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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演的也是女主角，娜拉。

媛媛笑著說：「小冰小冰，大叔要包養你！」

其實她已經說過好幾次了，但最近兩天，彭向明為了展示自己的勤勞，幾乎每天都會跑到霍銘老爺子那裡待上大半天，給他幹活，直到今天，才決定歇一下。

三月份的時候，有一場藝考，媛媛和小冰當時都拿到了燕京戲曲學院的過關證，而且據說排名還都不錯，所以大概率的，考上，已經不是什麼問題。

柳米他們這一級的畢業大戲綵排，已經進入到了最後的帶妝實排階段，最近一段時間學院的小劇場，幾乎被他們12級表演系給包場了。

清晨的公園裡，多得是晨練的老頭兒老太太，她們倆隨便往哪裡一站，都是絕對靚麗的青春風景。

掛了電話，又是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但很快，彭向明就又笑了笑，轉身走回到鋼琴旁。

「謝謝啊！怎麼那麼巧，每次來都正好是你！」

跟導演系這邊的畢業作品展差不多，其實都是一整套的畢業流程。

不知道是長得好看的緣故，還是最近些日子越來越熟，熟到開始什麼都聊，兩個女孩倒是並不反感他挨自己那麼近的坐著。

媛媛哈哈大笑。

坐一邊大喘氣的工夫，就聽她倆又在聊考試的事兒。

電影學院這邊的慣例，表演系的大四學生，是要排畢業大戲的，一般是上半學期就開始各種籌備、競選角色了，自由組團的方式，連導演什https://m.hetubook.com.com麼的，也都找同一級的，下半年正式排，六月有畢業匯演，一般會有好幾場。

彭向明走過去，屁股在吳冰肩膀上蹭蹭，媛媛嘻嘻的笑，坐在另一頭堅持不動，彭向明可不管那個，硬擠著就坐下去了，硬生生把吳冰的大腿往那邊擠過去了，身子都給擠歪了，女孩忍不住就拍了他兩巴掌。

一百三十三萬，只夠給一套遠郊更遠郊的二居室房子交個首付的。

「吹牛吧你就！」

排除重大疾病和其它不可控支出的話，這筆錢，甚至夠他租個還算可以的小房子，在燕京城這種地方有吃有喝的生活十年以上。

前幾天幾乎是合約前腳簽完，後腳人家就把六十萬打過來了，那裡頭有五十萬，是詞曲和編曲的錢，當然應該儘快把這事兒處理出來。

但要是用在漸凍症的治療上的話，只要不是太過激進的治療，哪怕只是略偏保守一點，倒是也夠頂個三四年了。

「您說。」

「唉……」

但到底還是往一邊讓了讓。

「吹吧你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公園裡供休息的聯排椅並不寬，坐三個人勉強還算合適。

「那可不一定！」吳冰說了一個名字，「她的功底其實比我紮實，尤其念白，我有底音，平常聽不出來，但老師都那麼厲害，肯定聽得出來！我還是轉過來的太晚了，說話的習慣都快定型了。」

事先已經答和圖書應了柳米，下午會去看她的畢業大戲綵排。

小冰一副沒好氣的樣子，拿眼睛白他。

兩個女孩子頓時笑鬧成一團。

媛媛就嘻嘻的笑，甜甜地說：「謝謝大叔吉言！大叔最好了！」

出了版權局，又跑去音樂家協會，還是一模一樣的流程，彭向明現在已經特別熟，整套流程跑下來，又是一沓文件。

周宇傑很滿意，又拉著彭向明，展示自己最近練習的成果，並說了幾個自己在練歌過程中的想法，都是關於音色和長短音上的考量。

今天周宇傑倒是正好在，接過編曲稿去，看得認真，看完了跟彭向明探討了幾處地方，聽完了彭向明的解釋，他頻頻頜首。

穿越過來這一個多月接近倆月的工夫，彭向明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臉長得好看，在生活中實在是處處有加分。

下了杠，大喘了幾口粗氣，看見旁邊兩個女孩子笑得不行，他也笑了，「笑個屁啊，我一個月之前只能拉五六個，進步很大了！」

櫃檯前，彭向明接過自己的登記證明文件，向櫃檯內的女孩認真道謝。

「喂，角兒？」

那雙手一落下，立刻便有一陣音樂流淌出來。

「漸凍症？這是什麼病？」

但很顯然，她們更想要得到各大京劇社的這個「委託培訓」的資格。

「切！吹牛！」

節奏莫名歡脫愉悅。

……

因為直接考進燕京戲曲學院，就只是普通大學藝術生，而一旦拿到某家和圖書京劇社的認可，成為「委託培訓生」，可就直接連大學畢業后的工作單位都定下來了。

吳冰可沒心情玩笑，而是很認真地說：「可是她們都說，今年要求會特別高，我又是走刀馬旦的……」說話間，她好看的眉頭皺起來。

這部劇對現當代戲劇來說，有很重要的地位，彭向明他們上課的時候，也已經被老師們從各個角度給解析和學習過了，倒是不陌生。

那個機會，對她們這些立志一輩子從事戲曲表演工作的人來說，可是相當有誘惑力的——誰不想成為名家的弟子啊！

由此他得出一個結論：女孩子應該也是好色的。

保持著有節奏的呼吸，一個又一個，雖然不快，但還是咬牙堅持到了十五個。

站在趙建元家大房子的露台上，極目遠眺，他不知不覺地就長長嘆了口氣。

……

東西塞到包里，步行一站地，坐了地鐵，又跑到周宇傑的音樂工作室送《鳳凰於飛》的編曲稿。

柳米她們這一組排的是易卜生大神的《玩偶之家》。

媛媛就安慰她：「只錄取一個也肯定是你，放心啦！」

對這種事情，彭向明肯定是毫無發言權的，就一邊老實聽著，也就是中間偶爾插話，「就小冰那個每天練功的勤奮勁兒，一定能過！放心！」

他過去每個月家裡給的生活費，才1500塊。

不用扯什麼均價四五萬的話，五環附近都六萬起了，挨著四環就得八萬，進到三環里，估計每平ｈｔｔｐs://ｗｗｗ.ｈｅｔubｏｏk.ｃoｍ.ｃｏm單價低於十萬的房子，不會太好找。

足足探討了快一個小時，彭向明才謝絕了他的一再挽留，表示回學校還有事，告辭離開——這不是扯謊，他是真的有事。

兩個女孩子一致表示不信。

兩個女孩並不怎麼給面子，直接戳破。

女孩笑著看他一眼，猶豫了一下，說了一句，「不客氣。」

「呼……呼……」

上輩子他自詡長得也不算丑，但是很可惜，在他健康度過的那二十一年裡，也從未體驗過最近這兩個月人緣兒特別好的這種待遇：可見還是不夠好看！

沒錯，他今天跑來註冊新的抄襲成果，居然又碰上了櫃檯里那位小美女。

「好！」

轉身回去，準備繼續抄完這首歌，但是還沒走到鋼琴邊，他又忽然停下，想了想，掏出手機來，撥通了孔泉的電話。

當然，基本上買不了房子。

「那……成。您放心角兒，我一定幫你留意著。」

小冰臉蛋兒紅紅的，本來也沒什麼，讓媛媛這麼一說，倒是害羞了，忍不住攥起拳頭在彭向明肩上不疼不癢地捶了幾下，又回去哈媛媛的痒痒。

彭向明不忿，「喂！我說真的！我現在可是著名音樂製作人了！」

彭向明又插話，「其實錄取不了也沒什麼，你過來跟哥混，哥當導演，找你拍戲，哥還會寫歌，保證一首歌捧紅你！氣死她們那些錄取的！」

更不要提，這種委培生雖然學習關係還是在戲曲學院那邊，但是從大二開始，就heｔｕbｏｏｋ.ｃｏｍ•coｍ已經可以跟著京劇社那邊的名角兒們學習，接受單對單的直接指導了。

當然，這也是一步步試探出來的。

「你幫我查查，咱國內治療漸凍症的醫院啊機構啊，都有哪些，包括研究這個病的，也算。幫我查查。別大張旗鼓啊，就悄悄摸摸的打聽，反正我也不急。你平常多留點意就行了。」

彭向明在這首歌里掛著監製的職務呢，甚至十萬塊錢的監製費都已經到賬了，當然表示自己會參与排練，並且隨叫隨到。

「呃……你不用管什麼病，漸凍，就是漸漸凍上那倆字！你就別管什麼病了，就幫我打聽就行了。比如都哪裡收治這一類病人，收費如何，哪裡在搞這一塊兒的研究，等等吧，這一類的消息，搜集搜集。」

所謂考試，是指各大京劇社馬上要開始的選人。

媛媛就問：「大叔那我呢？」

又埋怨，「要不是你倆在旁邊老笑，我還能再拉幾個！」

「你太懶了，但你長得俊啊，一定過！」

「胖哥，幫我個忙。」

你以為你在騷擾人家，在泡人家，指不定人家也正憋著泡你呢！

一百三十三萬，對於彭向明來說，的確是一筆大錢了。

但一百三十三萬，夠幹嘛的？

到最後，雖然沒有剛拿到詞曲時候的驚艷與激賞，但周宇傑對這份編曲稿沒有任何反對的意見，表示回頭就約人，先排練一下。

夠買一輛好車，一輛在普通老百姓的眼裡，已經是大老闆級別的、真正意義上的豪車，比如，賓士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