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再見回憶殺
陸野心思一轉，道，「閑來無事，到處轉轉。我們現在的生活，就是到處旅遊，打發時間而已。」
「資質夠好的話，年歲大點兒應該也沒什麼吧？」林小舟道。
「用回憶殺，效果也是一樣的。」
林小舟轉臉看著陸野大笑，忽然看到陸野眉頭一擰，臉上的笑容收斂，順著陸野的視線看去，一眼看到了不遠處的沈放。
「沒有。」
三人先後出城，一直來到了了無人煙的荒野之上。
陸野嘆氣道，「你高看我了，於我而言，天道亦無常。」
「是吧，不清楚。」林小舟跳著腳往前張望。
在他看來，陸野和林小舟不過是兩個普通人，而且陸野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有些病怏怏的模樣。但沈放不敢小覷他們。
林小舟道，「倒是忘了問那老傢伙，他是從哪裡看出來有問題的了。」
「她叫上官靜，我們差點兒就成親了……」
兩人一起想了許久，林小舟終於有些不耐煩。「算了，出去逛逛，改天再想吧。」
「好像漏了第九十五個。」
那人看看林小舟，又看看陸野，嘴角一抽，「你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我不僅喜歡殺人，還喜歡你。」林小舟感慨道，「想想確實都是很奇怪的愛好啊。」
林小舟獨自一人坐在花園裡的涼亭中，看著滿園的各色鮮花怔怔出神片刻，之後便盤腿坐在地上，雙手掐著一個靈訣，將元神潛入了身體之中。
那人給了陸野一個白眼，「兄弟你是從山裡出來的嗎？」
林小舟也轉過臉來，看著陸野，片刻，道，「你想知道什麼呢？」
「隨便說點兒吧。」陸野道。
「嗯。」
「不信？」林小舟問。
晚上躺在星光下休息的時候，林小舟問陸野，「你說，咱們的孩子，會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沒有了陸北斗的元神，南辰北斗和回憶殺並不好修鍊。縱然現在陸野有著大乘期的修為，可想要徹底領悟南辰北斗和回憶殺，卻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人太多了，像個巨大的蠕蟲，總也動彈不得，林小舟有些急了。
陸野心頭一顫，臉上的笑容逐漸展開。「你用的什麼辦法？」
林小舟覺得這個問題，對自己而言，根本就不是個問題，因為自己就是個沒人性的……
「我多咱干過這事兒啊！」
奇怪了。
「呃……你的愛好太奇怪了。」
林小舟忽然冷冷出聲，「夫君，殺了他。」
「嘖，美女嘛，誰不喜歡。」陸野笑道，「可惜，家有悍妻。這輩子妻妾和-圖-書成群的生活，我是享受不到了。」
這一日，兩人來到了三灣大陸的鳳城。
陸野笑了一聲，「確實奇怪，作為你的第九十七個戀人，能被你喜歡這麼多年，我真的很榮幸啊。」
「我看看。」林小舟直接翻身騎在陸野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臉，片刻，道，「像我爹掛在屋檐下的臘肉。哈哈哈！」林小舟大笑了一聲，重新翻身躺下，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們的感情很好。」說罷，轉臉看看陸野，道，「我們約定好了，一起飛升，然後一起在仙界大開殺戒。」
陸野嘴角一揚，微微笑著。
好幾次，林小舟都想問問陸野，可最終她什麼也沒有問。
林小舟是個喜歡熱鬧的。
只要是法訣造成的副作用，就絕對沒有無法解決的道理。
「行啊。」
「原諒我什麼？」
「不是不信。」沈放道，「我相信。可是……那又如何呢？古往今來，能夠飛升之人，萬中無一。犧牲那幾個人，而可讓整個世界安寧祥和，又有什麼不好的呢？更何況，這個世界，總是需要一個主宰的。誰又能保證，仙尊死後，他的繼任者，會比他做的更好呢？而且……沒有仙尊，修真者和修魔者，應該還在不斷的廝殺。沒有仙尊，就不會有現如今的太平盛世。」
陸野忍著笑，問道，「繼續。」
「這個好像講過了，那個搶走你天棺的對吧？」
這段時間以來，每次陸野閉關，林小舟就會抓緊時間來研究《道生一》，希望能找到封印之外的辦法來徹底解決《道生一》的問題。
陸野道，「不就是招收個外門弟子嗎？至於吸引這麼多人？」
既然到了這裏，自然是極力拉著陸野要去看熱鬧。
那人苦笑，「你們倆還要報名不成？」
「嘁！」林小舟不滿的啐了一口，仰躺在馬車裡，翹著二郎腿，道，「你真的要天南之地找天南聖主？」
沈放道，「挺好的，平淡是真么。打打殺殺的生活，其實也沒什麼意思。」頓了頓，沈放又道，「我看不出二位的修為，想來二位修為不會比我低了。但是……我還是斗膽想勸一句。」
「我懷疑你不止一次的臆想過這樣的生活。」
沈放獃獃的看著眼前的荒野，有些莫名其妙。
「聰明。」陸野道，「別想，我不會教給你的。」
陸野看著沈放的眼睛，微微沉吟，道，「閣下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葉清！」林小舟咬著牙道。
林小舟嘿嘿的笑了一聲，又道，「兄台，要去ｈｔtｐs://www•hetｕｂooｋ•cｏｍ.ｃｏm面試外門弟子，怎麼報名的？」
一定有辦法來壓制《道生一》所導致的性情大變。
經過鳳城城門口的時候，陸野忍不住問林小舟，「所謂『鳳城』，是鳳凰的鳳嗎？」
「原諒你偷人。」
林小舟衝著天空伸出中指，「要是真有這種說法，那我一定會生個雙胞胎女兒的。唉，一個情人怎麼夠呢。」
「啊……不是啦，只是重名而已。百十號人，想名字很難的，你要理解一下編劇的苦衷。」
「嘁！仙尊用大法力更改的記憶，他都有辦法找了回來，你的回憶殺？你認為你比仙尊更厲害？」
林小舟嘴角抽搐，「我只喜歡殺人。」
「嘖嘖嘖嘖嘖……」沉默了騙了，林小舟忽然一臉警惕的看著陸野，問道，「你現在又學會了回憶殺……艷無雙給你的玉簡里，有回憶殺的法訣吧？」
沈放停下來，轉身看著陸野和林小舟，之後躬身道，「二位，好久不見了。」
陸野一時無語。
「原來如此。」陸野道。
沈放道，「算了吧，不要學那陸北斗。」
他隔上一段時間，他總會躲進靜室內，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
「是吧，哈哈哈。」
那人道，「陸小鳳倒是不認識。」說罷，又抱怨道，「真是的，咋這麼多人。擠都擠不動了。」
陸野斜眼看著林小舟，片刻，失聲而笑，「算了，真的假的，都過去了。」說罷，又忍不住問道，「後來呢？」
「為什麼？」
「有回憶殺，肯定也有南辰北鬥了？」林小舟問。
兩人一路上吵吵鬧鬧，風餐露宿，飢餐渴飲。一直趕路到了海邊，之後換乘靈船入海，直奔天南。
沈放怔了許久，忽然感覺衣襟內似乎有什麼東西。伸手入懷，是一張字條：不想死就老實點兒！
沈放輕聲一笑，「剛認識。為了認識你們，我差點兒就死了。」
陸野沒有理會林小舟，只是看著沈放，說道，「我會殺掉仙尊，但也會還這個世界一個太平。」說罷，忽然出手。
天地無情，凌駕于天地之上的《道生一》，人性就成了最大的阻礙。可問題是……
「海無波！艷無雙！秋蓉！陸紫煙！」林小舟恨聲道，「誰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有沒有干過什麼好事兒啊！」
「回憶殺不夠厲害，但那個字條足夠厲害。」陸野笑道，「來自未知的威脅，往往是最可怕的。」
正趕上十年一度的天元宗招收外門弟子的大事，整個鳳城之地，人流洶湧。莫說那些普通人家的孩子，渴www•hｅtｕbooｋ•ｃom•ｃom望著一朝踏入天元宗，從而一飛衝天。即便是成名已久的高手，也總想著把自己的後生晚輩送入天元宗。
「我再跟你說說我的第九十六個戀人吧。」
……
陸野道，「你的意思，我懂了。」
「嗯嗯。」
……
「為什麼？」陸野問。
「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我這種本分老實的男人，肯定不會有什麼情人的。」
林小舟雖然弒殺成性，但被《道生一》控制的弒殺，並非她所願。
「哈哈哈哈！」林小舟忽然大笑，「瞧你那樣兒，騙你的！」
「那我接著給你編。」林小舟笑著，「後來他們就相愛了啊，在豬圈裡舉辦了一場婚禮，生了一窩小豬仔……我再跟你說說我的第二個戀人吧。」
一輛馬車在兩匹馬的拉扯下，在官道上不急不緩的行駛著。
「還有啊。」這人顯然是個愛說話的，「更重要的是，但凡是被張小鳳看中的，總是會有機會跟上元仙人見上一面，若是資質夠好，還會被上元仙人親自指點修行啊。」
「好吧。」陸野仔細回想著林小舟告訴他的《道生一》的口訣，良久，道，「有雲上人說，他認為這《道生一》有問題。可是……單看這法訣，好像並沒有什麼問題吧？」
「那你怎麼這麼喜歡逛街？」
「想聽啊？」
沈放笑道，「還賬，不急。二位怎麼有雅興來到我邢城了？」
沈放擰著眉頭，看著陸野的眼睛，片刻，搖搖頭。
兩年前？
陸野沒辦法，只能跟著林小舟一起順著人流進了鳳城。
聽到「上元仙人」四個字，林小舟猛然一怔。
沈放道，「陸先生，山界之主，我的記憶恢復了。」
沈放沒有回答陸野的問題，只是問道，「陸北斗說天道有跡，人道無常。想來那只是對於陸先生這樣可以掌控天下大勢的高手而言罷了。於我這般的小人物，天道，也是無常的。匆匆百余年，一切都不一樣了。」
「是啊。」
大路朝天。
相比于邢城那般的小城市，鳳城要大上好幾倍。
他抓了抓後腦勺，百思不得其解。心神不寧的回到城主府中，看到錦繡，問道，「邢城十年慶的大典準備的如何了？」
沈放猛然一怔。
「一說去找美女，你好像很有精神嘛。」
林小舟忽然插話道，「張小鳳是個女的啊？」
「和平不易。」沈放道，「當年陸北斗帶給整個世界的創傷，已經足夠多了。不管仙尊是好是壞，現如今的世界，井井有序，萬靈相安。修真界，已經有太久沒有過這般太平日m.hetubook.com.com子了。即便是當年聖域主宰修真界的時候，也沒有這般安寧。」
常常來這裏閑逛，已經沒什麼新鮮感了。
所以，陸野一直以為林小舟喜歡逛街。
「也好。」兩人一起離開無雙居，進了邢城。
陸野遲疑了一下，看看林小舟，之後轉身跟上了沈放。
「後來？」林小舟道，「我想想……嗯，後來我不是在葬劍碑被陸北鬥打成了重傷么，那傢伙就背叛了我，愛上了一頭豬靈。」
清風旭日。
……
……
「夫君！」林小舟一把抓住了陸野的胳膊，「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那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嗯，用地球上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小鮮肉。」林小舟雙手墊在腦袋下，感受著草地上的清涼，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來，「當年，我並非一個人偷偷的跑來修真界的。」
陸野點頭，道，「你走吧。」
陸野大笑，笑容漸漸收斂，轉臉看著躺在一旁的林小舟，道，「我對你的過去，一直不太了解。」
那人笑道，「真的假的？呵呵……這麼說吧，別處地方，即便是碰上這十年一度的天元招徒，也不至於這般熱鬧。可這鳳城地方，卻是不同。鳳城城主張小鳳，最是開明。在這裏，任何人都可以去報名應徵，不需要什麼引薦人，更不需要什麼報名費用。所以才會吸引這麼多人過來。據說，好多外陸人，也會跑到這裏來碰運氣。」
陸野沒有理會林小舟，只是凝眉道，「如果我告訴你，那些飛升的仙人，其實都被仙尊吞噬了呢？」
沈放一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林小舟不喜歡逛街，她總感覺閑著沒事兒瞎溜達是野生動物的愛好。不過，每一次陸野喊她出去，她總會欣然出門。
「呵呵……兄台你猜對了。我和妻子二人，一直隱居深山，對於外面的事情，真的不太了解。」
「是嗎？第九十五個，她叫上官靜。」
沈放並未在陸野和林小舟身邊停下，在經過陸野身邊的時候，直接傳音入密，「來。」
雖然對陸野瞞著自己什麼事情的行為，林小舟極為不滿。但她相信，陸野一定有不告訴自己的理由。而且，相處非只一日，林小舟能察覺得到陸野內心深處的悲傷。
林小舟忍不住問道，「夫君，逛街有什麼樂趣嗎？」
自己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裏？
「埃，聽你這一說……這還真是個好主意……」
陸野又閉關了。
所以每修鍊一段時間，陸野就會重新封印自己的修為，然後跟林小舟一起或在無雙居里閑扯，或去邢城內逛逛。
林和圖書小舟耷拉著眼皮，一臉的不痛快，惡狠狠的瞪著陸野，道，「婦人之仁！直接殺了他不是更好？」
「呃……張小鳳……我認識一個叫陸小鳳的。」陸野開玩笑道。
「嗯。」
「咦？」林小舟有些驚異，「你認識我們？」
「咳，兄弟。」旁邊，一人跟陸野搭訕，「這鳳城，是以城主張小鳳的名字命名的。你不知道？外地來的吧？」
林小舟一直都這麼認為。
「滾！」林小舟怒罵了一聲，又道，「教給我南辰北斗和回憶殺，我就原諒你了。」
陸野看了林小舟一眼，以為林小舟在胡扯開玩笑，倒是沒有當真。
沈放笑了，「看來我沒有猜錯啊，你們的記憶，確實沒有被改變。」
林小舟把這個觀點告訴剛剛出關的陸野，陸野錯愕了良久，道，「說自己沒人性的時候，你有必要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態嗎？」
「我以為你喜歡。」
陸野笑了一聲，道，「小鮮肉……嘖嘖，你看我算不算小鮮肉？」
「別扯了，沒戲。」那人道，「你們倆看起來都十七八歲了，年歲太大。」
蠢貨夫君，你想要做什麼傻事兒呢？
那人道，「因為張小鳳是上元仙人的女兒啊！」
林小舟翻了翻白眼，道，「這不是重點。」
陸野仰望星空，笑著說道，「肯定是男孩兒。」
此刻，沈放正看著陸野和林小舟，快步朝著這邊走來。
「是啊。」林小舟笑道。
錦繡一愣，看著沈放，道，「夫君，你……十年慶，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啊。」
林小舟眉頭微蹙，她看得出來，沈放似乎是受了傷一樣，靈力很微弱。而且，他應該是不認識自己和陸野的，為何卻徑直朝著這邊走來，而且視線就沒有離開過？
陸野微微一笑，林小舟插話道，「既然記憶恢復了，欠我的晶石，也該還我了吧？」
而且，因為「天倫禁」的存在，陸野無法連續長時間的破開封印，他擔心那樣的話，會影響林小舟身上的封印。
鳳城之地，乃是整個三灣大陸的中樞機構。如同每一塊大陸上的中樞城市一樣。鳳城城主，乃是天元宗弟子。
「這個先不提。」林小舟道，「我問你！你有沒有背著我偷人！被我發現之後，又對我使用了回憶殺？！」
「跟你說說我的初戀吧。」林小舟笑道。
陸野臉上露出笑意，可是心裏卻有些不是滋味兒。
「嗯嗯，是啊。不過，我可以摸著良心說，在我所有臆想中，你永遠都是第一位的。」陸野道。「每次臆想到妻妾成群的生活時，想到竟然忽略了你，我總會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