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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文博其實也看中這種模式，但戰略上，溫曉光說了算。

「田總對特賣的模式特別感興趣，我覺得……她可能會自起爐灶。」

調動讀者的感覺……脫下他們的褲子，然後告訴他……沒了？？

陳年面對鏡頭再次大放厥詞：凡客更關注于自己的品牌，會專心於通過提升用戶體驗、產品品質來打造自己的品牌，而不會藉助其他方式或者途徑為自己塗抹色彩。我們不會不務正業。

他說道：「我覺得還是去接受接受採訪吧。」

這就是穩與不穩的區別，唯品會由老手掌控，所謂老馬識途，每年營銷費用都不是第一開支，好好的做產品和服務。聚美就是心急的年輕人，每年的營銷費用高的離譜，完了還要搞些有的沒的。

一旦過氣，就是白菜價，而任何一家品牌都無法保證推出的每一款產品都熱銷。所以即便是田若冰，她的庫存里也肯定是一堆垃圾。

「宣傳推廣吧。」溫曉光脫口而出。

黎文博說：「也沒什麼，面對採訪稍微說了些我們的壞話，這不重要，我比較想知道他接下來的會採取什麼樣的動作。」

黎文博：「……」

「溫總早，他們是記者，說要採訪您。黎總先安排他們在那邊等ｍ•hｅｔｕbooｋ.ｃoｍ•coｍ著，說等您來親自定奪。」

「正常採訪。」黎文博摘下眼鏡，「來，給你看樣東西，他把自己的電腦轉過來，昨天下午宣布的，陳年這次融資了5000萬美元。」

那麼淘汰率更高的服裝呢？

從這個角度來說，黎文博就完全理解了，難怪昨天田若冰那麼大的反應。

溫曉光背著身說：「不需要，記者會告訴我的。」

溫曉光說：「人的性格決定人的命運，這句話不是沒道理的。他那個人有些微自卑，事業的成功又讓他有些畸形自負，於是輸贏對他而言相當重要，快速的贏對他而言更加重要，他受不了3年後再決高下，更無法想象自己會輸。」

2010年3月底，優客忽然聯合時裝品牌搞了個大動作，之後溫曉光說停，他不想搞多。

昨天的最後……溫曉光倒有一個感覺，但他自己不確定。

做企業的人都知道『庫存』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庫克為何成為喬布斯的得力助手？

可能……一不小心傷害到了唯品會，真是不好意思……汗

黎文博摸了摸鼻子作思索狀，「如果以這個邏輯為出發點……」

「首先現代社會接受採訪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和_圖_書，另外，你不是認為陳年會加大在營銷上的投入嗎？那麼這個時候媒體挑起咱們兩家的討論……」

「那如果想要快速的贏，你覺得是安心做好一個產品快，還是大面積的宣傳推廣取得的效果更快？」

陳年這個大嘴巴在接受採訪時表示凡客的時間更早、規模更大、資金更足、用戶群體更廣泛，幾乎在各個方面領先友商，並坦誠完全不擔心會被優客超越。

如果看的再長遠點，虧損、盈利都是小事，更加吸引田若冰的是可以降低風險，如果這個渠道成規模，其實就是為那些『失敗的產品』找到一條生存之道，增強了企業的容錯能力。

溫曉光心頭一頓，生出急智，「不熟，看商業操作手法的，2009年的時候有投資人就對凡客快速增加產品類別不滿，市場也認為凡客應該先鞏固好自己原有的城池，但這個人總是不顧一切的擴張，所以很明顯，他就是一個勝負心很重，又沒有耐心，甚至連意見都懶得聽的人。」

庫存似乎是企業永遠無法避免的損失，它們明明是產品最後卻成了倉庫里的垃圾，喪心病狂般追求清庫存的庫克更是將電腦比作牛奶，過了保質期連垃圾都不如。

黎文博獃獃的看和圖書著溫曉光，媽的，這……真的是19歲的孩子嗎？

對於這個判斷，他還是很有信心的，陳年一定會大幅增加在廣告上的投入，耶穌都攔不住他。

「嗯？這麼簡單的下定論？為什麼？」黎文博略有意外。

「女強人的風格，看中了之後，我們不幹老娘自己干。」

這新聞怎麼寫？

其中有一個最大的功勞，他將蘋果的庫存量從『幾個月』降到了『幾個日』。

黎文博無槽可吐。

不要小看這個區別，這是一個量級的優化，而在任何領域，若能在數量級上改變一項事務都是非常了不起的。

溫曉光點頭，「我是有這個感覺，或許她認為這對於降低Aurora的庫存以及由此帶來的系統性商業風險具有莫大的好處，除此之外還能拓寬用戶人群……高端品牌往往放不下身段，但她忽然看到了一種兩全其美的辦法，難免心動。」

「那些記者怎麼回事？」

溫曉光翹上二郎腿，「所以呢？」

大概是由於炒作，由於這種兩軍對壘的情節在真實的商業中上演太過戲劇化，這一年的4月份關於凡客與優客已經在網路上引起了大討論。

「草船借箭。」溫曉光心領神會。

「嗯？理由呢？」

然而熱度剛剛和-圖-書消退不足一個星期。

「……我去回應一下吧，但你不要忽悠我，我依然不想通過我的年齡和外貌吸引眼球。」

關乎生存，那就很重要了。

關於這兩家公司的討論也被推到媒體的筆下，媒體最會製造話題，兩家公司頻頻動作被解讀為刺刀見紅，互不退讓。這邊唱戲，那邊敲鑼，誰都不想落於人後。

「……習慣了，不好意思。」黎文博又問道：「哎，對了，昨天和田總談的如何？」

怎麼說出來的話都殺人誅心？

「不用。」他仰著頭，悠悠道：「做公司我還是想要拼實力，關鍵是我這個顏值，很容易搶了咱們優客的風頭，所以倒不是我想躲媒體。發愁啊。」

溫曉光在周六的早上去公司的時候就發現公司的休息區多了一些掛著記者證的陌生人，他沒有被曝光，所以無人認出。

「那外面那些記者你要怎麼辦？」

溫曉光抿著嘴唇想了想，「……我是個低調的人啊。」

「……怎麼了？」溫曉光問道。

溫曉光皺眉，打斷了他，「按我們的計劃做好自己的事，你老去想這個人幹什麼？」

「我們這樣的企業，關注度和知名度還是蠻重要的，酒香也怕巷子深啊。我理解你，人怕出名豬怕壯，但總躲也和_圖_書不是辦法。」

「好，我知道了。」他不動聲色，與前台講完后徑直去了黎文博的辦公室。

「你和他很熟？應該接觸不多吧？怎麼會了解這麼深？」黎文博不理解了。

溫曉光奇怪，這是發生什麼了嘛，昨天他去見了一下田若冰，並終於有個晚上可以好好休息，這怎麼一大早來了這麼些人？

也是這個時候媒體才驚訝的發現，他們甚至找不到優客的領軍人物，也沒有人對陳年的話進行回應，這怎麼能行？

「你不要看他給凡客定下的各種各樣的品牌文化、使命追求，那不過是他『商業的術』，他根本不關注什麼好產品、差產品，他也沒有耐心去做一個好的產品、好的公司，與這些相比，勝利、成功的標籤高過一切。」

2010年4月初，凡客忽然宣布公司完成D輪5000萬美元巨額融資，消息一出市場不禁為這兩家公司所代表的電商直銷模式驚嘆不已。

「要不要給你看看陳年的採訪，他們一定會問到的。」

而幾乎肯定會被提及的是如何看待優客這次大獲成功的特賣活動。

退到前台問道：「那些人怎麼回事？」

這不是扯淡么。

黎文博看他離去喊住他，「哎，那你好歹看一下陳年說了什麼好有所準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