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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方年是個很難尷尬起來的人，但總覺得幾人話裡有話，又插不上嘴。

後來是能參与公司大大小小所有會議的溫葉無意中說了句話，道破天機。

見狀，方年沉默了片刻，忽然想起自己有很多事情是瞞著陸薇語的，便試探著說道：「我忽然想問你個問題。」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其實我隱瞞了你很多事情，你會怎麼想。」方年道。

頓了頓，搶在所有人再次開口之前，方年一本正經道：「別看她也是大學生，不過可有錢了，說中午要請我們吃大餐。」

這個活動裏面其實還是有方年的影子，讓戰力高端玩家優先體驗跨區挑戰的感覺。

方年嗯了聲：「你說。」

看到號碼備註是『溫秘』之後，方年戴上藍牙耳機接通電話。

不細聽根本聽不出來。

不知道什麼鬼原因，在方年還沒來得及介紹之前，兩人的視線便對到了一起。

陸薇語哦了聲。

不知怎的，陸薇語忽然就有些心虛的樣子，不動聲色的將目光望向了車窗外。

一旁的方年想了想，平靜道：「認識一下沒關係，陸薇語正在實習，說不定有什麼經驗可以轉告給你。」

不過，『貪好玩傳奇』從誕生之初，就被方年定型為恰爛錢的遊戲，所以無限透支生命周期，不算什麼……

方年看得出來一部分東西，不過畢竟不是行業內的人員，知之不深。

面帶微笑，給兩人介紹道：「小語，介紹一下，這是我的高中同學，林語淙。」

她在想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的？

「一定！」林語淙道。

陸薇語點了下頭：「你說。」

只有劉惜，聲音清弱又怯怯的道：「我，我就不去了吧。」

劉惜微微抬頭，聲音清弱的道：「林，林語淙，你好，和_圖_書好久不見。」

既然運營活動的目的是為了日流水新高，綜合下來能用的方式方法其實就那麼些。

方年先跟林語淙、劉惜告別。

正好看到了『莫干山風景區歡迎您』的字樣，便道：「咦，快到了。」

……方年掛斷電話后，副駕駛上的陸薇語望了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不過方年心裏不怎麼意外，八中扛把子林語淙性格上絕對不弱勢。

溫葉的電話其實就一個意思，運營活動爆火。

「我大概的跟您彙報一下，第一個小時的同時在線玩家數量達到了一個新高，超過了一百萬人。」溫葉道，「從活動上線后，流水突破了三百萬……」

這是大類運營活動，小類的運營活動更多。

兩人說的都是方言，方年能聽懂，但陸薇語聽不懂。

……

時近正午的陽光有些熱烈。

「……」

一旁的方年卻有點撓頭。

「那趕過來還挺遠的。」

陸薇語：「？」

因為原因很簡單，九月份並沒有進行大規模運營活動。

陸薇語很快走近，方年迎了半步。

他是因為工作壓力過大從上家公司離職，但也不代表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爭論方年是不是故意開玩笑這件事的時候。

也不知道兩人是什麼情況，總之說著說著，陸薇語就開口邀請道：「語淙妹妹要不要一起去莫干山旅遊，正好我們只有兩個人，缺伴兒。」

第一：充贈。

正好在這個話題結束時，服務員上了菜。

這就是有秘書的好處，多一個人，解放了很多人的勞動力。

方年撥了劉惜的電話。

林語淙樂意的情況下，是比較會活躍氣氛的。

「沒有這個福分呢，在華東政法大學，趁著十一出來見見ｈttｐs://wｗw.hetuboｏk.ｃom.ｃｏm世面。」林語淙笑嘻嘻的回答道。

「情況大概就是這樣……」

兩隻手都修長白皙小巧，輕輕一觸即分。

劉惜沉默片刻，道：「哦，好的，謝謝。」

可方年耳朵多尖吶。

方年嗯了聲：「接著說。」

「不對，劉惜該不會是害怕我跟林語淙這樣在學校比較風雲的人物吧？」

還有這一出？

接著方年貌似意有所指的道：「不過其實也沒什麼，誰還沒有秘密是吧？」

我本來以為有了來複旦前光明正大給你打電話的借口。

飯後，時間還不到一點，幾人走回了復旦正門。

溫葉接著說了下去：「十一運營活動上線一個半小時，效果大好。」

「小林，這是陸薇語，偶然間認識的朋友。」

劉惜輕聲嗯了聲。

陸薇語望向林語淙，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陸薇語，很高興認識你。」

「薇語姐姐，我聽說你們上班的人都要化妝的！」

劉惜也是女孩子，有好奇的地方，小聲接過話頭：「有，有的。」

算是解除了方年的尷尬。

「關總讓我來給您彙報好消息。」

車載導航顯示距離莫干山風景區還有十五分鐘車程時，方年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打破了車內短暫的安靜。

「劉惜你們呢，室友或者同學有沒有化妝的。」

根據關秋荷跟方年在電話里說過的，周東升主導了運營方案。

總之，方年雖然原則上同意這個活動，但卻不是很看好活動之後的『貪好玩傳奇』。

「好。」

他雖然是單身鱉，但還是能聽得懂一些話里話外的意思。

……

趁這個機會，方年忽然插了句嘴：「要不我再喊一下劉惜吧。」

六十萬的年薪，沒有點實際表現，放哪都說和*圖*書不過去。

過去的九月份粗略統計的流水比八月份略有上漲。

再加上十一這樣的節日，爆火是正常態，不爆火才令人意外……

高三一整年，『林語淙』三個字的份量可一點沒減輕，甚至即便方年頻頻刷屏，也還是趕不上她的『咖位』。

這個在很多行業都有過的活動，直接被挪用了。

方年：「……」

所以乾脆大方的應承下來。

她頂多就是在方年面前收斂一點。

「我之前也不喜歡，不過在學校里看到好多同學都開始化妝了。」

而且方年說的也有道理，在兼職上，她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說不定別人幾句沒什麼用的話就能成為她的經驗。

下午兩點，方年已開車載著陸薇語去往兩百多公里以外的莫干山風景區路上，『貪好玩傳奇』上線了十一活動。

方年哦了聲：「那還不錯，行，我在開車，先掛了。」

接著陸薇語也笑著告別：「語淙妹妹，劉惜妹妹，很高興認識你們，以後常見。」

「……」

方案沒有方年的參与，運營活動也很簡單。

「……」

但因方年提過一嘴是大四學生后，儘管說過只有19歲，林語淙卻故意在打招呼后加了『姐姐』兩個字。

多數時候方年只是埋頭吃飯，沒怎麼吱聲，聽著三個不同的女聲喳喳。

老娘喜歡你這件事，我知道她知道……

在後世頁游泛濫期，有相關報道指出，傳奇類頁游的流水多多少少有點問題。

站在樹蔭下的林語淙屏住呼吸，順著方年的視線看了過去。

實際上大規模運營活動越多，就越會透支這款本來生命周期就不長的頁游。

在方年的開導下，劉惜已經不介意被人知道她通過兼職勤工儉學的事情。

……

沒真去吃大餐，就在附近找了個湘www.hetubook.com.com菜館，點了幾樣菜，便聊了起來。

陸薇語在『同學』兩個字上略微加重了音調。

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而趁著十月初，這個可能長達十一天的假期，周東升自然而然的會提出運營活動。

一開始包括關秋荷、周東升等在內的公司管理層都覺得比較奇怪。

陸薇語目光微跳，笑著道：「語淙妹妹這是也在復旦上學嗎？」

就這個話題聊了幾句，最後陸薇語道：「過來人經驗的話，可能也就是大一會勤快一點的化妝，之後都很懶，覺得沒必要了。」

微風吹動了她的短髮，也吹動了陸薇語的發梢。

所以很快三個女人就說到了一起去。

林語淙上前兩步，喊了聲：「劉惜。」

方年回答道：「一個人朋友告訴我一點好消息。」

「是不是比如說還有像語淙妹妹這樣的同學。」

「……」

第二：針對戰力榜上玩家開放跨區挑戰入口。

未幾，陸薇語跟林語淙就見到了微微縮著身體低著頭走出來的劉惜。

「……」

接著林語淙放下手機，抬頭看向劉惜，語氣認真道：「劉惜，你能帶我去復旦校園裡面走一走嗎？」

以前就算是這點小事，多數時候也得關秋荷親自打電話之類的。

方年嗯了聲：「還挺近的，兩個多小時就到了。」

林語淙也伸出手，微微笑著道：「你好，我是林語淙，方年的高中同學，很高興認識你，姐姐。」

於是方年笑道：「那倒不是。」

「那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這種優先權有時候就是很吸引人。

林語淙嘻嘻笑道：「謝謝薇語姐姐，我明天下午還要回老家呢，就不去了。」

且九月份不是暑假了。

劉惜頭低低的，應聲道：「好，好的。」

這在方年的意料之中。

還沒過20歲和圖書生日的陸薇語看起來可青春靚麗著，沒有比未滿18歲的林語淙看起來大；

目送陸薇語跟方年上車，林語淙看了眼旁邊的劉惜，掏出手機一個字一個字的敲著。

當然，最終還是叫上了劉惜的。

莫名就讓方年覺得這頓飯吃得有點享受。

如泉水叮咚聲的陸薇語，獨特清弱聲的劉惜，大氣清脆聲的林語淙，一起交織成動聽的樂章。

沒等方年開口，陸薇語先笑著說道：「劉惜妹妹你好，我是陸薇語，初次見面很湊巧，能否賞臉。」

「不遠呀。」

林語淙：「？」

「方總，您方便接聽電話嗎？」

2009年10月1日，晴。

所以沒等陸薇語開口，方年便主動道：「劉惜，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朋友陸薇語。」

陸薇語眨巴著眼睛，目光流連在方年身上，漫不經心道：「怎麼，方年學弟又撒了很多慌嗎？」

方年挑了下眉，心道：「我還以為劉惜是害怕我。」

「會不會是9月份國內大學還在陸陸續續開學，所以主流玩家其實都還有時間的原因啊？」

你有了喜歡的人。

之前的運營活動的傾向性不一樣，考慮過一定的長遠性發展，這次的運營活動其實算是單獨的全面透支型運營。

陸薇語笑著回答：「差不多吧，只是我不怎麼喜歡麻煩。」

「劉惜是誰？」於是，陸薇語好奇問道。

林語淙便解釋道：「是我們的高中同學，也在復旦上學。」

活動目的很簡單，就倆字：流水。

結合調查問卷統計數據，最後應證了這個結論。

這頓飯吃得不算慢，也就半小時吧。

她甚至想轉身就走。

明明是普通的話題，方年卻感覺自己一句話都插不進去。

林語淙挑起的化妝話題，直截了當的將方年排除在外。

說著林語淙又看向劉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