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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我去了……」

吳濤趕到串串香的時候，門前已經排起了長隊。

起初他還巴望著這些學生，是不常出來吃飯的那部分人。

十分鐘后，二人站在串串香對門的文具店裡，看著串串香麻辣燙里人頭攢動的盛況，一臉的獃滯。

女生對於美食的消費欲和購買力，絲毫不亞於男生。只是她們基數不大，平時被忽略了而已。今天在她們的積極影響下，原本打算去小吃一條街的男生，也被拉過來不少。

也有人開始懷疑老張了，雖然很隱晦。

剛才他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那麼多學生出門就右拐，直奔串串香去了。

果然是敢作敢當的性格。

他們的觀念早已經根深蒂固了。想在短時間內意識到自身的不足，明顯是不現實的。

小吃一條街頭一家，老張的門店。

原本涮燙環節應該是最耗時的，但店裡準備充分，兩口大鍋一起涮燙，近二十個懸挂式漏勺井然有序地開涮，速度竟是分毫不和-圖-書慢。

徐加文半天說不出話來，原準備今天看吳濤的笑話，沒想到成為笑話的卻是他自己。

「多謝你來捧場。」吳濤客氣道。

……

吳濤笑了聲，算是回應。

放眼一看，排隊的確是卡在收銀那邊了。

一眾小老闆，顯然是有些服氣了。

「你！」

陳永利拿著筷子一撥拉，樂了：「嘿，還真是，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幾年了，小吃店都是這麼做下來的。

「文哥，你發現沒？今天這菜里的油星子都滲進米飯里，老闆居然捨得放油了。」

「是啊，是啊！」

吳濤看她滿頭大汗的樣子，擺擺手安撫道：「不要急，我來幫你了。」

徐加文點點頭，「肉絲也多了，口味也不那麼重了。」

……

「或者回去好好炒菜，多放油，少加鹽……」

「快吃你的吧！」徐加文不耐煩道：「吃完一會去看看吳濤家的店，不是今天開業了么？」

老張坐在門檻上，悶頭抽著刺m.hetubook.com.com鼻的大前門煙。

「這也太他媽火了吧？」陳永利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道：「文哥，你看這人數，趕上那邊一整條街的了。怪不得今天張老闆店裡那麼冷清，原來都到這裏來了……」

一眾人說著就散了，老張拍拍屁股，從台階上起身不屑道：「老子早就這樣做了，頂屁用！」

而涮燙間四散飄出的香味，更是勾起每個人的食慾。

直到他發現過來小吃一條街的學生，遠不及平時的三分之一！

可見情況有多糟糕了。

看到這一幕，他總算是放下心來。

「我家也是少了一多半了……」

「看那店裝修的，看著就大氣！」

笑過之後，陳永利環顧四周，「文哥，老闆雖然良心發現了，可周圍吃飯的人怎麼還變少了呢？你看，連平時一半都沒有了……」

「不然，咱也回去把店裡好好整利索點？」

這是在小吃一條街所見不到的盛況。

直到遇到了李婧，吳濤才被她攔和*圖*書下道：「吳濤，你這樣插隊不好吧？」

隨即對著排隊交錢的長隊喊道：「大家排成兩隊，後面的可以到我這裏來交錢。」

陳永利一摸腦袋，極其不好意思地道：「文哥，這麻辣燙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我也想去嘗嘗……」

老張把煙一扔，用腳尖狠狠地碾碎，倆眼一瞪，耍橫道：「慌什麼慌？不過是開業第一天，學生們圖個新鮮感而已。等兩天，你們再瞧！」

隱隱之中，他感覺到，吳濤已經成為他無法超越的目標了。

「不管怎麼說，串串香的女老闆，就是厲害。當初咱們開業的時候，誰家店有這樣風光過？」

吳濤微微一笑，露出兩手空空的雙手道：「我只是過來幫忙的。」

這時，其他家的老闆們也都湊過來，一個勁地追問，「老張，這可怎麼辦？我家今天上座率連以往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天哪，怪不得環境搞得這麼好，既豪華，又整潔，看著就舒坦。」李婧興奮道：「我www.hetubook.com.com決定了，以後每天的中飯就在你家吃了！」

「哦哦……」

徐加文臉色氣得鐵青，沒好氣地揮揮手道：「滾滾滾，你愛去就去！」

「人女老闆那場面話說得也是頭頭是道……」

沿著排隊擠到收銀台，排隊的學生們，大都認識他，有點敢怒不敢言，或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婧一臉疑惑，看著吳濤往前擠去。

徐加文和陳永利相對而坐，各自捧著一碗魚香肉絲蓋澆飯吃著。

眾人不由一愣，李婧卻是先人一步地搶到他面前，一邊遞上零錢一邊好奇到難以置通道：「吳濤，你是這家店的老闆？」

一串串精緻的食材擺在明處，無論是清潔，還是份量，都看得見，摸得著。

畢竟能成為中考狀元、又兼備多才多藝的人，豈能按常理度之？

而自家店處在街頭第一家，這才不足平時一半的上座率。

「這算什麼捧場？」李婧大咧咧一揮手，「明天我把班裡天天吃豬食的男生給你拉過來！」

和和*圖*書宋巧打了聲招呼，宋巧忙得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只是指了指收銀台的位置，讓他過去幫幫唐筱。

擠到收銀台前，唐筱忙得手忙腳亂之餘，還不忘招呼吳濤道：「小老闆，你來啦。」

自己還是太幼稚了，現在想來，他做成的每件事，都絕非巧合和幸運。

即便是絡腮鬍子刮乾淨了，廚房裡打掃的跟剛開業似的，依然沒能改變客流銳減的結果。

即便是被告知可以打包帶走，依然有很多學生情願在嗖嗖冷風中排隊等候。

「文哥，文哥？」陷入沉思的徐加文，半天才回過神來，不悅道：「叫魂啊你？有什麼事你說！」

整潔怡人的桌椅，錯落有致的布局，舒緩流淌的音樂，以及綠意盎然的擺設，處處透著匠心獨具，無不令人心曠神怡。

因為這店裡環境實在是太吸引人了。

店內。

走進門店，吳濤發現除了一小部分社會人士，剩餘的學生中有一半是女生。

吳濤可以想見，今天的小吃一條街將遭受怎樣的冷清慘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