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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太累了吧，這一段時間你們單位整天加班。」

一方面是肝外科科室小，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馬保平水平有限。

「注意一下出血量！」

檢查結果出來的很快。

「爸，怎麼樣？」

七月中旬，大中午，艷陽高照，熱的嚇人，胡鎮泉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馬保平原本是海豐市第一醫院普外科的副主任，年前的時候去滬上進修學習，機緣巧合學了肝切除，算是達到了可以獨立手術的水準，回來之後在王釗林的支持下從普外獨立了出來。

「頭暈，腰困，眼睛看東西是重影的。」

「中午去吃飯的時候，不小心一腳踏空，從台階上摔了下去……之後就成這樣子了。」

門口門衛房的保安認識胡鎮泉，眼見胡鎮泉在門口等人，還客氣的招呼。

胡鎮泉擺了擺手，他站的就是陰涼的地方，只不過這大中午的，又沒有風，陰涼處也是相當熱的，再加上心中有事，就顯得更熱了。

「怎麼搞得？」

胡鎮泉一聽，倒是微微鬆了口氣。

這幾天手術都是馬保平擔任一助，江楓和林廣才以及海豐市第一醫院的另外一位主治醫師打下手。

「也好。」

之前他接電話，聽兒子說愛人從台階上摔下去了，不能走路了，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腦梗之類的，現在看來，應該問題不大。

「這樣吧，給你媽辦個住院手續，今天就住在醫院，觀察一下，我在開一些調理的葯，輸個液，睡ｈｔｔｐs://wｗw•heｔuｂｏｏｋ.coｍ.ｃom一覺，明天再看？」胡鎮泉道。

「心率、血壓、心電圖都沒什麼問題……」

「胡主任，那喝點水吧，冰鎮的。」

方寒一邊做，一邊偶爾給幾個人講解：「人和人的肝臟大小不同，病變部位不同，但是構造卻大同小異，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外科手術其實和內科的有些原理是一樣的，萬變不離其中，要切除病變，就要先了解肝臟，了解病變的來源，這樣才能準確的判斷出什麼地方必須切除，什麼地方可以適當保留，以保證徹底去除病灶，避免複發……」

比如溫學義，溫學義剛來江中院的時候，關節置換技能也只是初級水準，現在經過這麼長時間，想來應該已經接近中級了吧，要是溫學義的技能達到中醫，方寒應該也是能得到獎勵的。

「嗯！」

這位馬主任年齡不算大，四十七歲，性格也不算強勢，不過確實個非常務實的人，做手術的時候非常認真，也有眼力勁，而且也卑謙。

「媽，感覺怎麼樣？」

胡鎮泉給愛人辦了住院手續，特意安排了一個單間，就住在他們內科，作為科主任，胡鎮泉這個特權還是有的，也沒人說什麼。

「可能就是累了，我休息一陣，睡一覺，或許明天就好了呢。」胡鎮泉的愛人也不想折騰了。

這也是馬保平現在雖然也是一科之主，可在海豐市第一醫院的各大科室hetubook.com.com主任面前還是稍顯底氣不足的。

「謝謝！」

車子到了醫院門口，駕駛座的車窗已經搖下了，胡鎮泉的兒子探出頭喊了一聲：「爸。」

一些上級醫生教學生，其實不怎麼喜歡一些城府太深，心機太重的人，城府太深，心機太重，哪怕聰明，哪怕有天賦，一些人也是不樂意教的。

胡鎮泉的兒子點了點頭。

中午吃飯的時候，胡鎮泉的愛人和單位的同事一起去吃飯，結果一腳踩空，從台階上摔了下去，起來之後還說自己沒事，依舊打算去吃飯，一走路，就出問題了，邁步就像是螃蟹一樣，不由自主的橫著走，然後就急忙給兒子和胡鎮泉打了電話。

系統劃分的技能等級，放在外科的話，初級水準就是已經可以獨立手術的程度了，就像當初方寒學習關節置換的時候，接近初級的時候，他已經可以獨立操作了。

這查了一圈，什麼問題都沒查出來，就這麼回去，也不讓人放心。

「阻斷肝門！」

「紗布填充！」

關節置換手術在骨傷科也算是比較尖端的手術了，中級的關節置換技能，已經可以在骨傷科擁有一席之地了。

胡鎮泉一邊伸手攙扶愛人下了車，一邊問，胡鎮泉的愛人也回答著。

胡鎮泉是內科主任，經驗也算豐富，很快就有了基礎的判斷，帶著愛人親自做了幾個檢查。

手術室，方寒一邊操作，一邊適時的吩咐。

肝切除手術，三個人也和*圖*書能做，四個人五個人也能做，相對來說，人越多，主刀能稍微輕鬆一些，不過也輕鬆不到太多，肝切除手術，一助的工作量最大，三助的話其實也就是干一些拉鉤之類的事情，再加人，能上手的機會相對來說也就更少了。

不少人願意教的反而是一些踏實肯干，沒什麼心眼的人，這樣的人懂得感恩，你把他教出來，不怕他踩著你上位。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一輛車從遠處駛來，胡鎮泉認識，正是自家的車。

胡鎮泉的兒子親自去單位接的人，到了之後接了人就急忙來了醫院。

醫院有醫生，有護士，胡鎮泉的愛人輸著液，不多會兒也睡著了，胡鎮泉也不在意，徑自去忙了。

馬保平的水平也就比江中院肝外分區的肖雲恆強一些，能夠獨立做一些不算太複雜的手術，有人兜底的話，更複雜一些的也能做，按照系統劃分的話，屬於初期中後期的水準。

「不用了，人馬上就到了。」

胡鎮泉就是醫生，對這種情況也有猜測，要麼就是真的累的，然後摔了一跤，受了驚嚇，休息一下，他也給開了鎮定安神的葯，要麼就是還有別的什麼問題，自己沒想到，沒查出來。

「看人還是重影的。」

宋喜山和羅斌超離開之後，這已經是方寒在海豐市第一醫院做的第三台手術了。

胡鎮泉的兒子就在邊上陪著，急忙扶著母親做起來，關切的詢問。

「注意拉鉤，暴露術野！」

海豐市第和圖書一醫院門口，胡鎮泉焦急的等待著，一邊等著，一邊時不時看一看時間。

胡鎮泉的愛人睜眼四處看了看，依舊是重重疊疊。

方寒做的不快，一邊做，一邊時不時的出聲，馬保平則是很認真的跟著方寒操作，一邊打下手，一邊學習。

各大醫院大科室的主任，那都是實權人物，得罪不起的。

「胡主任，您等人的話進來等吧。」

「這會兒其實沒什麼別的感覺，就是看東西是重影的，什麼東西看上去都好像是兩個。」

這種隱藏的暫時沒查出來的問題往往是相當要命的，沒發現不說話，一旦發作，有可能搶救都來不及。

「止血鉗！」

……

「先測個血壓，然後做一下心電圖，查一下心率……」

這樣的人或許不適合勾心鬥角，可遇到貴人的話，大多數人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下屬的。

胡鎮泉沉吟了一下，又帶著愛人到了眼科，做了一系列檢查，也沒查出什麼問題。

「先進去吧，找個地方停好車。」

胡鎮泉接過水，道了一聲謝，也沒問保安什麼名字，擰開灌了一大口。

類似於方寒這樣帶著馬保平和江楓林廣才做這樣的手術，足以說明方寒的水平了。

在一些大醫院，肝臟手術做的比較好的一些醫院，馬保平這樣的水準，也就是一助的人選，是很少被放出去的。

「再去眼科做一下檢查吧。」

主刀做手術，帶什麼人也從某種程度上反應主刀的水平。

做了三台手術，方寒也大概和圖書明白為什麼馬保平這位普外的副主任去了滬上之後能有機緣學習肝臟手術了。

馬保平點著頭。

看著檢查結果，胡鎮泉有些納悶，血壓沒問題，心電圖沒問題，怎麼會頭暈，看東西是重影呢？

胡鎮泉喊了一聲，跟在後面，胡鎮泉的兒子停好車，胡鎮泉已經走上前，打開了車門，胡鎮泉的愛人就坐在後面。

這要是前者還好，要是後者，回家就讓人不放心了。

胡鎮泉的愛人是單位的財務，工作不錯，工資不低，屬於白領階層了，胡鎮泉自己又是醫院的科主任，家境可以說是相當不錯的，這也是胡鎮泉為人強勢，說話做事比較有底氣的一個方面。

到了下午五點左右，胡鎮泉的愛人就睡醒了。

胡鎮泉的兒子也下了車，在另一邊攙扶著自己的母親，和胡鎮泉一起攙扶著向門診大樓走去。

今天已經是方寒抵達海豐的第三天了，他也了解了一些馬保平和海豐市第一醫院的情況。

保安急忙拿了一瓶礦泉水遞給胡鎮泉，門衛室又沒有冰箱，保安也是給自己買的，既然遇到了胡鎮泉，那自然要巴結一下的。

在一些大醫院，一些主任一干，往往都是能幹到退休的，有時候院領導換了，科主任都不見得會換，類似於胡鎮泉這種大主任，保安自然是要巴結的。

「現在感覺怎麼樣？」

馬保平的水平比起宋喜山和羅斌超自然是差了不少，再加上江楓和林廣才更是不入門，因而在手術的時候，方寒就要更費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