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面子問題
「丹會」的消息，開始在整個蒼涼域不脛而走。
沒有死氣的困擾，魔心又已經基本穩固，林再的心情很好。
至於跟林再行夫妻之實的事情——陸野其實沒什麼興趣。
捏著鼻子也還能接受。
「你確定這個方法有用？確定死氣之中必然蘊含生機？也確定這一份生機，可以讓我的經脈重新復活？」
「那就多謝了。」趙允笑道，「反正這小子在家閑著也沒事兒，我看工地上還有活干，就讓他先在這幹些雜活吧？」
陸野笑著點點頭。
「既然出關了，去跟趙允聊聊吧。」竹娘子道，「你那個弟子，最近正在忙著提高自己的煉丹水平，大概是很想在丹會上一展風採的。你這個當師尊的，該指點他一下。」
哼著魔域的小調兒，翻身上了屋頂，仰躺下來，看著天上的星星，怔怔出神。
又想到了之前陸野使用的「天樞」……
趙允道，「傳聞說陸野可能是金丹修為，只是一直在隱藏實力。具體么……我問過我那個外甥女媛鳳，媛鳳說，陸野以前是個傻子，才開始修真沒多久……呵，或許是有什麼奇遇，或許那凌絕上人非常了得。怕是有什麼隱情，不為人知而已。」
陸野笑道，「小天跟你說了是吧？」
周元生嚇了一跳，趕緊道，「好好，我這就讓她回金家。」他知道林再是個魔族，魔族發起火來，可是要殺人的。怕林再會動手殺人，周元生趕緊拉著那小丫鬟往外走。
陸野怔了怔，看著鴻翔，片刻，卻冷冷的拒絕了鴻翔的請求，「師弟，你自己的仇，你自己去報。至於合葬？死都死了，就不用在意了。」說罷，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了一枚丹藥，交給了鴻翔。
醒來的時候，陸野就看到了院落里坐在輪椅上焦躁不安的等待著的鴻翔。
「師兄，醒啦。」鴻翔搓了搓手，經脈損傷的他，雙手在搓動的時候，不住的顫抖著。臉上的興奮，被他努力的壓抑著。
鴻翔怔了片刻，啞然失笑。「三成么……」
那天劍，不會跟這天上的星辰有關吧？
陸野抹了一把臉，有些噁心的擰了一下眉頭。「說話就說話，離遠點兒，噴我一臉口水。」之後又訕笑道，「好吧，你總是有道理的。不過，說起來，你的死氣已經解決了，是不是該走了？」
「真不走？」
「話不能這麼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縱然指點不了，陪他說說話，也是好的。」
可問題是……
看了一眼明亮的北斗七星，林再恍惚間，又想起了一千八百多年前，在葬劍碑旁，那一抹刺眼的白光……
林再忍不住插話，陰陽怪氣的說道，「那倒是，成功了你沒理由抱怨，失敗了……你也沒機會抱怨了。」
當年，探花郎使出瑤光之後，似乎明顯有些疲憊……
其中一個關鍵，陸野並沒有告訴鴻翔——陸野需要林再釋放魔氣，來完成死絕之地的最後一步。
趙允笑道：「弟子明白。說起情義，那大前門陸野，倒是個重情義的。聽聞他只是和圖書跟鴻翔在天元秘境有過一面之緣。後來鴻翔遭難，被同門欺辱，竟是陸野收留了他。這般人物，與他結個善緣，也是好的。」
「不少了，半成都嫌多。」鴻翔大笑起來。原本已經絕望的他，說了句心裡話。
這老啞巴，真不是東西！
林再撇嘴道，「這是在表白嗎？」
南辰北斗……
一臉疲憊的林再從裏面走了出來，之後順手帶上了門。
煉丹是一件很疲勞的事情，不僅消耗靈力，還消耗精力。事關重大，更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疏忽。連續兩天兩夜沒合眼的陸野，忙碌的時候倒還不覺得累，一旦躺下來，就立刻陷入了夢鄉。這一睡，竟然一直就睡了一天一夜。
林再悶哼了一聲，也懶得跟陸老殘置氣，三口兩口吃完了飯，直接把碗筷一丟，起身走了出去。
……
「師娘。」周元生喚了一聲，「您出關啦。師尊呢？」
對於絕望而言，半成希望，真的就足夠了。
鴻翔看了陸野一眼，苦笑道，「我親弟弟已然被廖無幾殺害，曾經的師尊和同門……這人世間，鴻某隻有師兄這一個親人了。鴻某……呵，萬一我有什麼不測，不敢奢求師兄幫我弟弟報仇，但求師兄將我和我弟弟安葬在一處。我弟弟，葬在清潭門北側的一個山坡上。」
「對。」
趙允搖了搖頭，「我問過周元生，他說陸野比較忙，對此也沒什麼興趣。」
「怎麼會，你若是跟別的男人跑了，我會更高興。」陸野道。
林再呸了一口，惡狠狠的衝著陸野嚷嚷：「這是面子問題好不好？怎麼說，我也是你妻子，你這麼明火執仗的找個小丫頭通房，我的臉往哪放？」林再越說越氣，「換做是我，大庭廣眾之下調戲別的男人，你難道會覺得好看？」
林再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道，「他還有點兒事情。」說罷，一眼看到旁邊站著的小丫鬟，林再上下打量了一眼，擰了一下眉頭，問道，「這誰啊？」
更何況，為了加大門派的參与興趣，蒼中城和涼州城更是投入了一筆不菲的晶石獎勵：但凡是能突破海選，進入蒼中城參与大比的煉丹者，都可以獲得一顆六品晶石的獎勵。
蒼中之地的高手們，為了促進蒼涼域煉丹業的發展，投了不少財力和精力舉辦的這場丹會，吸引了無數蒼涼域的修真者。
林再瞪了一下眼睛，忽然摸了摸肚子，「哎呀，幾天沒吃飯了，快餓死了。」說罷，起身走了出去。
「隨便去哪啊。你還在這幹什麼？之前不是說好了，我幫你解決了死氣，你就走。別說你喜歡我什麼的，我不信！」
林再沉吟片刻，吸了一口涼氣。
鴻翔大笑，「嫂子是在吃醋嗎？」
「死絕之地？如果失敗，我就會死掉了對吧？」
竹娘子嫣然一笑，伸手捧起張雲起的臉，柔聲道，「儘力而為就行，不要有什麼壓力。」
林再也不遲疑，直接跳上床，躺下來，轉臉看了看陷入假死狀態的鴻翔，對陸野笑道，「夫君和*圖*書，我與別的男人睡一張床，你不會吃醋吧？」
那小丫鬟是個普通人，被林再一聲冷喝，嚇得哆嗦了一下，腿一軟，就跪下了。
鴻翔聽得此言，大笑道，「嫂子說的也是。」又看看陸野，道，「開始吧？」
趙允笑道，「師尊閉關，消息閉塞了。我聽聞，前些時候，赤劍門廖無幾去找待在大前門的鴻翔的麻煩，跟陸野生了糾葛。誰成想，凝脈九層的廖無幾，三劍下去，陸野竟然無動於衷。三道劍芒，竟不能傷他分毫。最終，那廖無幾沒敢接招，認輸走人。」
張雲起苦澀的一笑，看著眼前的竹娘子，嘆氣道，「委屈你了。我該突破了境界，再去找你的。」
修為進度不怎麼理想，張雲起有些發愁。照這個進度，怕是等到延緩的一年生機耗盡，自己也很難突破到金丹修為了。
所以，即便是有些什麼需求，那也不能找林再！萬一被她陰了，麻煩可就大了！
「資質是不行，可好歹也比周元生強。其實，若非我那不肖子貪玩成性，也不會比周元生的那個弟子金少堂差。依我看，陸野收弟子的門檻兒，很低。」趙允笑道，「善緣這東西，不論是你幫他一次，還是讓他幫你一次，其實都是善緣。」
一直忙活了三個時辰，陸野這才對林再說道，「你在他身邊躺下。」
……
「嗯。」趙允說道，「海選之地，就在我們煙霞門，周元生前兩天來過一趟，報了名，之後想見師尊，師尊剛好在閉關。」
「閉嘴吧你。」陸野說著，將一枚丹藥塞進林再嘴巴里，之後順手捏了一下林再的臉，「腦子裡整天琢磨什麼呢。」
林再的元神很強，縱然陷入了假死，也不會假死太久。等她醒來，要拼盡全力用魔氣來驅除沒能徹底離開的死氣，之後還要幫著陸野來救治鴻翔。
「我……走什麼走，這是我家。」林再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來，翹著二郎腿，跟個無賴似的。「我就不走！」
吃醋？
張雲起訕笑道，「算了吧，那小子，煉丹的水平，現在比我強多了。我能指點什麼。」
誰知道這小魔頭上輩子到底是男是女！
各大地方的海選報名已經開始，落煙山一帶的海選地點和報名處，自然是在煙霞門。
據說，帝星昏暗，而天狼耀宇，則是災禍之兆……
在父親趙允面前，趙集是不敢耍性子的，雖然心裏一萬個不願意，還是乖乖的朝著大前門工地走去。
「好吧，那咱們談一談夫妻的義務問題吧？」陸野有些好笑的說道，「你看啊，咱們雖有夫妻之名，一直卻沒有夫妻之實，有些不合適吧？」
「哦？」張雲起有些意外，「不是吧？赤劍門的法訣，以霸道見長，廖無幾又是凝脈九層，那陸野，莫說凝脈，就算是金丹修為，也不可能無視廖無幾的攻擊吧？」
林再有些心不在焉的扒拉著碗里的飯，無意間瞥到陸老殘提防的眼神，林再有些不樂意了。
趙允問及陸野，那小丫頭恭敬道，「告知仙長
m•hｅｔubｏok•ｃom•ｃｏｍ，我家主人正在閉關。」「沒事兒，不急。」鴻翔道，「你累了，就多休息一下。」
張雲起笑了一聲，問，「如何結個善緣？聽你的意思，不是簡單的送點兒禮物吧？」
「滾！」林再冷聲喝道。
真是驚艷的一招！
張雲起應了一聲，又道，「周元生的煉丹水平，你了解嗎？」
離開竹林居所，張雲起在丹房裡找到了趙允。
趙允是個雷厲風行的人物，打定了主意，自然就帶著兒子趙集來到了山溝寨陸野家門外。
「嗯。」陸野道，「師弟，來，屋裡說。」
「是少了點。」
林再服下丹藥，說道，「真的有這種人，我們魔域里可多了，哪天魔域通道開啟了，我領你去見識下。」說罷，沉下心神，片刻，元神陷入假死，她也昏迷了過去。
正說著，周元生從裏面走了出來。兩人寒暄了幾句，趙允想了想，直接對周元生說道，「元生，我此番前來，其實是有事情想要拜託令師。」
待到趙集離開，趙允被周元生請進了屋裡。兩人一邊喝茶，一邊閑聊。對於丹會的事情，兩人自然是有許多共同的話題。不知不覺間，竟然入了夜，趙允起身告辭。周元生挽留不住，送別出門。
這蠢貨還真是天真！
林再眉頭擰得更深了，走過去，伸手捏住了小丫鬟的下巴，托起來，臉色不善道，「送這麼漂亮的小丫鬟幹什麼？」
煙霞門。
「閉關？」
「嘁。」林再道，「你的心態，很有問題。我聽說，有些男人，心理變態，特別希望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睡……」
那些如第五魔尊沐靈一般精於窺伺天機的高手認為：北極星，乃是中天紫微帝星，主宰天下星辰。而天狼，乃夜空之中最亮的一顆星，主侵略災禍……
想著這事兒，陸野忽然一驚。
小丫鬟做好了飯，周元生跟陸老殘吃飯的時候，西間的禁制撤了，房門也被人打開了。
「稍安勿躁。」竹娘子給張雲起倒了一杯茶，「總是還有一年多時間的。」
「之前倒是了解一些，只是，自從他拜了陸野為師，具體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關於種子可以製作魔蠱的問題，陸野還是十分忌諱的。
……
張雲起沉吟片刻，道，「陸野其人，倒是個有趣的傢伙。不過凝脈修為，竟然能煉製出生氣丹來，而且為人低調，怕是現在都沒幾個人知道生氣丹就是他煉製的。」
「好。」陸野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道，「這一切，都要靠小天體內的死氣。死氣，最喜吞噬生氣，從而將生氣轉化為死氣，強大自身。我認為，死極之物，必然轉生。所以，死氣之中，其實蘊含著生的力量。這一點，我曾經證實過，至於具體經過，我不方便跟你說。」
到得屋裡，陸野在床沿上坐下來，看著鴻翔，說道，「師弟，你先別激動。我這個法子，其實有些風險。而且，算是史無前例的吧。理論上沒錯，但實踐的話……」
師徒之間閑聊了幾句，張雲起又hｔtps://m.hｅｔｕｂoｏｋ.coｍ.ｃｏm想起了周元生來。「那大前門的周元生，是否也報名了？」
「就這麼說定了。」趙允說著，推了趙集一把，道，「去，幹活去，別在這杵著了。」
陸野遲疑道，「師弟是否需要跟親人朋友……咳咳，萬一……」
「真不走。」
「嗯。」
衝著陸野拱手抱拳，鴻翔說道：「師兄，還請儘力施為，不要有什麼顧慮。無論成功還是失敗，師弟絕無怨言。」
陸野將整個房間都布下了禁制，之後又將鴻翔抱到床上，讓他平躺下來，再讓元神進入鴻翔體內，查看到丹藥已經起了作用，正在不斷的破壞鴻翔早已受損嚴重的經脈。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危險了。陸野需要在鴻翔體內來構造一個陰氣極重的死絕之地。布置這個陣法，是為了讓吸引過來的死氣穩定下來。想要吸引死氣，當然還要犧牲鴻翔的一部分生氣。
鴻翔的笑聲更大了。
一時分神，輸入的靈力有些大了，差點兒害死鴻翔。
就連劍皇甘不平和狂士萬宗滅都要避其鋒芒。
開門的是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鬟。
陸野啐了一口，繼續專心給鴻翔輸送靈力。
「呵……陸野報名了嗎？」
「直接將死氣引入我體內嗎？」鴻翔凝眉問道。
「沒有，我只是在想你們倆誰會是個兔子。」
「怎麼不叫醒我？」
陸野不敢再亂想，收斂了神思，專心致志的幫著鴻翔來用靈力引導「養靈陣」。
張雲起聽得此言，怔了片刻，點頭道，「言之有理。」
陸野搖了搖頭。「只有五成……不，三成把握。接下來，還要利用死氣，來布置生陣。這就需要生氣丹了。所謂生陣，原理上，其實是跟種植靈田的養靈陣差不多，只是用生氣取代了靈力……你知道吧？有些時候，靈植會被一些靈蟲啃咬，那個時候，就需要養靈陣來養護靈植，讓沒有死絕的靈植重新活起來。人體與靈植不同，不會自行生長補全損失的部分，但是，利用死氣之中蘊含的生機，或許可以做到。」
「這個……」周元生一時無語。
張雲起一怔，失聲笑道，「這就是善緣了？你那個兒子，資質可不怎麼樣。讓他拜師？豈不是為難了陸野？怕是善緣不成，反而惹他厭煩。」
陸野一隻手搭在鴻翔的脈門上，不斷的輸送著靈力，聽到林再的抱怨，忍不住說道，「別把人想的那麼齷齪，我只是想找個人幫忙洗衣做飯而已。」不過，經林再一提，陸野也有些好笑。當初自己要周元生買個丫鬟的時候，或許在潛意識裡，也有「通房」的意思吧？「說起來，你發這麼大火幹什麼？吃醋啦？」
本尊救過你兒子那麼多次，你還防賊似的防著本尊！
——好吧，至少她現在看起來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兒。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是個摳腳大漢變身的，可怎麼也比充氣的要好吧？
陸野這蠢貨，到底把那天劍藏在了哪裡？
「師兄。」鴻翔打斷了陸野的話，「能簡單的說一下你的思路嗎？」
「這個……」周元生看和-圖-書了看趙集，才道，「等家師出關了，晚輩必當跟家師說明此事。」
蒼中、涼州、連雲山、迷霧谷、三川、振陽湖、萬竹林、雲江、落煙山——蒼涼九地，各路煉丹高手，都在緊張的籌備著。就連一些隱居深山，閉戶多年的門派，也被驚動了。不論是拜入百花真人門下，還是谷華上人煉製的極品丹爐，甚至是金烏木的四品火，都極具吸引力。
正說話間，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的林再走了出來，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夫君，睡飽了？」
鴻翔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片刻，卻啞然失笑。他當然明白陸野是什麼意思，看了看陸野遞來的丹藥，沒有遲疑，直接吞下。之後微微一笑，對陸野道，「今生能得遇師兄，弟……死也無怨了。」
「走？去哪？」
這一手段，其實跟陸紫煙幫助周元生解決死氣的辦法雷同。不同的是，陸紫煙可以依仗強悍修為來直接完成，陸野卻不得不利用丹藥來輔助。而且，陸野用的手段，更麻煩，也更耗時間……
只有死絕之地真正完成，林再體內的死氣，才有可能徹底離開……
一個念頭，忽然在林再腦海中冒出來：也許，南辰北斗的九式，都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所以，當年的探花郎，很少使用南辰北斗。而且，第八式北極，和第九式天狼，或許需要付出的代價更大，所以探花郎從來沒有用過？！
或許，要使用瑤光，就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片刻，笑聲逐漸變小，藥效發揮作用，竟然沉沉睡去。
一直在閉關的張雲起也出關了。
林再哼了一聲，又回了西間，關上門，看著陸野，撇嘴道，「我不就幾天沒回來嗎？你就想找個通房丫頭了？」
可是，如此厲害的手段，當年的探花郎，似乎並不常用……
陸野搖了搖頭，道，「我的思路是，先讓你服用一枚丹藥，將你的經脈徹底毀掉，讓經脈死絕。之後再用我的元神結合你體內殘留的靈力、死絕的經脈，來布置一個死絕之地，還需要耗費你一些生氣，以此來吸引死氣，讓死氣滯留在你的身體之中。至於小天，我會給她服用一枚丹藥，使得元神暫時性的假死……」
天劍……
「這……」
張雲起想了想，點頭道，「好吧。」
「哈哈，師尊知我。」趙允笑了一聲，道，「我打算將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交給陸野，讓他拜陸野為師。」
周元生道，「少堂送來的丫鬟。之前師娘不是……咳咳，師尊要少堂送來的。」
「呵，也沒什麼大事。」趙允把趙集拉過來，對周元生道，「我想讓我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拜入陸兄門下。」
什麼玩意兒！
周元生道，「如此……不知前輩有什麼事情，晚輩可否轉告家師？」
「嗯。」
陸野將林再的手拿起來，放在鴻翔胸口，方便死氣過渡。之後開始用元神引導著鴻翔體內的生氣，去勾搭林再體內的死氣。
「嗯，謹慎一些吧。」張雲起笑道，「情義歸情義，大比么，總是要認真一些，才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