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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妻多嬌

作者:月下蝶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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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賀珩聞言笑道,「他從小就這種性子,就因為這,不知與大哥鬧了多少事,只是父皇偏愛他,讓他這些年越來越……有個性了。」
曲約素靜靜的站在角落裡,沒有誰殷勤的伺候她,甚至每一誰把她看在眼裡,她看著前面端王俯首為姐姐系披風的畫面,突然覺得難堪又諷刺。如今大姐是高高在上,無數人捧著伺候著的端王妃,而她自己卻要用盡心思去討好瑞王,就算討好成功也不過是一個側室。
「日後每年的焰火你想必會看膩煩,」賀珩偏頭看向窗外,焰火印紅他的眼瞳,讓他有些眼花,「以往的事,不必放在心上。」說完,移開視線繼續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茶。
煙火再美,也有停下燃放的時候,河畔上的行人漸漸變少,熱鬧漸漸變成了蕭索。
「大姐天姿國色,妹妹豈能與之相比。」曲約素起身福了福,不敢接下這話,只是說出的話卻不是那麼對味。
無所謂的笑了笑,她放下手裡的茶盞,突然道:「河畔的行人越來越少了。」
候在旁邊的錢常信奉上兩人的披和_圖_書風,先伺候著王爺披上后,正準備伺候曲輕裾,卻被賀珩揮退,親自動起手來。
能讓賀珩說出偏寵這個詞語,可見慶德帝此人心眼有多偏,而賀淵做事有多得罪人。按理說,這般受帝王寵愛的皇子,定有不少人擁戴,以圖撈個從龍之功,可是這瑞王偏偏就沒有多少人跟他是一派,可見其人囂張得讓朝臣都覺得他有一天會玩脫。
跟在他後面的曲約素猶豫了一下,向賀珩與曲輕裾福了福后,還是跟著賀淵的步伐上了瑞王府的馬車。
「那盞燈誰看著呢?」曲輕裾由賀珩扶著下樓,開口問起燈的行蹤。
端起茶喝了一口,曲輕裾不再吃糕點,而是有些感慨的指著窗外盛放的焰火道,「去年的焰火想必也如今日這般漂亮,可惜妾在府中,只能看到焰火燃放時的光亮,看不到焰火有多漂亮。」
回到王府時,夜已經深了,早有下人把花燈掛在了正院中,曲輕裾與賀珩洗洗便睡了,不過心情倒是很不錯,沒有受賀淵半點影響。
「嗯,」曲輕和*圖*書裾也不再看窗外,風起吹動她的面紗,露出了白皙的脖頸,隨即又被面紗遮住了,她摩挲著杯沿,對安靜的曲約素道,「三妹的琴藝越來越好了。」
一時滿朝嘩然,何人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刺殺欽差,難不成有人想殺人滅口?
聽到這話,曲約素心頭一跳,去年的上元節,她與弟弟是出府賞過花燈的,大姐與二姐被留在了府里,往日她覺得雖有些愧疚,但是沒有大姐的確能玩得自在些。如今聽到大姐提及此事,她心裏莫名有些不安。
天姿國色?曲輕裾覺得自己是在說自己空有美貌,卻胸無點墨,不過她倒是不介意,別人誇她美,值得她高興,至於又有沒有頭腦,她自己清楚就夠了,別人怎麼說,又能代表什麼?
秦白露聽到王爺與昌德公府的三小姐賞花燈時,氣得差點砸東西,只是最後仍舊壓下了心頭的怒意,昌德公府不是出了一位王妃,怎麼會想著送另外一個嫡女來做側室?
覺得自己想得有些偏,曲輕裾呼了一口氣,「也不知三妹怎麼會跟著瑞王,這m•hetubook•com•com事是越來越亂了。」她不好談論幾位皇子的事情,只好把話題扯到昌德公府上。
勉強壓下心頭的怒意,秦白露恨恨的想,不管如何,若是這個女人真的進府,她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
柔軟的蜀錦披風上綉著淡淡的花紋,在月色下有種朦朧的美感,曲輕裾見賀珩給自己披上了披風,便低頭要去系帶子,卻又被賀珩搶了先。
畫舫漸漸靠岸,曲輕裾看著仍舊掛在河畔卻無人欣賞的各色花燈,想起自己那個讓下人拿著的玉兔燈。
賀珩看著那盤咸酥糕越變越少,開口道:「小心口乾。」夜裡吃這種糕點,不怕變成胖子?
曲輕裾點了點頭,「你素來都比我這個姐姐強上很多。」
賀珩的手指修剪得很乾凈,骨節有些明顯,給人一種非常有力非常可靠的感覺,曲輕裾笑了笑,抬起下巴任由賀珩給自己系好披風。
「他們做什麼也與你無干,不必為了這些人傷神,」賀珩心裏明白賀淵的打算,對賀淵這種小家子氣看不上,他納一個昌德公府上的女人,還真以為能打自己https://m.hetubook.com•com的臉,好讓自己因此遷怒輕裾?
兩府上的馬車早停在一旁,等著接主子回府,賀淵說完這話,便向自己府上的馬車走去。
一首《瀟湘水雲》結束,曲約素收回手,優雅的起身對著三人徐徐一拜,便回到了座位上。
不過,沒準慶德帝就喜歡他這任性的毛病,至少對他比較放心?
上元節的第二日一大早,朝堂上便爆出一件大事,派往江南的欽差還未到江南,便受到刺客襲擊,誠王被人刺傷了胳膊,高燒不退,右丞魏炆廣更是傷得嚴重,現在已經昏迷不醒。
曲輕裾點了點頭,與賀珩相攜著下了甲板,看了眼四周,發現天已經下起薄霧,也多了几絲寒意。
賀珩想到這裏,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又不是毛頭小夥子,怎麼會因為這些事情遷怒,賀淵這種以己度人的想法,還真不適合他。
曲輕裾看著瑞王府的馬車離開,面上的笑意多了絲嘲諷,「瑞王爺可真是性情中人。」
世上何人不被說,不遭人妒為庸才,她向來不怕別人惡意的詆毀。
「大姐謬讚,」曲約素勉強笑開,明知對和圖書方話里話外並不怎麼看得上自己,她卻不得不保持恭謹的樣子,「不過是平日彈得多罷了。」
「既然時辰不早,二哥與二嫂還是早些回歇息,」賀淵見賀珩動作停了下來,才開口道,「我也該回府了。」
賀淵往外看去,果見河畔的人少了很多,他淡淡道:「時辰不早了,讓船靠岸吧。」他也不耐看老二與他女人膩歪。
一旁的賀淵自從被曲輕裾噎過後,便沒有怎麼開口說話,顯然心裏還有些火氣隱忍不發。只是對於賀珩來說,賀淵這點火氣算不得什麼,明日朝堂之上的事情只怕會讓他火氣更大。
曲輕裾看到她的指尖有些發紅,眉梢微微一動,扭開頭看著面前的糕點,伸手捻了一塊吃了起來。
倒是賀淵回到府里后,發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火,甚至連秦白露的求見也沒有搭理,只是吩咐下人把曲約素送回了昌德公府。
「放心,錢常信讓人好生提著呢,」賀珩走下最後一級台階,見曲輕裾捨不得那製作粗陋的玉兔燈,臉上的笑意濃了幾分,「府里也掛了不少花燈,待回府我讓人選幾盞漂亮的掛正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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