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禮服與裙子
「……」
原本該是一場很嚴肅的洽談，就在推杯換盞中，用「吹牛逼」的方式談了下來。
「好……」
卡沃搖搖頭，朝著窗外的街道示意，「你朋友來找你了。」
「好。」
雷恩定睛瞧去，目光一滯。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一方，究竟會有任何輸的理由。
很生硬的專場，果然是直男。卡諾莎微微努了努嘴，可也回應道：「人沒保釋出來。看樣子，羅薩斯家族的人不僅鐵了心要吃掉『紅杉商會』，連我們黑金，怕是也想一口吞下。」
那個手段，但願用不上。
旁人只知這「鐵錨酒館」內來了豪客，卻不知這個肩頭上頂著一隻小雷雀的年輕人和那落魄的灰袍法師嘴裏交談的那些聽不清楚的言語，卻是這超凡世界最頂層的秘密。
卡諾莎似乎有些難以抉擇，又指了指女僕手中那套黑色的長裙，問道：「那這條黑色的呢？」
這是典型的女人衣服選擇性困難綜合征，雷恩原本覺得她隨便哪一件穿起來都很驚艷。
「當初那場神魔大戰之後，【黑皇帝】莫伊塞斯戰敗，這方土地似乎就有了這個『生靈不過五階』限制……」
鏡子中，兩人欣賞著項鏈的搭配。
四個女僕剛給她換上一件水藍色的長裙，而一旁的衣帽架上，還有好幾套備選的奢華晚禮服。
不過，他也發現，這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卡諾莎沒穿旗袍的樣子。
「哦？」
巴澤爾、野蠻人大巫祭，再加上那個神秘女人，三位「傳奇戰力」確實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可就算如此，那些人現在敢來黑風領也必死無疑。
領主府的某座魔法塔中，光輝王國現任國王基普林·溫斯特正在聽取屬下的彙報。
「阿皮可，你是我最信任的弟子，有些事情我也不瞞著你。你可知道，查爾斯大師之前耗費了十年壽命三次占卜了這場戰役的結局，『塔羅牌』和『靈擺』分別的出的結果是一吉一凶。而最後一次『占星術』得出的占卜結果在十分鐘前，卻是……『大凶之兆』！」
油亮的白皮鞋，筆直的西褲，雙排扣和上衣，還有拉風的白色披風。細節處也奢華到了極致，金線編製的流蘇，印有巨龍的純金紐扣，地龍皮套腰帶……處處有著黑龍城主的專屬紋章。
何況，如果真要說當世數以億計的超凡者，誰對五階以上的力量最為渴求，這位已經摸到天花板的卡沃大師，絕對是第一人。
人文、地理、歷史、藝術、風俗、魔葯、魔法、鍊金、醫學、詛咒、機械、考古……
相比剛才那件藍色的水紗裙，這件同樣性感十足。
「雷恩小友倒是心懷大志。不過，要是真有機會窺視五階之上的風景，老頭子自然是想去看看的。還有你和那位長公主殿下建設的領地，我也很感興趣，到時候一定會去看看的……」
「原來……我也可以靠臉吃和圖書飯？」
可惜，那裡有井蓋壓著。
雷恩笑了笑，他也覺得如此。
套房的另外一間房裡，傳來了卡諾莎的聲音，「雷恩，你換好了么？你能幫過來我看一看，我穿哪一套更好么……」
卡諾莎背對著雷恩，似乎避免了尷尬。
「好啊。」
「其實五階之上的那個『神秘境界』我已經觸摸到了。但那是被這方世界所排斥的力量，一旦使用出來，就會引起空間崩潰。所以，我的本體就一直都在圖書館里封印著，一直以『鏡像分身』遊走世間……」
大片的肌膚裸|露在了空氣中，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撩人的氣氛。
雷恩覺得，這套黑裙氣質上和她的嫵媚更配。
在這個強勢的商會會長語氣中，難得聽得有些小女人味兒。
卡沃簡直就是一本活著的《百科全書》，幾乎任何門道他都能道出一二分說法。
「從我收集的古代文獻推測來看，這霧氣可能是神話傳說中的『真魔之氣』。它能助超凡者增強修為，卻異於自然元素……」
卡諾莎眯眼一笑，
而卡沃大師本人，也同樣覺這一場酒，觸動頗大。
「啊！這……」
空杯擺了滿桌，看上去，雷恩和卡沃已經喝得有些微醺。
不得不說，卡沃大師被譽為當時最博學的【大博學家】，確實名不虛傳。
換好衣服，沒來得及多欣賞。
現在他可不客氣：「好啊。」
雷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哦？」
頓了頓，她又眯著如狐一般的狡黠雙眼，看著雷恩：「我們的城主大人很厲害呢，似乎又拉了一個強援來呢。我敢保證，卡沃大師見過黑龍城之後，一定不會再離開的。」
卡諾莎眉角含笑，不置可否。
可鏡子里，看得一清二楚。
這套禮服的外型有點像雷恩前世的「大將服」，就差披風上沒寫著「正義」二字。
「歡迎之至……乾杯！」
雷恩誠心像這位「天下第一」請教了超凡修行方面的疑惑，收穫良多。
「那位也在城裡？」
雷恩也沒隱瞞：「卡沃大師。」
雷恩一本正經道：「我在想，這……到底是如何做到這『反重力級』巍峨壯觀的。是胸大肌上束太過的堅挺支撐了它們，還是地心引力出了問題……」
而雷恩，就是這個講故事的人。
……
「所以，為了王國的未來，哪怕背負罵名，我也必須把這個隱患徹底拔出。」
前兩次是因為療傷，心無旁騖，哪怕是上了手，也沒多少別的心思；前幾天沙漠的夜裡，光線不好，看得不真切；而只有這一次，在穿衣鏡前，燈火明亮，才看的仔仔細細。
卡諾莎聽到這話，掩嘴噗嗤一笑，「雷恩醫生，難道你要我配合你研究一下人體結構？」
女僕們餘光看著屋裡的男人，略微愣了一瞬，可看著自家會長都沒說什麼，她們也瞬間會意，很利索開始行動了起來。
雷恩目ｗｗw•ｈｅｔubook•cｏm.coｍ光上下遊走了一番，道：「就這件吧。正好我穿的白的禮服，和你的黑裙也配。」
用卡沃大師自己的話說，超凡力量真到了某個高度之後都是互通的，一通百通。
「好看。」
底層的獵荒者大概根本想象不到，這寸土寸金的機械城裡居然會有這麼一間數百平的套房，三十萬里索/晚。這驛館的規格本來就是為了招待王族級別的頂級貴族，處處都流露著奢華。
一口深邃幽暗的井底，住著一群青蛙。其他青蛙都在抬頭望天的時候，有一隻強壯的蛙已經跳到了井口。
「好吧~」
回過頭來，卡沃又說道：「雷恩小友，再會了。」
可突然，他看到鏡中卡諾莎曼妙的身姿，想到了什麼，嘴角掛著一抹賤賤的笑意，「我倒是覺得黑色的更合適你……但你沒穿身上，我也看不出來哪條更好看啊。」
她又朝雷恩問道：「你覺得我戴哪一條項鏈？」
還有各種超凡途徑的問題。
卡諾莎沒偏頭，目光迎上了鏡子里的雷恩，又問道：「這件呢？」
雖然沒簽訂什麼契約，可雷恩覺得，這位卡沃大師的話，比任何契約都管用。
這個世界雖然有胸衣什麼的，但顯然露背晚禮服不適合穿那種影響美觀的小部件。
這讓原本覺得自己這輩子已經無欲無求的卡沃看到了新的期待：一座理想中的城池；還有超凡五階之上的風景。
而就在雷恩和卡沃在喝酒的時候。
一看她這表情，就知道，卡諾莎大概要報復自己上次在沙漠里燒她衣服的事情。
遇到了雷恩，刷新了他很多認知。
卡諾莎瑤鼻微微一嗅，自然聞到了那濃濃的酒精味道，嬌嗔一聲：「喲，我親愛的雷恩先生，你還挺有閒情逸緻嘛……居然大白天的就來泡酒館？」
卡諾莎雙眼微微一眯，閃過一抹機靈的光澤。
誇了一句，卡諾莎便把目光落回了自己的衣服上，直接問道：「那你歡好了，幫我看看我穿這套裙子好看么？」
那時人還不熟，不敢應下。
雷恩想起了，這是當初第一次見面，在火車上，他和卡諾莎的對話。
這點雷恩早有見識。
即便不是第一次看到，可雷恩依舊覺得，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觸。
這個姿勢很曖昧，佩戴項鏈的時候，兩人的身體有著若即若離的觸碰，那極致溫柔的陷入感，很真切。
不多時，領地里最豪華的驛站中，「國王套房」里，雷恩正在穿衣鏡前試衣。
好不壯觀！
「自然是更強大的神祇！其實除了『七十二神將』，歷史上人們也發現這方世界也有極少的其他傳承。不過，我們通常稱呼那些傳承為『禁忌邪神之法』……」
衣服是手工定做的「黑龍城主服」。
如果是花場浪子大概能一口說出是「XXX幾號」。但雷恩就只知道這是香水，淡淡地說了一句www.hetubook.com.com：「香水很好聞。」
雷恩不喜歡空口喝酒，還帶來了上輩子的習慣，招呼酒保上了幾盤焦香酥脆的鷹嘴豆小食。
每一條都很好看，雷恩隨手一指，選了一條樣式和顏色與黑裙搭配的藍寶石吊墜，說道：「那條藍色的？」
卡諾莎微微抬眉，看了過去，又眉頭微蹙。她似乎有些嫌棄雷恩的審美，不過，也點頭說道：「好吧，就這條。」
這是讓人挑不出任何瑕疵的傲人身段，這是一片讓人挪不開眼的旖旎春光。
現在，有人給他描繪了井外的世界，確定了井蓋是有方法打開的……
雷恩平日穿慣了冒險者服裝，突然換上這麼一身華貴的禮服，他整個人的氣勢都陡然一變。健壯的體格使得量身定做的西裝漲的鼓鼓的，看上去英氣逼人。殺氣內斂，一股上位者的氣勢油然而生。
聽到這話，卡諾莎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修長而雪白的脖頸配上那一生黑紗長裙，雷恩覺得此刻的卡諾莎美極了，處處流露著那屬於絕世尤物的魅惑氣息。
穿衣鏡中，卡諾莎看到了穿著白色西服的雷恩，晶眸中波光一亮，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咦……我們城主大人穿上正裝，好像很帥也~」
雷恩笑了笑。
卡諾莎似乎也覺得挺滿意。
紅木邊框大鏡子前，雷恩看著眼前的穿著白色西裝的自己，第一次認真打量起了自己的顏值來，嘴裏呢喃道：「咦……好像還挺不錯的。」
那傢伙還沒死？呵呵，命挺大的。
這位夫人挑衣服的眼光，怎麼都不會差的。
「……」
抬手一揮，女僕挑出了項鏈，她卻沒讓僕人近身，微微歪頭，問道：「雷恩先生，你幫我戴一下？」
這頓酒，也不是白喝的。
兩人的目光相觸，她也沒遮掩什麼，優雅地舒展著手臂，讓女僕幫她換上黑色的那套禮服。
看著看著，雷恩這才發現四個女僕不知什麼時候居然悄然走出了房間，他的目光也肆無忌憚起來。
「您有想過的當初打敗【黑皇帝】是什麼存在么？」
雷恩把玩了一下手裡的銀獅手杖，嘴角微微一揚。
……
沒有胸衣，這不科學啊！
雷恩點了點頭。
這一老一少就這麼在酒館里吃著喝著。
……
不得不說，人靠衣裝。
「卡沃大師，實不相瞞，我的目標從來不是兩大帝國又或者現在的光輝王國，而是迷霧之外的世界。這輩子，我想見識一下那傳說中可以通往神階的超凡之路……」
打開一看，燈光下照耀出一片五顏六色的寶石光澤，赫然是一些精美的項鏈和耳飾。
雷恩也看出他不想和旁人見面的意思，沒多留，恭送道：「卡沃大師，下次您一定來我領地，我好好請你喝一場。」
而就這時候的，最後一杯酒喝完，卡沃卻沒在多喝，說道：「今天就讓雷恩小友破費了。這場酒老頭子喝的很盡和-圖-書興。但今天就到這裏了……」
卡諾莎此刻身上穿著一條水藍色的露背長裙。大片雪膚暴露在空氣中，長裙很蓬鬆，層層輕紗編織，看上去像是一縷縷淡藍色的薄霧，縈繞成了裙擺，又隱隱能看到那雙修長的美|腿。再配上她那絕美的五官，宛如海洋中仙女。
這時候，裙子也穿好了。
她嘴角眉角一揚，哪裡不明白雷恩的小心思。但也毫不避諱，道：「那我換一下，你再幫我看看？」
因為他比卡諾莎略微高了半個頭，正好這個角度可以俯瞰那一抹雪白深邃。
「在想什麼？」
「在看什麼？」
雷恩笑道：「碰到了個熟人，就了喝了幾杯。」
「……」
「以防萬一的手段罷了。真要用到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我有預感，這次如果都沒除掉那些傢伙，日後我『光輝王國』必有大難！」
雷恩覺得這樣看著似乎也不太禮貌，隨口挑起了一個話題，問道：「對了，你的事情順利么？」
雷恩定睛瞧去，卻是卡諾莎為首的黑金商會一行人。
她抬手一揮，就這時候女僕又拿出了一排首飾盒。
雷恩微微一笑，
然後，卡沃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又刷新了。
「嗯。」
「乾杯。」
順著項鏈看下去，視野突然就窄了，像是平坦滑雪場，突然就遇到了峰巒。
一個不入流的嘍啰罷了，兩人誰都沒放在心上。
基普林看著自己弟子退出魔法塔，臉色越發陰沉。
這一套頂級貴族規格，但又別具一格的奢華服飾。
雷某人自然欣然應允，也很直覺地就待在了房裡。半點沒有什麼「非禮勿視」，要迴避一下的覺悟。
……
既然要換衣，就要脫衣。女僕拉開了去后腰上裙子的隱蔽拉繩，整條裙子一松，就再也不能在那順滑的肌膚上掛住，很順滑地滑落在地。
「陛下，魔法陣已經都布置好了。只是……我們真要那麼做？今晚這機械城裡，至少有三十萬人。這其中大都是各大小商會的商賈和兩大帝國的貴族……」
根本用不著他自己動手，兩個穿著黑絲短裙的女僕正在仔細幫他穿衣，從裡到外，梳理著衣服上的褶皺。
付了酒錢，雷恩走出了酒館，正好在路邊碰到了黑金商會一行人。
因為靠的很近，他不覺嗅了嗅，一股很舒服的香水味竄入鼻息，甜甜的。
卡諾莎又道：「不過也沒關係，已經安排人去了，到時候強行劫獄就好了。」
「陛下，恕屬下多言。但就現在的情報來看，荒野上的野蠻人已經被清繳乾淨。那個僥倖逃脫的野蠻人巫祭唯一能用的報復手段就是發動『獸潮』。但現在城裡的守備軍隊很充足，無論是什麼規模的獸潮都有把握抵抗的。我們耗費了那麼多資源布置結界陣法，是否太……」
原本以為是一場十拿九穩的「誘捕戰」，偏偏占卜的結果是「大凶」！
她一轉身，悄然溜走，朝著
和-圖-書大門走出去，回眸嫵媚一笑：「真可惜，拍賣晚宴要開始了，時間不允許吶。下次吧……」
不過，她嘴裏可沒客氣，嗔怒道：「喂喂喂……我說，雷恩先生，請你收斂一下你的目光好么？」
這才發現自己都歡好衣服了，卡諾莎居然還在糾結她穿哪一件。
這一聊，也讓雷恩對這個老法師的博聞廣識敬佩不已。
兩人並肩走在人潮湧動的大街上，他把剛才喝酒聊的一些內容說了出來。
鐵錨酒館里。
聽到這話，雷恩走了過去。
雷恩覺得時間尚早：「您不再喝點？」
女僕們手裡動作不停，可嘴角微微含笑，似乎在暗贊這個男人的大胆。平日，商會裡的人連正眼瞧這位會長大人都不敢，哪有人敢如此直勾勾地看她的果體的？
雷恩點點頭，也知道她蹙眉的神情是在顧慮什麼，又道：「不過，應該沒問什問題……」
「不了。」
「項鏈。」
「知道了，老師。」
卡諾莎這一聽，微蹙的眉頭這才緩緩鬆開，嘴裏呢喃道：「原來卡沃大師早就看出我的根底了啊……」
……
低胸，露背，腰肢輕盈……但肩膀和肩甲附近裝飾了魚鱗狀的黃金飾品，遮掩臉頰朦朧的黑紗還憑添了幾分幽夜的魅惑。
不僅僅是魔法師序列，哪怕是格鬥家、刺客、奶媽……各種超凡序列，他都給人一種「精通」的感覺。
五十枚銀納爾一杯的「至尊傑克」，配上十里索一盤的豆子，空杯滿桌。
雷恩一聽，覺得這名字很熟：「喬治·羅薩斯？」
「……」
卡諾莎看著雷恩那毫不收斂的目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又解釋道：「原本走程序，保釋應該是沒問題的。但我聽說是那個叫喬治·羅薩斯的大少爺發話了，要我親自去找他，才會給我們商會通融呢……我沒搭理安那些傢伙，就回來了。」
「挺好看。」
……
卡諾莎聽到這個名字，俏臉上立刻浮現出了一抹凝重。
雷恩也沒多想，走了過去，接過了女僕首飾盒裡的項鏈。解開扣頭，然後像是從後面擁抱她一樣，將項鏈戴在了胸前，繞過脖子，戴了上去。
「哦？」
己方明明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
「卡沃大師，您知道這『黑霧』的本質是什麼么？我懷疑它並不是自然存在的……」
卡諾莎這「富婆」出行，能花錢辦到的，就一定是最好的。
話音還在耳邊，那個灰袍法師的身影就融入了人潮之中。
這是一套集奢華高雅，性感魅惑為一體的長裙，無論做工和造型都無可挑剔。
那位畢竟是曾經光輝城的創始人，他的立場，確實可能會很大程度上影響到晚上的大戰。
雷恩翻了翻白眼。
卡諾莎眉頭一挑：「熟人？」
兩人聊著聊著，卡諾莎很自然地挽上了雷恩的胳膊，說道：「走吧，去驛館換禮服，準備參加拍賣晚宴了。你可是我的男伴，得好好打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