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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兒像海鹽和炒過色的焦糖混合在一起……第一口下去感覺自己像是感冒了，第二口感覺面朝大海，聞到了海的氣息，第三口……」

緊閉雙眼的陳劍春細細咀嚼了許久，忽然眼睛睜開了，瞳孔中放出了一絲明悟的光芒。

這麼說看來有必要了解下了。

這麼講究的嗎？

「在我看來已經很特別了。」看著辦公室里樸素的布局，和書架上僅有的兩本專業書，陳劍春笑著說，「我認識不少企業家都喜歡在辦公室里擺字畫，書架上塞些自己從來不會去看的書，包括我自己……但你們的郝總倒是個例外。辦公室里表面看著空曠，背後卻是廣闊的格局，簡約而不簡單！」

「不用這麼麻煩，就這個吧。」

市面上沒有任何一款飲料喝起來這麼上頭，他現在總算是理解了這位陳總的臉上為何會露出如此驚訝的表情。

「不可思議！」

「不，不是海！」

「可以把這瓶也給我瞧瞧嗎？」

說著，他將目光投向了另一瓶飲料，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

郝總的個人喜好？

真是太讓他意外了！

「沒錯！這ｈeｔuｂooｋ•coｍ•cｏｍ是眼淚的味道！」陳劍春神色動容地說道。

「是位高人啊！」

「咖啡就不必了，我喝不來那東西，礦泉水就好。」

陳劍春的瞳孔中放出了一抹驚訝，嘴裏喃喃自語。

「呃，好像是蘇打水？這兒沒有礦泉水了，要不我去外面給您拿一瓶吧。」林君說道。

林君：「呃，你在說什麼？」

陳劍春的眉毛抬了下。

「很獨特的香味……我可以斷定，市面上沒有這種飲料。」

「咱們的合作，就先從這兩款飲料開始吧！」

「一，一次性杯子？」

還是說這位陳總想表達的只是一種類似的感覺？只是找不到其他能夠形容這種感覺的詞了。

談不上好喝。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那種不在市面上銷售，僅接受高端客戶私人訂製的特殊飲料？」林君也是一臉困惑的表情，試著提出了一種可能。

「是眼淚……」

不過話說，眼淚有什麼好喝的……

很怪異的味道。

沒想到這趟江城之行居然收穫了如此驚喜。

伴隨著回甘而來的，還有一縷清涼。

和和_圖_書剛才一樣，他先是湊近嗅了嗅，接著淺嘗了一口，緊閉著雙眼，一邊回味一邊說道。

這都能聞出來？

從最初的那瓶飲料開始，將飲料倒在杯子里的林君嘗了一口。

雲夢大廈里只要是個冰箱，都是二十四小時會有人補充礦泉水、罐裝咖啡以及其他飲料。林君走到辦公室的小冰箱旁邊，裏面只放著兩瓶透明的純凈水，便沒多想將它拿了出來。

感受著綻放在舌尖的奇妙感覺，他的臉上也漸漸浮起了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倒不是特別好奇郝總的口味，只是單純的好奇到底是什麼口味，居然讓這位食品飲料行業的專家臉上露出如此震撼的表情。

林君啞然地看著這位陳總，但還是照做從旁邊取了個一隻一次性杯子過來。

「不急不急，我等一會兒沒關係。」

「眼淚？」

陳劍春搓著手，臉上寫滿熱切。

林君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然而，當他將這兩瓶水拿到手裡的時候才發現，這玩意兒似乎並不是什麼礦泉水，那綴在瓶壁上的氣泡明顯是加了蘇打或者打了二氧化碳進去的樣子。

說和-圖-書著，這位陳總還頗為感慨地點了下頭。

林君愣住，連忙也給自己弄了一小杯。

陳劍春謝過一聲之後便從他手中接過了杯子，擰開瓶蓋到了一點在杯子里，然後將杯子湊近到鼻子旁邊嗅了嗅。

而且還不是尋常的那種苦，就好像是還沒熟透的苦瓜。不過隨著那些夾雜著苦味的碳酸氣泡在味蕾上擴散，一絲絲清新的甘甜卻是緊隨其後而來。

這麼說來……

「這是什麼牌子飲料？連包裝都沒有。」

不過就在這時候，他想起來一個傳聞。據說公牛集團的老總在起家之前是做有機化學工程的，在研究牛磺酸生產工藝改進的時期萌生了做飲料的想法，於是便合夥幾名有相關從業經驗的技術人員，白手起家創辦了現在的公牛集團。

「我覺得OK！不過您稍微等下，我先給郝總打個電話請示一下。」

「這是什麼？」

想著一瓶飲料也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林君就遞給了他。

搞不好他還真有可能收集並研究過市面上出現過的所有飲料。

就在林君思忖著要不要放回去，去外面的冰箱再拿兩瓶的時候，一旁的和*圖*書陳總卻是向這邊投來了好奇的視線。

「沒什麼！」驚訝漸漸變成了一抹精芒，陳劍春讚不絕口地說道，「非常獨特的味道！起初是苦味，但很快便會感覺到一絲甘甜，我本來以為會很難喝，沒想到比想象中的還要有趣。尤其是這提神醒腦的效果，讓人好奇裏面到底添加了什麼特殊的配方。」

礦泉水倒是不用特意去外面拿。

「嗯，我習慣用杯子喝水。」

郝總的辦公室，就在這頂樓走廊的盡頭，落地窗直面大江的那間辦公室。

「我嘗嘗。」

一瞬間，他猛地朝著站在一旁的陳總看去。而此刻，陳總也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將激動的目光投向了他。

相對於同領域的其他企業家而言，這位陳總不但有著工科背景，而且還是技術出身，對旗下每一款飲料品牌的設計都有親自參与。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話說您要喝點什麼嗎？我可以幫你泡杯咖啡。」林君點頭笑著說道，同時默默記下了這個刁鑽的角度，打算下次自己用。

此時此刻的他，完全是抱著研究的心態在對待手中的樣品。

有點兒苦。

那清涼的感覺讓他和-圖-書精神一振，就連昨日趕飛機積攢的疲勞也不知不覺消散了幾分。

「確實有這種可能。」陳劍春點了點頭，臉上的興趣更濃烈了，將杯子湊到嘴邊抿了一口。

這飲料……

「是有硫磺酸嗎？不……好像沒有酸味。難道是咖啡因或者肌醇？也不太像。」

有這麼神奇的嗎？

林君很清楚那目光的含義，因為他也是這麼想的！

但卻足夠的特別。

讓秘書在會議室這邊等待自己，陳劍春跟著林君站上電梯，來到了雲夢大廈的頂樓。

接過水瓶，陳劍春迫不及待地擰開了瓶蓋，如法炮製地倒了一點在新的一次性杯子里，然後小心地將瓶蓋蓋上還給了林君。

「有一次性杯子嗎？」

「這裏就是我們郝總的辦公室了，其實看著也沒什麼特別的。」打開了門之後，林君笑著向陳劍春介紹說道。

「我也不知道，」林君也是一臉納悶兒，說道，「我們辦公室的飲品都是統一採購的，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款……可能，是郝總的個人喜好吧。」

從林君的手中接過了一瓶，陳劍春將它拿在手上端詳了一會兒，眼中饒有興趣的神色愈發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