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那你格殺勿論試試
雷恩冷冷問道：「我要是不配合你們呢，你們要怎麼不客氣？」
在那些傢伙看來，或許在黑龍城還鞭長莫及；現在來了奧瑪皇都，還能讓到嘴的香餑餑跑了？
圖斯特聽著這話很刺耳，對方的小心機他也太清楚不過，冷冷道：「我可從來沒說奧瑪學院如何。我自始至終看不起的只有布萊恩那種卑鄙小人！」
這位院長一副全然不知情的表情，走了出來，臉上掛著歉意。
不過，在場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說話，陷入了沉思。
他身著燙金貴族長袍，大鬍子，帶著金絲眼鏡，看上去一副慈祥老教授的模樣。
似乎知道勝券已握，就這時候，一個人從人群中緩緩走了出來。
他說道：「你們涉嫌謀殺了艾爾瑪·加西亞夫人。有人證顯示，你們之前在『聽雨湖』和加西亞夫人極其家屬發生了激烈衝突……」
最了解的，始終是敵人。
那統領道：「院長大人，剛才我們得到彙報，說有一起謀殺案。過來之後發現是加西亞女士被人謀殺。然後根據目擊者的證詞來看，黑龍城的這幾位先生有巨大嫌疑。所以，我們正準備請他們去治安處協助調查……」
卻沒想，來的這麼直接的。
明知打廣告是事實，但他們看到更多的是，一個頂級機械師希望機械科技能得到良性發展的期望。
「加西亞夫人死了？」
布萊丹假惺惺的一臉痛心，道：「哎……校園裡居然會發生這種慘案，讓一位受人尊敬的高等貴族受到了殺害。還請治安處務必要嚴懲兇手！」
現在也有了。
老爺子緩緩走到了那停著屍體的單架前，雙手顫抖著解開白布，露出了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屍體的胸口有一個血洞，看上去沒什麼掙扎的痕迹。
何況，他們也看中了圖斯特的技術。
他也沒料到圖斯特居然不是要說當年的事情，而是開始挖他們學院的牆角來了。
這個節骨眼上，誰想奪的皇權，黑龍城都是必要拉攏的對象。
……
無論是卡爾的實力打臉，還是圖斯特的那番演講都只是埋下了一顆種子。在奧瑪沒有亂之前，想要拉人走，可能性並不大。
黑龍城的侍衛們也不甘示弱，齊刷刷地將兵器指向和圖書了那數十倍的圍剿之兵。
原本交流會到這裏，就該在不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了。
而就這時候，那個奧利弗宗師開口解釋道：「老師，這位是黑龍城的圖斯特·富恩斯特先生，他說曾經是這個學院的教員。」
……
不過無所謂了。
雷恩他們確實準備殺一個高等貴族，那就是布萊恩院長。但那傢伙躲著不露面，還沒找到機會殺。
當初來這八方是敵的帝都「烏森巴爾」，他們本來是抱著殺去的打算來的！
「噢，我記起來了！」
布萊丹眼底閃過了一抹冷笑，卻又故作一臉不知情的樣子，指著屍體，偏頭問了問身邊的城衛統領：「這……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原來，老爺子是幫黑龍城拉人來了？
這一說，黑龍城的侍衛們也明白自家城主準備幹嘛了，手中的兵器緊緊捏了捏。
「我這大半輩子，歷經了諸多磨難，被人陷害，中毒身殘，家破人亡……但與於我而言，讓我更認清了自己，唯機械不負……」
那首領自然不會承認，笑一聲：「哼！加西亞夫人被賊人所害，你們就是最大的嫌疑人！現在請你們束手就擒，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不實言論？」
皇家科學院失去了技術霸主的地位之後，他們的身份也會一落千丈。
而黑龍城的發展，目前急需需要這樣的人才。
圖斯特聽著這傢伙處處維護老仇人，心火也冒騰了出來，「既然是污衊，那傢伙為什麼不敢露面，選擇當縮頭烏龜？」
治安處要他們配合調查，理論上也合理合法。
「站住！你們涉嫌謀殺一命高等貴族，現在我以治安處的名義，宣布對你們進行逮捕。請你們不要做無畏的反抗，配合我們調查……」
聽到這話，圖斯特半點沒有辯解的意思，不過聲線已經低沉的嚇人，自言自語道：「布萊丹，你還是這麼無恥啊！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
瞧著黑龍城一行人沒動，那位五階的重甲騎士又看著雷恩，催促道：「雷恩城主，請配合我們去一趟治安處吧。」
聽到加西亞夫人的死訊，雷恩明顯感覺到身邊的老爺子氣息一頓。
他又說道：「我曾經和有一ｈｔｔｐs://wｗｗ.heｔuboｏk.cｏｍ.coｍ個夢想，那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學院能變成機械師純粹的學術領域。現在，這個夢想實現了。我們黑龍城的雷恩城主創造了一座偉大的城池，而黑龍學院就我理想中純粹的學術領域……我可以保證，諸位同學又或者導師，以後願意來黑龍城，你會得到最公平的待遇，最純粹的學術環境，當世最頂級的機械技術分享……」
聽到圖斯特這番話，那位奧利弗宗師臉色大變，因為他就是奧瑪學院現在政策的得利者。
聽到這話，那統領像是吃了定心丸，轉臉看著雷恩幾人，態度突然又強硬起來：「現在，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請配合我們調查，否則……」
……
變故來的很突然，但無論是雷恩還是圖斯特臉上都沒有多少意外。
圖斯特三番兩次被這傢伙打斷，也來了幾分脾氣，反問道：「你給我說說，我哪句話不實了？」
「污衊？呵……」
不過唯一的區別是，當年加西亞跳湖是沒死成，現在卻真的死了。
真正要種子發芽，還得老皇帝死後。
……
雖然黑龍城山高路遠，不過誰都知道黑龍城現在手裡有無敵的藤甲飛龍騎，還有頂級的機械技術。
雷恩和尤彌爾來到奧瑪皇都的時候，幾位皇子都有拉攏示好的意思。
他瞥了一眼眼前這些傢伙，淡淡道：「那你們就……『格殺勿論』試試？」
「哦……」
一個神秘而強大的黑龍城。
他看著圖斯特，一臉不認識的樣子，說道：「這位來自黑龍城的先生，我們之間好像有什麼誤會？」
那個領頭人在門口一聲暴喝，道明了他們的來意。
這些傢伙就是明目張胆得仗著他們在皇都的勢力，打算以勢壓人顛倒黑白了。
而另外一些人，卻會心懷怨恨。
「剛才有一些瑣事纏身，所以才來得晚了。」
這話拉上了整個學院，立刻將動搖的學員們拉回了陣營線上。
雷恩抬眉看了那人一眼，好奇道：「我們涉嫌殺害了一命高等貴族？你說誰？」
而這時候，另外一名副統領也插口道：「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真當烏森巴爾的是你這種外鄉人能來撒野的！甭管你是什麼城主，來這
和-圖-書裏就得遵守這裏的規矩！」頓了頓，他又冷冷道：「老頭子可以不客氣地說，就布萊丹那種沽名釣譽之輩，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
而且，尤彌爾還是皇帝的親妹妹，話語權很重。
雷恩聽著面色不變。
似乎是因為知道雷恩身份特殊，隊伍里還有兩位五階的頂級超凡。
語氣中沒有半點客氣，似乎半點沒把雷恩這個「外鄉人」看在眼裡。
不僅僅是治安處，學院的護衛隊，甚至還來了帝都城防軍團，足有上千人。
話音未落，齊刷刷地槍械上膛和抽刀聲響了起來。
他們會選擇打壓比他們強的存在。
可對於一旁的圖斯特來說，她就意義不同了。
所有人才意識到世界變了。
即便面對數十倍的敵人，他們也毫不畏懼。
畢竟，這位布萊丹院長屬於皇后一脈的堅定支持者，現在皇權交替的關鍵時刻，他們會主動動手也正常。
他們都被圖斯特此刻身上散發的氣勢所感染，看到了那股至誠之心。
第二是，當初尤彌爾被逼出奧瑪權利圈，皇後背后的洛佩茲家族可是「首功」。暗殺尤彌爾、陷害【暴風大將】巴隆叛國，這些事兒幾乎都是出自皇后一脈的手筆。
……
反正都是一個「開戰」的借口，是誰都無所謂。
……
仇人線索，圖斯特猛地瞪了他一眼，冷笑道：「呵呵……你以為今日裝作不認識就能揭過了？」
圖斯特聽著沒說話，沒有半點爭辯的意思。他看著地上的屍體，淡淡道：「布萊丹，這是你我的恩怨，你不該殺她的……」
任你如何，你也百口莫辯。在帝都，你還能奈何我不成？
畢竟，人根本不是他們殺的。
聽到自己老師被當著這麼多人罵，奧利弗也怒道：「哼，休得污衊老師的名譽！閣下如果再如此胡言亂語，我們奧瑪學院不再歡迎你們！」
而面對先進的科學技術，
比如，院長布萊丹那些站在權力之巔的人。
聽到這話，布萊丹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似乎是有這麼一個人。當年學院的一個普通教員，但他已經死了。雖然那傢伙當初妄借一些卑劣手段圖炒作名聲，給我的聲譽帶來了一些負面影響。但法律是公允的，他最和圖書終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我想，應該不是這點陣圖斯特先生吧？」
得此一人，就能讓奧瑪科技騰飛二十年！
卻不想，他們還沒走的出學術廳，一大群帝都治安處和城衛軍團把圍得嚴嚴實實。
那位布萊丹院長似乎鐵了心不露面，就想冷處理這事兒。
對於雷恩來說，那位加西亞夫人死了就死了，反正也不認識。
雷恩聽到這話，眉頭一皺。
不過，唯一不可能和解的就是皇后一脈。
不過略微一想，也覺得不意外了。
無論如何，都沒有善了的可能。
雙方劍拔弩張，一言不合就有大幹一場的趨勢。
他可以選擇原諒加西亞，可不代表別人能奪走她的性命啊！
圖斯特沒說他與布萊丹的舊仇，而是說了自己的一些對機械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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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老爺子的仇恨……
這和當年的一幕何其相似。
圖斯特埋頭注視著屍體的臉龐，旁人看不到他的表情，看從他那像是從喉嚨中艱難擠出的聲音，就能聽出他正壓抑著一股可怕的情緒：「你們把她殺了？」
現在最關鍵的人證都死了，我就張口說瞎話了，你能奈我何？
畢竟，只要他不理會，這事兒大家都會選擇相信法院判決，相信他這個德高望重的院長。但一旦露面對峙，萬一圖斯特拿出了什麼特別的「證據」，當年的事情反轉了，這事情就鬧大發了。
這時候，他也不客氣，道：「這點陣圖斯特先生，雖然這是交流會，但也請你不要發布一些不實言論，誤導學員們。」
那統領一臉道：「我們治安隊有用帝國憲法的賦予的生殺大權。為了帝都安全，可以先斬後奏。你們如若反抗，格殺勿論！」
如果不是雷恩知道這傢伙曾經的卑劣作為，恐怕都要以為這是以為德高望重的科學院院長。
布萊丹微微抬眉，道：「帝都是講法制的。一切都按法律辦吧。」
不過，雷恩卻知道，這些傢伙沒安好心。
奧利弗：「你……」
看樣子，今天還真的得鬧騰一場大了啊。
他如何也沒想到，那些傢伙為了陷害他們，居然把這位給殺了。
當年小貴族的他奈何不得權勢滔天的莫萊家族，現在的黑龍城可不懼一個權貴門閥。和圖書不說這布萊丹，哪怕是皇子，也得討個說法！
那統領點點頭，又道：「不過，這幾位先生，似乎並不打算配合我們的調查。布萊丹院長，您看……」
這赫然就是奧瑪皇家科學院的院長，布萊丹·德·莫萊！
圖斯特沒打算在學院里大鬧一場，打算親自上門去找哪位布萊丹院長。
不說圖斯特，即便是雷恩都看不過這些人的醜惡嘴臉了。
奧瑪皇家學院有大批基礎紮實的學員和導師，這些人稍微一培養，就能理解更高深的機械知識，就會是高級技術人才。
那壓抑了幾十年的仇恨，終於在看到這具蒼白屍體的時候，徹底爆發了出來。
只有她死了，當年的事兒才沒了鐵證，那位布萊丹院長才能徹底放下心來。
圖斯特瞬間爆發出了從未讓人見過的憤怒情緒，朝著人群外咆哮道：「布萊丹，我知道你來了！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就只敢多躲在暗處么？當年躲在你父親背後，現在你還要像是一隻下水道蟑螂一樣，躲著不敢見人么？」
比如尤爾根大宗師。
之前沒有「外敵」，奧瑪學院還活在自己是「天下第一」的世界中。
純粹的機械師們，會懷著對知識的謙虛和敬畏的態度，去學習，去求知，去彌補差距，以求自己的進步；
雷恩還是第一次看到老爺子露出如此猙獰的表情，他也挑眉看了看那群衛兵。
而且，因為之前和菲碧的爭吵被很多人目擊，雷恩他們也有了作案「動機」。
所以，黑龍城對於皇后一脈來說，就是這種對他沒拿到皇權有負面影響的敵人，越早拔除，就越有利。
他並不意外對方會來陰的，卻很好奇對方用的是什麼借口。
即便是雷恩，也聽得滿眼詫異。
因為他們看到的不是技術，而是對他們地位的威脅。
奧利弗被懟得語塞，臉色有些難看，只能嘴硬道：「哼，我們奧瑪學院是當世公認的機械聖地，還由不倒閣下一個新建不到一年的黑龍學院說三道四！」
聽到這話，那首領大手一揮，士兵們便抬出來的了一具蓋著白布屍體。
要是真去了治安處，黑牢一下，什麼都不好說了。
「那是我們的職責。」
第一是，圖斯特和布萊丹院長的私仇根本無法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