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神國之上

作者:見異思劍
神國之上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五卷 白骨成聖碎青霄 第四百三十六章 白骨成佛

第五卷 白骨成聖碎青霄

第四百三十六章 白骨成佛

鵷扶神君的投影在不久之後落到了他的面前。
時間像是一條混濁的河流。
舉父坐在山岩上,看著風雲流轉,關於大聖的故事越來越遠,故事那位無法無天的大聖戴上了緊箍咒,扛著烏鐵神棍一路西行,漸漸遠去。
「是我們村子的村長,後來被壞人抓走了,之前他給我講過不少朝代不明的故事。」白衣少年道:「他被抓走之前,讓我找到你。」
你對大聖的結局滿意嗎?
這個問題再度難倒了它。
……
回到木屋之後,小猴子看著白衣少年,鄭重其事地說。
舉父聽著這句問話,他的心臟驟地一跳,他好像看到了一條古老的河流,一幕幕畫面翻覆其間。
金毛小猴子又問:「成佛?成佛又是為了什麼?」
……
白衣少年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舉父輕輕搖頭,道:「不,大聖的故事還沒有講完。」
若是過去,他或許會為大聖歷經千辛萬苦取得真經而高興,也或許會為大聖這樣的自由之人最終成為斗戰勝佛而苦悶。
他也漸漸長大。
他們是坐在蓮花台上的金銅之像,人們跪拜他們,供奉香火以尋求庇佑。那些信徒很多都很可憐,他們或承受疾病災厄之苦,骨瘦如柴,或承受家破人亡之痛,以淚洗面。他們能不能從佛中得到解脫,我不知道,但這裡是塵世不是靈山,更也不是佛經中的琉璃世界,徒享香火的可能只是黑暗世界里一個虛無的信仰。」
天上白雲流去,人間河水潺潺,轉眼幾年。
小猴子卻忍不住追了上去,他有一肚子的疑惑。
「嗯……這是你惡詩叔叔告訴我的故事,他與我說,大唐是一個很古老很古老的王朝。」
白衣少年雙手放在膝上,目視前方,開始將這個斷斷續續說了好多年的故事的結局。
牛魔王道:「世間已沒有路了,除非你能逃出生天,逃到外面的星星上去。」
「權柄……」舉父搖頭道:「這樣珍貴的東西,我握得住么?」
他抬起頭,望著五百年未見的久違天空,往事如水般淌了過來。
「外面的星星。」舉父卻真的點頭了:「如果那裡有路,那我就帶大家去往那裡。」
小麻雀這樣說著,帶著笠帽的小猴子無法給出回答與安慰。
古往今來的骸骨深埋其間,折戟沉沙,銷成深紅的銹,磨洗難辨來歷。
近來山下總有魔頭禍亂,他也跟隨者其他人一同去斬妖除魔,他的夢想是成為故事之外的大聖,所以他打殺起魔頭來也最為積極,這幾年裡,他已歷經過數次死戰,有諸多凶名赫赫的魔倒在他的鐵棍之下。
白衣少年回答道:「前往星辰與海的路,本就不能回頭。」
八十一城上的塵埃雲里,舉父終於將它巨大的身姿徹底撐開,那是真正的頂天立地。
「你覺得那是什麼?」白衣少年反問。
牛魔王道:「可我有很多族人也被你們殺死了啊!」
「齊天大聖啊……」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
白衣少年看著他,露出了欣慰的笑。
「自由的天空?」小麻雀問:「自由的天空上有什麼?」
如果他是大聖hetubook•com.com,他會走上那條道路嗎?會斬殺曾經的結義兄弟,成為那徒享香火的金銅巨像嗎?
為了殺這頭牛妖,他追了數千里路了。
「怎麼……會這樣?」舉父獲得名字的喜悅一下子被沖淡了。
舉父訝然道:「我怎能收下這個?師父,你……你怎麼了?」
他是靈猴,生長緩慢,此刻看著依舊像只小猴子,但比之當年,他已長到了許多。
「佛是什麼呢?」舉父問。
舉父仰起頭,無言相對,此刻的他依舊是猴子的模樣,卻穿上了習武的裝束,看著頗為神氣。
「啊?求取真經?不就是打輸了一次架么?問他求經做什麼?」小猴子憤憤不平。
……
幼猴也用力點頭,問:「後來呢?大聖後來怎麼樣了?」
「我?我有什麼特別的嗎?我都不知道我是從哪裡來的。」小猴子抓耳撓腮。
那份光在手心中拉長,變成了一根烏鐵神棍。
「名字?」麻雀搖頭道:「我要那個東西做什麼?」
白衣少年搖了搖頭,道:「大聖被壓了五百年,五百年後,有個大唐來的和尚西行求取真經,路過五行山時,和尚將他放了出來。」
白衣少年回答道:「求經之後可以成佛。」
牛魔王慘然大笑:「抗爭就一定比屈服更高貴嗎?我們只是想活下去啊……在這個世界上,我們連活下去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小麻雀卻再度搖頭:「我不會被它吃掉,我會被老鷹吃掉。我永遠飛不到那麼高,我不懼怕看不到的惡魔,我只懼怕老鷹。」
他看到了一條通往西天的道路,那條道路猶若一幅描繪罪惡的畫卷,畫卷之上,烏雲壓抑,無數妖魔拱起了它們的身軀和泛著暗色的法寶,它們咆哮著彰顯自己的兇殘與強大,每一個皆是千難萬險的代名詞。
他看著師父的面容,終於接過了這份權柄。
舉父說道:「講到真行者與假猴王了!」
他以為師父會繼續說下去,說那大聖打碎五行山,重新殺回天庭之類的後事,但白衣少年卻靜靜地坐著,雙手平放在左右的扶手上,一句話也不說。
少年望著月亮,他的耳畔,隱約傳來了女子澄澈的聲音。
遠處,九靈元聖遙遙地看著他們。
「沒有關係的,你還活著,還有很多人也還活著。從古至今,傳承下去的從不是血肉之軀,而是意志。」白衣少年溫和地看著他,像是在看燃燒著的焰火。
「是惡詩讓我來找的你。」白衣少年道:「是他選擇的你,我只是負責當你的老師。」
小猴子長大了些,他戴著笠帽,坐在大樹的枝幹上,與樹上的麻雀分享著自己的哲思,麻雀嘰嘰喳喳地予以了回應。
白衣少年道:「我繼續給你講大聖的故事吧,上回講到哪裡了?」
白衣少年似心有所動,白衣無風飄拂。
……
小猴子很是苦惱,它覺得麻雀一點也不笨,它認真地解釋道:「很高很高的天空之外,有一個巨大的惡魔,它要吃掉所有人和動物,如果不把它打敗,那我們早晚都會被吃掉的。」
「我若成佛……」
此刻的他,還不知和-圖-書道這個名字的背後,將會是怎樣巍峨的英雄背影。
雲塵間,舉父的眼眸已經睜開,那是傳說中真君爐中煉成的火眼,將遮擋著的厚重塵埃撕開。
「我對大聖的結局不滿意!我不要那樣的結局!」
「無論能不能做到,這份選擇都只能交到你的身上。」白衣少年說:「因為你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那顆石頭是天上的星星,惡詩告訴我,過去的我們都是天上燃燒的星星,為的是守護一個文明。」
麻雀道:「我生來就不是特殊的,也不覺得自己有任何特別,他們也說了麻雀雖小但也很傻,所以,我的小腦子裡,只需要裝進陽光雨露這樣快樂的東西就好了,名字太過奢侈,我不敢擁有它。」
他要……普度眾生!
「我要怎麼藏好它?」舉父問。
當然,這並非故事里的定海神針,所以他也砸壞了許多根。
神州大地之上,一束束沉寂百年的光齊齊拔地而起,衝天而去!
「不,我覺得我需要一個名字,還有你,你也需要!」小猴子認真地說。
「師父,世界上有這麼多厲害的人,你為什麼偏偏要選擇我啊,我覺得……我什麼也不行啊。」小猴子很不自信。
小猴子看著他孤寂的背影,問:「師父,我……我聽他們說,您似乎是某一位大神的轉世,曾經射下過很多太陽,我聽很多人講過你的故事,我覺得你和故事里的大聖一樣厲害。」
這是漫長的西行之路啊,佛已在面前,靈山已在面前!
這一瞬間。
白衣少年擱下了筆,望向了他,道:「山海經中有一猿猴妖名為舉父,你就叫舉父吧。」
舉父抬起頭,遙望蒼穹。
棍身上,似有金色的煙火炸開,沿著鐵畫銀鉤的走勢,將「如意金箍棒」五字轉瞬書成!
舉父想起了那些叩拜佛陀的人們,想起了蓮花台上身披袈裟寶相莊嚴的神像。
從此以後,他就叫做舉父。
感慨與緬懷之色在瞳孔中流逝過去后,舉父驀地爆發出了怒吼:
「五百年已至,眾妖安在?」
「猴子永遠不可能踏入同一條河流里,因為河流前面的猴子,已經變成了人,學會了使用工具。」
「為……為什麼?」幼猴臉上充滿了失望的神色,驚愕道:「為什麼……大聖這般厲害,怎麼會被壓在山下呢?」
幼猴的聲音稚嫩,卻充滿了嚮往的神色。
舉父忽然開口:「天上那些神國之主,他們歷經千難萬險,從血與骨中廝殺出來,為的卻只是一個神主的王座,他們用儘力量,也只是成為惡魔的附庸,他們看似在守護人間,實則只是施一點小恩小惠,去守護一個必將降臨的暗日!」
他安靜地聽完了最後一個章回。
他要驅逐黑暗,他要為萬靈開闢出自由之路!
年幼的猴子生長著美麗的金黃色毛髮,它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白衣少年,眼中儘是期盼的神色。
「大聖的結局。」
「那樣的天空和現在的,有什麼區別呢?」小麻雀又問。
舉父看著牛魔王,道:「你有你的選擇,但我們在給生靈尋找一條真正的出路,你可以苟且偷生,但不該擋www.hetubook.com.com在這條道路上。」
舉父緩緩說著,他的神色不再猙獰,而是露出了佛一樣的悲憫,只是那瞳孔依舊不由自主地變得赤紅,他對著高高的蒼穹,發出了自己的宏願:
他回到了木屋裡,白衣少年坐在門前的階梯上,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赤手空拳的少年立在他的面前,白衣落拓。
「惡詩……」小猴子疑惑道:「惡詩到底是誰呀?」
「哦……那後來呢?後來大聖去了何處?」
「我已經死過很多次了,這一次再死去,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醒來。」白衣少年說。
金毛幼猴臉上興奮的神采越來越淡,最後歸於錯愕。
「這是我最後的權柄,交由你了。」白衣少年說。
「我若成佛,便當……」
英雄之名……
他曾經問過師父,表示自己想學那彎弓射日的神技,師父孤獨地坐在椅子里,他的面容看上去明明無比年輕,疲憊的意味卻從骨子裡滲透了出來。
「將它想象成一個你最想得到的東西,它就會變成那樣東西。這樣,火焰就不會被發現了。」他說。
那張白骨嶙峋的獅子面上,也努力地流露出了兇殘而慈悲的笑。
這是金毛幼猴最初的記憶,他始終無法忘懷那時的失落,只是隱約看到一張在歲月中沾滿塵土的堅忍面容,自己似隔著悠久歲月與之對視,只是想象中的大聖始終沒有對自己睜眼。
小猴子聽著麻雀的話語,再也做不出反駁,這一天它明白,萬靈之間是有無形的隔閡的,抓住當下的事物對於大部分生命來說已無比辛苦,與天抗爭這樣遙遠的事,註定是孤獨的。
白衣少年輕輕咳嗽了兩聲,問:「上次講道哪裡了?」
幼猴猶不服氣,問:「後來呢?大聖總不能被關一輩子吧?他一定會逃出去,然後拿著金箍棒重新殺上天空的,對吧?」
舉父大聲吼了起來,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猙獰之色。
小猴子的根骨是極好的,他這些年追隨著師父修行,什麼坐火、入水、御風、吐焰、借風、布霧等神通,它都一點就通,不出一會兒就可以將其信手拈來。
許久之後,他搖了搖頭,說自己已經找不到他的弓了。
牛妖巨大的身軀倒在血泊中,它盯著舉父,問:「為何偏要殺我?」
「你最近又學了什麼新法術?」
白衣少年道:「我的仇家要來了,若你不拿走,就會被仇人奪去,那個仇人很強大,如今的師父早已殘缺,不是他的對手了,我很快就會死,但你不要急著給我尋仇,好好活下去,成為你心中的佛,只有這樣,我們以後才有可能相見。」
舉父在遠處偷偷注視著他的死亡。他滿臉淚流,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出去,他必須成佛,必須完成普度眾生的誓言,如果說他的西行之路剛剛開始,那這就是他的第一難,刻苦銘心的一難。
而嚮往自由的大聖依舊在那座五行山下拘押著,他的身上纏繞著鎖鏈,他的瞳孔燃燒著仇恨的火,眼前卻是桃花爛漫。
「這個給你,將它藏好。」
「師父,我想要一個名字。」
在這個朝不保夕的亂世,名字是很奢侈的東和-圖-書西,任何人都可以擁有它,卻無法留下它,能流傳下去的,唯有那些上古大神的尊名。
但他隱約也懂了。
「帝俊、常曦、女媧、齊天大聖……如此種種,皆是文明的符號,代表它們精神內核的星星沒有在漫長的歲月里熄滅,而是將文明之火燃燒到了今天,現在,我們降臨了此間,就要在這顆星辰上繼續燃燒下去,完成我們的意義,直到毀滅。」
白衣少年終於放下了心:「記住我說的話語,我要去休息了,之後……辛苦你了。」
白衣少年說出了無比簡單的答案:「因為敵人太過強大了。」
舉父持棍而下,打殺了它。
「嗯,還差最後一個章回了。」
外面的光很亮,於是屋子更顯得昏暗了。
烏鴉在枝頭叫著,林鳥驚走,樹葉墜地,舉父的聲音在木屋外迴響。
「什麼結局?」
白衣少年解釋道:「這是遺書,我在準備身後的事。」
……
麻雀笑道:「你不是總說自己要成為齊天大聖嗎?」
他說完這句話,輕輕離去。
……
他沒有倒下。
「後來大聖踏往了西去靈山,向佛祖求取真經的路。」
「佛,當然應當做佛應做的事,我若成佛……」
這柄鐵傘沒能擋住這等毀滅的衝擊,青獅的肉身已被毀去,此刻的它裸|露出了大部分的骨頭,殘餘的血肉掛在身體里,還嘶嘶地冒著白氣。
……
「因為你們對著惡魔屈服了,你們背棄了這個塵世。」舉父說。
小猴子說:「當然是為了區分你和其他麻雀。」
他像是從時間的河流中跋涉而來的,雙腳于泥濘中抽脫,結結實實地踩在了大地上。
彼時秋月當空,寒風蕭瑟。
白衣少年緩緩說道:「後來……後來玉皇大帝請如來佛祖救駕,如來聞詔而往,與大聖打了個賭,賭他能不能翻出自己的手掌心。大聖騰雲駕霧,轉瞬十萬八千里,卻依舊沒能翻出去,於是如來翻掌一撲,化金木水火土五行為山,將大聖鎮壓在了五行山下。」
小猴子回過神,認真地說道:「我在想,我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麼?」
「師父,我想聽齊天大聖的故事。」
「大唐?大唐是何處?」
師父的話聽著平靜而隨和,他卻無比深刻地將這個名字記在了心底。
舉父想著這些年的見聞,他低下頭,慢慢說道:「我沒有見過真正的佛,但我在人間見過許多佛。
他立起身子,將一個東西交到他的手裡。
他還喜歡給被他擊敗的妖怪起名字,比如鹿力、虎力、狗力大仙,金角、銀角、銅角魔王之類的,他幻想自己就是大聖,不需要去仙廷搬救兵借法寶,只需要憑手中一棍,一力破萬法,九顆掃清阻擋身前的一切。
「師父,你在做什麼?」舉父看著伏案寫字的少年,問。
白衣少年沒有回答,他問:「那你對這樣的結局滿意嗎?」
舉父接住了權柄,他看著白衣少年,顫聲問:「可我……我沒有信心可以做到。」
「普——度——眾——生!」
「我明白了。」
「這是什麼?」舉父看著那個發光物,問。
今日,他將一頭惡名昭彰的牛妖殺死了,並給它起名和圖書為牛魔王。
這是強者為尊的亂世,麻雀對於他的哲思顯然沒什麼興趣。
「遺書?!」舉父大吃一驚:「師父怎麼會死呢?」
小猴子搖頭道:「那是英雄之名,不是我的名字,我……我也不知道我該叫什麼。」
他看著小麻雀,認真地說:「放心,我已經拜到了世界上最厲害的師父,我一定可以學成最厲害的武藝,幫你們砸出一片自由的天空。」
舉父沒有半點動搖:「我不愛殺戮,我要安寧。」
「哦,那裡啊……」白衣少年點點頭,似是陷入了回憶。
小猴子有些失望,又問那女媧、伏羲、盤古,他們的故事又是真的假的呢?以前的人真的能修鍊得這般厲害嗎?
「自由的天空上……」它認真思考了一會兒,道:「天空上有太陽月亮星星,有白雲,有風,有……」
「哦,那一回啊……」
北國、中土、南州、西國……甚至是許多無人知曉的島嶼上,幾乎同時響起了鎖鏈掙斷的聲音和妖王不甘的咆哮。
鵷扶年恰好過去。
牛魔王卻發起了瘋,「你這潑猴魔猴,裝什麼大慈大悲!你的手上沾了多少血了?尋求自由不過是你殺戮的借口吧?」
白衣少年看著他,問:「你若成佛,你又會怎麼做呢?」
麻雀在枝頭跳來跳去,對此毫不關心,它們歷代都是沒有名字的。
「我已沒什麼好教你的了。」白衣少年看著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舉父不知其中因果,所以聽不太明白。
鵷扶看著他,說:「這次,你逃不掉了。」
白衣少年娓娓道:「火焰不會在乎它在哪裡燃燒,它可以在蠟燭上,可以在油燈間,可以在木柴里,可以在任何它能燃燒的地方發出光與熱,驅散黑暗與寒冷,它要燃燒到長夜過去,燃燒到人們將其遺忘。這是代代相傳的火,如今火焰到你這裏了。」
「你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白衣少年微笑著說。
「是么……」他看著門外,道:「我們都是被困在五行山下的可憐蟲而已。」
舉父握住了它,閉上了眼。
但他對於這些神乎其神的道法似乎沒有那麼感興趣,因為這和神話傳說中真正的神通相比,終究差了太多。
「這也是你需要思考的問題。」白衣少年道:「這個故事還很長,以後我會慢慢與你講完的。」
但他現在什麼也沒說,只是安靜地將這個期待了很久的結局聽完。
舉父在一旁聽著。
身體被黑暗之力腐蝕,殘缺得宛若碎片般的柯問舟懸在他的身前,他握著斷劍,露出了艱難的笑容。
幼猴脫口而出道:「大聖腳踏祥雲殺上天庭,一棍橫掃十萬天兵天將,入通明殿里,靈霄殿外,攪得天翻地覆,殺得眾仙神不敢抬頭!」
白衣少年點頭道:「是真的,他們雖然不在了,但他們的名字還會流傳很多很多年,那是英雄之名。」
舉父回答:「因為你作惡多端,殺死了很多人!」
舉父……
麻雀願意聽它嘮叨,也只是因為這猴子長得好看,是所有它見過的猴子里最好看最威風的。
鵷扶殺死了他。
他走了出去。
麻雀看著失神的小猴子,問:「你在想什麼呢?」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