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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還能是誰。」

「當然。」

果然，海獅集團收購摩登單車，第一件事兒就是將「小黃車」整合到自己的金融業務中。自己這個編外的非正規軍，分分鐘就給踢出局了。

面對這樣的情況，最難受的無疑是江城銀行。

然而就在這時候，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對方怎麼說？」

羅偉健伸手拿起了電話，友好地招呼了聲之後，便拿著電話在那兒聽著，一言不發。

就在幾天之前，這四十多個億的資金還是由江岸資本負責打理的。為了給客戶留下一個靠譜的印象，這段時間他可以說是過的如履薄冰，不但親自操盤涉及到這筆資金的所有投資計劃，更是調動了組裡的全部精英為這四十多億的資金保駕護航。

雲夢集團和海獅集團的協議正式達成，摩登單車也正式加入到了海獅系的陣營，迎來了全新的發展階段。

「我來掃你吧！」

近五十多個億的押金被抽走，險些影響到了江城銀行的貸款業務。

和其他人一樣。

「怎麼會怪你們？」郝雲握住了劉總伸來的右手，微笑著說道，「希望我們都是對的。」

「你說咱和*圖*書們要是找到郝雲……能不能讓他再弄一個摩登單車出來？」

這位劉總心中怕是也在揣測，雲夢集團會不會拿著這7億元，在共享單車領域殺個回馬槍，比如弄個雲夢單車出來什麼的。

這在整個江城商界似乎也不算什麼秘密了。

「你們江岸資本旗下的基金，有沒有給共享單車提供金融服務的？」

「沒用，找創始人談過了，根本沒用，」羅偉健擺了擺手，嘆了口氣說道，「市局那邊最後爭取了一下，能不能把摩登單車的總部留在江城。」

也幸虧這是在年初。

從這一刻開始，摩登單車和雲夢集團便徹底再無任何瓜葛，7億的款項會在三日內存入雲夢集團的對公賬戶。

「沒有吧，我們最大的客戶就是摩登單車了……怎麼了？」

事實上羅偉健雖然沒有哭暈在廁所，但也差不多了。

但如果一旦發生，無疑是個麻煩。

劉總倒是很爽快，沒有拖拉，在協議上籤了自己的名字。

「不急不急，咱們先加個微信好友，等吃完飯了再聊合同的細節……你掃我還是我掃你？」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用耐人尋味的語氣說ｍ•ｈｅｔｕｂook•ｃom•cｏｍ道。

「那你得問他了，鬼曉得他是怎麼想的。」

「不管到沒到瓶頸，我覺得風險都在眼前了，」郝雲聳了聳肩，用隨意的口吻說道，「7億已經是個不錯的價格了。」

「……是哪方面的問題？」

「你說他何必呢？就算沒有海獅集團……摩登單車這麼優質的企業，IPO也是遲早的事情，怎麼也不止7個億啊。」

同樣在這間辦公室里，坐在不遠處沙發上丁石輝，也是一臉苦澀的表情。

「這幫深市佬真特么不講武德！這特么是人乾的事兒嗎！」

丁石輝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突然奇想地開口說道。

郝雲也是一樣。

「劉總過獎了，和您比起來我們不過是個小公司……話說那個股權轉讓協議咱們什麼時候簽？」

然而郝雲卻是聽得心不在焉。

看到值錢的東西就砸錢搶過去，這特么和強盜有什麼區別？

掛斷電話的羅偉健鬆了口氣，沒等丁石輝開口問是什麼事兒，便看著他嚴肅問道。

「行吧，反正交易都結束了，」劉志東笑了笑，表情帶著幾分得意，「也許你是對的，希望日後摩登單車上市你不要怪我們和-圖-書就好。」

兩人相視陷入了沉默。

江城這種以輕重工業為支柱產業的傳統工業城市，本身就很難孵化出這種優質的互聯網企業。

「郝總真是年少有為啊，年紀輕輕就創下了這麼大的家業，實在是讓人佩服！」

穿著正裝的工作人員走進包廂，遞來了一式兩份合同。

癱坐在辦公椅上的羅偉健看著手下高管遞來的資料，忍不住破口大罵了一句。

現在好不容易誕生了一個摩登單車，整個江城從市政到金融系統可以說是傾盡全力地為它保駕護航了，結果握在手裡還沒捂熱，就被海獅集團給截胡了，真是欺人太甚！

「剛才的電話，是銀監會的。」

「林武嚴？」

就在張韜和馬友天簽訂了股權轉讓協議的時候，遠赴深市的郝雲也得到了海獅集團老總劉志東的熱情接見。

深市灣一號70樓的餐廳。

丁石輝微微一愣，遲疑著說道。

他的心思全都在那7個億身上，至於互聯網是個什麼生態他並不關心，本來雲夢集團的核心業務只是做遊戲而已，至於投資摩登單車那頂多算是副業罷了。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當摩登單車的高管將電話打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他這兒，要求他將手上的倉位全部清盤的時候，他的心中還是不免一咯噔。

和新聞媒體中那個寡言少語的形象不太一樣，吃飯的時候劉志遠的話不是一般的多，從互聯網的生態聊到了他當年讀大學的時候。

「市局那邊怎麼說？他們就這麼看著咱們江城市的明星被挖去珠三角嗎？」

「不覺得可惜嗎？金融界日報評論，這裏面的市場潛力至少在一千億以上，而現在整個行業的規模還不到四百億，遠遠不到瓶頸。」劉志東笑著說道。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約莫十來分鐘，電話打完了。

羅偉健嘆氣說道，「你以為我沒有和他打過電話嗎？我連他的准老丈人都找過了。」

完成了對摩登單車的控股之後，海獅集團乾的第一件事兒便是將摩登單車的財務系統，從江城般到了深市，在與海獅集團存在合作業務的銀行重新開設了賬戶，用於接收全國各地用戶繳納的押金。

然而就在他對未來躊躇滿志的時候，金融界突然傳來了海獅集團併購摩登單車的「噩耗」。

要是在年底的話，這麼多存款資金的流失，只怕行長都得哭暈在廁所。

羅偉健苦笑著和_圖_書說道。

非常幸運，因為他們主要重倉的是自行車、智能鎖產業鏈，受益於共享單車創造的訂單，這筆資金到目前為止已經為他們和他們的合作夥伴創造了將近兩個多億的利潤。

這種概率很小。

「現總部改成了分部，核心管理層和總部一起搬去了深市，」羅偉健搖著頭說道，「根本沒用，海獅集團是鐵了心打算將整個業務整合到微信旗下。」

羅偉健神色複雜，看向了窗外的長江。

行長辦公室。

劉志遠笑著和郝雲碰了下杯，眼中滿是讚許。

雖然聽不到電話中的內容，但看著自己老朋友臉上越來越嚴肅的神色，丁石輝心中不禁開始泛起了嘀咕。

只不過相比起還有力氣發火的羅行長，他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們真打算退出共享單車這個賽道？」劉總笑眯眯地看著郝雲，不過眼中卻是多了幾分試探。

只是誰也沒想到正好趕上了風口，這玩意兒居然能賺這麼多……

一頓飯過後，終於等到了簽約的時候。

協議簽完，聽到劉總將話題拋向了自己，郝雲結束了腦海中關於怎麼花這7個億的YY，笑著回應道。

丁石輝這次徹底陷入了沉默，很久之後才長嘆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