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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依曼兩眼一亮：「好玩！」

「像《我戀》這樣固定嘉賓的節目，我跟章老師以後應該不會再接了，如果非要參加的話，也只會參加你導演的。」韓覺跟王導說：「《我戀》的定位是假想戀愛，我們這對真情侶混在裏面不大合適。所以只能等你以後拍其他的節目了，我們再一起合作。」

……

「這些都會列入調查表裡面的。」王導接話道：「在報名的人層層篩選，剔除不良習慣的客人，最後剩下的應該可以放心。」

章依曼和王導默契一笑，同時開口：

「這不是《姜餐廳》和《華餐廳》么？」章依曼有些疑惑。

「我早就想給你們兩個單獨開一檔綜藝了！」王導的熱情在雙眼熊熊燃燒。

「萬一他們用完廁所之後沒有把坐墊放下來怎麼辦？萬一在我鍛煉的時候他們點了香噴噴的外賣誘惑我怎麼辦？萬一他們……」

張近山只是低頭處理著桌前的文件。

韓覺和章依曼相視一笑，問：「都是什麼樣的？」

「好了，不要逗王導了。」韓覺笑著碰了一下章依曼的胳膊。

王導氣沉丹田，穩住了體內躁動的元嬰。他看了看章依曼，再看了看韓覺，最後只是看著韓覺，用眼神責怪韓覺「就是你教壞了單純善良天真無邪的章老師！」

「對！我們要去拍《我們結婚了》！」

韓覺對這樣的形容實在無力吐槽，他說：「那我就善良一點，在這裏明確地拒絕你好了。」

「《嚮往的一日三餐》那種其實蠻適合你們的。朋友來了做飯招待朋友，閑暇的時候到附近看看風景，乾乾農活，彈彈音樂，搞笑……幾乎能囊括大部分元素，自由度很大。」

……

值得注意的是，林芩的粉絲們在最近這段日子里十分興奮，哪怕韓覺和林芩兩邊的官方早早辟了謠，但粉絲們依然覺得韓覺和林芩之間有點什麼。

韓覺肩膀一垮：「好累！」

王導：「……再穿插些搞笑的遊戲任務環節。」

張近山作為工作室里最晚一個知道韓章戀情的高層m.hetubook.com.com，他並不氣憤或感到不被信任，只要稍稍換個立場就能明白的事情，他不會糾結。與其糾結過去，不如爭取未來。他要爭取的是，在下一次有關韓覺重大事宜的通知里，從最後一個，成為第一個知道的人。

張近山原本打算潤物細無聲地滲透自己的影響力，但眼下實在來不及了。他若是再不加緊確立自己的存在感和威信，在這以恐怖的速度迅速壯大的工作室里，未來只怕到時候就沒他的位置了。

「但他現在是你的准岳父了。」張近山說。

韓覺和章依曼異口同聲道：「《花樣的青春》加《再次出發》加《極限男人》？」

「一起去玩嘛，很好玩的！」

儘管戀情還沒公開，但圍繞著他們的諸多事情，已經在暗中有序展開。

王導：「……帶上樂器，偶爾進行現場表演……」

兩個明星的戀愛，從來不是簡簡單單發個聲明就可以的。雖然沒有結婚來得重大，但這裏面關乎兩個公司上百號的利益，很多東西也都得提前準備和部署。

「我跟【渣男】這個詞就過不去了吧？」坐在總經理辦公室的韓覺往後陷入到沙發里。他想起了之前和翁楠希的戀情曝光之後，他也被貼上了【渣男】這個標標籤。

聽到這句話，章依曼從韓覺的背上跳了下來，韓覺也從地上站了起來。

韓覺原先只是一台喊累機器人，不管聽到什麼點子，總是要先喊累再喊其他。但聽完王導的民宿想法，他不喊累了。

圍觀的韓覺猛然捂住了嘴，為眼前的默契感動到熱淚盈眶，雙肩發抖。

「你有點太好說話了，不會是故意討好我吧？如果是秦經理，她一定不會同意。」

那不知道被多少資本盯上的股份能不能落到他的口袋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錯過這裏，他將再沒機會抓住這麼完美的能改變命運的時機了。

他感覺韓覺和章依曼就像世間的渣男渣女，明明不會跟你在一起，卻仍時不時過來給你點甜頭，好讓你在虛和*圖*書假的希望里虛擲青春。

「哈。」韓覺笑了，雙眼盯著張近山。

王導愣了一下，而後放下雙手，瞬間直起腰來，欣喜若狂道：「你的意思是……！」

「我們重開一檔節目……」

章依曼只是稍微想了想，就立馬開心起來：「這個好這個好！」

在韓覺和章依曼轉身離開之前，王導最後說：「給節目取個名字吧。」

章依曼嘿嘿一笑，跟王導說：「開玩笑的啦！」

韓覺點點頭，覺得可行，唯一的一個阻礙，就是：「那房子？」

王導看了眼章依曼，發現章依曼並不會支持他之後，只能遺憾跳到下一個點子。

王導拍《我戀》已經兩年多了，現在要名有名，要利有利。但他明顯能感覺到，當初的激|情已經越來越少了。

韓覺問：「那你這個節目呢？」

王導正色道：「我們開的是音樂餐廳！」

「……」王導氣得表情失控，雙手抽搐，想學秦姐那樣給章依曼來兩掌但又不敢，最後只能當場跳起了恰恰。

韓覺對勞累程度最為敏感，只是想象了一下就立馬搖頭說不行不行：「兩個人經營一個餐廳就要累死了，你還來音樂？？」

「別慌！」王導那被肉擠得模糊的五官，竟然綻放出了些許奇異魅力。「把招待朋友變成招待客人就可以了。開民宿，客人在的時候，就招待客人吃喝玩樂睡，客人不在的話，你們就兩人世界或者忙自己的事。招待不同的客人，會增加故事性和新鮮感。這樣節目的可看性更高！」

「可以。」

「為什麼要罵客人呀？」章依曼拍了一下韓覺。

王導自信一笑：「簡直太多了。比如美食類的，你們共同經營一家餐廳，老韓負責在後廚燒菜，章老師負責前台和大堂……」

韓覺和章依曼都是靠實打實的作品走到這一步，戀情的公開不必像偶像那樣做好傷筋動骨的準備。兩人地位也都相當，不存在誰配不上誰這樣的說法。唯一有可能被抓住攻訐的，那就是之前演戲太過逼真，突然宣布說在一和-圖-書起，實在有玩弄粉絲感情的嫌疑。

韓覺笑了笑，猛地一步跨前，作勢要打到王導的肚皮上。

章依曼連忙安撫韓覺，說：「死是不至於死的，你之前說過【社恐和抑鬱症是當代年輕人的兩大防身利器】，你今年已經三十歲，馬上三十一啦，已經不是年輕人了噢。」

王導拍著耳朵吐著舌頭大聲喊道：「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略略略略！我不聽，我就不聽……」

韓覺抬起頭：「我沒問題了。」

韓覺看了看身旁的章依曼，說：

王導被嚇彎了腰，但依然不肯把手放下。

張近山用反派思維說，如果他是韓覺的對手，等到韓章戀情公開的時候，他就會買水軍假冒林芩的粉絲，說【林芩被韓覺一次次利用炒作，無辜地當了擋箭牌】，挑起林芩粉絲對韓覺的厭惡，給韓覺貼上「渣男」的標籤。

王導的回答讓韓覺和章依曼感到驚訝。

有些藝人不喜歡自己的愛情被當做商品展現在電視前面，所以總是拒絕公開談論親密關係，拒絕和另一半共同出演節目。韓覺和章依曼就沒這樣的矜持。畢竟他們就是在戀愛節目里走到一起的，他們在鏡頭前如何相處，到了生活里依然是如何相處。有沒有鏡頭在一旁拍攝，只對他們的親親及其後續有所影響。

只不過，如果拍攝的團隊不是王導這些老熟人，那他們也不是非錄不可。

「不行不行，太累了，我可能會死在路上的。」

章依曼：「《花樣的青春》加《再次出發》？」

「我說的是事實。商人只相信數字和自己的眼睛。」

至於那些可能會因為戀情公開而流失的粉絲，雖然不會佔據太多，但多多少少總是會有。

「畢竟現在你的弱點已經很少了，逼得小人只能在道德上做文章。」張近山笑容平淡道。

韓覺身子晃了一晃，說：「我到時候很可能會罵客人。」

「好！」王導滿臉的幹勁，恨不得立馬就去工作。

「我沒必要討好你。我只是比她更清楚那張專輯是什麼水平而已，就算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音樂的黃金時代要湊出這麼多好歌，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韓覺和章依曼也不能解釋說因為遺書的事情，章父剛開始很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所以韓覺和章依曼兩邊的團隊統一好了口徑，等被問到什麼時候在一起時，就說兩人在拍攝節目的過程中確實產生了好感，但下車之後彼此冷靜了一段時間，無甚來往。所以《當愛已成往事》是真的，《陰天》和《紅豆》也是真的。只不過幾個月後偶然的一次見面，雙方發覺彼此又有了感覺，這個時候，他們才開始認真考慮在一起的可能性。

「弱點少嗎？當初防備章耀輝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啊……」

章依曼感受到了王導的留戀和不舍，說：「其實我跟大叔還是很想再跟你一起拍節目的，可惜就可惜在《我戀》已經不合適我們了。」

「還說不是在討好我？」

韓覺仔細看了一會兒張近山，除了工作認真到讓他感到羞愧以外，實在看不出什麼來。他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問：「我那個唱片什麼時候發布？」

聽著一個人激烈地說服另一個人，王導閉著眼，用肉墩墩的手掌扶住了額頭，說：「其實你們最適合慢節奏的生活類綜藝。」

「不用以後，我們馬上就可以合作！」王導立馬開口。

之前工作室為了防範章耀輝而準備的後手一個都沒能發動，張近山沒能建功，但好在工作室的事情也不少，一個正在熱映的《暗網》，一張即將發售的新專輯，以及之後的戀情公開，《黑鏡》的項目準備……大大小小各種事一堆，足夠張近山在其他的事情上儘力發揮自己的價值。

「那就旅遊節目！」王導說：「兩個人去外國旅遊……」

「到時候我的簽售會能不能少幾個？」

王導在正當壯年的時候遇到了韓覺和章依曼，他覺得自己很幸運。

《花樣的青春》是嘉賓為年輕藝人的旅遊節目。《再次出發》是成名已久的音樂人為找尋熱愛音樂的初心，從而街頭巡演的音樂類節目。再加個《極和_圖_書限男人》，幾乎就是王導點子的集合。

他在韓覺和章依曼的身上找到了一種特殊的東西，一種只存在於他們身上的東西。那個東西能感染人認真生活，認真去愛，認真感受生活里的美……把這樣的東西找到並帶給萬千觀眾，這或許就是他最早選擇走上綜藝這條路的原因。

章依曼補充道：「當然，《同床共枕》也在考慮範疇之內，但想到馬上要年底了，去有雪的地方拍《新婚日記》好像也不錯……」

韓覺：「《花樣的青春》？」

能攻擊弱點的敵人轉身變成了自己人，那些弱點自然也就減弱了威脅性。

整個節目從開播到改版再到現在，只有在拍韓覺和章依曼的時候他才是開心的、熱情的、忘我的，而那種感覺在拍其他藝人的時候，也不能說沒有，只不過很少，那種點不了煙、隔靴搔癢的感覺，最讓人難受。

王導看了看周圍，小聲說：「早就覺得沒意思了！」

「就叫《章老師的民宿小屋》吧。」

王導逮住一個機會就將鏡頭緊緊跟隨韓覺和章依曼，並不只是為了收視率那麼簡單。

「我只是個宅男啊！讓我跟陌生人住一起，這不是要我死么？」韓覺倒吸一口冷氣。

章依曼笑著說：「沒事，定好地方，問問看爸爸有沒有買，如果沒有，我們自己到時候現買就好了。」

「……」

當韓覺他們準備告別王導的時候，王導唉聲嘆氣的，很捨不得。

章依曼邊上不住點頭。他們兩個跟王導的交情，早就超過了所謂人情和收視率的界定，不然兩個不缺錢也不缺名氣的人，根本不必下車后還重回綜藝節目幫王導沖沖業績。

「後天，線上線下統一發售。」張近山抬起頭回答。

韓覺對此不是很在乎，章依曼在乎一點，但也只是感覺惋惜，孰輕孰重她能分清。而且因為下車的那件事，她也重新認真思考粉絲和藝人之間的關係。對於那些流失的粉絲，就屬於林芩口中「沒有緣分」的粉絲，能彼此陪伴一段時間已經很好了。

「可惜這樣的節目已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