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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數據的真實性。」赫爾曼非常直接，「大風集團一家根本沒有任何資料庫開發經驗的企業，怎麼可能，我不相信。」

徐慧不緊不慢的回應道，「赫爾曼先生，你們兩邊的測試都是在我們電信集團進行的，所有數據都有備份，如果赫爾曼先生懷疑的數據的真實性，只要大風集團這邊同意，我們可以提供更詳細的內容。」

兩邊各自取過一份對比報告進行查看，幾分鐘后，孟謙這邊還沒看完，就聽到旁邊的赫爾曼已經忍不住了，「這不可能！」

「沒錯。」

說完，約翰又轉過身看向孟謙，「大風集團果然跟傳聞中的一樣，讓人驚嘆。」

約翰笑著起身就要跟孟謙握手，「是嘛，我也很期待，哦對了，說到合作，IBM的伺服器和AIX平台馬上要大改革了，大風集團有沒有進入AIX聯盟？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就這麼看著孟謙，赫爾曼最終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孟謙沒有騙他，他心裏是知道的，只是他現在真的很難接受這個現實。

拿到了兩邊的數據后，電信自然是做了一份對比表，而且和*圖*書要把這個結果給兩邊看，這樣才有說服力。

而孟謙的目的確實也很純粹，也別管什麼前IOE時代后IOE時代了，這一世，華夏會有屬於自己的時代。

看約翰好像沒有要爭的意思，徐慧不禁有些意外，但孟謙相信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配合的應了一句，「甲骨文始終是前輩，我們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很期待能跟甲骨文有合作的機會。」

赫爾曼確實是一個極度傲氣的人，但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內心憋著的一股氣，米國企業史上有三位被人銘記並津津樂道的技術天才，一位是比爾蓋茨身邊的保羅艾倫，一位是史蒂夫喬布斯身邊的史蒂夫·沃茲尼亞克，還有一位就是埃里森身邊的鮑勃米勒，但相對保羅艾倫和史蒂夫·沃茲尼亞克，鮑勃米勒的名氣相對要小很多，因為他在1993年的時候就去世了，也算是天妒英才。

中間的七年裡，華為的伺服器基本都是自用以及給一些合作機構用。

很多人都以為華為是2008年才開始做伺服器的，當和_圖_書然也是因為很多媒體就是這麼報道的，但事實是，華為從2008年開始才正式對外出售伺服器，而華為的伺服器研發，是從2001年開始的。

簡單來說，我們的資料庫能有這樣的表現，關鍵就是三個點，信息生命周期管理，全新的基礎架構以及信息自動化系統設計，我相信這話赫爾曼先生是聽得懂的。」

「ES？」約翰大腦快速轉了一圈，結果只能是一臉懵逼，他好歹是甲骨文的市場總監，但他從來沒聽過有什麼ES平台，只好再確認一遍，「孟先生說的是，ES平台？」

現在擺在他眼前的不僅僅是對甲骨文的挑戰，而是對整個IOE時代的挑戰。

面對約翰看似高明的暗示，孟謙卻回以一個完全不在意的表情，「我們大風集團的資料庫可以支持很多平台，除了AIX和HP-UX這些Unix系統，我們也支持類似ES這樣的平台。」

華夏的資料庫加華夏的伺服器，約翰的市場敏銳讓他馬上意識到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

孟謙，丁明遠以及徐慧皆是眼神一動，果然還是搬出了I和_圖_書OE。

見徐慧看向了自己，孟謙轉過頭看著有些失態的赫爾曼，露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赫爾曼先生具體懷疑的什麼？是不相信我們的歷史數據轉儲效率比你們高30%，還是不相信我們的查詢效率比你們高16%？亦或者說，你不相信我們實現的20:1的壓縮比？

赫爾曼當然聽得懂，孟謙的每一句話都讓他覺得腦袋嗡嗡的，孟謙說的技術原理，是他正在努力的，孟謙實現的結果是他一直渴望的，但在他原本的設想中，突破這些技術的人應該是他，實現這種結果的人應該是他，不應該是另外一個人。

這也造就了他一次次被孟謙打敗后的氣急敗壞，因為孟謙的這種行為，會進一步斷送他成為矽谷傳奇人物的機會，他被一個死去的鮑勃米勒壓制了這麼多年卻無從發泄，現在被孟謙壓著，他的失態其實是這麼多年的一種情感爆發。

見赫爾曼不再說話，坐在他邊上的約翰先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一直以來約翰都不喜歡赫爾曼，不過他這個微小的情緒其他人並沒有看出來，面對有些尷尬的局面，約https://m.hetubook.com.com翰倒是顯得很淡定，「徐經理，大風集團的資料庫表現真的很讓人意外。」

……

「不知這是，哪家公司的平台？」

鮑勃米勒去世后，赫爾曼作為又一名技術天才開始在甲骨文發光發亮，同樣也為甲骨文奉獻了大量的成果，可所有人提到甲骨文的開發，第一反應都是鮑勃米勒，這是赫爾曼心中一直都打不開的心結，所以他很努力，因為他想要證明自己，他想成為矽谷傳奇人物。

徐慧先客套了幾句，說了幾句辛苦，把兩邊都抬舉了一下，等情緒鋪墊的差不多了，這才從秘書這裏取過一份文件，「孟總，約翰先生，赫爾曼先生，這是我們做的測試數據對比。」

孟謙跟徐慧對視了一眼，笑著回應，「華為的。」

面對赫爾曼的反應，徐慧微笑著回應，「赫爾曼先生是有什麼問題么？」

在資料庫領域，有一個時代叫做IOE時代，指的是IBM的伺服器，Oracle資料庫以及EMC數據存儲的結合時代。2010年左右，華夏掀起了去IOE潮流，開啟了后IOE時代。華夏自己的資料庫和伺服器開始ｈeｔubｏoｋ.ｃoｍ.ｃoｍ發展起來。

三家公司打造的IOE時代下，踩著的是無數相關企業的屍骨，約翰這是在提醒徐慧，大風集團光有一個資料庫是不夠的，雖然除了IBM還可以選擇其他的伺服器和平台，但IOE時代其實只是一種稱呼，他背後真正的意義就在於，整個米國相關領域都已經達成了一個對外聯盟，就比如惠普，雖然IOE沒有他的名字，但他同樣在這個不用白紙黑字說明的自然聯盟之中。

約翰的表情第一次的出現了一絲可被捕捉的變化，華為這家公司他其實不是很熟，但確實聽說過，但重要的是，他知道這是一家華夏企業，這一點就足夠他警覺了。

如果赫爾曼先生的質疑是要去查數據的話，結果肯定還是這個結果，但如果赫爾曼先生的質疑是對原理感興趣的話，我很樂意陪赫爾曼先生聊一聊。

進到辦公室，徐慧招呼大家入座，華夏這邊只有大風集團，國外企業則只有甲骨文，因為早在收到大風集團有資料庫的消息之前，電信已經有過一次篩選了，最後選擇了甲骨文，只是因為臨時聽到了這個消息才找孟謙，然後才有了今天這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