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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汪煬身體後仰，驚訝地十分真實。

心存比較，眼光難免挑剔。但即便如此，也不得不服。

「啊啊啊啊！章老師！！」

「我當然知道，」汪煬指了指手卡，調皮道，「因為手卡里寫著呢。」

「說了那麼多，我看大家都已經等不及聽歌了。我們趕緊把章依曼請出來吧。」何塗收尾。

「噢？」汪煬點了點頭，「那我知道是誰了。」

《歌手》完結之後，節目組採訪章依曼，也問到：

章依曼用半年時間走到這一步，根基必然不穩，粉絲暴漲的同時，黑粉也在暴漲。

韓覺一個激靈，有點驚悚。

前世歌舞類表演的伴舞，常常把準備放寒假的舞蹈系的大學生拉來排練。到舞台上，不給正臉鏡頭不說，還烏泱泱一片，跳著沒深度沒什麼專業水平的舞蹈，花團錦簇充當增加氣勢的人肉布景。

台下正在猜測何塗所指何人的觀眾們，聽了汪煬的俏皮話又是一陣鬨笑。

「我還沒說完，你這就知道了？」何塗驚訝。

「噢噢噢~~~」

【這不叫代價，這就是我的工作。】

何塗一臉感嘆地說：「沒錯，她就是章依曼。經過了長達三個月的《歌手》比賽，網友們評價，她是音樂小魔女，樂壇小公主，更是以天後為模板在極速成長的明日之星。以前是整個樂壇都在等她出道，現在hetubook.com.com，是整個樂壇都在等她成長！」

整個採訪下來，事後闌海監製和台里的同事閑聊，就講，章依曼這個小姑娘半年時間大火特火，一點也不奇怪。像她這樣的藝人，現在不火，以後也肯定會火。就算三十歲之前成為天後，他反正是一點也不驚訝的。

趁著喝水，韓覺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十一點了。

台下觀眾鬨笑。

何塗一本正經道：「她是看著我長大的。」

十一點正是韓覺剛剛有些睡意的時候，但現在聽到奇怪的聲音，就一下子清醒過來。

它不想著教觀眾做人，不灌雞湯，有內核，諷刺該諷刺的。這是喜劇真正的力量。

然後何塗與汪煬對著鏡頭伸出手道：

這麼折騰，韓覺徹底不困了。

韓覺雖然享受，但也觀感複雜。因為在看的過程中，看到有些橋段，聽到有些台詞，韓覺腦子裡第一反應就是【這都能過？！】，然而下一秒又為自己精神上的【自我閹割】感到好笑和可憐。更沮喪的是，他原本還想能不能把前世王小二的經典小品搬過來，但是現在一看，人家根本不缺好本子。

汪煬笑過之後，皺著眉頭十分疑惑：「不過，從小看你節目長大的，沒幾千萬人，也得有個幾百萬了吧？為什麼單覺得她了不得呢？」

但用勤勞、愛崗、敬業和圖書的章依曼章老師的話來回答：

【遭賊了？有耗子？蟑螂？】

這就是湘南當家主持人不同的主持風格了。何塗主持風格溫潤如水，講話娓娓道來，潤物無聲。汪煬主持風格幽默風趣，才思敏捷，一針見血。

「噢噢~！章依曼！章依曼！」

汪煬等到台下呼喊稍微停歇了，才對著何塗，又像是對著觀眾意味深長地說：「哎，你別給人家小姑娘這麼大的壓力，今天凌晨一過，人家也才二十一歲。二十一歲正是試錯的好時候，被你說成這樣，她都不敢犯錯了。」

小心謹慎地起身，隔著老遠往廚房看去，結果發現傻狗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鞋堆里醒來，正撅著屁股，在扒拉他外賣的袋子。

「謝謝！」

但公司偏偏又不能直接要求粉絲該如何如何。

這就是成名的代價。

何塗停了停，才說：「第一張專輯更是連續五周排在前三。另外，就在昨天第十季的《歌手》總決賽當中，年僅二十歲，就獲得了亞軍！」

此時眼前，電視里剛好結束一個小品節目。

「掌聲有請！」

原則上來講，出場時間越晚，越顯地位。但十一點的話，韓覺認為差不多也要到章依曼的出場順序了，再晚就得罪人了。

韓覺趕緊過去，不顧傻狗凄慘的叫聲將它和垃圾分離開。

汪煬主持的長壽綜藝節目《好好學習和*圖*書》里，其中有個環節就叫【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此環節別稱——【請家長】。

「豬啊你！」

何塗看了一眼手卡，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對著觀眾賣關子道：「下面將要出場的這一位，不得了了。」

「哦喲，怎麼個了不得？」汪煬在一旁捧哏。

韓覺打著哈欠，隨手就調到【湘南台】。在頻道轉換的間隙，就聽到細碎的塑料袋被扒拉的聲音。

「你知道，觀眾們可不知道，」何塗也無奈地笑了笑，繼續主持，「她去年六月出道，半年多時間，截止今天，【風雲榜】上已經有六首她演唱的歌曲排在前二十……」

剛才看了，傻狗在玄關睡覺，黑貓在他邊上睡覺，那麼廚房裡哪來的聲音？

「好的！」

一身紅色喜慶著裝的何塗與汪煬，款款回到舞台中央，笑著送走了上一場的兩位年輕的小品演員，繼續著晚會接下來的流程。

章依曼有實力，有顏值，有人見人愛的性格，有不拿她當搖錢樹的公司，還有給她寫歌的韓覺。如果這樣還成功不了，那這遊戲真的沒法玩了。

湘南的群眾一向對自家電視台的引以為豪，昨晚的《歌手》總決賽更是沒理由錯過的，自然知道亞軍是誰來著。

有些新粉就覺得章依曼三年封后，五年打遍樂壇無敵手不成問題。但粉絲們過於激進猖狂的姿和圖書態加上隨處可見的通告，必將惹人反感，敗壞路人緣。

和顧凡通完電話之後，韓覺就在看中央台的晚會。

而這邊的舞蹈就讓韓覺捨不得轉檯。美得不再是花枝招展，不再是博人眼球，不再是聲勢浩大，不再是熱鬧非凡，也不再是整齊劃一，而是最簡單最質樸、令人靜心凝神去欣賞的存在。

何塗點點頭，深以為然：「也對，該來的總會來。她旺盛的生命力不應該太早被束縛，也不該被|操之過急的期待所磨滅。隨性而純真，才是章老師最閃耀、最獨特的個人魅力，對不對！」

把外賣袋放高之後，拖著傻狗回到客廳，把它按在地上不讓它跑。

「感謝二位帶來的精彩表演！」

同時歌舞也美得令人心曠神怡。舞種也不局限在用力過猛展現民族文化的民族舞。

話還沒說完，下面一些觀眾就已經開始呼喊了。

「因為這一位，年紀輕輕，實力強勁，出道沒多久，表現就十分搶眼。」

韓覺只看了一會兒，就感覺到，這邊的春晚不再是下飯的作料，打麻將的BGM，是真的能夠正兒八經坐下來看的。

「喔！」台下尖叫聲不斷，氣氛熱烈。

【還挺後面啊。】

「嚯！嚇我一跳，」汪煬一手趕緊撫胸，對著觀眾緩氣，作虛驚一場狀，「我差點還以為到了【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環節。」

然而，【艾都hｅtubｏｏk•ｃｏｍ.ｃｏｍ】並沒有裹挾【未來天後】的名頭趁勢而上，反而在總決賽第二天的聯歡晚會上，萬眾矚目中，讓主持人緩一緩歌迷過於沸騰的期待。打算先穩固人氣，再擴充。

「她是看著我的電視長大的。」

【你那麼年輕，就取得了《歌手》的第二名，有人覺得你實至名歸，但一定也會有大量的人懷疑你、不服你。所以你會認為這個代價值得嗎？】

舞蹈立意明確，表現手法恰當，結構完整，造型設計恰到好處。

也就【艾都】和湘南電視台關係好，不然主持人才不會說那麼些多餘的話。

「對！！」觀眾們齊聲喊道。

主持人的台本並非無的放矢。

韓覺擔心錯過了傻妞的表演，連忙上微特搜，發現還沒出來。

中央台的晚會讓韓覺看著看著就停不下來，差點忘了湘南台那邊的情況。

小品是有趣的。小品演員韓覺並不認識，但也看得無比樂呵。

「接下來，有請章依曼給我們帶來歌曲——《你的眼神》！」

韓覺有些蠢蠢欲動，想什麼時候可以把舞蹈這個技能給恢復。

和前世大型宣傳片比較起來，這邊的晚會檔次更高，製作更精良，內容也更具娛樂精神。審美高級，舞檯布置大氣不露怯，不廉價。人民喜聞樂見。

動靜那麼大，小黑貓也醒來了。醒來看到韓覺不在，它的叫聲也格外凄慘。

觀眾們已經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