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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城這麼大，沒有早一分鐘，也沒有晚一分鐘。

事情這麼定了下來。

「……」

接著方年轉移了話題。

他的思考能力也同步回到身上。

儘管關秋荷說申城目前的房市非常慘淡，尤其是那些高檔小區，一副虧本大甩賣的樣子。

「我們這幾棟樓沿江弧形排列，前後錯落布置，視線互不遮擋，戶戶都可以前觀江景，后擁園景。」

「我聽說一開始設定了期望值，總之如果沒達到預期，這種嘗試都會暫緩。」

當然，要是資金充裕的話，方年也想買關秋荷提過的濱江花園。

有人說，不管人潮多擁擠，只要深愛，一眼就可以分辨出那個你愛的人。

這時站台廣播提醒：「……開往淞江路方向的列車即將進站……」①

「有，但不多。」

吃飯的時候，關秋荷道。

「？」

方年有點愉悅，接著跟關秋荷分享了這個好消息：「……這種意外撿錢的感覺真不錯。」

事實表明，這種事情只在影視作品裏面發生。

他放下茶杯，看向關秋荷，嘴角翹起溫柔的幅度：「我會自己找到她的。」

一次推薦，加上半個月的收益，居然是起點當月稿費的三倍左右。

如果硬要堅持的話，只會把兩個人都弄得非常尷尬，那就是真的沒必要了。

仍舊提示空號。

「小破碗，11月15號上了推薦之後，後續截止到11月底的收入，在分成后已經轉到了你的賬戶上。」

關秋荷略有意外：「你不準備貸款？」

房市慘淡期，再好的房子都不好賣。

……濱江花園同樣位於黃浦江邊上。

到賬特許轉讓費用：459023.91元。

在買房的過程中還聽說了部分二手房成交價低於一萬，有和*圖*書90多平掛90萬成交的例子，而且還是地段好的小區。

儘管方年的目光一直盯著車外，但沿途各站都沒有陸薇語的身影。

雖然沒什麼投資價值，但江景豪宅，住起來還是舒服的……

頂多到五六月會瘋漲，不過屆時這種高檔小區漲幅空間卻會很有限，反倒是普通小區，翻了倍的漲。

確實買到就是賺到。

加上各種亂七八糟的費用，最終方年花了162萬8千，當天就拿到了房本。

「女士、先生，你們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嗎？」

「剛才是看到了熟人嗎？」

頓了頓，方年接著又說：「我想，去試試能不能再次碰到。」

「我也很想買，申城的房價今年肯定會回暖的。」方年道：「但不管用什麼方式買了這套房，壓力會非常大。」

方年的心緒逐漸平復下去。

飯後，方年先等來了一條銀行入賬信息。

在科技館下車，出站時重新辦理了補票。

接待小姐還是一臉笑容的道：「先生您可以再多考慮考慮，歡迎您下次再來。」

關秋荷的聲音把方年從幻想中扯回現實。

方年跟著關秋荷走進售樓中心，工作人員禮貌的接待了她們。

這種話，從來都是為了渲染深情，講給鬼聽的。

方年很認同接待小姐的話，只是嘴上卻只說：「哦。」

「比較有名的高檔公寓濱江花園5號樓，開盤價報7萬5，無人問津。」

出了售樓中心，方年面帶調侃望向關秋荷。

「往張江高科方向一共只有5個站，花不了多少時間。」

方年：「！！！」

關秋荷擺擺手，道：「我沒有要看你笑話的意思，其實我很想你買下來。」

「荷姐你還滿意嗎？」

冬瓜很快和-圖-書回了消息過來：「叫哥也沒用，我估計你這本書頂多頂多可能再有一次機會。」

價格不到1萬1每平。

只要不足夠有錢，買房其實都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沒找到，你遺憾嗎？」

有那麼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怎麼了？」

……

說完房子的優勢后，問。

「你可以試試找私家偵探等，你應該知道的，申城各方面都比較發達，很多東西不僅僅只是存在於影視作品中。」

冬瓜發了兩個字：「再見。」

「女士、先生，你們看，從這裏我們就可以看到，視線一望無際……」

他對這套房子的觀感不錯。

方年雙手端著水杯，輕輕點頭：「嗯。」

關秋荷看著方年強裝鎮定，道。

「上午耽誤不少事情，下午怎麼安排？」

「我有個提議。」

這種價格，讓方年體驗到了申城房價的觸底層次。

「目前申城的房市比較慘淡，像今年……嗯，去年八九月份標五萬、七萬的高檔公寓或者是別墅，實際成交價下跌超過六成。」

他放棄了這次從一開始就註定會白費的努力。

「……」

最後帶著方年買了套大戶型現房。

可方年卻知道，這將是申城房價真正意義上的觸底。

關秋荷點點頭表示瞭然，然後打了個幾個電話，接著上計程車去楊浦。

這次突然的遇見。

方年也很想買，但這個價格，把他掏空都買不起。

也屬於陸家嘴金融區。

至少方年這輩子第一次躺在浴缸中，那個不過分的夢，老天爺幫他實現了，他知足。

關秋荷便沒再多說。

下一趟開往張江高科的列車進站后，方年跟關秋荷上了車。

這是每個男孩子青春期朦朦朧朧的幻夢中，那個永https://www.hetubook.com.com遠想不起臉的馬尾女孩……

「買到就是賺到，錯過絕對會後悔。」

因為這個時候，方年跟陸薇語沒有產生過就任何的交集。

方年應付的點頭：「下次一定。」

關秋荷眨動眼睛，沒有選擇追問這裏面的故事，而是沉吟著開口。

他趕忙切換QQ，果然有冬瓜發過來的消息。

這跟小區地處較偏僻的地方以及沒有學區等因素有關。

時間流逝得很快，臨近中午時，方年面帶微笑，道。

「聽說效果還不錯，不過後續的收益可能不會太高。」

好在陸薇語也一直沒更換過電話號碼。

「其實我不知道你這部分的費用有多少。」

連『你好』都沒有……

科技館也是申城的重要景點，5A級別的科普旅遊景點，這樣一來的話，範圍便縮小了……

「有才華了不起！」

方年連忙回了消息：「怎麼會這麼多？這種推薦也太恐怖了吧！」

關秋荷乾脆不搭理這茬，直接道：「這裏離濱江花園也就兩三公里的樣子，要不過去看一眼。」

算下來不到3萬2每平。

距離湯臣一品直線距離不過兩公里。

方年：「這種撿錢的感覺太好了。」

列車準備啟動時，方年掏出手機，有一點點信號，便試著撥通了記憶深刻的號碼。

方年猜測，陸薇語應該也是跟他一樣，剛去東方明珠觀光完。

方年：「沒事，我可以告訴你的，45萬多點。」

關秋荷眨了眨眼睛：「你……」

不管是買什麼，最關鍵最本質的問題便是價格。

方年笑著打斷道：「荷姐，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從科技館下車后，烏央烏央的人海中，方年根本找不到剛剛才熟悉的馬尾陸。

但這些hｅtuｂooｋ•cｏm•ｃｏｍ都需要方年自己願意。

從陸家嘴往張江高科，包括張江高科在內一共是六個站。

方年就笑：「還是那句話，沒必要。」

「這個人對你很重要吧。」

高檔公寓的成交價也逐漸會回歸正常水平……

「荷姐，找個地方吃午飯吧，我請你。」

①：09年時地鐵2號線只開通到淞江路。

而且分成比例可能還不一樣。

方年站在陽台上，看著不遠處的黃浦江。

建面145平，布局合理，四室兩廳，滿足方年的所有需求。

心跳依舊強烈，身體仍舊忍不住顫慄，方年腦海中不斷閃過剛過去的那短暫瞬間。

在一家還不錯的飯店坐下后，關秋荷喝了口水，不緊不慢的開口。

「以後有機會再換也不影響，申城的房子出手還是很方便的。」

後世早就沒人會主動記憶一串長達11位數字的電話號碼了，但方年卻在23歲時，將陸薇語的電話號碼記了下來。

接待小姐道：「先生，您看的這個戶型建築面積是183平，總價570萬，絕對是史上最低價，您知道的，我們這棟樓開盤價都要7萬5。」

最後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多少錢？」

方年很一本正經的回答：「有才華當然了不起，這東西是搶不走偷不去的。」

熟悉程度與自己的電話號碼相同。

「聽尖峰大說，是略超出預期的樣子。」

那麼往張江高科方向，最大可能的下車站點應該是科技館。

著實恐怖。

方年和陸薇語的視線從始至終未曾有過交錯。

「這個我也想過，我應該沒有貸款的資格。」方年不想為了一套房子，搞什麼灰色路子。

是，她可以當方年的擔保人，甚至可以直接借錢給方年。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說過和圖書的，合理利用資源？」

方年閉上眼睛，片刻后緩緩睜開，盡量讓語氣顯得平靜地說道：「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不了。」

最終方年只問了個關鍵的問題。

「普遍的觀點認為，定價在5萬以下才比較合適，這個樓盤的地理位置不錯，成交均價可能會在2萬6到3萬2之間，面積也不錯，160平起……」

接著開個玩笑：「冬瓜哥，還有沒有，能不能給我再黑幕幾次。」

方年稍加思索，還是拒絕了這個看起來有些誘人的提議。

向均價兩萬元時代大步前進。

剛剛好能讓方年遇見陸薇語，然後錯身而過，或許便是老天爺最美妙的安排。

「我哪像能買得起這種豪宅的樣子，只是想買個普通小區的大戶型房子，最好是價格不超過一萬五的。」

就方年看來，可能用不了多久，整個申城的房價就會瘋漲。

申城這麼大，卻在陸家嘴碰上陸薇語。

……

從沙盤上看了看，最終方年挑選了傳說中的世茂5號中的一個樓層。

小區綠化和空氣都不錯。

關秋荷愣了片刻，沒好氣道：「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售樓中心的接待女士顯然背熟了這套說辭，說得很順暢。

關秋荷看了眼方年，然後點頭：「好的。」

扎著馬尾的陸薇語，比起頭髮散亂卻不失形狀的知性陸薇語，有方年關於青春時代所有的幻想。

時間是十幾分鐘前。

最後擠進茫茫人海……

「這樣，飯後先去看房子，爭取定下來，如果時間來得及，再去南京路逛逛，來不及的話，剛好吃完飯去看看外灘的夜景。」

「……」

其中5號樓是去年八九月份新推出的樓王。

「我對房子的要求很簡單，差不多就足夠。」

「……」

冬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