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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人生，方年還是很喜歡陸薇語。

也能看到被大白鵝追著跑的少年們。

根據水稻的成色能明顯分辨出田裡種有兩季稻和一季稻。

按理說，方年不會知道這樣的小事。

總之，正如方年猜測的那樣。

方年咂咂嘴：「咦惹，居然暈車，那你剛吃的早餐不會吐我身上吧？」

方年面露有趣的笑容。

眾人打量著眼前的場景，接著人群中傳來小聲的驚呼。

如果不是來助學，方年會覺得這是跟茅壩一樣，好一派田園風光。

在她馬尾上下跳躍中，一點一點把自己陷進去，不願拔|出|來。

其時，大家都聽到了狗叫聲。

方年才發現原來這個時候的陸薇語睡著后是這樣的：安靜，削微缺乏安全感。

田野間村民們正在勞作，這個季節臨近豐收，路旁田裡的稻穀垂下腰肢，等待收割。

因為方年認識陸薇語時，她25歲事業有成，有房有車。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曾經的青春里有過一個形象模糊的馬尾姑娘，有他所有的幻想。

與申城的繁華相比，仿若天上與地下。

這個『幫助失學兒童重返校園』的活動雖然聽起來好像聲勢浩大，但實際上只是針對了這個村落。

說著，陸薇語不好意思的輕咳了兩聲，望向方年。

……不知道是村長還是村支書的幹部帶著幾個村民迎了過來。

比起來，方年昨晚臨時買的小包就很龐然。

隨著大巴過來的捐贈物品可不少。

多數現在能看到的房屋外表有瓷磚。

倒是說大家都能聽得懂。

領頭的中老年男人笑呵呵的道。

村m.hetubook.com.com長簡單解釋了幾句：「我們這是小學合併了，就這個學校條件比較好，所以都合了過來，什麼都缺，是準備在旁邊再蓋幾弄教室……」

帶著比較有地方特色的口音。

方年就笑：「可能是見多了，不怎麼好奇。」

或許是一個村，或許是多個村。

「我有點暈長途客車。」陸薇語小聲說道。

沒有看到校門，也沒有如同在城裡常見的小學那樣，有圍牆，二層樓高，不新不舊，談不上破敗。

操場的地面沒有硬化，只有一個籃球架，有兩個乒乓球台。

最後是六點十五才正式出發。

接著回答了陸薇語的問題：「一樣，也是種水稻，多數時間在田地勞作，有翠煙裊裊，空氣新鮮。」

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比如老師不夠，學生稀少等情況，幾個小學被合併，但校舍不夠，造成了一批孩子的失學。

想著這些，方年起身從行李架上的小包中取了件物品，漫不經心的咂咂嘴：「也不知道包里怎麼多了暈車藥。」

方年心想，再過幾年，管你在沒在農村生活過，你都能通過網路視頻看到農村的風貌。

陸薇語也聽到了，腳步都頓了下，才繼續往前走。

小馬尾跳了下。

「待會你應該能見到。」方年神秘一笑。

陸薇語也在驚訝：「他們的黑板怎麼還是木頭做的，掛在牆上啊。」

方年眨了下眼睛：「吃過了，哪像你這麼急急忙忙的。」

「歡迎你們歡迎你們。」

沒吱聲。

方年和陸薇語一組，抬著一筐文具隨著隊伍沿ｗww.ｈetｕｂoｏk.ｃom.ｃｏｍ著泥土路向前行。

分會的某個員工笑著回答：「都吃過了的。」

吳淑芬拍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后道：「前面大巴車不好進去，還有一里地的樣子。」

兩人的朋友關係不會有一起報團去旅遊的可能。

也能看到有小孩在打鬧。

坐長途車是最無聊的事情，尤其是這種大巴，且現在手機的可玩性還不高。

「我老家的小學差不多都這樣。」

「提前跟大家說一下，今天的事情會比較多，大家做好準備。」

不過是家養的。

想著，陸薇語扭過頭去，索性望向窗外，就給方年看個跳動的馬尾。

這麼近的距離下看，陸薇語的皮膚真好，白皙的臉上甚至能看到細微的絨毛，光滑潔凈。

一輛大巴裝下了所有人以及小件貨物。

「啊~」

陸薇語點了點頭：「我聽我爸媽說，我爺爺那代生活在農村，家裡都窮，後來我們家才搬去的城裡。」

「這裏就是操場，麻煩大家把東西先放在教室門口。」村長指揮道。

這點方年倒是一清二楚。

方年邊走邊目測，這樣大的村落一所小學六個年級在加上幼兒園，可能不止三百個學生。

除了十九個志願者，同旅遊大巴的還有分會員工、少量媒體記者。

犬吠時，會被主人訓斥住。

那遲緩的動作與朦朧醒來的下意識反應，不給個奧斯卡影帝，多少也有點說不過去。

「前面就到我們的學校了。」

在她眉眼眨動。

「……」

像是幼兒園小朋友背的那種書包，拉鎖上掛了只娃娃。

「……」

路上，陸和*圖*書薇語小聲問道：「方年，你們老家的農村也是這樣嗎？」

「大家醒醒，我們已經到了！」

陸薇語比他早到，也背著個小包。

「咳咳，方年，你怎麼一點都不好奇啊？」

也存在過因此而失學的特例。

吳淑芬則帶著志願者們繼續搬東西。

方年也不例外。

習慣性的抬起右手時，有感到壓力。

「來這麼早，你們還沒吃飯吧？」

心裏有點生氣，我又不是神，暈車怎麼了？全世界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暈車！

在她認真時。

「也同樣有貧窮的地方，因為村民們沒有多少謀生技能。」

而現在，那個關於青春時代所有幻想的姑娘跟陸薇語的形象重合了。

是個很偶然的機會，趕時間跨城出行去客戶現場，當時最快的方式是大巴，也就這麼一回。

幾乎是掐著點到的。

陸薇語醒來后，小聲驚呼一聲，接著偷偷望向方年。

陸薇語重複道：「到了！趕緊起來下車！」

而這個村長心思活泛，想到了求助於相關慈善機構。

「這是我第一次來農村，真的會有野狗、追著人跑的大鵝嗎？」

周圍視野開闊，房屋錯亂無序。

「到哪了？」方年故意下意識的問道。

低頭乜了眼，陸薇語腦袋縮在他的手臂上，睡得正香。

心裏琢磨著有這麼多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方年看了看時間，快九點，將近三小時的車程，少說也離有一百五十公里以上。

這是方年第一次見到陸薇語睡覺的樣子。

她倒也不是怕狗，但不怕的是寵物狗。

一行人下車后才發現大巴停在了一段泥土路和_圖_書上。

方年背著包匆匆趕到集合點：人民廣場。

陸薇語開車很穩當，不存在暈車的現象。

不過方年還是只會適當參与進陸薇語的人生，頂多是不讓她受苦，未來會怎樣，交給時間。

陸薇語輕哼了聲：「我只是稍微有點暈，用不著！」

其實是爺爺那輩就搬了出來，打小生活在小城市裡，若是從方年老家坐車南下去羊城、鵬城，幾乎必然經過的城市，韶州。

定的是六點出發，不過有些人來得稍晚。

也有少數房屋破敗。

6月22日，早上六點。

他知道陸薇語的基礎家庭情況。

見方年還沒醒來，鬆了口氣。

方年之所以會買暈車藥，還真不是記起來了，純粹是多一手準備，他是在陸薇語剛剛跟他說了之後才想起來的……

她只是暈旅遊大巴這種車，尤其是內設空調，窗戶鎖死的這種車。

陸薇語愣了下，接著扁扁嘴：「哼！」

慈善分會幫了這個忙。

偶有在勞作的村民打望著他們一行人。

越是往裡走，路越窄，房子也多了起來，人也多了起來，也見到了狗。

接著清了清嗓子，用手推了下方年，嘴上喊道：「方年，到了！」

時間點還早，有翠煙裊裊升起。

說話時眉宇間有些雀躍，因為她佔到了前排的位置。

聞言，方年望了望四周。

「……」

就很氣好的嗎！

一些人用完了早餐，開始發獃或者打盹。

方年理所當然的跟陸薇語坐在一起。

接著他跟領頭的男人簡單交涉了幾句。

「不是單人課桌嗎。」

「好吧。」方年無所謂的道。

「用不用給你留兩個hetubｏok•ｃom•ｃoｍ。」

「帶過來的課本、文具等東西得辛苦大家一起搬過去。」

譬如方年上小學時，一開始是每年級一個班三十來個人，後來幾個小學合併，每個年級起碼就有兩個班，一個小學七八百人。

方年也不例外。

這個不知道名字的村莊，比起茅壩來說幾無區別。

不知道多久之後，吳淑芬的大嗓門驚醒了車上瞌睡的眾人。

在她嘟嘴生氣里。

方年哦了聲，揉著眼睛起身拿東西。

順著村長的手指方向，眾人看到了前面的建築物。

你一臉嫌棄是什麼意思呀！

沒做聲。

「……」

除了馬甲以外，這次志願者們每人要戴上一個寫著『志願者』三個字的卡牌證。

陸薇語：「……」

……

「大家記得穿馬甲，戴好卡牌證。」

如果要硬扯緣分的話，方年去世的爺爺80年代也曾去韶州挖煤打拚，只不過方年爺爺是掙了錢后回老家了。

……

嘴巴鼓鼓的正在吃早餐，見到方年後，陸薇語小聲問了句：「你吃過了嗎？」

雖然房子是貸款的，但車是全款。

至少，從現在來看，這裏的狀況還是比較好的，有缺的東西，不過學校還在正常運轉……

中老年漢子便道：「大家快給這些城裡來的志願者們幫忙抬東西。」

儘管國家規定已經免除了義務教育學雜費，但失學的狀況依舊是存在的……

時間非常早，很快車上的說話聲音就小了下去。

姑且稱之為村長的中老年男人道。

於是方年便輕輕搖晃了藥瓶，發出碰撞的聲響。

見陸薇語睫毛眨動，方年趕緊閉上了眼睛。

這讓陸薇語安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