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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謙嘴裏聽到殺青二字之後，劇組再次陷入了忙碌當中。

戲拍完了，總算不用演同齡人的兒子了，也不用被調侃了。

……

還剩一百萬製作費，差不多也夠了，後期就一個手掌消失的特效，兩場火災的渲染，還有20年前的鏡頭有些也要渲染。

李謙一邊吃著菜，一邊繼續說著，「你想想啊，父親已經去世二十年，突然和他跨域時空對話，你應該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在那不斷大喊爸爸。」

吃個飯的錢還是不能省的，五星級酒店別想了，找了個本地比較有名的三星級酒店，包了兩個廳。

「沒事，這點酒還喝不倒我。」

旁邊張翰宇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對，不過我拍完之後要洗洗耳朵了，要不然瘮得慌，搞得好像我死了一樣，有人在哭喪。」

不過李謙轉念一想，膠片機的容錯率低，不可能像數字電影那樣，無限制地拍攝下去。

「李謙？」

佟莉雅也不去管他，來到另一邊，發現李謙都趴桌上了，搖了搖他胳膊。

一個月了，就因為演了個兒子，沒少被開玩笑。

李謙站起身，搓了搓臉，「都散場了，你也去休息吧，我沒事。」

鄧朝一張頗為喜和-圖-書慶的臉立馬就拉了下來。

李謙緩緩抬起頭坐起來，晃了晃腦袋。

但是這段時間，這些大多都是未知的，這就不得不讓人更加認真，對其他人的要求也更加嚴格。

「李導辛苦了！」

順利的有點出乎預料，李謙原本預期的時間可是四十天的。

等於給自己、演員以及整個劇組套上了一個無形的枷鎖，所有人都不由地主地拿出了百分之百的態度。

如果是數字電影，試兩遍就開拍，不行就反覆拍，反正現場能看完完整的效果。

佟莉雅連忙攙著李謙胳膊，一邊走一邊低頭看著腳下的路，把他扶進酒店房間。

沒有標準其實就是最嚴苛的標準，只能不斷做的更好。

喝了兩杯馬尿之後，甚至接連有員工壯著膽子來灌李謙的酒了。

「幾點了？」

李謙酒量也一般，而且一個多月沒喝酒了，一杯酒下肚，還真有點不太好受。

「你快吃點菜。」

「嗯……沒事。」

「絕對不演！」

李謙也不吝嗇這點錢，雖然700萬製作成本已經花掉了600萬。

「不好意思丫丫姐，朝哥喝醉了，李導好像也喝多了，你去看看他吧。」

「我告訴你，我鄧朝絕和-圖-書對不演別人兒子了！」

「大家也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準備兩個月之後的宣傳。」

不過氣氛卻一點都不緊張、嚴肅，反而輕鬆多了，幹活的時候所有人臉上也都有了笑容。

吃了兩口菜，笑呵呵地看向鄧朝，「朝哥，我突然想起來，你和翰宇哥第二次通過無線電聯繫，確定了對面就是你父親之後，情緒不夠飽滿，不夠感動，我打算回京城再補拍一個鏡頭。」

另一隻手大手一揮。

「大家抓緊時間，收拾東西，把樓里的火滅了，一點火星都不要留下。」

還211大學的高材生呢，損人也不換個話題。

不單單是網大的原因，因為那時候一切都是可以掌控的，演員的表演、燈光、構圖都是可以直接在監視器上看到的。

「朝哥怎麼喝這樣了？」

李謙還算清醒，剛才鄧朝喝多了抱怨的那些話，他可是全聽到了。

8月28號正式開機，9月23號殺青，《生死頻率》在經過27天的拍攝，順利殺青。

一個小時之後，酒量一般的也差不多了，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胡天海地地吹牛批。

膠片加攝影機加洗印膠片的錢一百多萬，劇組一個月的工資也和圖書不在少數，小四百萬就去掉了。

鄧朝繼續悶頭吃自己的，怕一抬頭又看到他們憋笑的臉，喝多了忍不住會想來上一拳。

李謙一口把菜吃掉，又端起杯子，笑笑，「你也辛苦了。」

剛走兩步，腳底下不知道踩到哪個缺德鬼丟的骨頭，一個釀嗆差點沒站穩。

作為導演兼最大投資人，李謙站起來，端起酒杯。

「喝了點酒，這段時間也有點累了，趴會。」

「謝謝李導！」

佟莉雅笑眯眯地就要和李謙捧一個，不過這時，旁邊傳來一陣「嘖嘖」的聲音。

眾人歡呼著也各自幹掉了被子里的酒水。

生怕鄧朝發什麼酒瘋，小助理飛快地拖著鄧朝離開了。

殺青宴上氣氛一片融洽，李謙年紀也不大，眾人也不會有什麼拘束的。

不過也確實高興，畢竟是自己第一部院線電影，接下來也有足夠的時間休息、醒酒。

佟莉雅剛和袁荃在一一旁說著悄悄話，見鄧朝小助理正費勁地扶著走廊外面走。

鄧朝和李謙兩個老鄉喝多了也開始飆起了洪州話，聲音大了點聽著像是罵人。

而現在用膠片機，在洗出來之前，沒有人知道拍的怎麼樣。

眼看著開始說胡話了，鄧朝助理連忙把和圖書他架起來，道了聲歉，就要扶他去休息。

他一隻胳膊搭在李謙肩膀上，人已經有些迷迷糊糊了，不過嘴上還是大聲說著，「我以後不演兒子了！」

本來要說拍完戲最高興的人，那肯定有他一個。

「李導大氣！」

佟莉雅微微紅著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又輕輕地和李謙碰了個杯。

再加上這次室內戲和夜戲都挺多，基本上是連軸轉。

四下看了看這一片狼藉。

鄧朝一臉憂鬱之色，在那自顧自地吃著菜，嘴裏也在自言自語，「這個月瘦了五斤，我可得把肉補回來！」

沒辦法，李謙一個人就拿了150萬，鄧朝加張翰宇的片酬是80萬，其他演員加起來也有近二十萬，這就去了250萬。

「我扶你吧，小心點。」

李謙又敬了幾位演員和同桌的齊玉昆、郭凡他們。

一切都搞定，把東西放回庫房，保管好膠片，派幾個人守在這，劇組一行人就先後奔赴酒店。

「感謝大家這一個月以來的辛苦，才能提前殺青，這都是大家的功勞，謝謝大家！」

要是李謙不拿片酬，700萬還綽綽有餘，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他可是連剪輯都幹了，這份工資都沒要呢。

作為一部劇https://m.hetubook.com.com情片，80%的戲份都在室內，轉一次場，主要角色就兩個，不到1:8的配片比，四十天的拍攝時間是有富裕的。

「都在酒里了，大家吃好喝好！」

「還有，要哭的撕心裂肺，喊爸爸喊得嗓子都啞了，要不然怎麼感動觀眾！」

這種時候李謙也不多BB了，一口悶掉杯中的白酒。

……

當然，劇組的專業水平和之前兩個網大劇組也不是一個級別的，美術指導和燈光都是張忠華以前在江浙電影製片廠的老同事，老師傅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都殺青了，還說這個，就不能換個新鮮的嗎！

……

等於沒有了一個標準，一旦任何一個環節出問題，之後還得補拍。

辛苦工作一個月，總得吃點好的犒勞自己。

佟莉雅看了眼時間，見李謙有些醉了，有些擔心道，「九點多了，我扶你去休息吧。」

甚至李謙自己都沒有發現，他自己在拍《生死頻率》的時候，投入程度都遠超之前兩部。

旁邊佟莉雅見狀，夾了兩筷子青菜在李謙面前的碗里。

鄧朝剛放下杯子，聽到這話有些愣住了。

劇組任何一個人，都想著早點殺青，沒有人願意一部戲一直拍下去，這又不是什麼很享受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