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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肖霄很吃驚，覺得不可理解。

「那你幫幫忙，跟肖霄說說通融通融，不就沒問題了嗎？反正肖霄又不差這點錢，你也不差嘛……喂？不是吧？直接掛了？」阿豹鬱悶的放下電話，李香在一旁失望的說：「黃金不答應幫忙啊？他怎麼那樣啊！他那麼多錢，肖霄又那麼有錢，救救你都不行嗎？太不夠朋友了！」

硬幣轉動了幾圈，在桌上停了。

倒著飛的雨的筆名大概率是給命運擁有者暗示性的信息，那麼這篇專欄里，一定會透露些想傳遞的信息，或許這種宇宙起源是外星文明所掌握的真相，又或許是猜想。

「我知道！」肖霄笑著說：「那次聽你說起追求的生活方式，就覺得很相似。」

「是啊！你說邪門不邪門！明明應該到位了啊！」阿豹懊惱不已，陳問今卻懶得多說。「那你打給我也沒用，等著吧，明天沒機會出來，後天應該可以，說不定還能彈起來。我在吃早餐，不說了。」

陳問今躺下沒多久，手機又響了，一看，是座機號碼，他懷疑是肖霄。

陳問今收起硬幣，心安理得的默認轉動的結果就是反面，也就是不見白臉。

陳問今掛了電話，肖霄也很無語的說：「阿豹這性子，真是幫都幫不過來。」

這般接連兩天，陳問今都沒去證券部，因為他還記得行情逆轉的日期。

接通了后，果然是。

『正面見，反面不見。』陳問今拿著硬幣，轉了下。

「這我倒是很認同，能吃的，能玩的，能用的，能享受的，這些都有限度。試過和沒試過的區別很大，但試過一次和試過許多次的區別卻沒那麼大。更別說身體機能存和-圖-書在極限，隨著年齡的推移，會越來越吃不動。」陳問今感受深刻，記憶中未來的他，吃的太胖了，就是身體不支持繼續享受食慾，只能控制。

本來只是打算道聲平安，不料說著說著，時針就轉了一圈。

「沒有動力繼續。」陳問今看肖霄臉色，又問：「你認為這很重要？」

陳問今繼續轉動。

「真有意思，如果宇宙只是類似細胞的生命體，是生長出來的，那我們就更渺小了。」肖霄看的還挺有趣，大多女孩子並不能如男性那樣接受超越現實的猜想，或者說會對超現實的東西缺乏興趣，只會覺得那是毫無意義的、白日夢般不值得關注的東西。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情感，心機這些，才是貼近現實，有實際意義的事情。

但這事，早晚是要談的，陳問今本來也打算找機會說，擇日不如撞日，他也就直接順著這話題聊了。

可是，還沒到時候呢，這天早上，他跟肖霄約了一起吃早餐時，阿豹突然打來電話。

陳問今把電池卸下來充電，換了塊滿電的，暗覺未來手機最最最倒退的，就是電池不可方便的拆卸！

肖霄在一旁看著疑惑，問他：「幹嘛呢？」

陳問今剛拿起筷子，又一臉無奈的放下，接通了就問：「又幹嘛？」

陳問今知道肖霄會考慮長遠，因為她顯然很認真，但是，還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已經考慮到未來結婚的事情了。

但很顯然，關於命運的信息，目前還沒有提及。

但陳問今情況特殊，他不想再讀一次。

「救命啊黃金！」電話剛接通，就是阿豹誇張做作的求救。「我昨天覺得跌的差不多了，ｍ.ｈｅtｕbｏoｋ.coｍ•ｃom就、就忍不住操作了下，我已經吸取教訓了，怕萬一看走眼套進去，就買了幾個股票，我想著總不可能幾個都套住了吧！結果……」

可是，她又覺得這事必須考慮，現在也不能因為害羞就迴避這麼重要的問題。

登機之前，陳問今看見地球會爆炸的雜誌，買了。

陳問今甚至可以見了白臉，了解了信息之後，再回到不曾相見的時候。

阿豹抽著煙，很是鬱悶，本來假期結束算著剩下的錢就遠不如理想的那麼多，結果現在又虧了些進去，到時候剩下的就更少了！

因為是連載，這本加上陳問今在陳主車裡那本的內容結合來看，能知道的信息是，這故事中把宇宙的起源假象為類似一種生命的誕生形式。

「……我計劃不繼續讀了。」陳問今才記起，這事好像沒提過。

陳問今有了一點好奇心，不由思索著從白臉那了解點信息的可行性。

「他不會幾天都等不了吧？」肖霄眉頭微皺，也覺得這可能性挺高的。

下了飛機，回到鵬市，各自回家。

肖霄說完，發現她這話太羞人了！

「巧了，我也是。」陳問今笑著，卻尋思著只怕肖霄身不由己。

於是，就這麼結束了通話。

第四次轉動，終於是反面了。

「正面跟王帥他們匯合，反面是我們倆繼續二人世界。」陳問今隨口一說，見肖霄有點臉紅，她卻不同意的說：「那你丟了三次正面。時間上也不合適，約好了時間匯合的，我們可不好失信。」

陳問今看手機快沒電了，都做好了拆卸下來換電池的準備，肖霄那頭說電話也快沒電了，而她並沒有買備用電池。

「言hetubook.com.com之有理。」陳問今點頭贊同，末了又補了句：「那就先匯合，午餐之後我們再二人世界。」

陳問今尋思著這也合理，家庭的影響本就是如此，或者是建立起走同一條路的決心，或者是拒絕走同一條路。這兩種都不奇怪，但更多的，可能是沒有選擇的隨緣。

「跟我爸似得，他那年齡的人才會開始考慮身體吧？」肖霄忍不住笑，旋即又低聲說：「我爸不收非必要的好處，家裡的真正財源是我媽生意上掙的。因為我爸見過同僚積攢不敢花的錢歸了公，人入了獄，老婆受不了離婚，父母沒人管，孩子管別人叫爹；還有轉移到國外的，在國外露了財，被設局詐騙的，被暴力勒索的。這些種種，不都是在給別人做嫁衣嗎？看著是他們的，其實不是。所以我也沒有什麼大志向，只盼著以後環境越來越好，能當一個不用煩惱生活著的小安穩。」

「假期結束，我一切按計劃行事，不會再天天泡證券部里。他剩多少是他的命。」陳問今說著，又道：「其實也不用心疼，因為最後他會為誰做嫁衣，也還不知道。」

是啊，正常確實不應該。

電話掛了，阿豹很鬱悶，又打了過來。

肖霄有點不好意思答話，沒反對就算是同意了，她也樂意兩個人單獨多呆會。

還是正面。

陳問今大略翻了一遍，目光鎖定在開篇的專欄，作者的筆名是：倒著飛的雨。

肖霄說還沒告訴過他、她家裡座機的號碼，讓他記著，於是又隨便聊了幾句別的……然後，直到陳問今的備用電池再次告急了，才又結束通話。

「別想了，沒戲。開始定了怎麼來就怎麼來，你能不能和*圖*書先想清楚了再跟我提？你手癢的錯誤，大傢伙一起替你承擔？這不是你一個人吃飯別人不吃還替你買單的邏輯嗎？」陳問今說罷又道：「沒別的事掛了啊。」

『如果這裏面存心透露什麼信息，應該就在故事里了，白臉應該也在躲避另一個外星文明，他也不敢明目張胆。』陳問今看了遍故事，是連載故事，講述的是宇宙起源。

「算了，黃金一直都這樣。說一不二，也不是就這事這樣，本來也沒指望他一定會答應，就是死馬當活馬醫而已。」阿豹說著，嘆氣說：「你那什麼朋友！還內幕消息！坑死人了！」

他不需要暴露自己，卻又可以從白臉那了解點命運的事情，這操作是可行的。

「……我也不知道嘛！我那姐妹說她認識的那人特別厲害！怎麼會錯嘛。」李香也很懊惱，她是聽了小道消息，就跟阿豹說，具體她也不懂，就覺得能賺錢，反正黃金這兩天不操作，那他們有消息，買了掙點錢當然是好事啊！誰曾想，幾個消息都沒一個可靠！

「當然很重要！」肖霄放下筷子，很擔心的說：「你認為將來能過得了我父母那關嗎？」

多塊備用電池輪番上陣的暢快，未來就這麼缺失了。

「我的意思是，等出來了，後面操作的時候能不能多照顧照顧我的帳號啊？你看我都這麼慘了，急需你的特殊照顧啊！」阿豹可憐兮兮的哀求。

她考慮長遠的未來，這很應該。

原本在清河的時候就確定了，白臉在物質逆運動力量的影響下，也照樣沒有應對的辦法。

這種熱戀狀態，說不完話的感覺，陳問今是挺久沒體驗過了。

正面。

念及此，他就覺得憂傷。

硬幣和-圖-書又停了，還是正面。

「……也許吧，但這也很正常，我知道他們要付出什麼辛苦和代價，那些又不是我願意接受的，當然會避免走他們的路。」肖霄倒是不能否認，但她回想著，並不覺得願意像父母那樣付出許多辛苦和代價。

原本計劃的三水市之行，成了陳問今和肖霄的甜美之旅。

「會不會你最近的狀態一直比較混亂，很容易受到別人的影響？譬如說，會很排斥跟你父母接近的生活方式。」陳問今覺得剛認識的時候，肖霄不像是這麼想的。

「心理上來說，人都希望獨一無二，更願意相信自身的存在、以及物種的存在具備獨特性。但從物理上看，相較於宇宙，本來就很渺小。唯一無限大的，就是想象力了。這故事里就用想象力創造了一個宇宙誕生的假說，確實挺有趣。」陳問今看肖霄翻著後面的繼續看，嘴裏說：「你們男人就喜歡大千世界，其實我覺得世界再大，掌握的再多，能真正抓在手裡的也只有那麼多呀。剩下的，以為是都屬於你，其實根本不知道屬於誰。」

「假期結束你也沒空了呀。」肖霄覺得陳問今話說的奇怪。

只是陳問今到家不久，就接到了肖霄電話。

他翻看著內容，跟上一期一樣，都是科幻。

「結果今天大跌，全賣不掉了是吧？」陳問今都懶得說了，他記得這年代的行情啟動前經常都以大幅度下跌為尾。

陳問今拿起來，再轉第二次。『正面見，反面不見。』

陳問今看了眼時間，剛開盤，當即有不好的預感，還沒接電話就說：「但願阿豹不是手癢。」

肖霄感興趣的一起閱讀著，陳問今看完了，發現白臉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麼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