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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才百來萬，不夠買霍老師那房子一個廁所的。

真的就兩手能把過來的感覺！

「請我吃飯！」她說。

不過彭向明還是面帶微笑地點頭，「師兄好！」

她已經帶上妝了，穿的也是歐洲當年的那種蓬蓬裙，腰狠狠地勒起來，那個細的呀，讓人看了都害怕會不會斷。

現在一介紹，還能有基本印象。

……

彭向明由衷地點了點頭，「嗯。比她細。」

柳米噗嗤一聲笑出來，「切！德性！」然而控制不住地美滋滋。

很快又有人來，柳米又熱情地介紹，「這是我們的導演，你們系12級的大才子，曹明順……老曹，這是我們家彭向明同學，你的師弟！13級的！」

尤其是這種舞台上的話劇，她演的時候，刻意拿捏出來的舞台腔，也顯得痕迹太重了點——其實電影學院這邊的表演系，在教學的時候本身就是針對鏡頭表演而展開的教學，這一點，跟國內的幾家戲劇學院的表演系，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隔了十幾個座位的那邊，比彭向明的位置往前了幾排，曹明順也一直沉默地坐在那裡，看完了正常演出。

期間他倒是往這邊看過來幾眼，但最終也沒走過來再挑釁什麼，倒是讓彭向明微微的有點失望——小說里不是經常有這種幾乎失了智的反派，送過來讓男主角打臉的么？這位老哥看起來很有這方面的潛質啊！

彭向明面露驚異，「抽肋骨？」

又湊過來，拿眼神兒橫他，問：「和_圖_書怎麼樣？比齊元細吧？」

介紹的時候，柳米抱著彭向明的胳膊呢，他看見這一幕的那一刻，眼神就已經縮了一下，最後勉強笑笑，很敷衍，「你好。」

他低頭虛虛地量腰，結果沒留神柳米忽然一回身，碰上了。

她扭頭回望舞台，指著，跟彭向明說：「其實我想自己掏錢，再做點舞台效果的，但是又覺得這種大家一起合作的事情，我自己掏錢也不好，讓大家湊錢也不好，所以就……噯，你幹嘛呢？」

「順你個頭，渣男！」

中間柳米擱在包里的手機響起來一次，彭向明掏出來看了一眼，是她的經紀人祝梅，就按了靜音之後丟回去，沒搭理。

忽然，他說：「彭向明，我聽說過你，記得好像前不久，你出去給畢業作品拉投資，讓人家給斃了？」

等他走開了，大家也都散開，柳米猶自氣呼呼的，「幹嘛不讓我說呀！」

有兩個女生，其實兩年多以前他倆差點兒談起戀愛來那時候，就認識了，只不過後來他倆基本上斷了聯繫，雙方也就沒打過什麼交道了。

只不過，怎麼說呢，一個並沒有太多表演經驗的大四學生，能把這樣一幕名劇，儘管只是節選了一幕，能順利、完整，而且完成度還算不錯的表演下來，在彭向明看來，已經算是比較成功了。

這就很不客氣了。

曹明順走過來，眼神不是多友好。

柳米橫他一眼，不過到底還是默認了被他岔開話題，和圖書說：「少吃啊，多練啊！我運動量很大的！再說了，這都是天生的，後天只能維持！除非像有些女孩子那樣，直接去抽兩根肋骨！」

沒等彭向明做出反映，柳米的臉色一下子就掉下來了，她那個性子，跟齊元大概彷彿，都是常年隨身攜帶好幾斤火藥的，這時候臉上連一點笑模樣都沒了，雖然忍住了沒直接回懟，卻仍是忍不住說：「那是那家公司眼瞎！我家向明還真不稀罕他們那個，最近《三國》的音樂可都是……」

男人跟男人之間，就是這樣，幾乎是一眼，就能察覺到對方的敵意了。

彭向明就點頭，「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柳米沒注意到，仍舊抱著彭向明的胳膊，看著他，說：「杜思明導演你知道吧？拍古裝戲很厲害的一位大導演！」

好聽話誰都願意聽，曹明順雖然有些自矜，這時候也忍不住有些小得意的模樣露出來，卻還非得謙虛著，說：「我就是個助理，先跟著學習唄！」

柳米回化妝間卸了妝、換了衣服，興奮地跑出來，挎上彭向明的胳膊，問他：「怎麼樣？我演的還行嗎？」

「你一天天的，是不是什麼都不吃啊？這是怎麼那麼細的？」

曹明順面帶一抹得色，說：「《大宋風雲之平娘傳》，杜思明導演的戲。我給杜導做導演助理，學習點經驗。」

柳米聞言橫他一眼，「切！吹牛！」不過氣倒是消了大半。

而問題是，上一句彭向明還在捧他呢hetubook.com.com！

柳米還在介紹，「我們曹導演可是大才子，這還沒畢業，人家已經被大導演選中了！噯，老曹，你那戲叫什麼來著？」

柳米認真地點頭，強調說：「真有去做的！」

就這麼細的裙子腰，裏面明顯還有曠量呢！

「那也還是咱這原裝的好！」他又揸了揸，由衷地讚美。

她跑開，不一會兒，拿了個小帆布包過來，還有一個粉紅色的小保溫杯，一把塞到彭向明懷裡，「幫我拿著吧！」又跑開了。

但齊元那個細，如果拿小蠻腰來形容的話，柳米這個幾乎就可以被稱為水蛇腰了——細得不講道理！

他現在手裡有錢了，說話底氣特別足。

柳米一眼就瞧明白了，橫他一眼，似笑非笑，「幹嘛？想摸就摸呀！」

柳米不時地回頭看，第一個就發現彭向明進來了，高興地起身跑過來。

「表演？那誰顧得上看呀，就看……」他湊過去，小聲，「就顧著看腰了！」

彭向明就坐在台下的觀眾席里，倒是沒走神，很認真地從頭到尾看完了。

彭向明沒興趣關心舞台，她扭頭說話去了，彭向明就低頭又打量她的腰，還揸開手，虛量了量——真特么細呀！

彭向明拍拍她的肩膀，打斷她的話，笑著對曹明順說：「嗨，這事兒傳得還真廣，曹師兄你都打聽到了？看來是挺丟人的哈？不過無所謂啦，我還有一年才畢業呢，慢慢找投資唄，總能找到。」

彭向明抬頭四下里看了看，覺得應和*圖*書該沒人關注這邊，還真就伸手摸上去，貼著裙子兩手一揸，嘖嘖，不是假的，不是硬勒出來的，是真細！

所以事實證明，要麼小說里寫的是假的，要麼自己不是男主角！

彭向明點頭，很認真地點評說：「舞台腔是不是有點太重了？當然，我也不是太懂，我就是說說自己作為觀眾的看法！」

嘖嘖……

一共三個男同學，兩個女同學，柳米都介紹了一下，輪到彭向明時，她介紹的是，「我們家彭向明」。

彭向明在午飯後趕到小劇場的時候，排演還沒正式開始，但不少人已經化好妝了，正在小劇場的前排或站或坐，很輕鬆地聊著天。

「好！請！」

柳米忍了一會兒，憋著笑，終於憋不住了，跳開，笑，「痒痒！」

彭向明點頭，「知道知道。大導演。」

彭向明最近臉皮越來越厚，也不反駁，就是手又伸過去了。

好吧，女人為了美，真是……

其實齊元的腰也很細，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又是學表演的，常年有形體課的練習，腰上連一絲贅肉都沒有，幾乎個頂個都是楊柳細腰。

曹明順約莫有一米七五左右的個子，比彭向明矮了大概有半個頭，他其實長得不難看，就是有點黑，尤其是往彭向明面前一站，頓時就顯得有些其貌不揚了。

又下意識地說：「曹師兄跟著這種大導演做助理，將來一定前途似錦！」

彭向明笑笑，「跟這種蝦兵蟹將吵起來，丟不丟人。再說了，畢竟是你畢業大戲的和_圖_書導演，都已經到這會兒了，也不好中間換人了，幹嘛鬧僵？等你的戲排完了，我一定懟得他跪下喊爺爺！」

她把彭向明拉過去，跟她的夥伴、同學們做介紹。

倆人說話間已經快要走出小劇場，柳米又問：「那我的表演呢？點評點評？」

「順手嘛！」

柳米聞言點頭，說：「都這樣啊！去年的師哥師姐們的畢業大戲，我也看了好幾場，也都這樣，我們這一級的幾場戲，我也都看了，也這樣！舞台劇嘛，這還好了，允許我們帶著麥克風，那種小劇場里，還有純粹靠肉嗓子的呢！之所以得用這種舞台腔，都是有原因的！」

坦白講，柳米的演技並不算多出色。

彭向明聞言愣了一下，這一聲「哦」，就拉得稍微有點長。

「啊呀，看樣子你還真摸過？」

見彭向明沒有順著跟自己懟起來，曹明順臉上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同時又多少有些鄙視的感覺，不過這個時候，大家怕鬧起來，有人及時站出來打岔，隨後化妝間那邊又問導演來了沒，倒是給岔過去了。

柳米噗嗤一聲笑了，終於拍開他，卻居然美滋滋，小聲說：「回頭讓你摸個夠！」又抬手看表，說：「你就老老實實坐著啊，看完了給我提意見！我們快開始了，我先過去了，你自己隨便坐，全是座位！」

彭向明收回自己的爪子。

演出結束之後，演員們都回到了舞台上，曹明順這個導演也上去，開始點評、挑錯，這就又是小二十分鐘，然後，宣布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