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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來到天啟投資的西單分公司時，見到保潔人員正在按照老闆的最新防疫方案指示，在里裡外外地消毒處理，才意識到首都這回的不一樣之處。

太多的數字，吳江沒有具體的感覺。他只知道，自己忙活了一夜，本以為研究出些門道來，誰曾想到不僅一毛錢沒賺，反而損失了八千萬。

再次回到首都的秦瀟瀟，明顯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不一樣的緊繃感。

作為老闆和領路人，思路清晰了，資本博弈和產業發展有了方向齊頭並進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前後兩輩子心心念念的人兒，終於有了要嫁給自己的念頭了。

吳濤感受到懷中嬌軀的繃緊，當即便隱有所感。所以當安蓉拋出跟張惠蘭的許諾時，他當即蹭地一下坐起身來。

這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勞心者』的水平。

自己勞心勞力地琢磨了一整夜，結果竟然還不如趙芙抓鬮來得好。

時光過得很快，直到話題不知怎地，又拐到了結婚的話題上了。和*圖*書

吳濤臉色一整，卻把懷中嬌軀一緊：「正是因為相愛多年，所以才更加要有儀式感。因為生活需要儀式感！」

吳濤粗略地掃了一眼投資大綱，覺得沒什麼問題，便當場做了批示。

吳濤看到的投資大綱，是柳若曦親自從北江大酒店送過來的。所幸敲門的時候，倆人正張羅著點吃的，才不至於太過尷尬。

彷彿就跟他結過婚似的。

當然天啟投資這方面經驗向來不缺，洛杉磯分公司那邊，各種宴會、慈善義賣會，總歸是沒少組織。

作為天啟投資的老員工，被留下的眾人當即敏銳地感覺到有大事將要發生。

「沒錯！」安蓉昂著白皙的脖頸，嘴角微微有些上揚，「怎麼，你不想？」

兩世為人的吳濤表示：「時刻準備著。」

這回是張惠蘭私下裡問起安蓉的，安蓉卻又把這個話題拋給了吳濤。

寥寥數語，看得小江是備受衝擊，以至於不僅忘了熬夜的困頓，甚至連早飯都想和_圖_書不起來吃了。

第一便是03年元旦當晚的聯誼會一事，本次是天啟投資主辦的，自然是要辦出水平，辦出格調。

公司例行早會上，秦瀟瀟言簡意賅地強調了三個問題。

只要被感染上，目前的死亡率是百分之百。聽說羊城那邊甚至有醫護人員被交叉感染的傳言。

「想是當然想的了，可是……」眼見安蓉臉色轉變，吳濤當即和盤托出地解釋道：「結婚是一件很大的事情，有很多儀式要辦呢。如果是04年結婚，那麼很多事情，現在就要開始準備了。」

比如想要穿什麼樣的婚紗，期待中的婚禮是什麼樣子……

這就很恐怖了。

「……這蔥油麵人家學了那麼久，怎麼頭一回給你做，就搞砸了呢……」

最後，秦瀟瀟再度關心了一下國際局勢分析部的報告，隨即專門留下了一組人，宣告早會結束。

仨孩子錯愕之餘，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過神來，小江迫不及待地問柳若曦要答案，就像hetubook.com.com是在學校做完作業翻標準答案一樣。

溫暖軟濡的躺椅上，倆人擠在一起，晃著晃著，享受著這靜謐時光。

當秦瀟瀟傳達老闆的決定，宣布成立國際局情投資小組之後，一個個目瞪口呆的，全然是難以置信。

離開酒店的吳濤，帶著安蓉哪兒都沒去，直接去了富貴家園的小窩。

安蓉心裏開始有點滿意，嘴上卻是渾不在乎：「我們相愛這麼多年，儀式有那麼重要麼？」

然而這樣的表現，卻讓安蓉有些小小的不滿。即便是她了解吳濤，知道對方面對任何事都習慣處變不驚，也不希望吳濤在這件事上如此淡然若定。

相比之下，什麼板藍根供不應求，一罩難求的現象，根本就不算什麼的了。

直到廚房裡安蓉焦急的聲音傳來，「糟了糟了，面燒坨了，蔥油也炸老了……」

柳若曦拿著批示結果，迫不及待地跑了，彷彿多待一會，自己這個電燈泡就顯得越亮似的。

這種病毒暫時還沒有名字，卻和圖書已經展露出其兇狠的一面來。

這般想著，便情不自禁地哼起了歌兒。

這方面大家都感同身受的，紛紛覺得大老闆這回是真的有先見之明了。

有的只是每個決策和博弈結果，所依賴的推測和依據。

話題從小江說開去，重拾起倆人從前的時光，竟也有許多驚喜的發現，伴隨著歡聲笑語。

聽這滔滔不絕的架勢，吳濤心有餘悸，竟然早已設想了這麼多！看來剛才那道題果然是道送命題，所幸自己求生欲有夠強。

今兒其實嚴格意義上，算得上雙喜臨門了。

緊接著，安蓉就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一樣，抱著吳濤的脖子，說了自己很多的設想。

當然眾人的感受不一，並不影響整個投資小組的統一思想。很快工作被分派下去，等到午飯過後，一份投資大綱便新鮮出爐。

而第二件，便是重申強調了三級防疫方案的重要性，要求公司上下嚴格實施，甚至因此放寬了休假制度。

2003年的頭一天，沒有任何的交際應酬和www•ｈetuｂｏoｋ.ｃｏｍ.ｃｏｍ迎來送往，倆人難得有個獨處幽靜的時光。

然而，片刻后，吳濤長身而起，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什麼，你和我媽說打算2004年結婚？」

秦瀟瀟審核完這份投資大綱，便給老闆傳真了一份。

這實在是太打擊人了，而且這樣子的結果，更讓大哥有理由對自己嚴加管教了。

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一段，早來的同事三五成群地在一起議論著，大都不離最近甚囂塵上的新型病毒一事。

不止是小江這麼想，事實上三個孩子在結果宣布后的寂靜里，都在心懷惴惴地等待著懲罰的到來。

他因此而充滿了沮喪，同時心底又隱隱間泛起一絲不服。

送走了柳若曦，吳濤的心情緊跟著便愉快起來。

北江的冬天有些凄冷，窗戶上蒙了一層單單的霧氣，這樣倒是省得拉上窗帘，也能把隱私保護的很好了。

美國竟然真的要開打了！這事在他們看來，絕對比新型病毒大多了。

然而這種決策和博弈論的現實問題，其實並沒有什麼標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