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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妻多嬌

作者:月下蝶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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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產子

第一百零七章 產子

「朕今日心情好,別惹得朕動怒,」他毫不忌諱的在床沿邊坐下,喝退接生嬤嬤后,心疼的握住曲輕裾的手,「辛苦你了,有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這話一出,陸家人沉默下來,但是不管如何,他們總是覺得有些虧欠女兒了。
滿屋子的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皇上就這麼抱著皇後走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忙跟著走了出去。
「這樣很好,」江詠絮為手上的小肚兜收了針,上面綉著一個胖娃娃抱著一隻大大的紅鯉魚,大小正適合幾個月的嬰兒穿,「皇后好,便是我們好了。」
「皇上,皇後娘娘快要生了。」
賀珩見到兩位太後來了,心情也沒有平復多少,灌了一肚子茶水的他忍不住起身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轉圈,不過走了半刻鐘的時間,便已經滿腦門的汗,也不知是緊張的還是熱的。
韋太后與母后皇太后趕到時,就看到皇上鐵青著一張臉,屋子裡一片死寂,就連產房也沒有多少聲音傳出來,當下嚇得心頭一涼,以為是皇后不好了,便急道,「皇后怎麼樣了?」
「賞,重賞,」韋太後走到門口,從接生嬤嬤手裡接過襁褓,笑眯眯的看著胖乎乎的皇子,「好沉的小子,好、好,這眉毛耳朵像皇上,皇上你來……」韋太后往賀珩站的方向看去,又在屋子裡忘了一圈,哪裡還有人?
丁嬤嬤點頭:「奴婢瞧皇子殿下耳垂大而有肉,印堂高亮,頭髮烏黑濃密,這是福氣之像呢。」
陸夫人也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定局,多說也是無益,只是心疼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一個失勢的皇家人。
安靜的環境讓他覺得特別難熬,也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隱隱聽到屋子裡接生嬤嬤說了什麼,忍不住貼著產房門站著,想從門縫裡看出些什麼,可惜產房內為了防止有風吹進去,四處的帘子都拉得嚴嚴實實的,他除了看到一和圖書片黑以外,什麼都看不見。
唉,如今王爺的想法他是越發摸不透了。
「就是困,想睡覺,」曲輕裾打了個哈欠,「力氣都用光了。」
「皇後娘娘生下了皇子?」江詠絮聽完艾綠的話,淡淡一笑,「那我做的那些小衣總算有用武之地了。」
她看了眼半開的產房門,微微一怔,隨即笑著搖了搖頭,與母后皇太后一起笑呵呵的看起胖孫子來。
更別說皇上與瑞郡王並不親近,淑貴太妃更是與兩宮太后不對付,甚至還做出過陷害皇后這樣的糊塗事,他們陸家與瑞郡王牽扯上,豈不是天大的麻煩。
「太后,太陽出來了,」她身邊的丁嬤嬤驚訝道,「小殿下出生便晴空萬里,這可真是大吉啊。」
誰知她說完這話,就見賀珩臉色一變,彷彿憋著什麼般。
「什麼?!」他面色微變,站起身就大步朝外面走,甚至連身上沾了一滴墨水的袍子也來不及去換了。
明和看了眼角落的沙漏,這才兩刻鐘呢,他雖然是太監,也知道大多女人生頭胎沒那麼容易。
又不知過了多久,賀珩覺得似乎已經過了幾個時辰,實際上只過去半個時辰,就在他終於忍不住要衝進去時,產房裡突然傳來嬰兒洪亮的哭聲,這個哭聲洪亮得幾乎能掀翻房頂。
屋子裡的宮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出,眼瞧著皇上越來越煩躁,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越埋越低,讓皇上看不見他們才好。
「好,」曲輕裾見他額頭還掛著汗,便笑著道,「皇上也去換身衣服吧。」
母后皇太后在韋太後身邊坐下,她甚少見韋太后露出這般著急的樣子,只好勸慰道:「妹妹不必憂心,這些日子太醫與孕嬤嬤都說過,皇后的胎像很好,你很快就有大胖孫子抱了。」
屋子裡伺候曲輕裾的木槿等人見皇後娘娘笑成這般,也不知道皇上與她方才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什麼,也跟著笑開,不管什麼,只要皇後娘娘好,她們也就好了。
「皇上,產房血氣重,您不能進來……」一個接生嬤嬤還想再勸,結果被賀珩冰涼的眼神嚇住了。
「怎麼了?」曲輕裾不解的問。
賀珩腦子亂糟糟的,無意識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怎麼不早告訴朕?」
皇上早已經不來她這裏了,幸而皇后待她還不錯,對她來說,只有皇后的地位一直穩穩噹噹,她才有好的日子過。例如她的位分,若是沒有皇后,她有什麼資格初封便為妃?
何福兒一愣,猶豫了半晌道:「可是王爺,是不是等滿月再送去……」
曲輕裾的屋子早已經收拾好了,賀珩把她放到乾淨的床上后,掏出手絹替她擦去額頭的汗,柔聲道:「咱們的孩子母后讓人抱下去餵奶了,你先睡一覺,待醒了我再讓人抱他來讓你看看。」
如今雖是四月底,可是因為連續下了三天的雨,氣候反倒有些偏涼,賀珩翻完手裡的摺子,正準備起身去了後殿,就見明和匆匆走了進來,甚至連一個禮都行得匆匆忙忙。
「奴婢聽聞,皇后是皇上親自抱出產房的呢,」艾綠小聲的感慨道,「皇上待皇后可真好。」
韋太后眯眼看著那冒出雲層的太陽,笑著道:「哀家的孫子,自然是吉祥一生的。」
等禮部官員離開后,陸夫人滿臉愁色的看著那道聖旨:「老爺,如今可怎麼辦,瑞郡王那樣的性子…」瑞郡王是怎樣的性子,京城中誰人不知,女兒嫁給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好日子過?
賀珩隨意抹了一把額際的汗水,原地轉了兩圈,若不是皇家這些破規矩,擔心日後別人多嘴說輕裾閑話,他早就衝進去了,哪裡還站在門外干著急。
屋子裡終於傳出一聲曲輕裾的痛呼聲,賀珩當下急急朝著產房門走了幾步hetubook.com.com,結果又聽不見半點聲音了,忍不住道:「怎麼還沒有消息?」
「皇后怎麼沒有聲音了?」賀珩指著一個宮女,「你進去瞧瞧。」
嘉佑元年四月,連續下了好幾天的綿綿細雨,但是讓賀珩感到煩躁的不是這綿綿細雨,而是即將臨盆的曲輕裾。日子離得越近,他越是坐立難安,這女人生孩子那就是一腳踩生門一腳踩死門,越想這些可怕的事,他就越是無法靜心。
瑞郡王府中,賀淵正喝得微醺,聽到何福兒的彙報后,先是微微一愣,隨即道:「把本王前些日子備下的禮都送去天啟宮吧。」
「皇后正在生孩子,無乾的人進去做什麼,」韋太後起身走到賀珩身邊,勉強壓下自己心頭的焦急,「這才什麼時候,當年哀家生你的時候,可是足足折騰了一夜,你先別慌,裏面沒有人出來,就說明皇后沒事。」
韋太后笑了笑,顯然對丁嬤嬤這些話很滿意。
「啊!」
皇后產下皇長子的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各代世家耳中,惹得世家們又是一陣忙亂,寫賀喜摺子的,備禮的,也有不少女人艷羡,皇后本就得皇上獨寵,又一舉得男,這可真是別人羡慕都羡慕不來的福氣了。
陸玉容跪著聽完禮部官員念聖旨,然後與家人一起恭恭敬敬的磕了頭,看著父親從禮部官員手裡接過聖旨,臉上的表情不喜不怒,讓人看不出她究竟對這個賜婚有什麼看法。
生完孩子的曲輕裾覺得自己這輩子所有的勁兒都用光了,她睏倦的打了個哈欠,迷瞪瞪的看著賀珩推開兩個要攔住他的接生嬤嬤,大步走到床邊,滿頭大汗的樣子非常狼狽,她不由得懷疑生孩子的是對方而不是她自己。
「這女子生孩子就是遭罪,」韋太后擔憂的看了眼屋子裡,徑直在椅子上坐下,甚至忘記了邀母后皇太后一起坐下,她皺著眉對金盞道,「叫下面的hetubook•com.com人都小心些,但凡接生嬤嬤說要什麼東西,你們立刻就要送進去,知道嗎?」
賀珩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才覺得全身發軟,腹中的茶水也撐得有些難受。
「恭喜太后皇上,」一個接生嬤嬤滿臉喜色的打開門走了出來,後面還跟著一個抱著襁褓的接生嬤嬤,在三位貴人面前跪下,「皇後娘娘生下了一位健壯的皇子!」
接生嬤嬤看著產床上血糊糊的被子,不由得感慨,她替不少世家都接生過,可真沒看到哪家夫君有皇上這般貼心的,誰說皇家無情的,皇上待皇后可比那些世家公子貼心多了。
「娘娘說皇上您政事繁忙,待她進產房時才讓奴婢們去稟報您,」金盞聽出皇上話里的怒意,嚇得跪在賀珩面前,「請皇上恕罪。」
「母親不必擔心我,」陸玉容擠出一個笑,「瑞郡王怎麼說也是個郡王,他府中也沒有孩子,女兒嫁過去雖然是填房,但是前任是被休棄的,我與原配也不差什麼了。再說了,嫁給其他人也不見得一定比瑞郡王好。」
「要你送就送,那麼多廢話做什麼,」賀淵抬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本王不缺這麼點東西。」
賀珩匆匆解決出恭問題回屋后,見曲輕裾已經睡著,便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替她捻了捻被角,忍不住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來。
擺手讓回話的宮女站了起來,他現在心情雖然不太好,但是還能認出這個回話的宮女是曲輕裾的近身宮女,所以也不想為難她,只是不斷的給自己灌茶。
何福兒無奈的應下,心頭卻嘆息了一聲,那些東西東西送進宮,也不知皇上會不會產生誤會,若是以為王爺想借這些禮物重回朝廷就麻煩了。
韋太後站在門口,原本抬起的腳放了下來,半晌后她轉身退了出去,看著不知何時已經晴朗的天空,幽幽嘆息一聲:「這樣也好。」
陸景宏的嫡子陸瞻聽和_圖_書到妹妹說這樣的話,咬著牙道:「妹妹你只管放心,萬事有哥哥,若是瑞郡王敢苛待你,哥哥就算是去告御狀也把你接回來。」
曲輕裾先是一愣,隨即悶聲笑了出來,心情卻是說不出的好。
「哪裡就這般可怕了,」陸玉容臉上的笑意明顯了些,她看了眼陸景宏手裡的聖旨,「過日子,也就那樣罷了。」
一行人來到天啟宮後殿,產房的門已經關上了,賀珩尚不知自己泛白的臉色嚇得宮人們各個小心翼翼,他看了眼緊閉的產房門,沉聲道:「皇後娘娘幾時發作的?」
桃花開得正旺時,賀珩在群臣的再三請奏下,終於改年號為嘉祐,並告祭祖廟,以嘉祐元年開始記年,同時世人稱賀珩為嘉祐帝。
「回太后,方才一個接生嬤嬤出來說,皇後娘娘一切都好,方才還用了一碗參湯粥。」金盞小心回答道,「只是殿下可能要等一會兒才能生得下來。」
韋太后勉強笑了笑,視線卻仍舊落在產房門上,就連賀珩給她行禮也沒有看到。
「朕方才茶水喝得多了些,」賀珩站起身,匆匆道:「朕去去就來。」說完,便朝著側室的恭桶方向走去了。
「今日一早皇後娘娘便覺得肚子有些疼,讓奴婢們伺候著她沐浴用膳,還在屋子裡走了一會兒才進了產房,」金盞躬身道,「請皇上您放心,接生嬤嬤說主子的胎像很好,所以定會順利的。」
「好,」賀珩看了眼產房,叫宮女拿了一床乾淨的被子來,把曲輕裾頭腳都裹進被子里,彎腰連人帶被子的抱了起來,「這裏血氣重,我帶你回屋子裡睡。」
「奴婢記下了,」金盞轉身出了殿,向下面伺候的人傳達了太後娘娘的懿旨。
「放心吧,這個婚既然是皇上賜的,那麼就說明他信任我們陸家,」陸景宏嘆了口氣,不知是在安慰陸夫人還是在安慰自己,「更何況如今瑞郡王並無實權,皇上還有什麼可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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