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生日（下）
閑聊之後章依曼沒有過多逗留，她按照攻略毅然混進廚房，攔都攔不住，就算一旁是專職的廚師，她也毫不露怯地做了兩道拿手菜。等到菜燒好上了餐桌，章依曼坐在韓覺的旁邊，和大家聊起韓覺的童年和往事。
闌海被網友圈了幾百次，發微特說他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魔都了，一定給大家公布競演結果。網友對此破口大罵，他們是想聽歌，才不是想聽最後的結果啊。
「作品鑒賞會好久沒開了，今晚要不開一下？」王植問韓覺。
章依曼堅決不收。於是一個禮物被推來推去，你來我往，跟兩個太極拳愛好者較量推手一般。
大家也體恤貌似被剛才的驚喜感動到了的韓覺，他們跟韓覺打完招呼之後，把禮物放好，很快散開去各自找樂子玩。
韓覺目光炯炯地說沒關係，他這段時間藉著演唱會的工作，也挑了不少地方，其中不乏風景不錯的景區附近。有些環境是真的不錯，就算不拍節目了他們也偶爾過去休息。
「哈哈哈哈！確實很傻！」小周笑著表示贊同，接著落後韓覺章依曼兩步，瞪著眼睛，拚命朝樓上黑漆漆的窗戶打手勢示意【行動終止！】【行動終止！】【行動終止！】【不要禮炮！】
他們早就知道了顧安是韓覺馬甲這件事，畢竟那些英文歌最開始出現的時候，他們這些人是最早聽到的。
邊上顧凡等一眾人這時候才反應自己目睹了一場什麼等級的對決，連忙問：「怎麼回事？什麼情況？」
韓覺和章依曼第一時間扭頭看向小周。
話題聊到這裏，章依曼就問他們新節目要在哪裡拍，她說這個月藉著《一路有你》的工作，在國外選了不少地方，「可惜都被王導給否了。」章依曼嘆了一口氣，樣子十分可憐。
韓覺跟幾個陌生面孔的明星聊了一會兒，很快便開始覺得無趣。他不喜歡無論說什麼話都被人點頭贊同，他還是喜歡勢均力敵地分享和輸出，喜歡【你的觀點我不贊同，但那個角度想問題很有意思】的對話。
「應該是都還沒到吧。」小周下車幫韓覺提著東西。
韓覺突然感覺身子有些熱，喉嚨有些干：「可是我這裏沒有客房……」
韓覺愣愣地看著章依曼，似乎明白了什麼。但他有些不敢確認，於是抿抿嘴，說：「可是，我冬天的被子和枕頭也沒有多餘的。」
小周瞭然地點了點頭，接著又落後了韓覺章依曼兩步，朝著樓上黑漆漆的窗戶一邊作出唱歌的模樣，一邊瘋狂搖頭打叉，意思是【不要唱歌！】【不要唱歌！】【不要唱歌！】
音樂會越玩越認真，演唱的視頻被一個個傳到了網上，無數網友哀求著想看直播。
章依曼用一雙水靈透著醉意的眼睛，看著韓覺，軟軟糯糯地說：「沒事，我睡相很乖的。」
當叫到老爺子的時候，章依曼剛打完招呼，立馬從地上的袋子里拿出一件東西，遞給老爺子。
韓覺說：「可是我這裏沒有卸妝的東西啊。」
韓覺笑著
和*圖*書說：「鍛煉鍛煉也好。」
韓覺沒有霸佔話筒，而是讓大家隨便點歌隨便唱。現場歌手雖然多，但一些歌手有自知之明，沒點本事和信心，這時候最好不要拿起話筒。最後敢拿起話筒的是誰？是章依曼，楊雯淑，王璐，陳湛這些【金曲獎】級別的歌手……於是一個堪比《歌手》的舞台豪華陣容被拉了起來。不僅陣容豪華是《歌手》級的，音樂室的硬體設置也是由賈倫斯花了大價錢添置的，所以說這裡是《歌手》的競演現場絲毫不算誇張。
章依曼拿著抱枕，防爆盾一樣，一擋，一推，【情人節】就被彈到了空中，四肢揮舞幾下，就穩穩地落到了沙發上，伏著身子，跟章依曼對峙起來。
韓覺不知道這次來了多少人，因為今晚很多藝人是慕名而來或者另一些人帶進來的，所以他只在蛋糕上象徵性地給自己和章依曼切了一塊，就大聲把人驅逐出他的房間，讓大家各自去其他地方玩，「隔壁是音樂室，樓下是桌游室和電影室，再樓下是健身室，再再樓下是圖書室和遊戲室……」
韓覺送走一個又一個藝人，讓小周和關溢幫喝了酒的藝人安排代駕或者聯繫經紀人。一頓忙活送走所有人之後，韓覺巡視著公寓的狼藉，準備留到明天再去收拾。
韓覺的生日並不張揚，但發生的一些事讓韓覺低調不下來。
老董事長表情有些複雜。不是難過一桌菜浪費了心意，而是難過韓覺忍著吃不喜歡的菜而不說。
一眾中年人平時雖然也能經常見到明星上門來送禮拜年，或者拜訪老爺子，但章依曼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拆禮物也是力氣活，韓覺和章依曼拆了好一會兒也沒拆完，便不打算再拆了。
韓覺噢噢地跑進浴室，再忘了拿換洗衣物，又跑了出來。章依曼一聲「不用穿那麼多啦……」讓韓覺又跑出來放下大部分衣物，再跑回去。
顧凡開始復盤：「它剛才一定以為你在攻擊我哥，所以沖了過來。」
桌上有人發現了韓覺吃章依曼的菜比較多，便開著玩笑地說韓覺體貼。
顧凡覺得這件事過於玄幻了，於是走到韓覺身邊，倚靠著韓覺的肩膀，看著黑貓說：「它沒有反應。」說完，似乎打算做些更親密的動作進行試探。
韓覺在音樂室找到夏原那幫聽著音樂、躲起來偷偷喝酒的人。他找了個地方坐下，摸著貓，聽賈倫斯把顧安的音樂唱得更加顧安。
小周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轉身，拿腦袋咣咣撞著門框。
剛打開房門，他們的耳邊突然【砰！】【砰！】響起禮炮炸開的聲音，緊接著是彩紙掉到了他們的頭頂。一抹燭光在眼前亮了起來，映出好幾張面孔，身後走廊也冒出來一批人，把韓覺包圍起來。然後大家在微弱的燭光中，溫馨地給韓覺唱起了生日歌。
由於老董事長知道韓覺晚上還有活動，於是沒有開酒。章依曼沒能趁機展現驚人酒量，似乎還有些遺憾，進而打算飯後和圖書留下打打麻將，說是可以「牌品見人品」，再表現表現。
顧凡坐在韓覺身邊，問韓覺今晚去老董事長家吃飯怎麼樣。
夏原說今晚的話還是算了，樓里大大小小歌手那麼多，聽到老韓那些歌還不鯊魚聞到血一樣游過來，到時候煩都要煩死他。
大家便讓章依曼去試試，章依曼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韓覺，結果沒事，黑貓只是安安靜靜地趴在韓覺懷裡。章依曼再小心地親了韓覺一口，結果也沒事。
章依曼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趕緊心跳快到幾乎跟噴洒而出的水聲重合。她卷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滾來滾去。有緊張，同時也有興奮。
給小孩準備的禮物則是遊戲機，甚至遊戲光碟都有配套。
章依曼對此卻有別的看法：「因為大叔他不愛吃辣的呀！」
……
韓覺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剛說完「很好」，眼角就看到一抹黑影從牆角飛奔而來，目標正是他邊上的章依曼。
這次打開方式是正確的，老董事長說起這個果然來了興緻，把以前韓覺有趣的、可惡的地方都拎出來調侃。按照電視里的情況，韓覺本該窘迫地要老爺子口下留情，但實際上韓覺聽得比誰都感興趣，因為很多事他也是第一次聽。
韓覺抬頭望著黑漆漆的樓房，感覺十分奇怪，「怎麼一盞燈都沒亮。」
「你應該說的啊。」老董事長嘆了一聲氣。
門外，是情人節的聲音。
韓覺點點頭，說：「很有可能。」他還讓章依曼把這句話傳達到位，期待著老章會用什麼地段和價位的房子進行反駁。
章依曼眼皮一跳，連忙開口：「它只針對我一個人！」
韓覺說她人品早就暴露地差不多了，不必再留下送錢。
韓覺用章依曼式的風格說：「那就一億分好了。」
之後韓覺抱著黑貓遊走于各個樓層，各個房間，跟人聊天。他發覺社交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吃力。因為以他如今所站的位置也好，掌握的資源也罷，都使他在跟別人聊天的時候，他絕對不會是費勁心思讓談話氛圍保持愉悅的那一方。
章依曼不可能把東西拿回來的。見家長不能空手上門是重中之重！上次見家長的時候什麼也沒有帶，這次絕對不能再次失誤。
韓覺深表贊同。隨著他專輯銷量地走高，以及在【風雲榜】逗留的時長增長，越來越多的人向他發出邀約。甚至不少功成名就的老歌手也紛紛出山邀歌，韓覺越是拒絕，他們就越是認定韓覺還有好歌藏著，於是飛蛾撲火一般撲過來。今晚新歌的消息若是泄露出去，韓覺接下來估計真得煩死。
章依曼不置可否，瞪了黑貓一眼，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件事還沒完。
「哪裡。」韓覺笑著說：「老爺子剛才還問我新節目要在哪裡錄，他到時候給我們提供房子。讓我們不要住老章給的房子，說老章還年輕，位置好一點的房子根本搞不到。」
「這是陳叔叔……這是李阿姨……這是……」韓覺領著章依曼跟他一
和_圖_書起打招呼，每介紹到一個人，章依曼就緊隨著甜甜地叫人。全然沒有明星的姿態，笑容燦爛地就像一個高考考了三次才考上大學的鄰家女孩。
老爺子眼皮抬抬，「噢？」了一聲。
章依曼興奮地握了握拳，自我加油，再接再厲。
「這顧安很久沒出新歌了。」有人用調侃的語氣笑著說出這句話。
韓覺手疾眼快，上前一把拎住黑貓的後頸，黑貓頓時老實起來，趴在韓覺的懷裡十分乖巧，彷彿剛才的一切都不是它乾的。
小周一驚：「可是老闆你下午的時候不是還很正常嗎？」他指的是今天下午在福利院的時候，孩子們在吃蛋糕前給韓覺唱了生日歌，當時韓覺並沒有他現在說的那麼尷尬。
「騙人，」韓覺一臉你騙不了我的樣子說，「你酒量那麼好，才那麼幾瓶，怎麼可能喝醉。」
「沒事，我帶了！」章依曼神采奕奕地從沙發旁拖出一個包包，然後又渾身無力似的倒下。
「不開鑒賞會，來唱歌。」韓覺拿起話筒，隨意地唱起了章依曼專輯《少女的心事》里的歌。放的《陰天》伴奏是章依曼的版本，但韓覺在唱腔上進行處理，從斷句到呼吸，隨意而熟稔，唱出了一股老男人釋然紅塵的味道。
老董事長看向韓覺，韓覺為難地開口，說病雖然是好了，但是口味已經徹底換了。
韓覺三人進到電梯，一路抵達韓覺居住的樓層。
深夜十二點，一部分人感覺狀態才剛有點起來，韓覺卻說他要睡覺了。
比如《我們戀愛吧》導演宣布製作一檔新綜藝，名叫《章老師的民宿小屋》。節目將由韓覺和章依曼共同出演，是一檔民宿經營類綜藝，歡迎想要入住的朋友到官網報名。
章依曼沉默了一會兒，作出搖搖欲墜的樣子，說她真的醉了，必須馬上睡覺，就睡這裏。「我提前跟秦姐說過了的。」
「想睡覺了？」韓覺問著身旁對電影心不在焉的章依曼，「我把秦姐叫過來？」
「這是幹什麼！」老爺子一臉不滿地要把禮物推回來，「今天又不是我生日！快拿回去！」
章依曼一臉沮喪：「只有區區滿分嗎？」
小周一來就看到這種場面，差點一腳油門直接調頭開走。
也不知是贏了切磋，還是終於送出去了禮物，章依曼十分開心。緊接著拿出帶來的其他禮物，一一分發出去，還介紹著禮物的功效和特點。
有人立馬接上，說：「顧安可能在忙著談戀愛和開演唱會。」
章依曼欲哭無淚，表情很有張力。
面對眼前的驚喜，韓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全程保持微笑，等到生日歌好不容易唱完了，他呼一下吹滅了蠟燭，終於得到解脫。
給其他中年人的禮物就比較實用，大品牌的限量版手錶，最新款絲巾、包包和手鐲。
章依曼很快洗好，她穿著睡裙鑽進韓覺的被子里，露出半顆腦袋，讓韓覺也趕緊去洗。
和往常一樣，老董事長送了韓覺一堆東西，其中大多都是很好很貴的食品和食材。無論日和圖書子特殊不特殊，老爺子總是最關心韓覺的健康。小周幫忙把東西搬進後備箱之後，感慨老爺子境界就是高。
楊雯淑評價道：「天後的最終歸宿都是小品。小曼，你是有這個潛力的。」
「因為我聽的時候把這個當成測試了，」韓覺解釋：「我在評判他們的嗓子，合唱的時候誰適合唱高聲部，誰適合唱低聲部。所以就沒那麼尷尬。」
車速悄然提高。
章依曼笑著說非常好，她拿到了一億分！
韓覺都打算睡覺了，生日聚會自然也就要散了。
韓覺看到章依曼滿眼都是鬥志，唯恐重蹈覆轍，連忙勸老爺子收下，他若不收，接下去一堆見面禮也送不出去。
失敗也有失敗的收穫，這次第二次見家長，有過一次經驗和充分準備的章依曼，沒再那麼緊繃了。一旦恢復到正常水準，章依曼待人接物是很過關的，老少通吃，很快收穫了滿滿的喜愛。
章依曼看了看韓覺懷裡的黑貓，憂傷地嘆了一口氣，仰天望天，說自己這一路走來，披荊斬棘走到韓覺身邊，沒想到阻擋他們這段愛情的最大絆腳石，不是世俗的偏見，不是外人的流言蜚語，不是長輩的阻撓，更不是第三者的橫刀奪愛，而是區區一隻貓。
章依曼氣得狂撓頭髮，說這貓在演戲，然而大家只是用欣賞的眼神看著章依曼。
門內，是情人之間的聲音。
回到了公寓，小周把車子在路邊停好。
比如堪比《歌手》總決賽的音樂會。
老爺子聽韓覺的勸，手一頓，禮物就順著章依曼的力道回到了他懷裡。
韓覺擦著頭髮，看到奔下床的章依曼有些驚訝，「你怎麼跑……唔。」章依曼撲到了韓覺的懷裡，堵住了韓覺的疑問。
「沒事！」章依曼閉著眼睛，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了，「不一定要新的。」
韓覺毫不猶豫地回答：「滿分。」
浴室門一關上，韓覺就從沙發上站起來來回走動，先把門關好鎖上，再把窗戶關緊，到卧室里，提前把暖氣開好……韓覺深呼吸幾口氣，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緊張。
老董事長還沒沉浸到回憶里，就看到了韓覺身旁的章依曼。章依曼很愛吃辣，在餐桌上完全代替了韓覺的位置，使得今晚一桌的川菜沒有白費。她毫不拘束，筷子夾得很勤快，偶爾吃到好吃會眼睛彎起來細細品嘗，跟韓覺說一聲好吃，給辣度打分。若是1分辣2分辣，韓覺會嘗一嘗，若是7分8分，韓覺就皺著眉頭連連避退，章依曼這時則會笑著幫韓覺夾一筷子不辣的菜，看著韓覺吃掉。全都是自然而然的動作。兩個人口味相差懸殊，但卻無比和諧。老董事長默默地看著，看著，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的難過神色逐漸淡去。
韓覺和章依曼並肩坐在屋子客廳的沙發上，把幾個熟人的禮物拆開來看。顧凡的禮物是向日葵油畫，韓覺十分驚喜。張子商的禮物是一輛自行車。賈倫斯的禮物是一個保險箱，空的。夏原的禮物是非洲淘來的古玩。
韓覺安慰和*圖*書著章依曼，說可能是他之前的特訓奏效，黑貓不再敵視她了。
章依曼用雙手摸了摸紅撲撲的臉頰，一副努力睜開眼睛的樣子，嘟囔道：「我喝醉啦！我走不動了！」
他們找出一部電影來看。電影是章依曼挑的，韓覺只看了五分鐘就可以確認這是一部水平不怎麼樣的作品。他能從導演到演員挑出多種問題。但這是章依曼挑的，韓覺還是什麼也沒說，他只是安靜陪著愛人一起看爛片。
韓覺這種總是不作解釋的行為，勾起了老董事長記憶里的傷感。就是這樣，又是這樣，總是這樣。即便被誤解，被傷害，吃了很多的虧，韓覺也總是沉悶著不肯開口多解釋一句。
捧蛋糕的是顧凡，顧凡似乎打算玩蛋糕大戰，但面對韓覺【你敢扔，我就死給你看】的眼神里，顧凡安安穩穩地把蛋糕放在了桌上，然後招呼韓覺動手來切。
「生日歌什麼的我也受不了。」韓覺提起一個袋子，說：「唱生日歌的還好，但是過生日的只能被一堆人圍在中間唱歌，除了微笑其他什麼也做不了，太尷尬了，太尷尬了。」
他們倆剛走進屋子，屋子裡的人便立馬熱情地迎了上來。幾個小孩則羞怯地躲在遠處。
……
在等小周把車開過來的時候，章依曼問韓覺，她今晚的表現可以打幾分。
比如章依曼和韓覺第二天上午攜手離開公寓的新聞。
歌聲吸引了門外的聽眾，然後混進來聽歌的人越來越多。
韓覺有些不知所措地拿起遙控器又放下遙控器，演了一會兒默劇。最後是章依曼打破了韓覺的表演，她說她要去洗澡，然後拿起包包就跑進了浴室。
現場一片嘩然。韓覺來這裏吃飯吃了那麼多次，哪次不是吃辣吃得最歡？就算抑鬱症患病期間改吃清淡口味的，可後來好了不也依然吃么？
給老爺子的禮物是一件從櫻花國浮世繪，上面海浪高高揚起，遠處是小小的富士山。
韓覺的警惕心時刻保持在線，況且每年的小目標不是擺設，很快就開始分析：「不會是給我準備了什麼生日驚喜吧？彩紙嘭嘭突然炸開的那種。千萬不要這樣，太傻了。結束之後我掃地也麻煩的要死。」
韓覺心臟一滯，彈起來想要攔截智能武裝導彈，沒想到有人比他動作更快。
大家唱著，玩著，互相唱著對方的作品，和時下最流行的歌。
章依曼一臉震驚：「他們兩個不會連這個都要比吧？！」
然後大家哈哈笑了起來。
韓覺默默地往邊上走了幾步，章依曼則笑嘻嘻地貼上來，韓覺再退開，章依曼乾脆跳到了韓覺背上。即便是枯燥的等車，兩個人都玩出樂趣來。
韓覺洗完澡回卧室了，章依曼跳下床，眼疾手快，把韓覺拉進門之後，將尾隨其後飛奔而來的【情人節】關在了門外。黑貓喵喵大叫，不知是氣自己大意，還是在罵章依曼太壞。它拚命撓門，想要阻止狗男女共處一室。然而門被鎖上，手機被關機，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能打擾到屋子裡的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