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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很好？」韓覺小心翼翼地配合老董事長的自賣自誇。

會長回到酒店后持續興奮，五人同台，元老會第二次應援活動圓滿完成，並且和韓覺互動了很多，有了很多美好的回憶。姜芸的老公寶貝著自己的手，大聲念叨這個禮拜他不打算洗手了。在姜芸的目光下，沒人提醒他今天是星期六，而且沒幾分鐘就要過十二點了。

韓覺不明所以。

韓覺看了一眼老董事，有些擔心自己的拒絕會讓這位老人傷心。

現場的氣氛變得既熱烈，又傷感。

老董事長突然問：「你覺得他人好？」

「是嗎？你的【負責到底】就是事情發生之後才想起來怎麼強硬？」

大家一陣高興，都不用會長詢問，就一個個蹦蹦跳跳地收拾好自己，準備出門了。等分別坐上了計程車，才七嘴八舌地擔心這種地方韓覺帶她們進去會不會影響不好，擔心她們過去會不會給韓覺添麻煩，讓本該休息的韓覺勞累。

任由老粉們帶著哭腔呼喊他的名字，韓覺還是得走。他畢竟只是個中場嘉賓，這裏不是他的演唱會。

會長的手機響了一下。當會長唉聲嘆氣地拿起手機后，臉上的悵然立馬不見了，變得異常激動。

「你們也想入鏡？沒問題！」小池看著一個個欲言又止的目光，大包大攬。

「挺有意思的。」韓覺拿著蘋果汁，發現【藍鯨】的人總喜歡給他倒蘋果汁、拿蘋果，前身就那麼喜歡蘋果？

小周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悄悄跟人群拉開距離，目光在搜尋著保wｗｗ.hetuｂoｏk•com.ｃｏm安。

餐廳被設置成了自助的模式。現場除了粉絲，工作人員，還有一些跑來看【W.I.N.4】演唱會的【藍鯨】藝人，人來人往觥籌交錯，很是熱鬧。

原來是韓覺發來消息，問她們睡了沒。

如果能出去滿足一下老粉，韓覺也不介意再出場一次。但他是真的沒有和顧凡他們排練過什麼，出去了又能表演什麼呢？總不能再把出道曲唱一遍吧。

「你是章耀輝簽過去的吧？」老董事長問。

韓覺回憶起前身在看了老董事長照片之後，在日記里寫【這樣都能當偶像？！】之類的描述，看向窗外，只覺得香江的夜景真美。

沒人擔心韓覺會把她們帶去行齷齪之事，她們對韓覺的品性很是放心。

……

當演唱會結束了之後，無論老粉新粉，回想起今晚的表演，都心滿意足覺得值回票價了。

「不了不了，」韓覺連忙搖頭，「我之後事情很多，行程排滿已經忙不過來了，真的沒什麼時間。」

「不是，都很帥。」老董事長摸了摸自己頭髮，對著玻璃窗里自己的倒影嘖嘖回味。

事實上，韓覺會的【W.I.N.4】曲目還沒有小周會的多——偶像界內，【W.I.N.4】的歌曲和舞蹈在其他小公司是被當成教材來學習的。

「那就是比這個更重要的了。」老董事說。

【W.I.N.4】的粉絲是跟著他們從泥潭裡一起爬起來的，【W.I.N.4】感恩，經常會把當初堅定不移支和_圖_書持他們的粉絲們叫來一起吃飯，聊天，相處和朋友無二。演唱會之後，【W.I.N.4】請她們一起吃飯，已成了一個傳統。

韓覺看著老董事長似笑非笑的目光，被問得心裏有點發毛，仔細想了一下有關章耀輝的回憶，覺得章耀輝是真的算照顧他了……

「沒有，」韓覺搖搖頭，「都沒有。」

會長秒回道：大家都沒睡！

「不對吧，這甩鍋的本事我可沒教過你。」

「應該算好吧……」韓覺點了點頭。

兩個人雖然語氣平靜，但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肯讓誰，氣氛的暗涌引起了餐廳一部分人的注意。

「感覺怎麼樣？」老董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給韓覺倒了一杯蘋果汁。

「對。」

老董事長想過韓覺唱完就跑的情況，因此事前特意叮囑過他不準先走，要留下一起吃個飯。任務完成了，韓覺休息了一會兒就去了後台，站在導演邊上，看著導演指揮家一般地控場，以另一個角度認認真真地看完了演唱會的後半程。

「那下一場再去玩玩？」

結果韓覺依然是沒有出來的。

會長看到了副會長，頓時想起了韓覺在舞台上被手機砸的情況，冷著臉大步走到副會長面前，看了看副會長身後的人，平靜道：「剛才哪幾個朝韓覺丟手機的，站出來。」

場館里的人還沒走完，網路上就已經滿是【W.I.N.5】合體的消息。

韓覺一潛到舞台底下，工作人員嘩啦啦對韓覺鼓掌，誇讚。關溢和小周迅速圍到了韓覺的邊上，把韓覺和_圖_書帶回休息室，問有沒有哪裡被手機砸傷。他們可記得韓覺之前在舞台邊的遭遇。

目的地是一個豪華酒店的餐廳，距離她們下榻的酒店不算太遠。

她們又一次看到了副會長。

「姑娘們不在這裏。她們被顧凡教訓了之後，我把她們趕回去了。」副會長六年來第一次跟會長重新對話，「發生那樣的事我們也不願意，當時儘力阻止了。」

「這樣啊，那沒辦法了，」老董事面色如常，還非常理解地點了點頭，「你在美利堅的唱片快要發售了吧？」

「哎呀，好巧啊！兩邊粉絲會的頭頭都到齊了！對今晚五人同台，你們有什麼感想嗎？」小池端著攝像機興沖沖地拍拍會長，又拍拍副會長，鏡頭對來對去。

看到五人圍成一個圈，互相拍著肩膀，一如出道前年輕時在街邊路演后的情景。老粉們尖叫，笑，笑中帶淚。但任由眼淚再多怎麼止也止不住，她們也牢牢盯著舞台，因為眼前的畫面當真是看一眼，就少一眼。

一些年輕的新粉儘管情懷不多，但聽著身邊「老人」們的哀嚎，想想《最佳損友》，看看眼前景象，心裏隱約多了些感觸，想著以後的自己會不會也跟這些人一樣。

「章耀輝啊，跟我以前挺像的。」

那些人是韓覺退隊后留下支持【W.I.N.4】的老粉，雖隔了六年沒見到會長，但會長對內強勢對外更強勢的印象，一直讓她們記憶猶新。特別是會長一邊說話一邊解袖口的扣子，更是讓人不敢出聲。

眾人放下心來。

「對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過幾天就開始了，」韓覺想起這事，還沒開始就已經感覺累了，「到時候估計要在美利堅待很久了，【艾都】給我排了很多宣傳。都是大節目，大規模的歌友會，他們這麼慷慨我都不好意思拒絕。」

還好升降台沒有中途出現故障讓場面變得尷尬。韓覺帥氣地出場，帥氣地退場，帥氣地超額完成任務。

最後韓覺依然是要走的。

同時，大家又有些悵然，聚在一起喝著小酒。她們覺得，隨著韓覺在音樂和影視方面的步步高升，今晚很可能是最後一次看到五個人在一起演出了。

韓覺接著發來消息，說邀她們去參加【藍鯨】內部舉辦的聚餐，如果想吃點東西的，可以過去。現場人挺多的，有粉絲，有工作人員，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我帶成什麼樣你好像沒資格評價吧。我至少會負責到底，不會半路逃跑。」

韓覺把上衣一脫，除了胳膊處有些紅印子，其他地方沒有被砸到的痕迹。

「那你要小心一點了。」老董事笑著說。

胡霏一眾姑娘和副會長那邊的姑娘，都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各自的首領，唯恐說著說著就打起來，把事情鬧大。偶爾兩邊的人對視上了，十分有默契地苦笑一下。

「他跟你非親非故的，為什麼要對你好。章耀輝這個人我是知道的，如果肯給你那麼多好處，那一定是準備從你這裏拿走更多的好處。你跟【艾都】簽唱片約了？還是電影有合作？」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向小池。

另一邊，餐廳的一個角落，韓覺正被老董事heｔｕbｏoｋ.ｃom•com長拉著在聊天。

「我可是跟你學的。」

就在兩位頭頭言語交鋒，舊賬越翻越狠的時候，突然，一個人跑了過來，打破了平衡。

雖然韓覺和老隊友沒有完整唱完一首歌，但同台了半首，四捨五入，已算合體。

等會長她們被小周帶進餐廳之後，才慶幸還好她們來了，不然留韓覺一個人在這，勢單力薄怕不是要受欺負。

韓覺站上了升降台，面對四面觀眾，揮手告別。

老粉們看過五人同台演唱，心愿已了，但都沒馬上離開。她們在退圈之後沒怎麼關注【W.I.N.4】，但【W.I.N.4】的歌對她們來講不全然陌生。能站到偶像界頂端的組合，沒幾首火到偶像圈之外的歌不行。她們開開心心地看起了後半程的演唱會，心態很是放鬆。而且她們心底還小小地期待著韓覺在最後返場也出來一下。

韓覺再一次感慨前身身手果真了得，同時心裏也琢磨著，格鬥這個遺產真的得找個機會撿起來了。像剛才看見茫茫多的手機飛過來的時候，他腦袋裡的第一個念頭是【都這麼有錢的嗎，也不怕手機摔壞的】，第二個念頭是【能在內場前幾排看演唱會的，確實也不會差錢】，第三個念頭才是【要死要死要死】。現在回想起來感覺特別丟人。

大家默契地沒有過來，方圓十米範圍內，無人打擾。

韓覺聽說粉絲可以參加之後，就想到了自己那伙老粉絲，問過可以一同參加之後，就發去了邀請。

會長直直地看著副會長，嗤笑一聲：「儘力阻止？你帶隊伍就帶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