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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錦

作者:冬天的柳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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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九章 震驚

第七百九十九章 震驚

姜二老爺喘口氣道:「燕王當太子了!」
「為什麼,為什麼……不可能的,不可能……」
那封信上說太後會助他,可這才過了多久老七就成皇太子了,誰能告訴他太後到底怎麼助他?
以後他該怎麼辦?
齊王卻感覺不到疼,一下一下捶著桌子。
老長史覺得人生都圓滿了,怎麼可能回屋洗臉。
王爺成了太子,姓竇的以後還敢在他面前吱聲?
他卻顧不得疼,緩了緩神衝上峰抱拳:「下官告個假。」
洗把臉冷靜一下,免得一個老頭子對著他哭怪瘮人的。
誰能告訴他?
至於那個位子他可沒放棄,沒看郁琅當了幾十年太子最後還是被廢了,且讓老七得意一陣子,他再找機會就是。
罷了,要不是這婆娘懷了身孕,他非收拾她一頓不可。
魯王妃心中的震驚不比魯王少多少,面上卻還沉得住氣,不緊不慢扇著團扇:「王爺這麼激動做什麼,又不是您被立為太子。」
太后呢?太后不是和_圖_書與皇后不對付,難道就沒有阻攔父皇?
對,再忍忍。
老長史回神,語氣唏噓:「紀嬤嬤,你說咱們王妃是不是有旺夫運啊?」
蜀王努力安慰著自己,想想這些日子斗蛐蛐贏來的豐厚金銀,一時竟覺沒那麼難受了。
「燕王被立為皇太子了!」
魯王妃擰了擰眉,猜測道:「您是覺得與燕王關係親近,替燕王高興?」
郁謹甩著被拽皺的袖子大步往毓和苑走去。
魯王妃唯恐情緒激動的魯王一個不小心傷到腹中胎兒,護著小腹涼涼道:「您當個郡王很不錯了,咱們還是知足常樂吧。」
合上王府大門,老長史拽著郁謹衣袖老淚縱橫:「老臣給王爺,呃,不,太子殿下道喜了……」
這人啊,不服命不行。
不然怎麼解釋王爺突然成皇太子了,就憑王爺會打架嗎?
他比老氣還大咧!
那時齊王正在抄寫佛經。
把下人們都打發出去,留下母子二人四目相對。
追上蛐蛐hetubook.com.com的小廝抱著罐子跑過來,小心翼翼喊道:「王爺——」
姜二老爺有些茫然:「諸位這是——」
老長史與紀嬤嬤對視一眼,同時嗟嘆。
隨著眾臣浩浩蕩蕩離開,消息傳到各府主子耳中。
「王爺——」
還是找王叔斗蛐蛐吧,賺到手的銀錢才是最實在的。
跟著蜀王的小廝忙去追,邊追邊喊:「蛐蛐跑了——」
「大,大事!」
蜀王下意識抬頭。
「姜大人,恭喜了。」
蜀王手一松,罐子從懷中掉下來,裏面的蛐蛐眨眼就消失在草叢裡。
馮老夫人有些意外:「這麼慌莫非出了什麼事?」
這怎麼可能?父皇一定是瘋了吧!
丈夫就是天,有這樣跟天說話的嗎?
魯王抽動著嘴角:「我呸,誰高興啊,你就不覺得吃驚?老七都能當太子,那我呢?」
魯王擼了擼衣袖,又悻悻放下。
郁謹有些心累,無奈道:「長史要不回屋洗把臉?」
「應該的,應該的。和圖書」老長史一疊聲道。
齊王用力一掃,把書桌上的物件全都掃落在地,跌坐在滿地狼藉里發起呆來。
老長史盯著郁謹背影目不轉睛。
「究竟什麼事?」馮老夫人心頭一跳,不由起身。
「出去!」
老七被立為太子?
蜀王轉了轉眼珠,木然問:「蛐蛐呢?」
聽到消息,一團濃墨就滴在了宣紙上,把快抄好的經文全毀了。
姜二老爺是飛奔進慈心堂的。
郁謹十分沉穩把前來道賀的眾臣給打發走了,這才接到擠在人群中的內侍帶來的聖旨,算是讓老長史確認自己沒做夢。
忍字頭上一把刀,長年累月的隱忍不是那麼好受的,齊王這些日子用抄佛經打發時間,好使自己心平氣和。
現在玩物喪志是不能罵了,大兒子成了太子岳丈了!
陽光明媚,透過濃密樹葉灑進來,刺得他睜不開眼,有些想流淚。
走出王府大門,蜀王停在石獅子跟前突然警醒:不對啊,老七當了太子他都這麼快接受了和_圖_書,心態是不是太好了點兒?
魯王抓住魯王妃的手,用力一握:「老七啊,是老七!」
郁謹用力抽出衣袖,淡淡道:「那我回屋了,把這個消息和王妃說一說。」
紀嬤嬤揮了揮手:「王爺都走遠了,還看什麼呢?」
「還愣著幹什麼,去外頭把伯爺請回來。」
不多時婢女返回來稟報:「伯爺一早出去斗蛐蛐,還沒回府。」
馮老夫人猛然跌坐回去,揪著衣襟以免激動得昏過去,一疊聲道:「快,快把伯爺喊來!」
魯王府中,魯王一手扶著下巴,一手揉著屁股,齜牙咧嘴道:「娘的,摔死老子了。」
「四丫頭真成太子妃了?」
近來京城不知從哪兒刮來的歪風邪氣,流行起斗蛐蛐,她不知罵了老大多少次玩物喪志,
姜二老爺手中茶盞跌落下去,正砸在腳面上。
門很快被關上了,齊王用力握著筆,筆桿咔嚓被折算,扎得他手心鮮血淋漓。
馮老夫人一滯。
「聖旨都下了……」姜二老爺盯著手指和_圖_書發獃。
就王妃那樣只想與王爺膩歪在一塊不想管府上事的,會有今天除了天生好命還能是什麼!
父皇太過分了,之前竟然半點徵兆都無。
王妃瘋了,王爺該不會也瘋了吧?
「找回來了!」
手指頭沒白數!
紀嬤嬤捏著手絹點頭:「肯定是啊。」
他不就是打算緩緩嘛,怎麼就把太子之位給緩沒了呢?
蜀王抱著蛐蛐罐子正準備去找康郡王決鬥,就聽到了這個驚人消息。
他不要回屋洗臉,他還沒激動夠呢。
說罷,也不等上官批准,拔腿就跑。
蜀王沉默良久,嘆氣:「去康郡王府。」
老長史把郁謹的衣袖拽得更緊了一些。
蜀王渾身發軟靠在樹上,蒼白著臉喃喃道:「什麼蛐蛐跑了,明明是儲君之位跑了……」
這可真是揚眉吐氣啊!
一些沒有資格上朝的官員知道燕王被立為太子的消息又晚了些。
門外小廝不敢進來,聽著齊王的自言自語頭皮發麻。
上峰與數位同僚湧進來,齊齊向姜二老爺道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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