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不如不見
「這樣啊……」陸紫煙倒也不強留，「行吧。」
林再看了看片刻就呼呼睡去的陸野，之後才跑到了工地上，直接推著鴻翔的輪椅回家。
俞昭靈知道，陸紫煙其實一直不喜歡自己這個姐夫，她之所以跟自己閑聊，完全是因為自己現在就好比是陸落梅。
那店夥計給陸野和林再倒了茶，甚至還端上來一個果盤，在一旁伺候著。林再從果盤上抓起一個蘋果，啃了一口，道，「柱子，怎麼還是鍊氣一層啊？就你這資質，修什麼真。」
林再雙目放光，看著陸野，道，「成了？」
林再正待喊醒陸野，卻被鴻翔攔住了。
紅心草，通體殷紅。
燕來樓么，陸野倒是拒絕了。
陳掌柜狐疑的看了看陸野。
陸野頭也不回的說道，「去石頭鎮，找一些藥材。」
好幾次，俞昭靈都發現陸紫煙看著自己怔怔的出神。
一個念頭，在陸野腦海中忽然閃現。
周元生卻搖了搖頭，道，「晚輩還要參与煉丹大比，怕是耽擱幾天，會誤了事。」
「哎？嫂子，別走。你剛才是開玩笑的吧？」
先前那人又道，「我聽說，有人組織了一個探險隊，想要去八荒之地尋找犴犲糞便。」
陳掌柜怔了一下，嘆氣道，「兄台此言差矣。君不知世俗之人，為了治病，尿也喝得。何況生氣丹延壽一年？這一年時間，雖然不多，但或許能成就不少修真高手。苦修無數歲月，為的不就是步天成仙？為了步天成仙，屎么，別說煉成了丹，就是直接吃，願意的怕也是大有人在。」
「休息幾天再走吧。」陸紫煙道，「你的元神被冰凍過，需要幾天才能恢復。」
待周元生離去，一直守在一旁的俞昭靈，才說話，「煉丹大比要報名嗎？幫我報一個。」
陸野滿意的點點頭，道，「還行，只是，如果這紅心草的葉子，是粉紅色的，那就更好了。粉紅色，說明品質更差。」
「說哪裡話！來，內室里坐下，咱們慢慢談。」
這就跟沒說一樣了，柱子又不是魔族。
看來陸野那傢伙沒有跟人說自己在落煙宗腳底抹油的事情。
「好吧，陸兄稍後。」說罷，陳掌柜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不是吹噓，我這裏，還真沒有品質太差的藥材……要不，我去別的藥鋪給你找找？嘿，說起來，赤劍門藥鋪里，從來都是以次充好，沒什麼上品藥材，我去去就來，二位等我。」陳掌柜說罷，又跟店夥計招呼了一聲。
「嘁，變成女人怎麼了？」林再不滿道，「說不準，為了步天成仙，別說變成女人，就算是把你變成豬，你也是願意的。」
……
「什麼粉色的？」林再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片刻，終於明白，漲紅著臉，憤怒的追了出來。「混蛋夫君！你幹嘛去？」
他急著回去煉丹，實在是沒心情跟陳掌柜閑扯了。
陳掌柜大笑道，「不問可知，那水，一定就是被黃太岳取走的。」
一直到了入夜良久，陳掌柜才收了功法，呼出了一口氣，來到鋪子里，看到鋪子里已經沒了顧客，正要吩咐夥計關門，卻忽然看到門外進來二人。
「生氣丹真的沒了，您再等等，那位煉丹宗師脾氣不好，
wｗw.ｈeｔubｏｏｋ•cｏｍ.ｃom我可不敢追著討要……咳，您別問了，我也不清楚，他老人家不說姓名，我自然也不敢問。神秘兮兮的……不是，當然不是陸野，也不是凌絕上人。是陸野或是凌絕上人的話，有必要放我這裏寄賣？他們自己的藥鋪都關了……」好不容易打發走了糾纏不休的想要購買生氣丹的顧客，又碰上了尋找犴犲糞便的傢伙。那種稀有的東西，自然也是沒有。
這丹藥，關係到了鴻翔的生死，所以陸野煉製的極為小心。
膈應死你！
俞昭靈的身體狀況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有陸紫煙幫她療傷，被魔骷打出來的傷，很快就痊癒了。
柱子憨憨的笑了一聲，道，「自然是比不了林姐……陸夫人的。」
林再促狹道，「說起來，我倒是聽聞過一個辦法，能讓你的資質變好一些。」
可惜陳掌柜的資質也不怎麼樣，修為進展總是差強人意。
「你忘得了嗎？」
「娘炮？」
這兩天來，陸紫煙的心情逐漸恢復，有時候，甚至還會跟俞昭靈開個玩笑。
俞昭靈惡狠狠的說道，「不能殺他，還不能噁心他一下？煉丹大比的第一名，是我的！我會讓他的弟子，直接被堵在落煙山的海選中！」
……
「隨便你吧。」俞昭靈嘆氣道，「我變成這樣，只是思念你姐姐，並不是因為心裏有什麼特別的癖好，你別亂想就好。」
一直過了許久，陸野才凝眉道，「以冰潭寒氣來將元神和死氣一起冰凍了，之後再剝離死氣嗎？之前沒有仔細想想，現在么……冰潭寒氣，真的能將死氣冰凍？即便是能，冰凍之後，又如何驅離？用靈力？靈力屬至陽，豈不是又會將冰凍的死氣……或許……以生氣來引走死氣？這也不可能，死氣不會離開元神的……不對……極寒之氣，是否可以讓元神處於一種假死狀態？甚至讓死氣因為極寒而變得反應遲緩？」
就連原本覺得好笑的那位，也是哀嘆出聲。
「沒有。」
「我看啊，你就算是男人，八成也是個娘炮。」
聊一聊陸家村的往事，聊一聊落煙宗的建立與發展……
一般是用來煉製療傷丹藥的藥材。品質極好的紅心草，會看起來鮮紅欲滴。而陸野手中這一株，品質算是很差了，不僅靈植上靈力稀少，就連顏色，都看起來乾巴巴的。
「什麼丹藥？需要連續煉製兩天？」鴻翔有些好奇。
有時候，俞昭靈會特別恨陸紫煙，恨她沒有殺掉陸野。有時候，俞昭靈又想離開落煙宗，去山溝寨偷襲陸野。有時候，俞昭靈又擔心殺掉陸野會讓陸紫煙更傷心。
「已經無礙了。」陸紫煙道。
兩人回到家中，進了房間，發現陸野依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兩天沒休息了，他這會兒，睡的正香。
陸野自己體內的死氣，已經與元神融為一體，想要探究，只能從林再身上下手。林再體內的死氣，依然在跟元神進行著抗爭。在這種激烈的抗爭之中，反而更容易窺探到死氣的本質。陸野試著探出一縷神識接觸林再體內的死氣，那些死氣，立刻就強烈的反撲過來，瞬間將陸野的那一縷神識滅殺。就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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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紫煙怔了怔。
「什麼買不買的，陸兄需要什麼，儘管開口。」
……
「幫你驅除死氣，順便幫他治療經脈損傷。」陸野說罷，打了個哈欠，仰躺在床上休息。
陸紫煙看著俞昭靈，啞然失笑。
陳掌柜笑了笑，又跟幾人扯了幾句，之後吩咐著夥計，招呼這些客人，自己回了內室修鍊。生意雖然忙碌，陳掌柜卻一直沒有耽誤修真。
「這個……可能嗎？元神乃是修者本元，生氣所在，對死氣，應該是極有誘惑的……等等……或許可以製造一個假象，來迷惑死氣？」
絕跡之巔，落煙宗。
被冰凍的元神，對於死氣而言，已經沒有什麼誘惑力了。
只是，風險實在是太大。對於林再來說，倒是無所謂，失敗了也沒什麼。可對於鴻翔而言，一旦失敗，那可就是殞命的下場了。
「哎呦！陸兄！」陳掌柜驚喜不已，「陸兄，陸夫人，近來可好？」
「理當如此！」陳掌柜大笑道，「走，陸兄，咱們去燕來樓，我請客。」
這兩天來，俞昭靈總會陪著陸紫煙說話。
不僅柱子，就連陸野也有些好奇起來，看向林再，道，「說來聽聽。」
俞昭靈很矛盾。
周元生大為高興，自然是拜謝一番，之後便要告辭。
「說說看？」林再一臉期翼的說著，同時散出魔氣屏障，從浴桶里出來，開始穿衣服。
陳掌柜只能敷衍道，「去天元遺址吧，鴻翔不是就在那裡找到犴犲糞便的嗎？」
柱子訕訕一笑，道，「陸夫人說笑了，別說不可能，就算是真的可能，要我變成一個女子，我可不幹。」
陳掌柜一愣，板起了臉，「陸兄這是什麼意思？陳某說了不要晶石，但也絕對會拿上品的藥材……」
一番客套之後，陸野報出了藥材名，之後又跟陳掌柜說道，「給我拿品質最差的就行。」
林再眼珠轉了一圈兒，道，「給你治愈經脈的丹藥啊。」
雲層在腳下，冷風在呼嘯。
「你師兄讓你過去，有好事兒。」林再笑道。
陸紫煙道，「你是犴犲，靈獸對於靈植，天生比人類修真者更敏感，煉丹的話，天生就比人類修真者佔據優勢。」
「唉……糞水都成了好東西，真是……」說到這裏，那顧客又笑了起來，「不得不說，清潭門一定悔的腸子都青了吧。當初鴻翔被人笑話了一年多，都沒捨得丟掉的犴犲糞便，被他們棄之如敝履。聽聞，清潭掌門嫌棄扔的近了不解恨，直接拋進了河裡。這下好了，都被河水沖跑了。聽說前些時候清潭門的人一直在河水裡折騰，我看啊，八成是在找被他們丟掉的犴犲糞便。」
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堆藥材，擺在櫃檯上，「陸兄，且看看合不合用，不行的話，我再去找。反正啊，這些品質奇差的藥材，他們也賣不出去。」
「您別開玩笑了！」那顧客抱怨道，「天元遺址已經被翻了個底朝天了，哪還有犴犲糞便的蹤影啊？我聽說，定山門的黃太岳，之前不是抓了一把犴犲糞便嘛？現在啊，就連他當初洗手的那個小水池裡的水，都被人ｗｗw•ｈｅｔuｂook.com.ｃom取走，提煉出了一些犴犲糞便呢。」
陸野修為不足，能想到的辦法，只有巧勁兒。
林再也不吱聲，直接進了房間，關上了門，隨手打上禁制。之後跑到窗邊，看了一眼院落里記得晃動著輪椅團團轉的鴻翔，林再冷冷的哼了一聲。
林再放開陸野，道，「我本來就是娘們兒！」
鴻翔又道，「嫂子，我多說一句，兩口子吵架是很正常的，動不動就離家出走，是很幼稚的行為。」
「對啊。八荒之地，是有不少犴犲的。想來也有不少糞便。只是那裡實在是太過兇險。」那人嘆氣道，「別犴犲糞便沒弄到手，先搭了小命才好。話說回來，煉製生氣丹的那位，真是了不起，竟然能想到利用犴犲糞便來延年益壽。我自問對於煉丹也算是有些水平，可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你……」俞昭靈擰著眉頭。
陸野笑著道聲恭喜，帶著林再踩著月色匆匆回家。
遠方的天空，霧氣昭昭。
「化腐朽為神奇，有時候，不是需要多高明的手段，只是需要一個異想天開的念頭。」有人感慨道，「如同鑽木取火，誰都能做到，但能第一個想起這麼做，才是高人。說起來，煉製生氣丹之人，一定是個極為了不得的人物。只是……這生氣丹的名字，太……太通俗了一些。哈哈，想來高人也不在乎丹藥名稱這種小事吧。」
「容我再想想。」陸野道，「唔……要不，等元生回來，我聽他說說陸紫煙是怎麼利用冰潭寒氣來對付死氣的。怕是沒什麼用。陸紫煙是元嬰修為，若是用蠻力，或許足夠。我們卻做不到……」說罷這話，陸野在床沿上坐下來，陷入了沉思。
如果自己這個辦法真的行得通的話，那不僅能幫林再驅除了死氣，甚至還能治好鴻翔，倒是一舉兩得了。
鴻翔有些莫名其妙，「嫂子，你這是幹嘛？」
「魔族的元神自愈能力很強，縱然天賦資質奇差，也不影響元神的天生自愈。所以呢……」林再說道，「在魔域，傳聞中有一個叫瓊的魔族，在修為很差的時候，利用一個魔族陣法，直接自毀了元神，將自己變成了女兒身。一旦變身之後，陰陽顛倒，乾坤顛覆，反而使得資質變得奇佳。」
「倒也是，連續煉丹煉了兩天。」林再想了想，說道，「讓他休息一下也好，免得到時候出了岔子。」
「嗯，去把鴻翔叫來。」陸野道。
「哈哈，挺好挺好。」陸野笑道，「陳兄，不耽誤你休息吧？」
「煉丹？」俞昭靈怔了一下，似是想起往事，黯然傷神。
「這些死氣，不是在抹殺生氣，而是在……吞噬！」陸野道，「吞噬生氣之後，再將生氣轉化為死氣，如此惡性循環，生氣會越來越弱，死氣反而會越來越強。這也是為何元生的身體狀況，會越來越差的原因。我們之前忽略了一個問題：生氣流失，固然會讓壽命變短，但並不會傷及身體。元生的身子越來越糟糕，只是因為被越來越強的死氣侵蝕了元神而已。也正因此，我們利用魔偶擋下了死氣之後，元生立刻就恢復了。」
「呼……原來是這樣。」陸野呼出一口氣，笑了一聲，站起身來，拍拍https://m.hetubook.com.com手，道，「我懂了。」
「假的。」
這就是胡扯了。
絕跡之巔，高處不勝寒。
陸野吃痛，咧了一下嘴巴，強笑一聲，道，「別跟個娘們兒似的喜歡掐人行不？」
「滾！你才娘們兮兮！」林再怒道，「本尊可是很有男子氣概……咳咳，本尊女扮男裝的時候，也是很有男子氣概的。」
沒生意的時候發愁，有生意的時候也發愁。
陸野心裏咯噔了一下，咧嘴笑了。
「陳兄誤會，我要煉製的丹藥，上品藥材反而不合適。」陸野笑道，「陳兄儘管拿就是，在下不會跟陳兄客氣，我是真的需要品質最差的這幾味藥材。」
不過，陸野依然還是很好奇，「魔族才能用？」
此人這番話，自是引起一片認同之聲。
陸紫煙嘆氣道，「放心吧，我不會去找他的。看到他，我會更痛苦。相見不如懷念，不如不見，不如相忘……」
「是嗎？對了，我最近聽說，修真界有十大迷案，你聽說過嗎？」
變成豬仙嗎？陸野莫名想到了豬八戒，忍不住笑了笑，懶得跟林再胡扯，只是靜下心思來，思索著自己之前想到的對付死氣的好辦法。
「八荒？」
「嘁！無聊！」
利用冰潭的寒氣，想要驅除周元生體內的死氣，並不像想象中那麼簡單。
不消多時，陳掌柜回來了。
「不必了，我來買點兒藥材。」
片刻，陸紫煙點了點頭。
世間萬物，最強悍的，莫過於一個「極」字。最忌諱的，也是一個「極」字。所謂物極必反，就是這個道理。
落梅的妹妹，就是自己的妹妹，自己怎麼忍心讓她難過？
旁邊一人，顯然對犴犲糞便沒興趣，忍不住開玩笑道，「這世道真是變了，竟然爭著搶著要吃屎。當真是可笑。」
林再此刻已經穿好了衣服，看著陸野，拍手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魔偶擋下了死氣，但並沒有補充元生的生氣，可他依然恢復了！不再是病懨懨的要死的模樣……可是……」林再的臉又耷拉下來，「知道這些又怎樣？你想到對付死氣的辦法了？」
將那魔偶和死氣小心的收起來，陸紫煙往周元生身上注入靈力。
「其中之一，就是：林滅天到底是男是女。」
不過，陸紫煙在天棺中待了許久，對死氣很了解。而且，她是元嬰高手，是凝脈期的陸野遠不可比的。
很滿意鴻翔的驚訝，林再打了個哈欠，道，「在這等著吧，我也去睡一會兒。」
「嗯？真的假的？」柱子問道，「有什麼好法子？不是吃養脈丹吧？那東西，呵呵……作用有限啊。我的資質，又差得很。」
陸野好奇的看過去，見她惡狠狠的瞪過來，怔了一下，才明白林再想到了什麼，隨即忍不住樂。「咳咳，陳兄，多謝了。晶石么，我就不跟你矯情了。」
陳掌柜一番話，說的眾人唏噓不已。
陸野笑了笑，隨手拿起一株紅心草看了看。
「嗯。」陸野站起身來，心情大好的他，看了林再一眼，忽然說道，「粉色的。」說罷，快步走出了房間。
林再嘿嘿一笑，說道，「這個法子，只有魔域的魔族才能用。」
林再看著陸野，也跟著笑了起來，「有主意了？」
林再沒有打擾陸和-圖-書野，安靜的坐在一旁。
到了家裡，陸野也沒有休息，反而開始煉丹。
陳掌柜送陸野離開石頭鎮，臨分手之時，陳掌柜衝著陸野拱手道謝，「多虧了陸兄，這陳記藥鋪，又成了我的。」不過，金十域那傢伙心眼兒忒多，當初的允諾，打了折扣，黑了陳掌柜不少晶石，但陳掌柜依然很高興：「將來有任何需求，陳某必不吝嗇。」
查看了一下煉製的兩枚丹藥，陸野鬆了一口氣，抬眼才看到一直守在一旁的林再。
林再以前常來賣養脈丹，跟這店夥計倒是熟識的。
林再插話道，「老陳，你就聽我夫君的好了。」
什麼離家出走？
不消片刻，周元生醒轉過來。
「嗯，當年我恩師也是這麼說的。」俞昭靈苦澀的笑了笑，「他老人家，可是把我當做煉丹宗師的苗子來培養的。」沉重的呼出了一口氣，俞昭靈道，「算了吧，我對煉丹……沒什麼興緻了。」
「就是娘們兮兮的男人。」
鴻翔笑了笑，說道，「有什麼好事兒，他不能過來說？非要我回去？欺負我這個殘廢啊？」
「啊？！」
林再斜了鴻翔一眼，忍著沒把陸野要幫他治愈經脈的事情告訴他——不是想給鴻翔什麼驚喜，只是不想鴻翔興奮的纏著自己問東問西。林再懶得理會鴻翔，只是滿腦子的想著驅除死氣的事情。
「叫他做什麼？」
鴻翔自己轉動著輪椅，來到院子里，才對跟著出來的林再說道，「師兄顯然是很累了，睡的這麼深沉，以至於我們進來，都不知道。」
「忘不了。」陸紫煙道，「但可以不見。」
看著掌心處那牽制死氣的魔偶和與魔偶糾纏不休的死氣，陸紫煙不得不承認：如果陸野恢復巔峰，一定還會變成從前那個震驚魔域和聖域的傳奇。不過凝脈修為，就能用奇特的辦法來對付死氣，將來修為足夠了，那還了得？
「以後，我就叫你姐姐吧。」
「等等我！」林再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陸野的胳膊，之後狠狠的掐了一下。
陳記藥鋪的生意異常紅火，有些顧客，竟然還操著外地口音，一臉風塵僕僕的模樣，也不知道趕了多遠的路。
她竟然硬生生的在借用冰潭的寒氣冰凍了周元生的元神的同時，還保住了周元生的性命，之後強行從周元生的元神上剝離了那魔偶。魔偶中的生氣，竟然引得死氣跟著離開了。
林再想了想，總算是明白過來。
「真的假的？」
一直耗了兩天時間，才算是煉成。
陸紫煙修為強悍，可以直接用蠻力！
婉拒了陳掌柜的再三挽留，陸野執意要走。
可是，不殺陸野，又怎麼對得起死去的陸落梅？
「哼！」林再忽然冷冷的哼了一聲。
林再看了看陸野，插話道，「或許，有什麼東西，比元神，更能吸引死氣的興趣？」
「我明白。」陸紫煙展顏一笑，又道，「對了，說起來，最近蒼中之地的高手，要舉辦一個什麼煉丹大比。你若是閑著沒事兒，也可以代表我落煙宗去參与啊。」
陸野一愣，笑道，「你就扯吧，我不覺得有什麼陣法，能讓修為極低的魔族自毀元神之後還能變成殘魔之體。而且，就算真的能做到，陰陽顛倒，乾坤顛覆之後，也未必就能讓資質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