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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章老師去瓊省的餐廳，他一點都沒有想起來以前來過的印象！」

主持人離開舞台，顧凡迎著一片掌聲歡呼聲出來了。

「等一下再走。」

「還有其他的一些什麼……我凌晨把歌下載下來重新聽一遍！哈哈哈哈！」小夏雙手呈爪狀，掌心朝上，動作跟野心勃勃的大魔王一樣，「那首《當愛已成往事》就是個幌子！不能信的！我就知道！」

「這是詐騙！這分明就是詐騙！」小夏掐著小池的脖子，使勁搖晃。

……

台下的挽留聲最後匯聚在一起。也不管有用沒用，就是一直喊「不要分開！」，「在一起！」。

「嗯？」小池轉頭。

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才會結果都陣亡

小夏覺得有理，最終還是來了。

舞台上的歌才唱到一半，小夏就不聽了，說：「聽完了，走吧……」

說起來並不寂寞孤單

媽媽笑著摸摸女兒的腦袋，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沒有說話。

小池也在哭，抹著不知是聽歌聽出來的或者是剛才被小夏掐出來的眼淚。

角落那窗口聞的到玫瑰花香

「顧凡的歌聽去幹嘛？」小池皺著眉頭一臉凝重地看著倩倩，沉聲道，「難不成……你是顧韓黨？在韓章黨分崩離析的情況下，想要挖牆腳拉我們改換陣營，不得不說，好有心計……」

韓覺放下話筒安慰著章依曼，說了些什麼，最後韓覺牽著章依曼的手，跟觀眾告別，往後台走去。跟另一邊的主持人進行交接。

……

「巧的是，今晚他和那個人都在，都有表演。更巧的是，今晚他要演唱的曲目，就是那個人幫他寫的。」蔡遠又說。

女主舉起手上的戒指，男主看了神情有些失落，不自然，喝水掩飾了一下。

【是有過幾個不錯對象

陳奕迅也有翻唱，大家感興趣可以搜來聽聽。

我沒有什麼陰影魔障

燈光一變，鋼琴前奏出現，幾個音符反覆叮咚響起。

《當愛已成往事》整首歌作詞、作曲、編曲質量都在上乘，演唱的兩人更是將情感鋪得滿場都是，讓聽眾沉浸其中。就算是那些並沒有看《我們戀愛吧》的觀眾，此時聽得這樣一首歌曲，也能感到其中的悲傷，產生共情。

注：《說謊》——林宥嘉

半個月前發布消息，顧凡的單曲元旦上線，人們以為元旦才能聽到新單曲，沒想到現在……提前半小時就能聽！

「說不會假裝，其實是很會假裝！」

顧凡略帶慵懶的聲線在體育場的各個角落裡回蕩。

我哪有說謊，請別以為你有多難忘

之前的五人演唱會，以及後來韓覺聲明發布后【藍鯨】董事長和旗下藝人們的公開力挺，讓粉絲們已經漸漸把韓和-圖-書覺當成了自己人。韓覺已經多次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在音樂圈是時下風頭最盛的音樂創作人，有他給顧凡的轉型保駕護航，成功的概率應該高得不得了。粉絲們一個個無比期待，覺得韓覺不至於坑了最佳損友。

小夏這麼想著，就坐回了位置。小池跟著坐下，好似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只是低頭琢磨著倒進濕垃圾袋的零食還能不能撈回來吃。

「韓覺說他說謊了！」小夏抑制著聲音，揮舞著拳頭，十分激動。

「……」

【我沒有說謊我何必說謊

話語一出來，很多人就笑，都聽出是節目里韓覺跟她講的話。

好歌陪好歌手，可以說顧凡轉型已經成功了。

【職場情侶】眾望所歸地蟬聯了獎項。

毫無疑問，這是兩人繼《因為愛情》之後的又一首經典對唱。

觀眾席里，單身狗痛得嗷嗷叫喚此起彼伏，聲線凄厲。

在掌聲歡呼聲和哭嚎聲里，韓覺和章依曼站到了一塊兒，對著台下和遠處看台的觀眾揮手，感謝了粉絲們一直以來對【職場情侶】的支持。

章依曼和韓覺上台領獎。雖是小獎，但歡呼聲極高。其他幾個提名者角逐失敗也毫不在意，笑著送上了掌聲。

「啪！」小夏狠狠拍了一巴掌在小池肩膀上。

內容從一對曾經的戀人在一家餐廳相逢開始。兩人坐下寒暄，說起各自的境遇。然後故事開始倒敘，講他們曾經分分合合，同居，過日子，但最後還是分了手。

……

幾個主持人你一句我一句，逗得台下觀眾鬨笑，驅散了之前的悲傷。

小池也不在聽歌，他編輯著簡訊給助理，讓助理注意幾個電視台的微特動態，一有韓覺的新歌出來就趕緊轉發。

你知道的，我缺點之一就是很健忘

「顧凡！！！」

【我好久沒來這間餐廳

我沒有說謊我何必說謊

……】

然而後來事情的發展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什麼？」小池愣住了。

小夏已經緩過來了，重新戴上眼鏡看表演，但她看不進去。

晚會這邊沒敢太搞事情，頒獎的是黃進和浙省電視台的美女主持。

在即將到來的《歌手》舞台，大家或許能在幫唱環節聽到一流歌手將這首歌再度演繹。

沒想到已經換了裝潢

翁楠希大概是知道很多人等著看她反應，等她說起剛才那首歌，所以翁楠希就很少說話，除了偶爾搭腔，就只是笑。

說的自然是韓覺和章依曼的歌聽完了。

小夏推了推眼鏡，目露寒光：「所以歌詞里說，要忘掉章老師所以其實就是忘不掉！」

可能我浪蕩讓人家不安

「很治愈的！」小池勸小夏，說到時和-圖-書候肯定會唱節目里出現過的歌。小池掰著手指給小夏舉例，比如《慢慢喜歡你》、《親密愛人》，這都是甜甜的歌，又或者《因為愛情》這種歌，說的是「不管過去多年我還是不會忘了你」，論狗糧的可持續發展。

「下面有請顧凡為我們帶來表演。」美女主持將顧凡介紹出場。

「也行。」小池輕車熟路地收拾著座位上的飲料和垃圾，準備走了。

「所以？」小池猶豫道。

是一首唱愛情的流行曲，略微熱鬧。

故事接近尾聲，男女分開，女兒問媽媽為什麼要少說一歲她的年齡。

「這一定是在演戲吧……為了節目效果……嗝，舞台效果……」

韓覺也笑，輪到他講話了，他先是對章依曼的發言表示贊成，收穫了章依曼的拍肩鼓勵，然後才要跟大家說點「不好聽的實話」。他希望大家不要把自己的戀愛和電視里的戀愛作比較，因為那樣肯定會有落差，肯定會讓有期待的人失望。電視里的戀愛是商品，會經過粉飾，但生活不是電視和童話，兩個人在一起之後不一定從此幸福美滿生活到頭，問題總是會來的。關鍵是當問題出現的時候，兩個人不要互相敵對，而是應該一致對外，問題才是你們共同的敵人。「彼此的溝通和信任，是面對外界攻擊最有力的防禦。」韓覺說。

「很好聽的一首歌，能聽懂這樣一首歌，是好事也是壞事，好的是有一首歌唱出了心事，壞的是心事被一首挖了出來，」蔡遠剛才聽著歌也想到了很多東西，此時面色仍有感慨，「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大家不要有這樣的心事，聽不懂這首歌，或者越晚聽懂越好。」

「歌曲里的那個他一直強調他沒有說謊，但給人的感覺就是在硬撐，在逞強，實際上他是說謊了的。故事里的兩個人也都說謊了。這就是一首講說謊的歌，歌名就是最大的提示了。」

小夏只是被韓覺和章依曼的告別舞台弄得心亂，本身的智商並沒有下降，聽倩倩這麼一講，覺得很有可能。

顧凡並沒有讓他們等上太久。

「韓覺寫給他的新歌！！」顧凡的粉絲和組合的粉絲們尖叫聲變得更盛。韓覺寫給顧凡的新歌已經讓人期盼太久太久了。

看到章依曼哭了，台下充斥著哭聲的呼喊就愈發響亮。

等到公布【最佳情侶獎】時，巨幕出現一對對提名情侶。當叫到了韓覺和章依曼的名字后，屏幕里放出《我們戀愛吧》的片段，惡作劇之吻。

顧凡揮手。

灣省，跳舞，唱歌，有天賦，五年，一年……這些關鍵詞，已經讓蔡遠口中老熟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或許跟《地盡頭和_圖_書》一樣，顧凡的歌裏面可能也有韓覺藏起來的訊息。

章依曼首先發言，說希望大家勇敢去愛，因為人永遠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個先來。被人表白，被人拒絕，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被拒絕了也不要因此害怕，退縮，從而一次次錯過可能合適的人。她給大家的建議，就是「無論男女，多談戀愛」。

但我竟然有些不習慣……】

「這首歌是韓覺寫的話，那就是在說他的故事！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每個創作者寫出來的東西，其實都是在寫自己！」

鏡頭掃到台下的倆人時，他倆笑著對鏡頭揮手。

被你一說是有些印象

主持人們重新熱了熱場子之後，就請出了下一位表演歌手。

「負心漢韓覺！負心漢！嗷……」

顧凡的唱功完全駕馭住了這首歌，現場穩得不行，連喘息換氣聲都很難聽見，情感的傳遞更是恰到好處。

小池不明所以，然後他猛地恍神，迅速收拾了一下頭髮，說，「呵呵，想跟我一起跨年的話，不用這麼不好意思。說好了，到時候只准抱抱，不準親親，當然了，如果你非要……」

「原……原來是這樣！歌詞太巧妙了！」小池立即大喊。

在這首歌結束之後，歌手悶悶不樂地下了台，主持人蔡遠出來報幕：

觀眾唏噓。

「新歌新歌新歌！是新歌！」

笑是真的不是我逞強……】

「健忘！韓覺記性超好！健忘什麼健忘！」

歌曲層層推進，情緒層層爆發。

小夏說：「說謊了。」

「可不是嘛，我懷疑他們下一步要開酒廠，形成完整的產業鏈。」

當初知道韓覺和章依曼有合作舞台的時候，小池立馬托關係給工作室三巨頭弄來了門票。位置雖不靠前，但也不甚在意，畢竟他們主要是為了韓覺和章依曼那場表演而來。

最後兩個人一起祝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便抱著獎盃，在掌聲中下了台。

「我……我……我……哭不動……了……」

倩倩理都沒有理小池一下，對著小夏說：「顧凡去年沒有表演，今年突然有，而且還是獨唱，說明他的轉型開始了，半個月前說元旦發新歌，現在距離元旦也就……半個小時，今晚這個場合唱新歌簡直再適合不過，各種信息匯合起來，就是……顧凡等下可能要唱韓覺寫給他的新歌。」

期間【奇迹少年】出來表演，表演完了，作為張子商的師父，坐在藝人觀賞區的韓覺被關照到了一個鏡頭。韓覺當時在和章依曼說悄悄話，章依曼笑嘻嘻的，看到鏡頭過來，立馬狂拍韓覺的肩膀，把他推回去，跟上課談戀愛被班主任抓到的學生似的。這個畫面讓【職場情侶】的粉絲們蜷縮著手指m.hetubook.com.com腳趾尖叫不已。

硬生生把拼盤演唱會變成了告別演唱會。

放下水杯的時候，笑容又掛在了臉上，問小女孩今年幾歲。

歌曲逐漸走入尾聲，韓覺唱了最後一句，然後轉身。舞台後方的巨幕里，出現韓覺和章依曼第一次相見的情景。韓覺站在練習室的門口，章依曼坐著彈琴，兩人對視相望，沒有相認，最後韓覺轉身離開，章依曼低頭彈琴。畫面就定格在這裏。

「怎麼？」小池疑惑。

【但這不是我想聽的歌啊！】小夏眼淚洶湧，心裏嚎啕。

「我們等聽完顧凡的歌再走。」倩倩跟小夏說。

「叫什麼？叫什麼？」

「哦~」小池點點頭，其實沒什麼感覺。說謊沒說謊感覺差別不大，頂多就是心裏【哦】一下算知道了。

小夏一開始是拒絕過來的。她連刷了兩遍【職場情侶】的所有部分，次次都躲著最後一期不看，怕傷心難過，又怎麼會來看這傳聞是絕唱的最後一次同台演出主動找哭呢。

……

「怎麼可以這樣！不要拆散他們啊！嗚嗚嗚……」

「顧凡！顧凡！顧凡！」台下觀眾不管為誰而來，但此時呼聲最終匯聚成兩個字。

顧凡雖然早年出道時被黑的凄慘，但他始終謙遜努力，從不招惹緋聞，帶人真誠，溫潤如玉，是如今娛樂圈少數的幾個沒有黑點的藝人。

敘述的口吻，讓全場都靜下來聽顧凡的歌聲。

「雖然我們只能陪大家走到這裏，但大家還是要繼續加油，認真談戀愛啊。」韓覺笑著跟大家說。

沒和隊友一起登台，使得顧凡一個人站在空曠的舞台上有些單薄。但顧凡渾身自信，全然無懼，雖然周圍的隊友不在身邊支持他，但他的老隊友，終究在歌曲里支持著他。

終於等到韓覺和章依曼的舞台，小夏饒有興緻地跟倩倩一起觀察翁楠希的微表情，分析她的心理狀態，然而當歌名出現的那一刻，小夏猛然察覺到了不對勁。《霸王別姬》她也是聽過的，當那句詞一唱出來，她渾身雞皮疙瘩一起，慌慌張張地就想要逃。但是晚了，屠宰場易進難出。伴奏一出來，悲傷便如海浪一般盪了開來，後面的巨幕更是配上韓覺和章依曼的過往回憶，等到韓覺和章依曼的歌聲相繼出來。小夏徹底走不了了。

小夏也就信了小池之前的話，放鬆下來，揚起笑臉，靜靜地等著韓覺章依曼合作發糖。

背後的屏幕出現歌曲的名字。

一個小孩突然跑到了女主的邊上。

台下觀眾哇哇尖叫。零星還聽得到有人在喊韓覺的名字。

其實大部分觀眾都如此。

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還是好好的。幾個表演，幾個獎項。

男才女才，男貌女貌都和圖書無比搭配的兩個人，下車后的相處與下車前幾乎沒什麼兩樣。這給了一眾情侶粉們很大的盼頭。

蔡遠此時也反應了自己的職責，展露出了笑容，配合問道：「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

小池用胳膊撞了撞小夏，滿眼「你看吧？」的神情。

「我覺得這是個陰謀！」黃進總不能讓晚會的氣氛一直沉悶下去，於是打趣，「他們先是拍了戀愛，讓大家有戀愛的衝動，剛才得獎的時候又鼓勵大家多談戀愛，不要怕失敗，現在還出了這麼一首歌方便大家失戀后聽著痛哭，布局深遠，完全是在培養市場啊。」

全場歡呼。

我哪有說謊，是很感謝今晚的相伴

原來是女主的女兒。

你懂我的，我對你從來就不會假裝

音樂短片製作精良，男女主演都小有名氣，可見【藍鯨】對此歌曲信心滿滿。

「下面將要表演歌手，是我的老熟人了。我記得是兩年前的時候，他巡演到灣省，來我節目做客，當時他的人氣在世界範圍已經是很高很高的了，但讓我印象很深的是，他說出道這幾年來，一天都沒有放鬆過，他一直保持緊迫狀態，不管怎麼忙，都會抽四個小時的時間來練舞練唱，因為他自認為天賦不高，只能靠努力來彌補差距。我很驚訝，就問他，『你這樣還算天賦一般的話，那到底在你眼裡怎樣算有天賦』，他當時沒說是誰。我雖然知道他一向謙虛，但太過謙虛就有點令人討厭了。大概兩個月前，他又來我節目做客了，我們又聊到了這個事。他說這兩年裡，為了彌補差距，他變得更加努力了。我很鬱悶，問他到底有沒有這個人。他這次告訴我了，笑著告訴了我那個人是誰，說那個人只用了一年就趕上了他五年的進度，所以他必須更加努力，為的只是勉強不掉隊。我想了想，發現他也沒算說錯。」

「我看看……《說謊》？」

舞台後面的巨大屏幕里放著歌曲的音樂短片。

小夏在哭，摘下眼鏡。

「啊啊啊啊！」

「啊……我也不知道他們會唱新歌啊啊啊……」小池費勁扒著脖子，吐著舌頭艱難解釋。他向倩倩投去求救的目光，但倩倩只低頭抹著眼淚，說太虐了太虐了，完全不理他的死活。

前奏不長，顧凡很快就開口唱演唱：

章依曼眼圈驀地變紅，背過身去低頭擦眼淚。

「這種歡慶的日子，難道他們敢不發糖嗎？」小池一瞬間變得相當機智。

眼前的這首歌曲在《當愛已成往事》後面出來，卻沒《當愛已成往事》來的好聽，小夏心裏想著剛才韓覺和章依曼的對唱，滿耳是「為何你不懂，只要有愛就有痛~」，自然心不在焉。

「等等。」倩倩挽留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