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之後
某女明星昨晚紅地毯摔倒了，大家猜測是為搏鏡頭。
在入口處將整首歌聽完，往休息室走去時，章依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某兩女明星撞衫了，懂行的人出來講可能是故意撞衫，相提並論是為讓大家在心裏習慣這種「相提並論」，好抬高身價。
「這首歌是我想到一個劇本的時候寫出來的。你不要把那首歌當成是我寫給前任的……不要看那個短片。分手之後我跟她只見過一次面，聊過，但是絕不超過五分鐘，我跟她明確說過不會再複合了。而且有關她的記憶，我也是真的忘得差不多了，在這方面，我絕對沒有說謊。」韓覺解釋。
章依曼摸了摸頭髮，接受了一個熟悉的前輩的誇獎之後，小聲跟韓覺說：「電視里這樣講的女孩子，最後都有親親獎勵的。」
昨晚幾場跨年晚會結束之後，在社交平台經過一晚的發酵，幾個體積碩大的瓜于早晨被端出於用戶的瀏覽首頁。
「歌挺好。」看到韓覺的時候，章耀輝這樣說。具體不知道在誇歌還是誇韓覺的覺悟，或者都有。
【我一沒看過節目的路人聽到這歌都悲的不得了……】
某藝人把名牌穿成了山寨，各種時尚博主進行評頭品足。
在晚會上宣傳新歌的人不少，但效果要好，並不容易。因為其他歌手在這種場合拿出來的，不是經典老歌，就是今年的爆紅歌曲，普通新歌要以正面口碑跳出來不算容易。
章依曼靈機一動：「大叔，我們就不出去了吧，等下跨年的時候我們就在休息室里跨，怎麼樣？爸爸說不定已經在外面等我們過去了，我們不要自投羅網。」
他們的休息室就在前面了。
章依曼無比清楚，接下來他們談戀愛的環境絕對不算友好——長久的異地，一個月未必能見到一次，而且每次見面都得隱蔽行事，在各種hetubook.com.com場合提及對方的時候都得小心翼翼……如果沒有信任，兩個人是絕對走不到最後的。正如韓覺在獲獎感言里說的那樣，猜疑只會把伴侶從這段關係里推開。面對問題，應該一起解決問題。只有彼此信任，才是抵禦一切意外的關鍵。
然而《說謊》的出現，稍微安撫了一些破碎的心。
街頭從清晨開始便洋溢著節日的歡快，互聯網也是。
【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嗎？我不接受！！！（哭泣）】
韓覺和章依曼共同演唱的這首歌，簡直就是拿著說明書指導觀眾怎麼哭。
【……】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公開啊。」章依曼覺得不能隨時隨地隨心所欲地親親，自己簡直就要死了。
「真的？」
【看了！樓主說得太好了！各種分析有理有據！看完之後我也覺得韓覺真的是在逞強嘴硬！所以他們還是有可能在一起的！謝天謝地！哈哈哈哈哈！昨天哭死我了！】
章耀輝倚老賣老，章依曼鼓著臉生著悶氣。
「來了？」章耀輝抬了抬眼，把書合上。
「不行，」韓覺搖搖頭，「萬一有人開門進來事情就敗露了。鎖門也不行，鎖門簡直是不打自招。而且我們離開了這麼一會兒，萬一有人放了攝像頭呢？萬一……」
「一！」
昨晚【職場情侶】的粉絲是抱著磕糖回血的心態等一個表演的，結果卻等到這麼一首歌，讓她們傷心的要死，在網上抱頭痛哭，互相安慰，整晚整晚的不睡覺。
「十！」
韓覺停下腳步，仔細看了看章依曼的眼睛，發現她不是假裝不在意，於是真正放心。「蠻好。」他笑著拍了拍章依曼的腦袋，繼續前往休息室。
「……」
「爸爸！你怎麼來了！」章依曼震驚地就像看到了一個仇人。
最後章依曼說：「不過大叔你
和-圖-書說不是寫給她的，那就不是！我相信你的！」
「你明明穿了那麼多，怎麼還會冷，」章依曼指著章耀輝脖子上戴著的圍巾，又看了看秘書手裡的圍巾，「兩條圍巾！」
還好韓覺謹慎，都沒有。
「這就走啦？」章依曼驚訝。
然後韓覺和章依曼雙雙站定不動了。
章依曼走了以後，韓覺沒打算逗留。沒有章依曼在邊上，跨年的歡慶則毫無意義。於是也準備走。
而這一切熱鬧，都暫時打擾不到身在杭城的韓覺。
【論壇里有人分析了這首幾乎通篇說謊的《說謊》！建議大家去看！！不要放棄希望！】
「行。」
【樓上你是想死？】
《說謊》在韓覺他們不久之後出場，章依曼不願錯過，因此倆人下了舞台之後並沒有馬上回休息室換衣服。
到了休息室前面，打開門口。
言語間透露出來的意思，是等下到了休息室，關上門或許可以……
《當愛已成往事》是很有故事的一首歌。能聽懂這首歌的觀眾，會從中聽出自己的故事，就算聽不懂也不要緊，去看《我們戀愛吧》，看完之後再聽這歌，有了具象的情節和畫面，也就能理解這歌在唱什麼了。
「我知道啦！」章依曼用力點了點頭。
「她們會敲死你！」
「算是公事。夏原說有個演員不錯，我過去看看。」
熱熱鬧鬧。
白天的時候，逮著一個能和韓覺獨處的空擋，章依曼分外激動，想偷偷和韓覺溫存一下，然而當她一粘到韓覺邊上，韓覺立馬躲開站起來，噼里啪啦說了間諜守則若干條，什麼細節是魔鬼，什麼衝動也是魔鬼，總之偷偷戀愛就得小心謹慎。聽得章依曼目瞪口呆，一瞬間真以為韓覺像網上說的那樣，是美利堅派來的高級特工。
「什麼差點也哭了，你不是已經哭了嗎？你轉過身去的時候我還以為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笑場了呢。」
韓覺心想不愧是父女嗎？想的理由都一個樣子。不過姜還是老的辣，狐狸還是老的狡猾，傻妞的跨年儀式又被破壞了個乾乾淨淨。
「八！」
只見章耀輝就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腿上擱著韓覺帶來的書，在看。
章依曼說：「就說外面太冷了……」
「新年快樂！」
《說謊》音源凌晨發布，一夜之間躥進各個榜單，朝著榜首發起衝鋒，攻勢驚人。顧凡在現場展現出的唱功和情感駕馭能力，使得他幾乎沒有爭議地轉型成功，有這麼一首代表作傍身，音樂圈將少有人視他為偶像藝人。唯一的少許爭議，就是在說有了這樣一首好歌，誰唱誰火。
客氣，疏離。
某搖滾歌手昨晚演唱宛如車禍現場，大家就笑。
韓覺驚嘆于傻妞的小腦袋瓜竟然這麼能想。
【要讓我痛哭迎接新的一年嗎？（暴風哭泣）】
韓覺被聯名懇求去《歌手》踢館的話題又被頂了起來，然而這次，《唱作人》官方微特直接出來認領，說已經簽好韓覺參加下一季的《唱作人》了，並且還簽了一些強大的唱作人，說是史上最強一季毫不誇張，想聽原創歌曲的，就千萬不要錯過。
「再等等。」韓覺笑著安撫。
章依曼：「……」
【……】
章依曼下意識想要撒撒嬌留下來，好多陪韓覺一下，但秦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她和韓覺此時在【遇冷期】，不好過於親密。章依曼反應過來，只得改口說好。
消息一出，粉絲和音樂愛好者期待感簡直爆表。
韓覺說了聲謝謝，就在遠處坐下，喝茶。
後台所剩的藝人已經不多了，幾個歌手看到韓覺和章依曼，都誇一頓《當愛已成往事》兩人唱得好，《說謊》寫得好，「有機會合作！」他們都這樣跟韓覺說。幾個年輕的女歌手看和*圖*書韓覺就像在看無主之寶，讓章依曼心裏氣鼓鼓的，一直在韓覺耳邊低聲強調「我是很相信你的」、「什麼是信任，信任就是……」、「我餓了」。
走在前面的小周瞬間眯了眯眼，心裏想著要不要將這件事上報給章依曼。
……
「這樣會讓他起疑心的。」韓覺小聲回答。
然而《當愛已成往事》這歌一出，不止讓當晚所有的新歌相形見絀，甚至混在一眾經典老歌中而不顯突兀。
此時在休息室里，一些人清楚韓章戀的部分內情，一些人知道完整計劃。但無論知道多少，都要演成不知道，自己演，也要看別人演。於是休息室里的氣氛一時間就變得有些微妙。
韓覺一夜拿出兩首好歌，在魔都浙省蘇省三大電視台共同舉辦的跨年晚會上展示，其宣傳效果不亞於《歌手》。無論是華夏歌還是外語歌，韓覺的創作才能再一次驚艷眾人，徹底平息爭議。
是章依曼的祝福簡訊，隨後接二連三響起其他好友以及工作人員的簡訊。
章依曼才不會讓別人有機可乘。
「啪！」章依曼雖然明白，但還是氣惱地拍了一下韓覺的背。
車窗將寒風和煙火的熱鬧都堵在了外面。
章依曼笑著跟迎面的歌手點了點頭，然後湊到韓覺邊上，噘了噘嘴，說：「剛剛聽的時候，是有想過你是不是寫她的……你給顧凡錄歌的時候是我們從瓊省回去之後，我們去過的餐廳你又是跟她去過，陰影魔障就是抑鬱嘛，還有……」
韓覺：「……」
「九！」
章依曼也明白這事不能急，張牙舞爪了一頓，她突然想到：「大叔，那兩首歌靠這麼近，我們的事情會不會有粉絲猜出來呀？」
韓覺搖搖頭，說：「找個地方住下吧，明天我有個人想見一下。」
但在一片歡慶中，有一個視頻顯得和氛圍格格不入，傳到哪，哪就哭哭一片。
「公事私ｈttｐs://m•ｈeｔｕbooｋ•ｃoｍ.cｏm事？」關溢幫韓覺打開車門。
「咻——啪！咻——啪！咻——啪！」
「我本來想說話的，但是看到她們哭了，然後，我差點也哭了。」
韓覺明確感覺到章耀輝用眼神丈量了一下他和章依曼是否牽了手，是否間距太近。
「等到時候我們公開了，她們會感到驚喜的。」韓覺活動著後背。
「叮咚！~」
……
元旦，放假。
「爸爸老了，都長白頭髮了，你看。」章耀輝隨便晃了一下腦袋。
【屁咧，這歌明顯是寫給我家翁姐的好吧？】
章耀輝把書放下，站起來，跟章依曼說，「肚子餓了吧？爸爸給你買了吃的在車上。」
「外面太冷了，進來躲躲。」裹得嚴嚴實實的章耀輝如此說道。站在他一旁的秘書微笑著把手裡的圍巾往身後藏了藏。
「猜就猜吧，沒有證據的事情怎麼猜都行。我剛才看她們哭得稀里嘩啦，差點於心不忍。現在讓她們猜猜也好，是個安慰。」
章耀輝點點頭，「衣服不要換了，外套穿起來走吧。」
各種樂評出來，從各種角度盛讚《當愛已成往事》，幾乎可以說，這是一首經典之作，就等時間的力量加持了。而韓覺和章依曼的故事，則會隨著這首經典一直流傳下去。
「什麼呀！」章依曼笑著拍了韓覺一下。
現在距離跨年不過十幾分鐘了。
煙花升起。
車子從地下停車場開出來的時候，能聽見體育場內震耳欲聾的倒計時。
一行人走在地下停車場，關溢問韓覺：「回魔都？」
「大叔再見。」章依曼最終還是沒能在跨年時刻跟韓覺擁抱在一起，她甚至沒能聽到跨年倒計時就被帶走了。
韓覺放慢腳步，側過頭去跟章依曼講：「我不怕你問我各種問題，我只怕你把問題都藏在心裏面，一個人瞎想，或者跟閨蜜一起瞎想。」
「真的！」
某歌手表演穩如唱片，大家就誇牛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