異，沒想到出來散了會步竟然就走了一個多小時，尤其還沒覺得累，真是神奇。

「那時候覺得自己對你的感覺越來越不對勁，不能任由這種情況肆意發展，所以就不去證券部了，避開著少點見面我想就會好些……」肖霄沒去證券部的那些時候，果然是這麼想的，而肖霄心裏自然也透著許多的疑問：「你跟蝴蝶分手的事情為什麼沒提起過呢？是因為傷心嗎？」

「她也是聽朋友說的，你真做過那些事情嗎？」肖霄很好奇。

陳問今跟肖霄在路邊攔車時，看著遠遠有一個人在垃圾桶里翻找，他才想起本來就打算留意流浪漢和乞丐，看鵬市以外的地方有沒有觀察者之眼。

「阿美——」肖霄羞囧的氣惱著，阿美連忙認錯討饒，又指了指隔壁房間說：「陳茜剛睡呢。」

陳問今找到了記憶里的那間店，因為比較容易，前後左右都沒有同類店。

「張水紋。」肖霄https://m.hetubook.com.com見陳問今一臉恍然，也不意外。「我想她學習那麼好，你應該知道。」

「知道我不是大好人還願意牽手，是真心。」陳問今說完，看見肖霄臉紅著，扭臉一旁羞的不說話了，意識到要繼續調整對她害羞程度的評估。

「知道。但我跟她不熟，還有點誤會，她從哪聽說的我那些善舉？」陳問今當然知道水紋了，跟露露不對付的那個特別較真的美女，阿豹剛買車的時候大清早去堵她，本來想發揮車的吸引力，結果被水紋一通訓斥違規停車外加沒有駕駛證，不但碰了一鼻子灰，還險些把鼻樑骨給撞斷了，完全是塊鐵板。

「這麼喜歡吃嗎？」

時間，到了陳問今等待的時節點。

「聽真話還是假話？」

肖霄了兩次，沒抽動，卻也沒有更用力的嘗試掙脫了。

「你簡直是我肚子的救星！」肖霄連連點頭，正要起來，阿美又笑著說：「你就歇著腳吧！可憐可憐你的小腳丫好不好？走了那麼久，它很累的。」

各類店鋪都是關了門的，這麼早不做生意，在鵬市是很難見到的情況。

難得遇上了一個，他就不想那麼快走了。

可是肖霄沒有追問，而是願意等待著答案揭曉。

「快說說，晚上聊什麼了？」阿美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燒，只恨不能放個攝像頭一直窺探全程。

「你還不如繼續說假話呢。」肖霄忍俊不禁，想著這誤會也是有趣，原本她就覺得陳問今沒那麼博愛，帶著善意不傷害別人才是他的常態，總是熱情的樂於助人，分明不是他的性格嘛。

他突然想起鵬市的那本、和圖書過去記憶里從沒見過的黑色雜誌，雜誌的標題是——地球會爆炸。

肖霄也笑著說：「太假了。那真話呢？」

「你太美好，總擔心會不小心碰傷了，想著也許時間能冷卻一下情緒，故意不提。」陳問今也早猜到是如此，他看前後仍然昏暗，記憶里三水市的夜晚也只有酒吧和二十四小時店亮燈，看時間也出來很久了，再不回去明天起不來，就說：「好像走了很遠，幾點了？」

「你那位朋友叫什麼？」陳問今頗為好奇。

「行呀。」肖霄無可無不可，雖然說是有點渴，卻也可以回了酒店再喝水，這會她只要跟陳問今呆一塊就高興。

陳問今話剛說完，開計程車的師傅憋不住的笑了一聲。

「假話就是——我天生心地善良熱情尤其見不得老人遭罪，扶老人過馬路幫老人帶廢品之類的事情簡直是家常便飯，習以為常，根本不值得一提，你就喊我雷鋒的小迷弟就對了！」

「希望沒吵醒她。」肖霄連忙放低了聲音，也忘記了繼續生氣。

陳問今看了眼時間，過往記錄的觀察之眼慣常發送消息的時間點也差不多了，就說：「要不在附近看看有沒有二十四小時店？」

地球會爆炸，那本黑色的雜誌。

肖霄看了眼那流浪漢，上了車后覺得奇怪的說：「那個流浪漢挺有意思，看年齡不小了，竟然還知道星球，星系這樣的詞彙。」

『三水市也有外星人的監察之眼，也許很早就有了，大概真是外星人觀察人類的常規操作。如果是這樣，如果恰好在一個時節點使用了命運力量，流浪漢送回去了信息，結果緊跟著又送回去了一份，m.hetubook.com.com前後又存在變化，那豈不就是疑點了？』陳問今尋思著過去沒有留意到使用力量的時節點問題，也不知道有沒有湊巧暴露，回憶著並不記得有使用前後發生兩次不適感的情況，稍微放寬了心。『引起的變化不是只有我，即使碰巧一兩次也不足以縮小範圍，但次數多了我可能就是有限的、每次的變化都不一致的那個人。以後還得注意時節點啊！』

是啊，的確有點奇怪。這年代老了兩輩的人，換言之是陳問今爺爺奶奶的那一代，又是一位街頭流浪的，還能說出這樣的詞彙？

正這時，旁邊剛坐下的兩個年輕男人的對話，吸引了陳問今的注意力。

「剛開始是這樣，以後慢慢的就沒那麼多話說了，要做好接受落差的心理準備喔。」阿美提前給肖霄打預防針，肖霄也不在意的說：「那也沒關係呀，兩個人呆在一起就很開心了。」

陳問今懷疑，是不是因為別的緣故。

回了酒店，阿美看肖霄進來，忍不住笑著說：「還以為你不會回來呢，怎麼沒在黃金房裡睡呀？」

「嗯，先聽假話吧。」肖霄樂意陪他說。

走的時候，陳問今又一次順勢拉著她手，肖霄還是有些臉紅，局促不安又緊張，走著又借故想抽出來。

『星球爆炸，星系爆炸？地球會爆炸？是恐嚇？還是警示？』陳問今發現這方式很高明，因為成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以及揮之不去的一絲憂慮。

「怎麼了？」肖霄察覺到陳問今心不在焉，很是關心。

然而，既然已經開始了，再抱著之前顧慮的心態就沒意思了。

那流浪漢乞丐身上，突然飛出來那種、看ｍ•heｔuｂoｏk•ｃｏｍ•cｏｍ不見卻讓陳問今感覺不適，又很快遠去的東西。

陳問今和肖霄隨意在月色下的街道散步，沒有目的地，只是尋求著在一起相處的空間而已。

「你說地球會爆炸那本雜誌怎麼那麼奇怪？真準備這麼虧欠擴張啊？」

「可能是鵬市的人賺錢太拼了吧？」阿美拿了酒店裡的泡麵揚了揚說：「吃這個？」

阿美就不說什麼了，只是笑，這種心情，她也有過的呀……

陳問今留著頭髮到底要做什麼呢？肖霄很期待。

肖霄聽著，抿嘴一笑，輕聲說：「剛想說你實誠，才發現原來實誠後面還是藏著討人歡心的套路。也是，你可不算什麼大好人。」

「沒什麼呀，就是隨便散步走了會……」肖霄掛著甜蜜的微笑，阿美不禁笑著說：「看你那樣子，真是有情飲水飽。」

為了讓肖霄適應，陳問今已經讓她抽回去了兩次，這第三次嘛，就不允許了。

他總懷疑那雜誌是為了撒網似的傳播信息，標題或許就是信息。

「你看著這碗，比我們平時的米飯碗還稍微小一點，我就納悶是為什麼。鵬市食街那也有一間還不錯的，碗也是這麼小，大概是鴨血粉絲的傳統？」陳問今尋思著未來的鴨血粉絲就慢慢適應時代了，他看著吃了四碗，其實也就一大碗米粉的份量。

這般在街道上走了個來回，沒看見有二十四小時店。

陳問今聽到白老闆三個字，立即想到了白臉。

「別提了，我們逛了那麼久，可能是運氣不好又不知道地方吧，連間二十四小時店都沒有找到，別的店全都關了。三水市也太奇怪了，連老住宅區的士多店都早早關門了哎！」

「真話就是，說m.hetubook.com.com的那些所有事情，其實都是同一個老人——那老人是我親奶奶，她過來玩就愛撿破爛，我碰上了當然得幫一把啊！還有兩次那也是鄰居認識的老人。」

「那不行，長相處。戴著面具偽裝的話演的累，不如摘了面具讓你了解真實的我。適當的修飾應該是追求過程做的事情，不準備長久相處呢當然也可以繼續裝。」

「誰知道，聽說是鵬市白老闆的主意，別人只管拿錢幹活，誰管他怎麼貼錢啊？只是沒想到他能在三水市發了狠的推廣，書攤上貨不用給錢，賣出去了的利潤又高。」

「沒找地方吃點東西？」阿美很奇怪，覺得黃金沒那麼不細心吧。

「看著可憐。沒什麼。」陳問今隨便尋了個理由，肖霄不禁笑著說：「你心好，我有個朋友跟你一個學校，對你的評價可差了，不過她還是說了你扶老人過馬路，幫拾荒老人過天橋的善舉，我聽著很吃驚呢，總覺得……你雖然人不壞，但好像沒有那麼博愛。」

陳問今拿著肖霄的那根頭髮，想著目前的發展，到底還是走到這局面了。

『白臉在找我，不，應該說是在找命運，而且越來越急切。』

三水市夜晚的街道跟江邊的反差過大，江邊的熱鬧似乎還勝過鵬市接踵摩肩的東街，可三水市夜晚的其它街道，卻冷清的似乎已經是凌晨時分。

一些以前不想說，覺得不能說的話，這時候都彷彿被撕開了封印，於是交換著彼此曾經的顧慮和心思，有一些誤會，更多的是會心一笑的彼此理解。

『且先順其自然吧，也不一定就需要憂慮那麼久遠的事情。』陳問今放好了頭髮，合眼睡著前，琢磨的是明天早上計劃的鴨血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