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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張子商小羊羔一樣連連搖頭。恍惚間有一種上學時候面對訓導主任的感覺。

「韓老師，你和章老師的綜藝我真的特別喜歡看……」張子商按照下一個作戰計劃，打算誇讚韓覺，讓韓覺放鬆下來，「我們隊伍每個人都是你們的粉絲！」

即便韓覺算是圈內人了，但還是吃不消圈子裡這一套的。和張子商握了握手，然後就示意張子商沒必要這麼有禮貌。只不過韓覺敏銳地感覺到，張子商似乎用一種特別奇怪的視線，在上上下下掃描著他的身體。這讓韓覺心裏感覺怪怪的。

「沒喜歡的音樂？」韓覺皺著眉頭，氣場似乎要把張子商壓死。

自從韓覺在落到了柯恩手上，被柯恩的耳朵打臉之後，他也是打聽過柯恩這個人的。固執、不懂變通、挑刺能挑到讓歌手發瘋、瘋子……這些都是同公司里的人對柯恩的評價。在一系列的相處之後，韓覺也判斷出自己的製作人是個很有水平，但對待音樂毫不妥協的一個人。對於這樣的人，韓覺是欣賞的。韓覺認為這同時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以讓他的演唱技巧更強大。以前他唱歌通過自學，最多向章依曼求教，但畢竟不是系統地學習。眼下就有個機會，可以讓他把表達能力提高一層，韓覺咬了咬牙就把自己交給了柯恩，全心全意地磨練演唱的能力，幾乎吃住在錄音棚。

「你一天大概聽多久的音樂，具體到分鐘回答。」

編導問：「那你的隊友知道你要和韓老師合作，他們是什麼反應？」

韓覺抽空回家休息wwｗ.heｔｕｂoｏk•ｃom.com了一番，玩了一會兒貓，洗了個澡，才出來前往錄製。

【到底誰才是主持人啊！】編導也無奈了。

「他們很羡慕我。」張子商憨笑著對鏡頭講。

節目組的人幾乎是眼睜睜看著談話的節奏被韓覺幾句話給奪了過去。

迷人又危險。

店內的眾人轉頭，只見車門打開，韓覺從車裡鑽了出來。

今天是《極限男人》【演唱會專場】的第二次錄製，戶外拍攝，節目組分成一個個小隊，跟拍兩兩見面的主持人和音樂人。節目組一共上百號工作人員，所以人少完全足夠。

但節目組催得緊迫，張子商如果想保證作品的質量，就只能儘快聯繫韓覺。張子商和隊友們商討了一番，然後就決定避其鋒芒，先給韓覺的經紀人打電話，讓韓覺的經紀人去勸說韓覺。

張子商張了張嘴，舌頭似乎就僵住了。

倒是全部注意力都在韓覺臉上的張子商，立馬站了起來，離開座位上前和韓覺打招呼：「韓老師你好！」

「為什麼這麼害怕韓老師？」負責拍攝張子商這一組的編導，在鏡頭後面詢問。

「他們做夢都想參与進來。」張子商眼神十分誠摯。

張子商十分驚訝：「啊？可是，據我所知，韓老師你好像沒有哥哥啊……」

「他們？」張子商想了想如果把隊友叫過來。

「那你還問？」韓覺皺著眉頭看著張子商，覺得張子商問了個蠢問題。

其他工作人員一邊點頭問好一邊看著韓覺衛衣上的圖案。

儘管他計劃了很多的對策，也有殺手hetubook.com.com鐧，但面對【傳說級】的人物，還是很害怕。所有的小動作和微表情都被周圍的鏡頭收錄地徹徹底底。

張子商腦海中響起了早上隊友們的歡聲笑語——【子商，節哀。】、【爭取搏兩個頭條回來！】、【唉，忍一忍就過去了……】、【殺不掉你的只會讓你更強大。嗯？如果殺掉了怎麼辦？如果殺掉了……我們會記住你的。】

這一次的韓覺並不跟上次錄《我們戀愛吧》一樣匆忙。

【不了不了不了……】、【真的，子商，這種好事不用考慮我們的。】、【子商，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因為我一個月之後可能會受傷。】、【我……我一個月之後會送白羊去醫院。】

編導：「那他們有機會的話，會參与你和韓覺最後歌曲的表演嗎？」

「啊……」張子商訥訥地不知從何說起，或者說沒見過這樣的節奏。因為他並沒打算在第一次見面就把創作方向定下來，他其實還想搞笑來著啊……

張子商決定一試。

「大家好，抱歉來晚了。」韓覺一進屋就和大家打著招呼。

張子商解決了問題，當下心情大好，便讓對方問。韓覺的經紀人就問了，問話的語氣依舊冷靜，不過似乎隱約有幾分責備，說什麼【怎麼現在才打電話來通知，我們等了好幾天了】，【以為你很忙，所以就沒主動打過去】，【差點以為你忘了這回事】……張子商保持著微笑，心平氣和地告了別，把電話掛了，然後在隊友們不安的神情中，又在宿舍里咣咣咣跳著很能發https://www.hetubook.com.com泄情緒的舞了。

《極限男人》的【演唱會專場】雖然是一位主持人加一位音樂人的組合，但是這麼大的舞台，通常需要幫手一起分擔表演，這時候主持人或音樂人就會叫上熟識的朋友過來，既是幫忙，也可以讓朋友蹭蹭熱度，增加關注。

張子商今天起了個大早，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工作，還沒到約定時間，就早早的就到了和韓覺約定好的一家甜品店。

【果然！！！】韓覺的不友好張子商是做好準備的，但沒想到從一開始！一開始！就這麼不友好！

張子商不能說出【藍鯨娛樂】里的種種傳說，畢竟他等下還是要和韓覺見面的，所以他只能回答：「不是害怕，是緊張……因為韓老師是我很敬仰的前輩，我那個隊伍同時又全是章老師的粉絲，兩兩相加，所以……」

一身的穿著特別休閑。一件黑色的衛衣，一條深色的牛仔褲，踩著一雙黑白帆布鞋就來了。只不過韓覺身上的那件特製的衛衣讓他普通不起來，在外人看來甚至覺得有些古怪。因為黑色衛衣的正中央印有韓覺的照片，照片里他模仿著前世【大衛鮑伊】的經典姿勢——一手撫胸，一手抬起，歪著腦袋似在表達些什麼。

張子商點了一杯烏龍茶之後，就坐在位置上惴惴不安，等著韓覺的到來。

得到韓覺經紀人的電話並不困難，韓覺工作室官方微特的簡介里就有寫。電話接通之後，韓覺的經紀人語氣雖然有點冷，但還算禮貌，問清了來由，便極有效率地應下了碰面的時間和地點。只不過在掛htｔｐs://ｗwｗ•ｈｅtuboｏk•coｍ.ｃｏm斷電話之前，這位關姓經紀人似乎有幾個不吐不快的疑問想要詢問。

「你平時聽什麼音樂？」韓覺吃著小周送過來的甜品，隨意地問著對面開始正襟危坐了的張子商。

韓覺參加《極限男人》一半原因是為了章依曼，另一半是為了工作室。至於他本人，對最後在【極限演唱會】唱到第幾名是不怎麼看重的。韓覺的這種態度，直接體現在第一期【演唱會專場】錄完之後一連過去了十幾天，他都沒有聯繫過張子商哪怕一次。

當兩人在位置上坐下后，張子商定了定神，強行讓自己打起精神來，先把主持工作做好。

張子商特別憂愁。眼看馬上就要進行第二次錄製了，其他隊伍一個個都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唯獨他們這一組還不僅什麼都沒有定好，甚至還沒有聯繫，張子商簡直心急如焚。遲遲沒有等到韓覺的電話，張子商一度懷疑韓覺是不是忘了有這回事。

之前如果不是《極限男人》和《這就是街舞》這兩個節目連著看，他們又恰好一連好幾天都在討論韓覺，否則他們大概率是不會將韓覺和黑衣大神聯繫起來的。然而一旦確定他們是同一個人，那麼後面可以想象的空間就太大了。

上次索要號碼的時候，韓覺說自己很忙，不準主動給他打電話，就算打了他也不一定會接。韓覺雖然是笑著說的，但張子商已經不是初出茅廬的菜鳥了，不會天真到以為韓覺友善地在和他開玩笑——張子商甚至懷疑韓覺這樣的人是否擁有開玩笑的功能——只把韓覺的話當成大魔頭的警告來聽。

但這位女和圖書編導看著屏幕里的韓覺，猶如看到了一把從刀刃到刀柄都無比鋒利的寶劍。

但是哪怕再焦急，張子商也不敢主動去打韓覺的電話。

韓覺本身天賦極佳，又肯吃苦，唱片的進度雖慢，但也在緩緩前進。所以這次回國的時候，就不會跟上次一樣毫無底氣。

「這是我哥。」韓覺說。

「平時的話……因為工作原因，聽流行的比較多。」張子商側著頭想了想。

……

編導點點頭，也是蠻期待看到【奇迹少年】和韓覺同台的，既有話題，而且各個都是花美男，特別養眼。

「這樣啊。」韓覺喝著小周拿來的咖啡，點了點頭，然後漫不經心地反問張子商：「那你最喜歡什麼音樂？」

「具體聽多久，嗯……如果不算練習的話，可能有兩個小時，啊不對，三個小時……」

「哇，韓老師，這衣服上這個人是你自己嗎？」張子商按照作戰計劃，釋放善意。

「行吧，那你想做什麼類型的音樂？隨便說，哪怕你沒接觸過的類型也可以說。」

「……啊？」韓覺不按照套路客氣客氣，也沒按套路搞笑兩句，而是直接反問張子商喜歡什麼音樂。從閑聊迫不及待進入正題的樣子，讓張子商腦袋懵了一下。

「那還是要的。」張子商嘴上心不在焉地說，心裏卻越來越複雜，因為他越看韓覺越確定他就是《這才是街舞》里的黑衣大神。

張子商和編導聊了大概有十來分鐘，快到約定的時間了，甜品店外來了一輛麵包車，緩緩停下。

好半晌，趁著韓覺招呼了他的助理去幫他點飲品，張子商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己恢復過來，再接再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