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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依曼對這個回答不能再滿意了，偷偷牽起韓覺的手。

「來來來，給你烤魚。」韓覺把幾串烤魚遞給了章依曼，「你夢裡咔咔咔吃了一百條也不夠吃的。」

韓覺脫身之後，鬆了一口氣，默念了幾遍冰清訣，換了個法子繼續教導：

然而翁楠希並沒有考慮多久：「你如果打算敲一筆的話，真的找錯人了。

章依曼變本加厲緊貼著韓覺，眯著眼睛湊到韓覺的耳邊，海妖一樣魅惑道：「那你繼續教我嘛~」

李澤彬目光挪到了幾張一群人合照的照片。

只有置於水中的攝像機拍到了章依曼不小心展露出來的非凡水性，韓覺仍然什麼也不知道，只是肢體僵硬，擔心自己會出洋相。

「我在劇組拍戲是不用手機的。整個劇組的人都知道我有這個習慣。」

現在問題來了，把問題解決掉就好。

「書里總愛寫到喜出望外的傍晚~」

……

照片是他們在一家小餐廳吃飯的時候抓拍的，人數很多。

邊上的一張照片，是翁楠希抱著一個游泳圈，韓覺雙手拉著泳圈邊上的把手，只靠雙腳在水中的踩水，就把翁楠希帶著一塊動了起來。翁楠希臉上帶著明快的笑容，韓覺也是。

「大叔，那邊好像可以燒烤誒。」

夕陽看完，瓊省之旅到這裏就結束了。

章依曼這才鬆開緊扣的雙手雙腳。

探索，探索用戶尚未了解的選項，看看收益如何。

當李澤彬找上門來，說有一堆她和韓覺的合照，翁楠希其實並不太意外。

李澤彬穩坐釣魚台：「你先說來看看。」

但拋棄也不能一蹴而就，為防止狗急跳牆，這其中也有講究。如何如沐春風，如何溫水煮青蛙，如何讓對方主動退讓，甚至為此理解。這些翁楠希都很嫻熟。

韓覺唱一句，章依曼唱一句。儘管和圖書兩人都是清唱，但歌聲里的情真意切，比一切伴奏還要合適。

李澤彬思忖片刻，笑道：「兩千萬吧。」

「嘿嘿嘿~」

「腿要放鬆……不能太放鬆。大腿帶動小腿打水，幅度不要太大……也不要太小。」韓覺在陽光下呈碧藍色的海里，費勁地教著章依曼怎麼游泳。

在一次酒會中，他偶遇變得更忙更耀眼的翁楠希，看到翁楠希邊上的那圈男女，全是比他高兩個層次的更貨真價實的二代。眼看垂涎美肉就要被別人叼走，自然很不甘心。想要拉住漸行漸遠的翁楠希，李澤彬認為只有握住她的把柄，才能不被她徹底拋掉。然而思來想去，發現一個能捏住的把柄也沒有。

韓覺和章依曼在酒店的陽台上，一起看著落日緩緩沉到海里。

自【日記門】之後，翁楠希就給他們這些人不大往來了。

韓覺的游泳技能本身就是不勞而獲的，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就算他的表達能力再厲害，此時也沒法轉述成心得，教章依曼。

「好好好好好！教你教你。」韓覺連連點頭。

今天翁楠希忙裡偷閒見李澤彬，甚至讓他進到家裡來，只是因為茶几上的那攤照片，讓李澤彬重新有了價值而已。

「大叔，那店裡好像有照片牆，我們拍張情侶照片掛上去吧！」

而且，韓覺回到魔都之後，托他送給翁楠希一疊照片，而他一直都忘了送。看了節目，李澤彬才突然想起來這件事，馬上去把相片翻了出來。

「你開價還是我開價？」翁楠希問李澤彬。

「慢慢喜歡你~」

茶几上最後一張照片里，李澤彬他們都在忙著燒烤，而韓覺捧著一把吉他，在唱歌給翁楠希聽。

因為後來大家在高檔酒店的露天泳池玩耍，翁楠希就找到了在角落的韓覺https://www.hetubook.com.com，要他教她游泳。

……

「下次旅行我還想去上次的沙灘~」章依曼笑著把腦袋靠在韓覺的肩膀上。

章依曼吃了一口手裡的烤魚，神采奕奕道：「好吃！」

李澤彬打量著茶几上的照片。

「我剛問了，老闆說不打折。」韓覺痛心疾首。

她用了半年時間，不動聲色處理了俱樂部所有與她有關的東西，同時也做好了照片遺漏的準備。心理學上有個效應叫【墨菲定律】，用數學上的解釋，其實就是【大樣本下小概率事件必然發生】。所以翁楠希根本沒指望單靠一道保險就把所有潛在危機鎖住。

「書里總愛寫到喜出望外的傍晚……」

「五十萬。」

【日記門】事件風向逆轉，網友們清醒后，回過頭來詢問哪個缺德的壞鳥竟然的把私密的日記髮網上來。李澤彬一眾二代公子哥，雖在魔都範圍不太入流，卻也拎得清事情，懂趨利避害，知道不能把火往家引，於是一個個偃旗息鼓。

後背的星空是很好看的。

……

「晚餐后的甜點就點你喜歡的吧~今晚就換你去床的右邊睡吧~下次旅行我還想去上次的沙灘~」

「這些照片讓狗仔賣給報社，五十萬差不多了，」李澤彬很有經驗，「可惜我賣的不止是照片吶，你的人設就值這麼點錢？最起碼也得……」

大家都在笑韓覺，覺得他傻。事後韓覺和翁楠希關係確定了，其他人私下裡悶悶不樂地復盤，說韓覺會不會就是做了這樣的傻事吸引到了翁楠希的注意力，所以才傻人有傻福，得到青睞？

「下次來的時候再去吧。」

昨天拍照的時候，《慢慢喜歡你》韓覺只唱半首。現在半首唱完，韓覺竟也沒停，接下去唱了後半段。

就像翁楠希說的，這些照和*圖*書片用到韓覺那裡，敲一筆大的成功率會更高，然而李澤彬知道自己要的不是錢。

「是呀，可是誰信？」李澤彬嘴角有勢在必得的笑容，「我信，但網民不會信。」

「是，大家都好奇你這個韓覺的前女友，但是如果我到時候去說，是你這個前女友把韓覺的日記曝光發到網上呢？」

「不可以不可以！」章依曼雙腿在水裡一踩，立馬姿勢一改，竄到韓覺身上，八爪魚一樣緊緊盤著。

利用，基於用戶的探索結果，最大程度地攫取收益。

章依曼兩隻手搭在韓覺的肩膀上，雙腿要麼就是飄不起來，要麼使勁撲騰出一大片水花，聲勢很大。

有一點，當時拍的時候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現在回過頭來看這些照片，李澤彬就能發現，無論照片里的其他人怎麼來回變換，只要韓覺出現在照片里，那麼他的目光就必然是對著翁楠希的。

「大叔，你教我唱《慢慢喜歡你》吧。」

「下去下去！」韓覺感受著章依曼皮膚的嫩滑，以及胸膛傳來溫熱的布料觸感，心裏慌得要死。

「嘻嘻~」章依曼開心地接過烤魚。

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才想起來，很久沒有看到翁楠希了。雖然和翁楠希偶有通話，但見面是越來越難見了，總是空不出時間，很忙。在翁楠希輕聲細語的解釋下，俱樂部的人雖然無奈，卻也都很理解。

等到最後一抹光線不見。他們就要動身離開了。

大家覺得很有可能。

翁楠希沒有緊接著再報一個新的價格，而是恬靜從容地看著李澤彬。

韓覺覺得章依曼肢體協調能力不行，跟跳舞一樣，屬於天生教不會的那種人。

「五十萬？低了，低了……」李澤彬搖了搖頭。

你應該去找韓覺。採訪韓覺的那篇文章看過了沒？這些照片曝光了，對我這和_圖_書個前女友來說好處只會比壞處多。」

「來，想象自己是一塊木頭……木頭是不會笑的！我知道了，你之所以學不會，跟你總是笑有關。肚皮里的氣存不住，所以浮不起來。現在不準笑了。」

……

這和她在圈子裡的社交準則是一樣的——一邊認識更新的人，一邊在已認識的人當中，獲取最大化的利益。

當時他們一個個自顧不暇，也沒注意。

夢到了吃烤魚，所以他們就來吃烤魚。這三天的快樂，真的是跟在夢裡一樣。

翁楠希看書，書架上有一些互聯網商業產品的書。她看到書上寫，在【個性化推薦】領域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探索與利用】平衡這個賭博機里的公式。

李澤彬肆無忌憚地打量著翁楠希的臉。

「如果是跟你的話，我去哪裡都可以。」章依曼憨憨地說。

韓覺用肩膀碰了她一下。

「乖。」

照片里，韓覺總是出現在照片的邊緣，而翁楠希總是出現在最中間。

翁楠希放下茶杯，看著李澤彬不說話。

「你慢慢考慮。」李澤彬探身從茶几的果籃里拿起一個蘋果，啃了一口，然後舒適地躺倒在沙發上，大口嚼著果肉，環顧著這個他曾經千方百計想進而不得入內的屋子，含糊道：「好不容易才來一趟，我可得好好坐一會兒。」

李澤彬就是早已被她徐徐拋棄的人。

韓覺問：「那我們下次旅行去哪裡？」

那時韓覺和翁楠希還不是情侶。

「你太笨了！」韓覺果斷甩鍋，「教不會！不教了！」

茶几上，有一張照片里，翁楠希坐在岸邊，兩條誘人白皙的腿浸在泳池裡，輕輕打著水，她笑盈盈地看著水裡的韓覺，而韓覺在泳池裡，一本正經地做著泳姿示範。

李澤彬盯著的那張照片里，韓覺站在遊艇的甲板上，渾身濕漉漉的，手裡拿hｔtｐs://ｍ.ｈeｔｕbook.coｍ.ｃｏm著一條白色的東西，邀功似的看著翁楠希，笑。翁楠希看向韓覺的目光里，帶點嗔怒又帶點無奈，好似在說就不能等船停了去撈上來嗎？然而她手上卻又拿著毛巾，在給韓覺擦去頭髮上的濕漉。

「很好啊，」韓覺說，「我以前還很不喜歡旅遊的。結果發現只要邊上是對的人，旅遊就會很有趣。人們不會從聽聞中學到東西，只能靠自己發現。」

沒有把柄的威脅，就只能是造謠。每個女明星成名路上從來不缺各種流言，什麼曾坐過台，什麼腳臭。翁楠希上升勢頭快，同行和網路暴民針對她的流言和謠言更惡毒更缺德。但所有拿不出實質性證據的話，最後都只能是謠傳而已。

有了照片，很多謠言，就不止是謠言了。

那時候翁楠希的頭巾被風吹掉了，船停都沒停，韓覺就跳海里去幫你把頭巾撿回來。

就在李澤彬一籌莫展，頹然放棄的時候，他看到了韓覺和章依曼去到瓊州玩耍，電視裏面一幕幕熟悉的場景，讓李澤彬想起來瓊省他們也是去過的。

「大叔這次旅遊感覺怎麼樣？」

「還笑！」

但更好看的是，照片里翁楠希看向韓覺的眼神。

盡在無言中。

韓覺說好。

翁楠希沉默了。

他惦記了翁楠希好些年，好不容易等翁楠希和韓覺分了手，便以為自己有了機會，但事實上他和翁楠希的距離越拉越大，夠不著了。

「噢，那我們不拍了！」

……

在翁楠希的心裏，有一桿秤。在與人交往的過程中，對方能給她多少，她就相應地付出多少。她的精力當然是有限的，那些性價比低的、最後沒法再給她帶來價值的人，她會漸漸拋棄。

韓覺吃了一口，覺得一般，不過，「比姜食堂好吃多了。」

那時是他們剛認識翁楠希不久，俱樂部組織一起去到瓊省海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