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變化（上）
「特別傻，」秦姐肯定地點了點頭，「後來錄製結束，你想去跟她們聊天，我沒同意，說她們不舒服，讓你別去打擾。其實是因為我聽到了她們背地裡說你壞話，比較難聽的那種。」
今年的她可不是去年的她了，再面對翁楠希，章依曼發誓絕不會像去年那樣毫無還手之力！
她還安慰了一番【章九十九】，說聽完那個攝像機的故事之後，她一點不覺得他是在惡作劇，她很願意成為下一個拿到攝像機的藝人。這讓【章九十九】好生感動。不過她最後笑著說，如果他下次要再對被監視目標進行惡作劇，務必讓她先知道，如果再有上一次那樣……哼哼。
從中午開始，韓覺的小課堂流出了幾段小視頻，被發到了網上，傳播開來。
章依曼感到煩惱：「去啊……還是不去了……啊，去……不了……哎呀，到底去不去呢？」
翁遙是無辜的小孩，沒必要把大人的恩怨牽扯到妹妹身上。
「算了……」
韓覺今天去了【藍鯨】，並且待了一天。
秦姐笑著嘆了一口氣，問：「你爸最近還是沒怎麼變化？」
但現在，秦姐知道當初那個需要全方位的小女孩已經長大了，有了需要去面對的風雨。
每一個問答小視頻轉發量都已過萬。
千萬別這樣。你們到時候多少還是要保持點清醒……】
「去！」章依曼說。
從韓覺早飯吃了什麼開始，到韓覺見到老董事長之後的心情，韓覺上課的大致內容，韓覺簽名和-圖-書的時候給誰簽的第一個名，再到韓覺一天之內和顧凡勾肩搭背了幾次……這些章依曼統統知道。
孩子們也感到可惜，詳細介紹道，現場向韓老師提了三十三個問題，韓覺全部回答了，每個回答都值得他們反覆回味，細嚼慢咽。可惜沒法跟大家一塊兒分享。
章依曼當然知道大叔的兩個徒弟肯陪她這麼玩，都是因為承認了她【師娘】的身份。
車廂內，迴響著韓覺的聲音。
十五分鐘后，車子開到了章依曼家門外。
大家放棄了。
「不會！我很小心的！」
「去去去！」
「一定要好好批判批判！」章依曼看著在視頻自白【老師這個稱呼是個戲稱】的韓覺，攤開五指，緩緩收攏，伴以幾聲大魔王式的冷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劇場里。
「嗯。」章依曼應了一聲，表情凝重。
「知道了。」秦姐微微勾起嘴角。
這一點，他們應該也是知道的。
比如一些明星沒實力卻不自知，自以為天下第一，懷才不遇，網友對他惡意滿滿，不肯承認他的才華。網友們對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明星黑起來毫不留情，而明星覺得網友皆刁民，形成惡循環。韓覺作為業內目前最有牌面的偶像藝人，用客觀的大實話吐槽了一番這種情況，看得人大快人心。難能可貴的是，韓覺指出問題之後又總能給出建議，既熬雞湯，也遞勺子。
「《戀愛信號》邀你當一期嘉賓，你去不去？」秦姐回頭問了一句和*圖*書。
大家轉道去找顧凡。沒想到顧凡竟然趁機開始招生，說進了【藍鯨】當練習生，其中一個福利就是能時不時享受韓覺的輔導，什麼成長課、音樂課、繪畫課、導演課、編劇課、舞蹈課、戀愛課、罵人課……全都是大師班，上一堂就等於白賺幾萬塊，別的公司沒有，只有【藍鯨】有，【還在等什麼呢？趕緊報名吧！】
網友們求不到更多的視頻，除了發一大串鬱悶的留言別無他法。
儘管這些視頻里都是面向練習生和藝人的回答，但由於韓覺說的內容都很實在，也很精彩，無礙路人借他山之石，攻己之玉。就算是一些普通成年人聽了，都覺得被戳到了心裏。等所有片段看完之後，大伙兒直呼不夠看，想看完整版的。
【查封之後，放出完整版的視頻讓大家一起批判一下！以儆效尤！】
她恭喜了【章七十七】終於踏上導演之路，並提醒對方認真跟著被監視目標好好學本領，腳踏實地，不要驕傲。以後她可以幫忙唱主題曲，宣傳站台，甚至客串。【章七十七】連連保證不敢得意忘形，一定好好努力。
年輕的章依曼之所以能單純而不諳世事，全是因為秦姐、章耀輝和譚念合力撐起一片真空帶，保護著章依曼不受外界一絲一毫的侵蝕。
「嘿嘿~~」
比如公司會管理你們的社交帳號，不讓你們看網上的評論。網友一罵你，你身邊的經紀人也好，助理也好，工作人員也好，就會m.ｈｅｔuｂoｏk.cｏｍ.ｃｏm說那些網友是噴子，收了錢專門罵你，你不要在意，在意就輸了。
只不過，章依曼想到了什麼，連連改口：「啊，不用不用。」
「網友有人過來留言，讓你去要視頻，你等一個小時之後，在留言里回熱評一個哭臉，說你也沒有。」秦姐提醒章依曼，「不要特意開一條微特。」
按圖索驥，找到視頻的源頭，是一些【藍鯨】的小練習生。
秦姐聽著重新播放的視頻，轉頭問著章依曼：「韓覺今天去【藍鯨】了？」
大魔王章依曼頓時縮了縮脖子，想起了曾經被真·大魔王翁楠希血虐蹂躪的慘痛回憶。
一堆人就去【藍鯨】老董事長的微特底下求資源，老董事長未作理會，被求的急了，就隨手發了幾個他在公園慢悠悠打太極拳的視頻給大家看。好像在說，【喏，這個也是內部課件，拿去看吧。】
【章老師！某人又非法開課了！】
誰要看這個啊！
章依曼聽到了自家院子里傳來的熟悉的嚎叫。笑了笑，拿起玩偶丑熊章二和背包，下了車。
你們站得越高，就越難聽到真話。
今年翁楠希都不在《戀愛信號》里，她去了幹嘛。
「到了。」秦姐轉頭。
「呵呵。小潘，路邊停一下。」
「今天早點睡……」秦姐剛叮囑了一句，就擺擺手，「算了，你不看完《街舞》不會睡的。」
……
「謝謝秦姐，辛苦你啦！」章依曼笑嘻嘻道，「不過以後你不用哄我的！我已經長大啦！」
說這些話的人，有的是怕你們受不了網路暴力，精神出現問題，影響業務能力。有的是怕砸了飯碗。
眾人要他們住口，別再說了。
章依曼到底是章耀輝的孩子，在管理方面很有天賦，恩威並施，把兩小跟班收拾得服服帖帖。
「比如，你剛出道的時候，去的那個綜藝，導演說你很特別，其實不是在誇你，而是在說你很沒有禮貌，破壞了心照不宣的規則，讓其他嘉賓感到難堪。但因為章董事的緣故，大家沒有直接說你。」
他們說有也不能發了，單是發了這幾個已經算泄露公司的內部課件，再多發幾個怕是要被處理。
整天被這樣的假話包圍著，日子久了，你們會信以為真，真以為自己的歌，好！自己的演技，好！堅信不疑。而所有批評你們的人，要麼別有用心，要麼審美低下，都不必理會。
就算姐姐沒了，翁遙這個當妹妹的可以替姐還債！拿妹妹練手也不錯~
眾人感到無奈，卻也沒辦法要求更多了。
有一些人就跑去章依曼那裡打小報告：
還哈哈哈哈。
眾人簡直氣得不行，覺得【藍鯨】這個公司怕是被韓覺的氣質污染了，隨便一個小練習生都這麼能氣人。
「啊~~比如？」
女人是男人的學校，男人也是女人的學校。
章依曼暫停了視頻，問坐在副駕的秦姐：「秦姐，你們以前是不是也哄過我？」
但他們來勁了。補充道，【韓老師問答
hetubook.com.com結束之後，還上了一堂音樂課！當場創作的新歌，特好聽！哈哈哈哈！】
【對！一起批判！】
【作為藝人，你們將來會被周圍的人保護起來。這裏不僅是指人身安全上的保護，也包括精神層面上的保護。
雖然章依曼在和韓覺秘密戀愛這件事情上，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但是，在某種程度上，周一博和張子商他們對章依曼的態度，使章依曼在面對期限未知的馬拉松時，更增添了幾分堅持與心安。
【……】
「噢。」章依曼乖巧點頭應下。
「！！！」
秦姐不耐煩了：「到底去不去？」
「啊，我有印象的！本來的嘛。那時候他們只不過解了一道二元一次方程的題目，就在那裡說什麼【學霸】、【學霸】，我只是說那個是小學生知識的題目，然後出了一道高中生的題給他們而已……啊，那我那時候很開心地跟他們說不客氣，是不是顯得特別傻呀……」
像這樣的大事，章依曼早就從兩位代號分別為【章七十七】和【章九十九】的線人那裡，獲得了具體詳盡的情報。
章依曼的視頻是外放的，秦姐剛才也聽到了內容。
【速去查封！】
大家問他們還有沒有更多的視頻。
「小心別讓你爸發現了。」
「變化啊……」章依曼用食指輕點著嘴唇，思索了一下，遲疑道：「……還是有的吧。」
有些人圈了韓覺工作室的官方號，得到的答覆是，因為場地站不下他們，他們進不去，所以沒能錄成視頻，資源都不在他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