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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空。

可是，為什麼？

他不是不想逃，而是光觴見了面前這人，跟見到了祖宗一樣，本就不受他驅使的光觴，竟主動靠近過來。

「前輩……」光觴中的殘念在瑟瑟發抖。

「她的罪名是危害郭嘉安全。」張先生淡淡道。

現在李成功雖然自殺，但靈魂被光觴劫走，何邪還有補救的餘地，甚至很有可能得到更多。

如果後續的丁義珍也出了問題，或者幕後人瘋狂下的反撲動靜太大，再惹出什麼亂子，也都要算在何邪頭上，一旦真發生這樣的事情，那何邪就算是弄巧成拙，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而在這一條時間線上，何邪未曾身死，殘念也晚了些許時日才到。

以何邪現在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這位曾經自己眼中的神一般的存在，即使是巔峰時期也不過太乙金仙之境，對他一個逆天強者來說自然不足一提。

崩崩崩！

而因果最玄妙的地方就在於，何邪明明在李成功死前就預和-圖-書見了他的自殺，卻偏偏不能去阻止。

在他面前，赫然是曾經帶著何邪啟航諸天萬界的神物——光觴。

張先生面無表情看著侯亮平離去的方向，最終嘆氣喃喃：「自殺……好在他的要求是李成功死了就行……」

「不對勁！」張先生突然開口，他也了解了事情的全部過程，剛才還在耳機里聽了手下更詳細的彙報，第一時間先排除了侯亮平的可能。

不是做不到，而是得不償失。

這是兩條時間線交錯，兩個時代的光觴各自的因始產生了衝突，除非立刻將它們分開，否則必須有一方徹底毀滅。

這個光觴被一個殘缺的念頭掌控，席捲走了李成功的靈魂，正要逃之夭夭，卻被何邪攔在此處。

所以何邪只能眼睜睜看著李成功去死，什麼也不去做。

侯亮平趕到樓下的時候，張先生已經到了現場，兩人默默看著李成功的屍體被蓋上白布，然後拉到了驗屍房。

他heｔuｂook•ｃom.ｃom第一時間就要追上去，卻被張先生按住肩膀。

結果舊因果和原本舊日時空的反噬，李成功成為幕後人的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

但就是這麼一塊難啃的骨頭，自我爆炸了！

只見警局門口，胡麗靜緩緩拿出一副墨鏡戴在了眼睛上，然後轉身，坐上了一台黑色轎車，車子緩緩啟動，駛離了原地，消失在侯亮平的視線之中。

「是她！一定是她！」侯亮平激動起來，他敢肯定，這個女人一定有問題！

這時候殘念所寄身的光觴突然開始迅速崩解，化為星星點點，消逝在虛無之中，彷彿從來未曾出現過一樣。

李成功在原本的時間線上應該是幾年後被滅口，何邪嫁接因果后，給他安排的結局是成為一部分因果的承接者，是生是死，就看他本人的造化了。

這是原本時間線上的光觴，被何邪一號分身從本尊那裡召來。

並且光觴也因為失去李成功這個坐ｍ.hｅtuｂooｋ.ｃｏm•ｃom標，而改變目標方向，從而引發的一系列改變，也要算何邪一份。

「丁義珍？」侯亮平臉色大變，「不好！」

「不……」

「逮捕？以什麼理由？」侯亮平略顯煩躁，語氣不怎麼好，「他跟李成功的談話我全程都在聽，根本沒什麼問題，就算她說了什麼暗語，也構不成犯罪事實，李成功的事情跟她也完全沒有關係！」

他怎麼能猜到，自己已經盡量挑選了一個偏僻的低等虛界，怎麼還會遇到這等恐怖的存在？

他一邊掏出電話，一邊向樓上丁義珍羈押地點狂奔而去。

但絕不該是以這樣莫名其妙的方式！

當年這殘念在何邪臨死前席捲走了何邪，無論是出於善意還是惡念，但歸根結底是因為他，何邪才有了重生的機會，得以踏上諸天萬界。

頓時，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光觴自虛無中緩緩顯化而出。

不過何邪沒想到的是，儘管他盡量小心調整因果，但原本因果線的反ｈｔｔｐs://www.hｅtｕｂook.coｍ•cｏm噬還是突兀爆發出來。

「不知前輩有何指教？」殘念小心翼翼問道。

侯亮平百思不得其解。

何邪笑呵呵擋在時空長河前，看著眼前道：「等你好久了。」

李成功求生的慾望那麼強烈，一副不扛到最後不罷休的樣子，侯亮平看得出來，這個人的意志力很堅定，是一塊很難啃的骨頭。

要知道李成功是因為何邪而死，還是被幕後人逼迫自殺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性質。

何邪看著眼前的殘念，突然伸手一招。

現場沒什麼好查驗的，李成功跳樓被警局十多個人同時目睹，而且全部過程都被監控拍了下來，確定是自殺無疑。

「是不對勁……」侯亮平喃喃，他皺著眉，還要說下去，突然似有所覺，看向警局大門口。

這個殘缺的念頭，就是在最初坑的何邪欲|仙|欲|死的那位。

侯亮平頓時怔住。

若是前者，那是何邪剛好做了一個因果閉環，把因嫁接在李成功身上，自己成了終結他的「果」。

「比https://www.hetubook.com.com起已經死去的李先生，我想侯局現在是不是更應該擔心唯一活著的證人？」張先生提醒道。

「這……」殘念凌亂了，震驚到無以復加。

然後，他整個人就像是過電一般僵在原地。

何邪將再次成為萬果之因！

光觴中的殘念又驚又怒，根本不能理解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但若是後者，那麼就代表著何邪之前的操控失敗，李成功的死因主要算在導致他被捕的何邪頭上。

但若是何邪阻止了李成功的自殺，那麼李成功接下來所結下的所有因果，都要算在救他的何邪頭上一份。

至於殘念這次選擇李成功，卻是何邪早算到的因果，所以他提出了殺死李成功的條件。

是，李成功是要死了，跟何邪的遊戲內容，約定了這一條。

「我的人已經跟上去了。」張先生面色凝重，「這個女人會被立刻逮捕！」

胡麗靜被人脅迫，見李成功的時候說了早就約定好的暗語，李成功知道自己不死會付出比死亡還可怕的代價，所以有了那縱身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