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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升失敗

作者:詩酒會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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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探花郎

第79章 探花郎

看著來人,龍末問,「阮智?」
「當然。」陸野如此斷言,不是因為他的天魔眼能看透元嬰高手的深淺,而是因為琴出手了。他認為,縱然琴不想自己死,但只要她願意出手,肯定就說明了她很有勝算!「而且,此戰若是能戰勝這兩個阮智的左膀右臂,天罡宗的麻煩,就算是徹底解決了。」
陸野忍不住大笑。
……
陸野苦笑了一聲,心說你得能找到她才行。啐了一口,陸野騎著飛鳥朝著北方緩緩飛行。
去跟蹤龍末?
陸紫煙忽然嘆氣,「我……沒有家人了。」
陸老殘有些緊張的看了一會兒,跟琴比劃了幾個手語。琴回了幾個,陸老殘使勁搖頭,雙手不斷的比劃著。
阮智這次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隨便哪裡都好。」
天罡宗弟子大驚,不敢斥責龍末,匆匆上山。
龍末有些玩味的看著林再,笑道,「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嘶……」鴻翔倒吸了一口涼氣,再看陸野的背影,鴻翔擰起了眉頭。
鴻翔看著陸野的背影,眉頭擰起,片刻,低聲說道,「師兄……再見。」說罷,看了看手中玉簡,想起陸野剛才的話,還是忍不住好奇,沒等那兩名高手落敗,直接就將神識探進了玉簡中。
一旁,前來助陣的沈源不像琴這般又聾又啞,對於天罡宗兩位高手的羞辱和謾罵,終於受不了了。「二位!要打就打,別跟個潑婦似的。」
從那之後,再也沒有強者將弱者稱之為螻蟻,雖然在強者眼中,弱者依然只是螻蟻。
難道他暗地裡對林再那小魔頭使用了什麼定位靈訣之類?
「我已經休了她。」陸野苦笑,「她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為什麼?」
陸紫煙苦笑,睜開眼,看著眼前那條碧波蕩漾的河面,似是想起了什麼,怔怔的出神。良久,才道,「他……又走了。」
絕跡峰。
該不會被龍末給強……
「探花郎!」龍末道,「你知道吧?」
若非如此,自己怎麼會碰到龍末這頭畜牲!
「哦?」龍末臉上顯出一絲興奮來,「小天怎麼不捏碎了靈符喚我,還要你親自跑一趟。走吧,我來會會修真界的高手。」
「只是充當信使?」
不是琴的目標,便察覺不到琴劍曲刀的厲害。
一處山峰之上的院落里。
林再發現,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
鴻翔一愣,問道,「師兄?去哪?」
「來者何人?」阮智冷聲問著,心裏卻是大驚。他看得出來,眼前的龍末,似乎……似乎有些特別!
原來,她一直把陸野當成家人的嗎?
「嘿和_圖_書!」一個高手冷哼一聲,「沈源,這是我們跟大前門的恩怨,與你無關,不用急著送死!」
龍末怔了一下,啞然失笑,「好吧。」頓了頓,又道,「小天在家沒有?」
「去哪?」
其實他早就打算好了。
……
「那倒不用了。」陸野笑道,「我想請你幫我跑一趟雲江的天罡宗,給天罡宗宗主阮智傳個話。」說著,陸野取出了一枚信簡。所謂信簡,即錄入文字的代替書信的玉簡。「照著上面的話跟阮智說就行了。」
雖然打心底里看不起沈源,但沈源到底是元嬰修為,天罡宗高手不想一下子面對沈源和琴這兩名高手。更何況,他們修為高絕,能夠明顯的察覺到有至少兩個元嬰高手正在窺探這裏。是落煙山的另外兩名元嬰高手逍遙子和陸紫煙么?還是大前門的門主凌絕上人?
阮智怔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誰?」
不消多時,陸野在遺址外落下來,面朝那山谷,輕聲道,「紫煙,我要走了。」
那個時候,螻蟻立下重誓,要滅掉世間所有冷漠的見死不救的道貌岸然的宗門。
「對,很簡單。」
十域八荒之中,八荒那種沒有人生存的地方,無疑是個最佳選擇。
陸老殘老臉一紅,趕緊轉過了臉。
龍末愣了一下,道,「真的假的?」
龍末走的太急,半路上又問了幾個修真者,才得知了天罡宗的具體|位置。不過,他是元嬰高手,趕路是小事。不過幾個瞬移,就來到了天罡宗的山門外。
陸野心裏莫名的有些慌亂起來。
只是,飛了好大一會兒,陸野又忽然停了下來。
俞昭靈擰了一下眉頭,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怎麼……
林再一臉悲憤的看著龍末,片刻,忽然道,「你還不知道吧?其實……我以前是個男人!一個很醜的男人!只是後來飛升失敗,才變成了女子。」
良久,陸野招出飛鳥,騎在上面,朝著陸家村遺址的方向飛去。
「很厲害?」
「……」林再一時啞然。
鴻翔卻沒有陸野這般樂觀,臉上憂色難掩道,「師兄覺得琴師姐和沈源能打得過這二人?」
沈源的攻擊手段,不僅僅是快那麼簡單。
回來也沒什麼事情,只是想再看一眼這個住了許久的家。
「好大的口氣!」另一個天罡宗高手黑著臉,道,「沈源,好讓你知道死在了何人之手!老夫乃是……」
「廢話少說!」沈源沒興趣知道二人的姓名,「我沒興趣給你們立下墓碑,所以沒必要知道二位的姓名。」說罷,沈源身形陡然消失。
鴻翔苦hetubook•com•com笑道,「怕是沒這麼簡單,阮智會認輸?怕是……」
「是啊。」
林再怔了一下,忽然鼻子一酸,恨聲道,「畜生!」不知是在罵龍末,還是在罵陸野。她努力的想要把儲物戒指里的天棺招出來,可是,元嬰高手的禁制,實在是太過強悍,詭異的天棺和死氣,被壓制的死死的。
冰天雪地的世界,離得還很遠,陸野就凍得渾身發抖。
龍末倒是沒有猶豫,「可以。」說著,接過了陸野遞來的玉簡,直接用神識查看了一下,臉上就泛起了笑意,「陸兄,探花郎?就是你的前世嗎?」
陸紫煙沒有回答,停了很久,才問道,「你……有家人嗎?」
探花郎?!
在琴的眼中,這兩位元嬰高手,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林再臉色蒼白的看著眼前的龍末,怒聲道,「你想幹什麼!」天棺死氣環繞著林再周身,不斷的衝擊著周圍的禁制。
他沒有死?!
龍末繼續說道,「大前門乃是探花郎所創,你最好不要再作死。如若不然,不管有誰給你撐腰!天罡宗必然萬劫不復!」
他又走了,比起當年那一次離開,至少這一次,跟自己打了招呼。
他們相信,有天罡陣法,縱然是四名元嬰高手,也無所謂。更何況,宗主阮智,隨時都會趕過來支援。
琴微微一笑,終於點頭,之後看向不遠處打鬥的三人,直接坐在了雪地里,懷裡的古琴,橫放在腿上。
「呵……我也不清楚。」陸野道,「不過,她好像也從來不管我去哪。」說到這裏,陸野忍不住笑了笑,「她是個很奇怪的魔族,總給我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我懷疑,她可能並非真的在乎通天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怎麼可能!
越想越是不放心。
大仇得報的萬宗滅,在仇人的死屍前站了三天三夜,之後竟然將那仇人安葬。墳前立下一墓碑:螻蟻之墓。
龍末詭秘的一笑,道,「這就不勞陸兄操心了。」說著,龍末擺擺手,道,「行啦,我先去幫你傳話。」不等陸野說話,龍末一個瞬移,消失無蹤。
琴劍飄零,曲刀飛揚。
腦海中,龍末臨走之前的笑容,一直揮之不去。
「放屁!」林再咬著牙,怒道,「放開我!我是你嫂子!你……」
阮智愣愣的站在山門外,心底震撼非常。
他移動時留下的這一條靈力痕迹,會隨著他的攻擊而發生變化,最終形成一個陣法禁制。一邊打鬥,一邊布下禁制來限制對手,就是沈源的本事。這些臨時布下的陣法雖然不可能困住元嬰高手,但足以m•hetubook•com.com對他們造成麻煩。
陸野有些擔心的看著龍末,問道,「你想用什麼手段?」
陸紫煙沉默了許久,才道,「琴……會讓你走?她不是想知道通天路的事情嗎?」
陸野只需要掠過落煙山,一路北上,就能到達那一片灰黃之地。
看到瞬移而來的高手,天罡宗把守山門的弟子自然不敢小覷,極為恭敬的上前詢問。
沈源冷冷的看著面前二人,道,「不怕丟人,我飛雲宗和大前門這般螻蟻,自問不是天罡宗對手,所以只能抱團取暖了。」說著,沈源笑了笑,「或許,送二位上路之後,大概能會會阮智。」
可惜,元嬰高手的禁制,哪裡是這麼容易就能衝破的。
兩名高手,圍住了沈源。縱然沒有使用天罡陣法,沈源依然有些窮於應付。他原本是指望琴儘快出手的。首先發難,並非因為自信,只是為了向大前門表示一下合作的誠意罷了。可是,大前門的山門下,琴竟依然只是擺弄著琴弦,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打鬥。
「我是誰不重要。」龍末傲然道,「我朋友探花郎托我給你帶句話。」
「嗯。」
……
看到陸野,林再的眼淚就落下來了。「夫……蠢貨!」她大喊著:「救我!」
探花郎?!
沈源有些意外,但卻不敢分心。對付兩個天罡宗高手,他可不敢大意。
看著面前這頭人面獸心的色龍,林再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當年,自己真不該離開魔域,來到修真界這個鬼地方!真不該招惹探花郎!真不該飛升失敗之後再來找陸野……
不論是在十域八荒,還是在魔域,弱者永遠只能是螻蟻。古往今來,無數螻蟻被強者輕易碾死。螻蟻,從來都是強者對於弱者的蔑稱——直到狂士萬宗滅以一招「天河落日」名震天下。
在天罡宗的兩位元嬰高手眼中,大前門的諸多弟子,就是螻蟻。
眾人只是看到天罡宗的那兩名元嬰高手,彷彿被什麼人突然襲擊,一個個的都有些措手不及的狼狽。
兩人拿捏不準,但也不懼。
三個元嬰高手轉眼之間,就已經過了十數招,彭拜的靈力,震懾的大前門弟子不得不往後退出很遠。
「嗯嗯,你若是陸兄的妻子,我當然不好下手。不過……」龍末笑道,「陸兄已經跟我說了,他休了你,你不再是他的妻子了。我怎麼對你,都跟他沒關係了。」
不消片刻,龍末的身影出現在陸野面前。看著陸野騎著的飛鳥,龍末饒有興緻的轉了一圈兒,道,「這鳥兒真不錯。」
「哦。」
……
「龍末!」陸野騎在飛https://www•hetubook•com.com鳥上,衝著絕跡峰頂大喊出聲。
冷冷清清的農家小院里,兩隻雪人孤零零的坐落在院子里,一個沒了腦袋,一個肚子上寫著「蠢貨」兩個字。
面對兩隻螻蟻的叫囂,琴只是安靜的低著頭,擺弄著抱在懷裡的古琴。偶爾的時候,才會抬起頭來,跟陸老殘用手語交流一下,她的嘴角,一直帶著淡淡的笑意。彷彿周圍緊張的大前門弟子和囂張跋扈的天罡宗高手,都與她無關。
在蒼天之下,人皆螻蟻。
探花郎不是死了嗎?!
俞昭靈訕訕一笑,「我不算嗎?」
正當林再懊悔不已的時候,龍末忽然回頭:「咦?」
與此同時,另一名天罡宗高手也朝著沈源打出了劍訣。
老混蛋?
螻蟻,由此變成了一個諷刺。
陸野訕笑不語。
不消多時,一個蓄著黑須的中年高手,便來到了龍末面前。
說罷這話,龍末算是完成了陸野託付他的事情,沒有再做停留,直接瞬移而去。
「因為天劍。」陸野道,「不知為何,天劍引起的悲傷和憤怒,會讓我干出失去理智的事情。或許……或許哪天,我會殺掉身邊所有的人。當年的陸家村慘劇……不該再發生了。」
龍末想了想,有些遺憾的說道,「我幫你傳了信,也要去尋找龍域了。」說著,回頭看了一眼絕跡峰,「可惜……可惜了我費好大功夫弄出來的冰宮。」頓了頓,龍末似乎是又想到了什麼,臉現喜色,「嘖,既然小天不再是陸兄的夫人了,那……不管我用什麼手段,都跟陸兄沒關係了是吧?」
「哦。」龍末有些不解,「那又如何?你以前是個男人,現在又不是。」
「當然是真的。」林再道,「你打聽一下,誰人不知我滅天尊者林滅天!」
沈源先發制人,纏住了一名元嬰高手,並且使用「飛鴻踏雪」布下禁制,讓兩人無法聚在一起使用天罡陣法。
可是,她去了哪裡?自己不知道啊!
彈琴的時候,琴還朝著陸老殘眨了一下眼睛。陸老殘憨厚的一笑,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跟鴻翔站在一起,正在用一根牙籤剔牙的陸野。
「據說很厲害。」
一千多年前,那個封閉了魔域通道,那個敢與劍皇甘不平和狂士萬宗滅一戰,那個狗膽包天的敢去魔域調戲第五魔尊,那個幾乎得罪了所有聖域高手,那個在聖域攪動風雲,在魔域橫行無忌的探花郎……
他一個瞬移就沒影了!上哪跟蹤他!
龍末那頭色龍,似乎並不擔心找不到林再啊!
想要徹底避免因為天劍的原因導致自己亂殺人,那就要去一個了無人煙的所在。
片刻和圖書,陸紫煙回道,「走?」
「呃……」龍末有些意外,一臉狐疑的看著陸野,道,「真的假的?你捨得?」
這是什麼狀況?
許多年後,萬宗滅歷盡艱難,終於得道。他的仇人,最終被他以一招「天河落日」擊殺。
飛鴻踏雪!
笑了一聲,陸野又看了看站在琴身邊,跟她眉來眼去的陸老殘,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轉身朝著山溝寨走去。
「可你現在的修為……這樣憑空的威脅有力度嗎?」
陸野心裏火燒火燎的,苦苦思索著辦法。
「哎!」離得還很遠,騎在飛鳥上的陸野,就朝著龍末招手。
一曲悠揚的琴聲,在風雪中響起。
「也許吧。」
白茫茫的雪地之上,留下了一條靈力的痕迹。
龍末卻是一臉傲然,「把阮……阮子?」一時間,龍末忘了阮智的名字,趕緊取出陸野給他的玉簡,才恍悟道,「哦,把阮智那老混蛋給我喊出來。」
陸野道,「你保重。」
當年的螻蟻,眼睜睜的看著師門長輩被一個高手稱之為螻蟻而不敢吱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師門被那個高手屠戮矣盡,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冷眼旁觀的各路高手看完了戲轉身離去。
陸野卻一臉淡然,「放心,山人自有妙計。」說著,從儲物戒指里取出一枚玉簡,遞給鴻翔,道,「等這兩名天罡宗高手落敗了,你再看。」
「回家睡覺。」陸野笑道,「勝負沒有什麼懸念,我就不看這熱鬧了。」說著,頭也不回的擺擺手,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積雪,走向山溝寨。
那小魔頭……
陸野又遲疑了一下,沒有聽到陸紫煙再說什麼,便嘆了一口氣,騎上飛鳥,飛上了天空,徑直飛走。
龍末笑了一聲,道,「別衝動,嗯……陸兄是我的朋友,背地裡說朋友的壞話,有些不合適。不過……說真的,陸兄的修為沒有我高,長得也不如我,你跟著我,不比跟著他強多了?」
「所以要狐假虎威,需要你充當信使了。」陸野笑道,「龍族的元嬰高手是我的信使,好像很有面子。」
「當然。」俞昭靈道,「他們在八荒之中。」
陸野兩隻手握成拳頭,大拇指相對著彎了兩下。
陸野笑笑,道,「龍兄,天罡宗的高手到了。」
阮智心中猶如翻起了滔天巨浪,擰著眉頭,看著龍末,沒有作聲。
山谷內,一個簡陋的草棚之下,陸紫煙微微閉眼,兩滴清淚緩緩滑落。俞昭靈看了陸紫煙一眼,臉上竟然顯出一絲喜色。「陸野……死了?」她知道天罡宗高手會在今天去找大前門的晦氣,也猜測著陸紫煙會通過神識來關注那一場戰局。
雲江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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