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南辰北斗
對於綵衣如此岔開話題，林再極為不滿。不過，看樣子，就算自己再追問，綵衣也不會老實交代。哼了一聲，林再道，「本尊雖然自問能力不俗，但是……那可是魔典啊。」想起魔典，林再難免有些感慨。當年，自己的師尊魔天尊者，就曾經慘敗於第五魔尊之手，就是輸在了魔典之上。
一晚上的修鍊，陸野直接就把修為提高到了鍊氣四層，還剩下不少晶石，陸野卻沒有急著使用，而是仔細回想了一下之前試了多次也沒能用出來的手段。
「嗯嗯。」林再應了一聲，眼珠轉了一圈兒，道，「綵衣妹妹先吃吧，我覺得，這丹藥既然能夠凝元聚氣的話，如果有人在一旁過靈氣給服藥者，幫助他吸收藥效，應該會更好一些。」
死屍被一根麻繩吊了一夜，眼珠子都突了出來，舌頭更是伸的很長。風一吹，死屍搖擺不止。
與眾不同！
走不多遠，陸野又回頭看了看林再和綵衣，目光之中，難掩厭惡和恨意。
陸野擰了一下眉頭。
不是什麼好兆頭！
天亮之前，陸野終於搞清楚了。
自己煉的這套功法的優勢，終於有所體現了。
綵衣嘆了一口氣，道，「是啊，魔典……天道萬變，盡歸魔典！當年不可一世的劍皇甘不平，也敗在了魔典之下。誓滅萬宗的狂士萬宗滅，也對魔典奈何不得。不過……我真是好奇，探花郎雖然有些手段，可跟劍皇、萬宗滅那樣的無上強者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啊。可他為何偏偏就能對付得了魔典？我不相信憑藉探花郎的回憶殺和他吹噓的那一套南辰北斗能對抗魔典！」
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讓綵衣試藥，絕對是極為穩妥的選擇。
「你也知道，夫君我失憶了。呵呵，對於以前的事情，我還是挺好奇的。」陸野道，「探花郎啊……似乎是很厲害的角色。」
村民們人心惶惶，各自小聲的議論著李四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被下了這般毒手。同村的幾個跟李四有些過節的村民，都成了懷疑的對象。就連李四的妻子劉氏，也被人捕風捉影的懷疑是因為偷漢子被李四捉到而殺了李四。
怪不得有些個男人喜歡打女人。
陸野之前還幻想過這兩個小魔頭服用了丹藥之後七竅流血，暴斃而亡的美好畫面來著。
感情這夜壺是個丹爐啊？
綵衣也跟著笑了起來，本就甜美的容顏，愈發迷人。只是，那一雙漆黑眼眸中的狠辣，卻是藏也藏不住。「魔族本性，源於魔氣。我二度自毀元神，魔性已經所剩無多。相比而言，姐姐的魔性更重啊。」
陸野看向綵衣，心底鬆了一口氣。
不過，兩顆魔骷，也差不多夠了！
小師尊只有鍊氣三層的修為，就能自己煉丹了？
探花郎煉製的丹藥，雖然不及傳聞中的丹王的手段，但也絕對是好東西。綵衣自然也不會客氣。接過陸野遞來的丹藥，看了一眼，也跟著贊道，「真是好東西，看著似乎有凝元聚氣的功效。」
林再有些惱怒，道，「那東西！是我的！」
周元生有些好奇，走了進來，看到陸野取出了一個夜壺似的小玩意兒，不由一怔，張了張嘴，正待發問，陸野便直接說道，「我要煉製兩枚丹藥。」
林再眉頭一擰和*圖*書，心中一緊，道：「你跟他說什麼了？！」
看到陸野過來，周元生和陸老殘都很高興。
「夫君……」林再嘿嘿的一笑，湊過來，貼著陸野坐在床沿上，之後衝著陸野伸出手，做了個討要的動作。
「南辰北斗？」難道之前自己想到的那一招，叫南辰北斗？
真是遺憾！
陸野呼出一口氣，無力的坐在了床沿上。
林再應了一聲，張開嘴，正打算吃掉，一眼瞥到陸野關注的眼神，忽然怔了一下。綵衣之前的話，猛然在腦海中回蕩。
「少裝蒜了。」林再不屑道，「你殺不殺她，跟我也沒什麼關係。不過，本尊最喜歡看熱鬧了。你若是真想殺了沐靈，或許可以研究一下咱們夫君的回憶殺和南辰北斗。回憶殺，很有趣。南辰北斗……也許真的像他吹噓的那般厲害也說不準。說起來，他跟沐靈……真的有一腿？」
說到這裏，綵衣忽然想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可能。
聚靈丹不再拿去陳記藥鋪，而是直接在元生藥鋪里出售。比趙允煉製的還要好的聚靈丹，更是把元生藥鋪的名氣打了出去。
陸野拿了藥材，直接進了周元生隔出來的用來休息的小間里。
「呵，姐姐心知肚明，何必多此一問。」
好吧，對於修行者而言，直接用靈力烘乾衣物，實在是小菜一碟。
林再計算了一下，吸收掉這些晶石，自己的修為，大概能勉強突破到鍊氣六層……還是不能召喚三顆魔骷。
所以，這枚丹藥，不論是修真者還是修魔者，服用了，都有極大的好處。
「都洗過了。」綵衣道，「已經幹了。」
凝元，有利於修真者強化元神的力量。而聚氣，則更適合修魔者來強化魔氣。
站在院子里，林再又回頭看了一眼陸野的房門。
林再斜了綵衣一眼，心思轉了一下，不禁笑道，「想殺沐靈，你還真得跟咱們夫君學學經驗啊。」
這個好機會，不能錯過。
如果他相信了，那這丹藥……
修為高了一層，對於那一套陸野至今也沒想起來叫什麼名字的手段，理解的也就更深刻了一些。
「好吧。」林再有些遺憾的收起晶石，走了出去。
飲鴆止渴的典故，她還是知道的。
不是只有到了凝脈期才能煉丹嗎？
陸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這兩個小魔頭給攪得有些精神不正常了，他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只是想想這兩個小魔頭暴斃而亡的畫面就覺得十分興奮。
又查看了一下從陸野那裡得到的這些晶石。
「你猜？」綵衣道。
林再陰沉著臉看著綵衣，再一次質問綵衣，「你跟他說了？！」
反正陸老殘現在還用不了那麼多晶石，而自己，則需要更多的晶石來提高修為。之前分給陸老殘那麼多他用不到的晶石，也完全是為了少分給林再一些而已。
聽陸野喊自己師尊，周元生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不過還是說道，「很好，生意挺忙，都快要顧不得煉丹了。幸而有師……你父親幫忙，總算還能忙得過來。」
這樣的丹爐……
綵衣坐在林再對面的一個小竹凳上，洗著被褥。抬眼看了看林再，笑道，「稻草雖輕，卻壓得死駱駝。」
「怎麼不吃？」陸野笑著對林再說道，「這丹藥，m.hetubook.com.com在空氣中滯留太久，可就不好了。」
林再和綵衣顯然都對自己多了一絲防備，陸野更不放心讓陸老殘跟著趟這灘渾水了。
在廚房裡忙碌的，是綵衣。
兩人一個洗衣服，一個拆洗被褥，不大的院落里，搞的到處都是水。
「夫君！爹呢？沒回來嗎？」林再問。
一定是師祖他老人家又傳授小師尊新的煉丹配方了！
綵衣看了林再一眼，又看向陸野，眼淚忽然落了下來，「夫君……」柔聲一喚，綵衣又道，「這是夫君送我的第一件禮物，我……我不捨得就這麼服用了。我要把它留下來，做個紀念。」
綵衣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呢，姐姐後半夜出去的，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呢。」
「夫君自稱南辰北斗共九式，以北斗七星和南辰天狼、北極帝星命名。其中，以南辰天狼式和北極帝星式最為厲害。」綵衣忍不住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不過，傳聞說夫君的南辰北斗其實就是誇大其詞，並沒有所謂的九式。因為沒有人見過夫君使用過『瑤光』式之外的招式。」
綵衣卻不接話茬，狠狠的搓了一下盆里的被褥被罩，「哎呀，洗衣服好累呢。今天幹了這麼多活，不知道夫君會不會給咱們買些什麼小禮物獎勵一下呢。」
得想想辦法！
照這樣下去，自己修為越來越落後，早晚得完蛋！
這蠢貨，該不會私吞了晶石吧？
周元生直接把要買丹藥和藥材的顧客給趕了出去。「諸位，抱歉了，小老兒臨時有些事情，要歇業一天。」根本不在乎顧客的抱怨，周元生直接就關了店門，之後屁顛屁顛的跑進了隔間里，很是鄭重的口稱「師尊」，給陸野行了禮，之後就老老實實的瞅著陸野煉丹。
……
看起來很美的東西，有時候卻是致命的。
「嗯，我不是很需要晶石的。」綵衣笑了一聲，又凝眉低語道，「夫君，林滅天大半夜的跑出去，一定不會幹什麼好事兒。此人極為狡猾陰險，夫君小心一些。」
綵衣把自己是林滅天的事情，告訴陸野了嗎？
一把晶石，看起來是不少，可都是一品晶石，倒也不算多了。
「去李四家裡幫忙去了。」陸野看了看空蕩蕩的院子，問道，「衣服和被子沒洗嗎？」
「嗯。師尊一向可好？」陸野笑著問道。
伸了個懶腰，起了床，陸野推門來到院子里洗漱。
聽得此言，林再又想起了之前綵衣賣關子沒有回答的問題。
李四的老婆劉氏領著五歲大的孩子，趴在樹下哭的死去活來。
林再不是傻子，綵衣也不是。
陸野心中打定了主意，快步趕去石頭鎮。
就這麼干！
若是真的好東西，自己再吃也不遲。
既然綵衣看不出自己已經到了鍊氣四層，那林再應該也看不出。
「那不是挺好？可以長與姐姐相伴了。」說到這裏，綵衣忽然笑著問林再，「姐姐，你覺得，是你的十二魔骷厲害？還是我家主上的魔典厲害？」
等等！
陸野擺擺手，制止了兩人的鬥嘴，想了想，說道，「你們倆在家洗洗衣服，再把我那屋的被子什麼都洗一下。李四要安葬，肯定用得著人。你們倆沒事兒就去幫忙。我去一趟石頭鎮，跟咱爹ｈｔtｐs://ｗwｗ.ｈetubooｋ•ｃｏｍ.ｃom說一聲。鄉里鄉親的，有了白事兒，總要讓他回來看看。」
……
林再無法確定手中的這枚丹藥，到底是不是好東西。
林再瞅了一眼，不由凝眉，「這麼少。」
林再喜滋滋的一把搶過一顆，「哇！看起來好像很不錯哎。」
如果回到家，發現兩個小魔頭竟然互相拼了個同歸於盡，那就太好了！
綵衣笑了笑，顯然對這種八卦，沒什麼興趣，反而說道，「回憶殺太詭異，不好對付。南辰北斗……就算是吹噓的，但其中的『瑤光』式，也很厲害。這兩個手段，雖然未必比得上魔典，但絕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你覺得，夫君他在凝脈期的時候，是否能使用他的這兩大絕招？」
鑒於有顧客在，周元生沒有對著陸野行禮，只是微微頷首，「來了。」
仔細又一想，陸野覺得自己還算正常。至少，想想陸媛鳳暴斃的畫面，自己不僅沒有過癮的感覺，還會多少有些傷心。
這賤人！
客人難免取笑周元生，「到底是徒弟親啊。」
心裏想著這個問題，林再看了綵衣一眼，綵衣並沒有急著服用丹藥，反而將那丹藥拿在手裡，仔細的查看起來。
如果當年探花郎真是在吹噓南辰北斗的話……
陸野一怔，頓時心下瞭然，直接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了一把晶石，遞給了林再。
可惜，陸野美好的願望終究沒有實現。
林再聽得此言，暗罵了一句騷狐狸！剛想說之前不是送了你桃花釘嗎？這丹藥還能算第一件禮物嗎？話到嘴邊，心念一轉，卻又改口，「妹妹這麼一說，我也不捨得吃了。夫君，天色也不早了，我去做飯，你想吃什麼？」
如同鴆，如同蛇蝎美人，如同魔域的地獄花。
綵衣和林再自然沒興趣去李四家幫忙。
更何況綵衣意有所指的話和林再的反駁，就更值得懷疑了！
若是鴆類之物，殺掉綵衣，也挺好！
「那……我有什麼絕招沒有？」
這樣的話，陸野這蠢貨的晶石會越來越多，修為提高的速度，也會越來越快，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趕超自己了。而綵衣那個賤人，有那個不爭氣的徒孫的魔骷，可以慢慢的吸收他的魔性，修為的提高速度，也不會太慢。而且，她又不是飛升失敗那樣身外之物盡失，搞不好還存有不少晶石。
陸野真的希望自己的丹藥用不上。
就連原本計劃中平均分給陸老殘的那一份，都被陸野獨自霸佔了。
吃過了飯，陸野反鎖了房門，從儲物戒指里取出晶石，開始修鍊。
「同樣的話，送給姐姐。」綵衣道。
交代完了這些事，陸野就徑直離開了山溝寨，朝著石頭鎮走去。
若是普通的仇殺，一刀子一板磚就能解決的問題，何必費勁的把李四吊在樹上？能把李四這樣的壯漢不聲不響的吊在樹上，不是修行者，又能是什麼人物？
還真是……
那現在失憶的探花郎，會不會被自己當年吹噓的話給坑了，挖空心思的想要記起南辰北斗的另外八式？
林再差點兒沒氣死。「上一個讓我猜的傢伙，後來成了我十二魔骷的其中之一。」
有些東西，看起來很美！
山溝寨的村民李四，被人弔死在了村口的一棵歪脖子樹上。
綵衣背對著陸野，收拾ｈｔｔps://ｗｗｗ.ｈｅt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oｍ著碗筷，眉頭微微擰了一下，略一沉吟，還是如實說道，「夫君厲害的手段可多了，修真四道，劍、丹、陣、器，夫君無所不通，雖然都談不上天下第一，但也絕對是很強悍了。至於絕招，當然是回憶殺和南辰北鬥了。」
林再哼聲一笑，道，「誰是駱駝，誰是稻草，倒是未必。夫君雖然失憶了，可對於魔族的本性，還是很了解的。魔族，殘忍弒殺，本性難移！」
「是的呢。」
「綵衣，林再呢？」陸野問。
不知道自己離家的這一天，這倆小魔頭到底有了怎麼樣的交流。難道自己兩邊和稀泥的事情，被她們說透了？
回了房間里，關上房門。
林再握了握小拳頭。
林再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林再的見識雖然不如當年的探花郎，但也並非孤陋寡聞之輩。
一向平安無事的山溝寨，突然間出現了謀殺事件，整個寨子都被驚動了。就連附近村子里的村民，都跑了過來看熱鬧。
相傳，在很久以前，丹王煉製了一種極為神奇的液體，名曰「鴆」。此物看起來靈力極為充沛，幾乎可以跟傳聞中的晶石之魄相媲美。後來，因為閉關日久，對靈力極度渴望的一個無上強者，打上丹王府邸，搶走了鴆，直接飲用，當場暴斃而亡！
如果綵衣真的跟他說了自己是林滅天的秘密，他也有些懷疑的話，那就有可能了！
再看陸野手裡的那個夜壺，見他把藥材丟進夜壺裡，周元生嘴角抽搐了一下。
如果陸野知道並且認定了自己魔尊的身份，那麼，煉製一枚如同鴆一般的丹藥來毒殺自己，似乎也極有可能。
一聽此言，周元生立刻就來了興趣。再想想陸野要的那些藥材，想不出這些藥材能煉製出什麼丹藥，興趣也就更大了。
必須儘快幹掉那兩個小魔頭！
丹藥，絕對是一門極為高深的學問。
綵衣看了陸野一眼，笑道，「恭喜夫君，似乎快要突破到鍊氣四層了呢。」
人的名，樹的影。
元生藥鋪里那些存放了許久的陳年藥材，也成了好東西，不過幾天時間，就賣了個乾淨。
陸野也去看了一眼，心下可憐劉氏和那孩子，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些銅板兒，交給了為李四張羅後事的陸老六。
陸野怔了一下，看看綵衣，又看向林再。
林再卻道，「也許是人為的巧合也說不準。」
周元生不清楚陸野元神的厲害。當初林再鍊氣三層就能煉丹，陸野的元神比林再的更強，到了鍊氣三層，煉丹自然不在話下。
還是說小師尊有什麼特別的辦法？
綵衣依然溫柔的一塌糊塗，林再依然活蹦亂跳的纏人，看起來好像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果然！
「我想吃……」我想吃了你們這兩個賤貨！陸野在心底惡狠狠的腹誹了一句，臉上卻保持著笑容，「燉個湯吧，趕了一天的路，也吃不下什麼東西了。你們先去做飯，我回屋休息一下。」
吃飯之前，陸野又出了一趟家門，找到了陸老殘，沒有讓他回家，而是讓他在同村的一個大叔那裡湊合著休息。
綵衣一怔，笑道，「姐姐誤會了，我對主上可是忠心耿耿呢。」
「是嗎？」綵衣嫣然一笑，卻不再說話。
周元生只是笑笑，也不介意。
林再眯著眼睛看著綵衣，道，和*圖*書「凝脈期？有什麼特別的嗎？」
陸野這個蠢貨會相信嗎？！
惡狠狠的瞪了綵衣一眼，林再說道，「你最好有命等到那個時候。」
回來的路上，綵衣忽然恍然大悟一般的對陸野說道，「我想起來了呢。這個李四，不是昨天說林姐姐胖的那個人嗎？」
往日里，這個時候，肯定能看到在廚房裡忙碌的林再，今天卻是不同。
煉丹？
總之，這兩個小魔頭，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只有到了凝脈期，陸野才能開啟那東西！
看起來而已！
正如同林再猜測的那樣，陸野確實私吞了一些晶石。
綵衣似乎是自覺失言，趕緊又道，「姐姐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也許只是巧了。」
陸野應了一聲，道，「給我找幾味藥材……」把藥材的名字和用量跟周元生說了，周元生舍了客人，忙著給陸野找材料。
他剛才大概查看了李四的死屍，那死屍之上，沒有發現修真者的靈力或者修魔者的魔氣的痕迹，但這並不表示李四不是綵衣或者林再下的手。
元生藥鋪里的生意，果然如同陸野預料的一般，比以前好了許多。當初趙允在拍賣會上做的事情，等於給了元生藥鋪一塊金字招牌。
原來是這樣……
「呵呵，發現元生那裡正好有這些材料，就順手煉製了幾枚。」陸野道，「我們一人一顆，都已經吃過了，這兩枚，是留給你們的。快吃吧，這丹藥久放不宜。」
陸野不知道是綵衣殺了李四要陷害林再，從而讓自己對林再更加厭惡，還是林再真的惱了李四說她太胖而下了黑手。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又想起哭的凄慘的劉氏，和那個懵懵懂懂的五歲的孩子，陸野心中就升起一絲愧疚。
雖然沒有撕破臉，但……
原來，辣手摧花的感覺，似乎挺過癮的！
笑了笑，陸野說道，「嗯，元生那老徒弟給了我一些晶石，只要有晶石，提高修為不是難事。知道晶石對你而言作用不大，就沒有給你。」
「元生進了一批值錢的藥材。」陸野說道，「晶石被他花去了不少。」
……
陸野點點頭，去洗了臉，又漱了口，之後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忙碌的綵衣，感覺她現在這樣，倒是真像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笑了一聲，陸野問道，「對了，綵衣，問你個事兒。」
林再心裏咯噔了一下，終於明白了綵衣昨天晚上說的那個驚喜到底是什麼。冷笑了一聲，林再看向綵衣，道，「你是想說什麼呢？」
竟然真的是為了那樣東西！
「是吧。」林再道，「可問題是，夫君知道你是魔族，卻不知道我是魔族。」
「夫君問吧，綵衣知無不言。」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林再推門進來。
可惜了那兩枚丹藥，可是花了不少價值不菲的材料的！
「姐姐錯了，那東西，是夫君的。」綵衣笑道，「夫君願意給誰，就不好說了。」
陸野笑了一聲，道，「辛苦二位美女了。」說著，陸野從儲物戒指里，取出兩枚精緻的丹藥，遞了過去，「一人一顆，獎勵你們。」
林再挽著袖子，一邊洗著盆里的衣服，一邊對綵衣說道，「你以為用這種小伎倆，就能讓夫君對我生厭了？真是很幼稚啊。」
這樣就好。
看起來，這兩個小魔頭，對自己不怎麼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