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終於
「你不信什麼？不信韓覺有個那麼搞笑的助理？」
她先是看了看音樂圈的最新動態，聽聽最新作品，看看前沿的音樂人在玩什麼。然後再看看韓覺的相關微特，點個贊，評個論，轉發轉發。她發現最近這段時間，韓覺除了因為《暗網》首映的火爆上了兩天的熱搜，其他新聞已經很少出現在熱搜榜話題榜和各種榜的前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韓覺那邊的團隊忘了續費。
然而饒是以林芩的得體禮貌和面面俱到，在聽到鼓聲的那一刻，她也情不自禁放空心神，愣了一會兒，懷疑這到底是不是什麼惡作劇環節。
問題是問和明星談戀愛是什麼體驗。
姜綺把答案拉到了最下面，分割線標記的日期顯示答案最近一次更新，是在上個星期。
……
「無論《暗網》也好，《網路謎蹤》也好，我並沒有批判科技的善惡屬性。在我的故事里，真正讓人害怕或者驚恐的，從始至終都是人性。科技是中立的，它沒有好壞。在《暗網》里，科技可以捕獵，但是在《網路謎蹤》里，科技可以追尋失蹤的女兒。
聽著身旁兩個隊友已經跳過了辯論，直接就【在娛樂圈，異性之間到底有沒有純友誼】這道辯題進行開杠了環節，姜綺不得不起身，坐到了客廳沙發的另一邊。
所謂默契，所謂志趣相投，所謂天才的惺惺相惜，都能在裏面看到。姜綺看著為林芩的小提琴演奏功底而拜服，為韓覺的即興創作而深受震撼，為優美的旋律而著迷。然而隊友們一個個只在為韓覺和林芩彼此相望的眼神特寫而尖叫。
這是她之前在找戀愛相關的問題時，翻到的回答。
然而這一次，姜綺沒有看到。
《網路謎蹤》在柏林電影節上引發的熱議，被一篇篇影評和一條條推薦帶到了全世界。
科技究竟是解放了人類的自由，還是束縛了人類的自由？
但有相當一部分觀眾還記得一個月之前的幾個視頻，一個是《富士山下》，一個是林芩演唱會上的《秋櫻》，和她另一場演唱會上的櫻花語版本的《秋意濃》。他們大概猜到林芩要接的人是誰了。
想想看吧，現在的手機讓世界上任何地點的兩個人能夠自由聯繫彼此，但它也讓人們二十四小時處於隨時工作的狀態。
姜綺的第一印象是，喲呵，還挺有模有樣的。
姜綺揚了揚眉毛，因為這個答主每次更新之前，都要虛張聲勢地勸一
www.hetubook.com.com下大家把贊取消掉。除了歐洲的網友堅持認為「韓覺喜歡柏林喜歡歐洲」，大多數人的想法是認為：
大家聊到林芩為什麼會下車的時候，就有人不負責地猜想，說很有可能是因為韓覺。
「……」
《暗網》和《網路謎蹤》接連成功，使【火種】以全勝的記錄加入了遊戲。只要編劇在平均水準以上，《暗網2》、《暗網3》做成一個系列，【火種】難保不會成為下一個【虎門】。
【哈哈哈哈哈哈哈！！！】
「之前古煜說過，別管是商業片演員，還是文藝片演員，又或者網劇演員，小品演員，演員的職責就是演好自己接到的角色。這對導演來說也是一樣的，不管是拍廣告，拍音樂短片，拍電影，還是拍電視劇，我的職責就是拿到劇本，然後把它們拍好。」
名利雙收。對於即將滿三十周歲尚屬年輕人的韓覺來說，怎能不感到志得意滿？
大概是清楚很多觀眾猜出了真相，也可能是節目組良心且在，因此沒有在答案揭曉前太監。
在工作室又忙活了好一會兒之後，林芩才不得不因為下午的行程，暫下創作。
「什麼？！」
汽車是為了讓人們自由去到任何一個地方而不斷進化，但現在呢，因為一個地方【不方便停車】，所以人們會下意識排除掉這個目的。在四下無人絕對安全的街道，不管你有多著急，就算方圓一百米只有你一個人，你依然得乖乖等紅燈變綠才能通行。
……
姜綺幫幾個人續了新茶，添了零食之後，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打算再玩個二十六分鐘就去睡覺了。
時間很快就過去得差不多了，在最後兩分鐘里，姜綺點開了某個前段時間因為《我戀》而下載的軟體。
她看到了緊接著狂笑的下一句話：
林芩對此就特別認真，像創作自己的主題曲一樣認真。有點憨傻，有點執拗，卻也很迷人。她一連用不同的樂器編了好幾個旋律，觀眾聽來都是很好聽的，但林芩本人不是特別滿意。第二天她要去櫻花國了，林芩乾脆帶著攝像機到了櫻花國，在準備演唱會之餘，繼續想出滿意的旋律。
記者們吃不準韓覺的套路，怕裏面有些什麼在等著他們，於是一下子都不太敢問問題了。試探性地問了幾個，被韓覺溫和地回答之後，大家興奮起來，以為這是韓覺心虛的表現，然www.hetubook.com.com後不客氣起來。
「不過有一說一，小姜的名字出現在這裏總感覺有些突兀了。」
韓覺心情為什麼會一反常態的那麼好呢？
在得到黃進的反覆確認之後，林芩終於死心，拿起一個就信手演奏，開始構思怎麼挽救這段音樂。
觀眾們一頭霧水，好好的創作節目，怎麼畫風突然變了？而且看林芩的裝扮程度和愉悅值，畫風很有可能變成了戀愛向……
此時的林芩尚在華夏的製作室，也是專用的，屋子裡擺滿了樂器，她逐個演奏，挨個試錯，看得屏幕外的觀眾哇哇稱奇，直呼「這是什麼神仙啊」。
看到這些截自《閑著也是閑著》的圖片，【職場情侶】粉們嘆了一口氣，默默散開，躲到角落裡去捂住耳朵和眼睛，不看不聽。
【你們現在可以開始猜了~】
令人更震驚的是，面對各種各樣的問題，韓覺竟然以溫柔的語氣，給予了回答。
記者們面面相覷，簡直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
《閑著也是閑著》自從找到了【音樂接力】這個模式之後，像是開啟了正確的打開方式，收視率和話題性可見地大幅度攀升，避免了金導神格隕落。讓之前惋惜【金導也是人啊】的人們，開始調轉口風大喊【不愧是金導啊】。
在非音樂類綜藝上接到的創作請求，通常很少有音樂人會特別認真地對待，哪怕是黃進的邀請，金導的節目。畢竟音樂人們一不享有版權，二他們只負責一首歌的其中一個環節，最後歌會變成什麼樣他們也不知道。萬一很難聽，也不算浪費他們的創作成果。
然而這樣的留言引來的往往只有充滿了狗頭的嘲諷。因為現在社交平台上，只有最最頑固的【職場情侶】粉，才會一廂情願地認為韓覺和章依曼仍有結果。
但還是有一小部分網友，對於韓覺心情變好的原因，有不同的看法。
在節目最後的幾秒里，觀眾們看到了韓覺遙遙地從機場停車場的入口，走了過來。
「我不信。」
「我就是問了才知道是真的！小姜說，現在戀愛節目不準接吻，只要親了就下車。這說明什麼？說明男女嘉賓到這一步已經動了真感情，為了不讓他們陷進去，所以不能再拍了！韓覺和章老師錄節目的時候，還沒有這個規定，這說明……」
答主開頭先來一陣狂笑。
只有節目尾聲，林芩問韓覺下一棒傳給誰，而韓覺說給姜綺的和_圖_書時候，【木星少女】的隊友們一個個才興奮地拍打著姜綺的肩膀，提醒她名字出鏡了。
黃進留下個攝像機后就走了，林芩笑了笑，繼續打鼓。
一開始看到這個不太顯眼的回答時，姜綺覺得答主是一個挺有意思的人，因為每次更新的開頭，這答主都要拚命請求大家不要點贊，點了贊的最好把贊取消掉，如果她或她男朋友的名字出現在評論里，她就不敢再來更新了。
不等那可憐的【職場情侶】粉絲們守望相助報團取暖，一些比較會玩的網友就發來了幾張表情包。
提到最近因為《暗網》的公映而風頭正勁的韓覺，大家就想到他最近和林芩的緋聞。於是有人提出看《閑著》，大家紛紛同意。「說不定小姜也有鏡頭。」有隊友突然想到似的補充了一句。在一片「對啊對啊」中，姜綺翻了個白眼，真是謝謝大家了。
【祥雲以四億華夏幣簽下韓覺新作】的消息被兩方官宣之後，業內外驚倒一片。於是柏林電影節最後的幾天，記者們向韓覺提問的時候，為了搞出大新聞，問的問題多少帶點刺或帶個坑。畢竟這個消息太讓人震驚了，因為電影導演轉戰電視劇領域的例子不少，韓覺的兼職不算稀奇，但驚就驚在韓覺的薪資，在初出茅廬沒有什麼過人履歷的情況下，一步跨到了頂級。
一旁黃進似乎早就清楚林芩的才華，於是笑眯眯站在一旁任由林芩施展，然而隨著林芩坐到了架子鼓面前，絢爛地敲出一連串鼓聲之後，黃進急忙止住林芩，說先讓他走，「我走了以後你再慢慢想！」
《閑著也是閑著》【音樂接力】的第二期，幾乎有三分之二的戲份都是韓覺和林芩這條線的。
姜綺最近錄製的《我們戀愛吧》滿足上述的兩個條件，大家摩拳擦掌期待了很久，但林芩那邊得放完最後一期，她和張子商這一對的內容才會補上。
「那又怎麼樣？親了就算動感情了？韓覺和林芩不是也親了？」
為了下個月的演唱會，【木星少女】開始了集體合宿。九名少女都住到了宿舍里，同吃同住，一起訓練，一起跑行程，也一起看節目。
「確實。」
到了櫻花國之後，攝像機清楚地記錄到：林芩打開攝像機，泡了杯茶，準備在清晨開始創作的時候，她接到了一個電話。林芩接通電話之後十分開心，交談的語氣十分熟稔，「我去接你啊。」林芩說完這句話之後，hetubook.com.com歌也不寫了。鏡頭一關一開，下一秒鐘林芩已經換好了衣服，拿上攝像機帶上工作人員，上了車，前往觀眾不知曉的目的地。
當然，如果是《極限男人》的【演唱會專場】來邀請他們，那就另當別論了。但可惜這不是。
「確實。」
比如作為【桌面電影】的開創者，聊電影介質介入敘事之後，從而產生的影響。聊【桌面電影】的氣質降格，它到底是不是電影。
姜綺原本想關掉的，但答主描述的有關異地戀的部分情真意切，相當真實。姜綺能拎清一個人的優點和一個人的缺點，於是將這答案收藏了起來，準備當成一個素材來觀察，方便揣摩異地戀情侶的心態，然後寫歌。
挑選節目的時候，有趣的高人氣綜藝是首選，其次是有【木星少女】成員出演的節目，然後才是其實。
【之前看到《一路有你》節目組在德意志拍攝，韓老師又剛剛好去了德意志，這裏面會不會有點什麼？】
于韓覺個人，以《暗網》暴漲的預售情況來看，賺錢是一定的了。一連兩部商業電影大爆，註定了他會成為明年圈內最受資本喜歡的商業導演之一。對此，人們偏偏不好說他滿身銅臭，畢竟作為【桌面電影】這一類型的開創者，他探索了電影的可能性，使停滯了幾十年的電影理論界為此吵架，他的名字是要被記到影史里的。
「喲，更新了。」姜綺看到了某個收藏的回答有了更新。
是韓覺和林芩的圖片。
姜綺氣得頭頂冒煙，差點一個掃堂腿把這些隊友統統掃倒。
明年上半年，我的新作品將正式開機。是一部電視劇，大概上就是講科技發展對人們生活帶來各種影響的故事……」
直到某位接連挑釁韓覺的記者被韓覺予以韓式嘲諷之後，大家看著熟悉的場面，才熱血冷卻，恍然大悟韓覺還是那個韓覺，只不過他心情很好的情況下，每個記者都有一次「問蠢問題」而不被罵的機會。
【桌面電影】這個名詞，再一次進入大家的視線。
身為野路子出身的跨界導演，韓覺展示出了專業素養，不僅理論十分紮實，自身的文化程度和思想深度，也都毫不露怯。
這很反常。
電影理論界的學者們再一次吵得不可開交，電影愛好者們再一次心痒痒地想要一探究竟。
「笛子。間接接吻。」
「……我不信韓覺和林芩在一起了！」
首映之後，韓覺跟著孫賢一起受邀參加了導演圓hetubook.com.com桌會，接受採訪，接受影迷的交流互動，談論了很多很多。
因為韓覺對娛樂記者的不友好是聞名的，兩方几乎就像是貓和老鼠，彼此是世仇。
鼓相對於其他樂器來說，要相對簡單一些。因為它不涉及和聲、調式、調性等方面，需要的僅是節奏性和速度還有肢體的協調能力。
「確實。」
於是她往下看，然後失望地發現這不過又是一個博人眼球的瞎編回答而已。儘管回答的開頭苦口婆心讓大家取消掉贊，說自己身份被懷疑就跑路，弄得跟真的一樣，但後面的回答並不讓人覺得真實。在所有稍涉專業的問題里，答主能避則避，通篇不提她這個歌手在怎樣一個環境里工作。
「別執迷不悟了，那麼多鐵證，又是幽會的照片，又是演唱會上連續當了兩場嘉賓的……你把耳朵放下來。好歹也是個圈內人了，怎麼就傻乎乎相信那個戀愛節目呢？那都是假的啊！」
「男女之間有純友誼？圈子裡？」
科技的發展已經不能用好壞來概括來，它無論是好是壞，它的進步都會帶來人類社會性的改變。
《閑著也是閑著》【音樂接力】的第一期，開頭先是黃進被金導幾句話捧到了天上，然後哈哈大笑地去學了架子鼓，花一天時間練了最簡單的拍子，接著以「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嘛」的口號，去騷擾一個個忙得不行的音樂人，讓他們在以只有一組鼓聲的基礎上，選擇一樣樂器往裡添加一個音樂元素，不能多，然後傳給下一個音樂人。
但現在，韓覺竟然面帶微笑地說了那麼多話！太反常了！
【我們馬上就可以公開啦！】
這一邊坐著的都是手機派。她們不像以翁遙為首的讀書派需要絕對安靜，手機派喜歡在有點熱鬧的環境下玩手機，因此留在了客廳。彼此雖然靠得很近，但除非必要，否則絕不說話，就連讓人去拿點零食都得用手機交流。
姜綺看著身旁兩位身軀嬌小的隊友跟兩隻大型動物一樣對峙著，十分無奈。
「不不不……真不是因為錢多。主要是有些故事，有它最佳的呈現方式。我腦袋裡的那幾個故事，它們適合拍成電視劇，不適合拍成電影。【祥雲】肯給我最大的自主權——這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我選了跟他們合作。」
林芩是黃進的第二棒人選之一。
「人家是不拘小節，你不要把友誼想得太齷齪。」
攜著熱度，【祥雲】適時地站了出來，宣布對韓覺的新作品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