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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的經濟研討會？」

「蘇廳我也是第一次見，只是和楊處長打過幾次交道。」

「只是？」

可楊處長卻清楚這些老專家的脾性，能讓老專家們欣賞，方寒就絕對不是過客那麼簡單，遇不上不說話，真要有機會再遇上，老專家們絕對不會視而不見。

楊處長是老機關了，一些見識自然要比方寒多，方寒當時心中覺得自己在老權威老專家面前或許沒什麼，也就是個過客。

楊進雄和方寒認識其實還要在研討會之前，可楊進雄真正對方寒上心確實是在研討會之後，要不然楊進雄一個處長，怎麼會去操心一個小醫生，和一個小醫生關係這麼好。

蘇英雲突然開口，嚇了楊進雄一跳，楊進雄還真沒想到蘇英雲會突然問自己話。

「赤子之心？」蘇英雲低聲道。

蘇英雲或許不清楚方寒的底細，楊進雄卻清楚，方寒的家裡沒什麼背景，方寒也沒怎麼出過遠門，要說和杜雲濤唯一的交集那就是郭文淵了。

方寒的情商在楊進雄看來並不低，只不過他把精力都用在了別的地方，和人打交道，他懶得算計，懶得去考慮太多，我不喜歡你，我就不和你打交道，你這個人城府深，我離你遠點，就這樣。

一個住院醫，而且還是剛剛轉正的住院醫，之前還是實習生，只是和省廳的處長打過幾次交道？

可今天車子開出醫院之後，蘇英雲卻突然開口了。

杜雲濤這種主任醫師，並不是天天都www.hetubook.com.com要在門診坐診的，方寒了解過，杜雲濤一個禮拜坐診兩次，周一和周五。

微微一愣，楊進雄這才急忙道：「嗯，我和小方交情不錯，認識也有一年了，打過幾次交到，真要算起來我對方寒有印象還要從去年的經濟研討會說起。」

這可是衛生部門的大佬啊，醫院那就是屬於衛生系列的，和省廳的領導都有交情，方寒在江州還能吃了虧？

在燕京就不說了，不僅僅認識周老、權老、馬老等幾位大佬，在江州竟然和省廳的人關係匪淺。

孫藝洋這才在電腦上點了一下，外面響起了叫好聲：「請8號患者***前往一號診室就診。」

這次進來的同樣是一對青年夫婦，三十五歲左右，看穿著就能看出，絕對不是普通患者。

一分鐘不到，就有患者推開了診室的門。

這話江中院的一些副主任都不敢說的這麼隨意吧？

一邊說著楊進雄心中咯噔一下，這麼算的話方寒認識的老專家真不少，這次來燕京也不知道方寒有沒有機會遇上其中的一兩位。

這個「只是」用的真他么牛掰，牛掰的讓人都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可人家並不傻，只是人家不在乎你怎麼看，我都懶得搭理你了，你怎麼看重要嗎？

青年夫婦進了門，青年就很是客氣的向杜雲濤打招呼，也不搭理走上前的孫藝洋，只是很隨意的把手中的號遞了過去，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孫藝洋和-圖-書一眼，當然也沒有看方寒一眼。

楊進雄說著探討會的一些事，蘇英雲聽得很認真，研討會上的一些事蘇英雲知道一點，可知道的絕對不多，這會兒楊進雄說著，蘇英雲還聽的很有興緻，而且其中的有些事還挺搞笑，聽的蘇英雲甚至忍不住笑了兩聲。

「杜主任。」

雖然人常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學生這個身份畢竟不是兒子孫子，總歸是差了些，而且郭文淵的學生不少，這學生多了，也就不那麼值錢了。

楊進雄點頭：「這個方寒怎麼說呢，要說聰明吧，絕對是很聰明，年紀輕輕，醫術了得，天賦絕佳，可要說為人處世，卻差了那麼一些。」

孫藝洋原本還打算讓患者在方寒邊上坐下呢，青年打過招呼，卻已經扶著女人在杜雲濤邊上的凳子上坐下了。

「這小子果然是膽大。」蘇英雲笑著插嘴。

楊進雄也笑了：「是有這麼回事，權老不想被人打擾，就去醫生們的休息室休息，正好坐在方寒邊上，其他醫生嚇的大氣都不敢出一個，這小子倒是膽大，主動和權老說話，給權老做推拿，這一做可了不得，參加研討會的老專家老權威們就像是趕集一樣，爭著搶著讓這小子做推拿，馬老、秦老、王老……」

不需要多，只需要一位，方寒在燕京的日子就絕對很滋潤，這可是粗大腿啊。

當時楊進雄之所以看好方寒，這其實是主要因素，要不然以楊進雄的身份，哪怕是方浩hｔｔps://www.ｈeｔｕbｏｏk.coｍ•com洋他都沒有必要太巴結。

方寒是郭文淵的學生沒錯，可方寒要是想仗著郭文淵的身份怎麼樣，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最多也就是一些人知道方寒是郭文淵的學生，稍微照顧一下，可沒有郭文淵打招呼，這個力度卻不會太大。

「嗯。」

蘇英雲笑著道：「我看這個方寒也不是那種情商低的人。」

「裴先生。」

「怎麼說？」

「送走了。」方寒點著頭。

蘇英雲和楊進雄上了車，楊進雄開著車，蘇英雲坐在後座。

楊進雄這個評價卻是是相當高了，情商低那是水準問題，就像是聰明和笨一樣，一個人要是笨，那學習必然差，不會就是不會，那是真沒辦法，可笨和懶是兩回事，懶是明明會，或者學習一下就會，我就懶得學，差不多就是你這個意思。

楊進雄沉吟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準確的說是對其他事情不怎麼上心，心思應該都放在了治病救人上了，要是遇到患者，遇到病情，這個方寒比誰腦子都轉得快，比誰都注意多，可要是其他事，他就興緻缺缺，不能說是情商低，準確的說是懶得去考慮其他事。」

這幾天楊進雄一直都給蘇英雲當專職司機，蘇英雲上了車之後都是靠在後面閉目養神，很少說話。

我只是和阿里馬吃過幾次飯，我只是那什麼通過幾次電話。

楊進雄心中一動，杜雲濤對方寒這麼照顧，是不是因為方寒已經和某位老專家照過面了ｈttｐs://ｗｗｗ•hetuｂoｏk•ｃｏｍ•coｍ？

蘇英雲笑了笑：「這事我倒是知道，聽說這小子膽大包天，主動湊上去給權老做推拿？」

「小楊你和那個方寒關係不錯？」

可楊進雄對郭文淵也了解一些，郭文淵絕對是那種大公無私的老前輩，以郭文淵的性子，他是不怎麼可能因為方寒而給燕京的一些熟人打招呼的。

「其實不能說膽大。」楊進雄笑著道：「我和方寒接觸的次數不少，對方寒也算了解一些，這個年輕人其實不能說膽大，應該說是赤子之心。」

方寒回到診室，杜雲濤正好看完第二個患者，笑著問：「人送走了？」

「小孫，叫下一位患者吧。」

孫藝洋都興不起羡慕嫉妒的心思了，這話說的，「只是」？

孫藝洋表示方寒的這個13裝的相當有水平，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絕對會給方寒刷一個666，要是打分的話，絕壁會給一個82分，剩下的十八分以666的形式贈送。

楊進雄作為老機關，自然知道投其所好，蘇英雲喜歡聽，楊進雄也就說的越發仔細了。

「你小子可以啊，竟然和你們江州省省廳的領導也那麼熟悉。」杜雲濤笑著道。

杜雲濤呵呵一笑，提醒了一下孫藝洋。

楊進雄道：「不能說情商低，怎麼說呢？」

和青年打過招呼，杜雲濤這才看向盧曼婷：「我開的三劑葯吃完了？現在什麼感覺？」

蘇英雲笑著道：「看來你對這個方寒的評價很高啊。」

情商低，不懂人情世故，就容易被人算計，看不hｔtps://ｗｗw•hｅｔｕｂｏok.ｃoｍ.ｃoｍ來眉高眼低，可方寒情商卻不低，他能審時度勢，能看來眉高眼低，並不是愣頭青，你想算計方寒並不容易，可方寒卻懶得去和人鬥心眼，因而方寒在一些事情上就顯得好像情商不夠。

「吃完了，只不過沒什麼效果，癥狀還和之前一樣，看上去沒什麼改善。」盧曼婷沒開口，說話的依舊是裴姓青年。

說句心裡話，杜雲濤是真有些羡慕方寒了，這小子年紀輕輕，手段高明，人脈也很嚇人啊。

楊進雄對方寒還真是了解，這一番話方寒是沒聽到，要不然還真要把楊進雄引為知己。

方寒一聽就猜出來了，這位患者今天應該是來複診的，上次杜雲濤應該已經看過了，而且還開了方子。

這傢伙莫不是個傻子？

下午杜雲濤也就十個號，蘇英雲來的時候已經看了六個患者了，方寒陪著楊進雄取了葯，一直把楊進雄和蘇英雲送出了門診，看著兩人上了車這才返回了診室，這麼會兒功夫杜雲濤又看了兩位患者了。

只是？

杜雲濤也笑著和青年打了聲招呼，很顯然杜雲濤是認識青年的。

患者是女人，這一點孫藝洋知道，畢竟有名字，盧曼婷，一聽就是女士的名字。

要不然楊進雄實在想不到方寒怎麼會和杜雲濤有交集。

既然患者之前就是杜雲濤看的，那麼電腦上就有記錄，方寒就索性在電腦上搜了一下，果然搜到了盧曼婷上次的診病記錄。

什麼方寒原本不值班，其他醫生都等著機會呢，誰知道方寒竟然就在值班室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