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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煙緩緩升起，環繞客廳，飄著淡淡香味。

「咦……有點噁心人了。」

得有拿得出手的『成果』才好意思繼續下去。

這次的打假獲得了網友的空前支持。

關秋荷率先捻起茶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喝著。

只不過，方年能很清楚的看出來。

因為目前能夠通過手段查到的資料上顯示，前沿公司股東是陸薇語跟溫葉還有關秋荷，跟方年一點關係也沒有。

「……」

站在純粹科學角度上，以科普的形態去揭露一些學術不端類事件，誰都會樂見其成。

當然，一開始一定會站在道德制高點做那麼一兩件完全中立的事情。

考慮到史明的噁心秉性，這條微博只是前奏。

首先看到的是在過去的這一個多小時里，史明新增微博動態13條。

「……」

方年邊喝著茶，邊再次通過手機進入了微博平台。

他感覺『持鍵化仙開天』帳號受到了長久的冷落！

無數消息從不同終端發出，最終呈現在同一個平台上，被網民看到。

即便是融資，也局限在一個很小的範圍內。

少片刻。

比如符合自己利益的東西，都是正確的，不符合自己利益的東西，都是錯誤的……

其次是一貫的『史明理論』：凡是美利堅的，都是好的，都是對的。

如果是這樣，這個實驗室成立的目的就很可疑了，或許是為了申請某項國家資金扶持而推出的假冒偽劣項目，一定要警惕！」

「其它的交給我。」

「……」

「對！繼續深挖。」

掙錢這件事不丟人。

「我實在沒辦法相信，一個這周一才成立的企業居然可以研發出一款智能手機操作系統！還宣稱完全是具備自主知識產權的！」

方年卻蹙起了眉頭，甚至換了個坐姿。

怎麼打假，都找不到更詳細的資料。

所以他開始人為的製造回應。

首先否定『女媧』具備自主知識產權——儘管女媧論壇並沒有刻意宣傳這一點。

打假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om•cｏｍ也罷。

「不用這麼上心。」方年笑了下。

時近傍晚，一派祥和。

「……」

「果然是假的，這就開始推諉，他們害怕了！」

方年有看到史明的微博從7月份開始頻繁更新。

所以很多崇拜史明的網友索性直接就是兩個字對付：

微博內容的準確度並不高，不少信息都是臨時編造出來的。

一貫的主觀論調，但因為這並不屬於他了解的行業，所以完全沒有論據支撐。

「傳聞這個名叫做『女媧』的系統是在國外開源架構上重新二次開發的用戶界面，根本不能稱之為系統，所以還是要向美利堅學習，他們的東西做得是真標準！」

總之，史明這一手認為編造證據，是準備一步步將輿論引導至核心打假點。

穀雨在忙著整理剛才的會議紀要資料。

陸薇語明白過來，方年的意思就是讓她抗住壓力，她點點頭沒多說。

「隸屬於前沿創新有限公司的前沿女媧系統實驗室，是前沿創新跟某些高校聯合成立的，前沿創新雖然不需要對外公布營業收入，但就目前而言並無經營動態，這一億元從何而來？」

或者是五個字：

接下來一定會有更多的消息被爆出。

方歆已經完成了興趣學習，自己坐在沙發一角，拆了個新樂高玩。

史明是其中最典型的代表人物。

一個中性詞逐漸被一些特定人群玩弄出了另一種極致噁心的味道。

「按照這種人的噁心秉性，很大可能會造假來打假，維持他的正確性。」

畢竟……

比如為了打假而造假。

「陸總，接下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史明這種毫無底線的人，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找女媧系統實驗室的事情，甚至……」

稍頓，方年望向陸薇語，感嘆道。

溫葉、穀雨、劉惜也很清楚，更沒多說說。

「『女媧』上線這麼冷清，有點熱度也是好事。」

「按照消息，女媧實驗https://m.hetubook.com.com室這周一才成立，這麼快就做出系統？很不現實！可能連實驗室都是假的！」

而典型代表人物史明的很多觀點更是最大限度的破壞了中國科學教育水平。

實驗室資金問題。

「前沿創新的總部地址現在都沒找到！」

恨不得把『女媧』的祖宗十八代挖個底掉。

尤其是后一點，隱藏得最深。

並不會去認為世界是美好且無缺的。

「別的不說，國內喊國產操作系統喊了很多年，一直是在Linux上修修補補，顯然這並不是目前我國的科技水平能搞定的東西！」

比如騙錢。

「……」

比如用各種似是而非的反科學和偽科學理念。

「有點東西。」

史明的粉絲們像是聞著腥味的鯊魚一樣，蜂擁而至，很快操持鍵盤淹沒了回應。

「『女媧』系統是否自研不好說，但用戶數量很稀少，難道接下來有什麼手段去申請更多的資金？」

通過頻次較高的動態更新，從不同角度入手，建立對自己有利的輿論趨勢。

「『女媧』的影響力很有限啊，又沒打廣告，又沒有大規模宣傳，用戶數量現在連700都沒有，沒什麼好處啊？」

以史明一貫以來的手段，會想辦法將陸薇語的資料查個底掉。

「……」

是否具備自主知識產權。

『史明』這個名字，不僅讓方年像是吃了蒼蠅般難受，更讓他的記憶直接以上輩子的視角一直回溯到當下這個年代。

「據我所知，安卓系統開源，允許任何個人或者組織基於開源內核進行二次開發，在國外已經有這種形式了，一般會稱之為XXROM，比如有HTC的SenseUI。

方年不再猶豫。

雖然陸女士在準備食材的階段比較磨嘰，但有溫葉跟劉惜幫忙，效率很高，菜式也很豐富。

比如凡是國外的東西都是對的，凡是國內的東西，都是不正確的。

在公知裏面又衍生出了一個更加噁https://m.hetubook.com.com心的群體。

「『女媧』系統正式上線稍微有點冷清，我原以為這不重要，但史明冒了出來。」

「……」

「……」

「再說，我正好比較閑，想要逗個悶子。」

……

「有道理的！這麼多高校蜂擁而至，裏面絕對有問題。」

「各位我查到了重要資料，女媧論壇早在6月份就上線了，還是在iPhone4上市前出現的，但之前並沒有實驗室這一說，所以完全有理由懷疑，這兩個月時間里一定通過某種手段獲得了資金支持。」

毫無疑問，還是一貫的伎倆。

飯桌上，方年主動提起了網路上發生的事情。

眼睛沒離開手機屏幕，手指也飛快的戳戳點點。

方年搖搖頭：「不知道是背後誰給了他利益驅使他針對『女媧』。」

關秋荷在屋外接聽電話。

「這是在逼我持鍵上場！」方年喃喃道。

大概是山寨手機也可以用2G網路上網起。

純粹只是為了所謂的打假而開始編造假消息。

……

方年說完，關秋荷蹙眉開口：「史明？是最近針對唐均學歷，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

「安卓並沒有說不允許中國企業在基於安卓內核進行二次開發吧，這有什麼好打假的？」

『科普』打『假』。

但方年厭惡的是，以史明為代表的一系列『公知』，將這件事情做成了生意。

「……」

針對的是利益輸送和學術腐敗。

……

女媧是大路貨色，不值得大家關注。

「這很可能是一種新的學術腐敗形式。」

「……」

事實上，方年多數時候很客觀，很少會那麼厭惡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都親歷過無數齷齪。

在史明的一連串微博之後，他的擁躉乃至忠實粉絲們已經自發的響應了這場『打假』戰役。

「……」

包括但不限於連續發布21條微博打假那位學歷造假的打工皇帝。

然而，這不符合史明的利益訴求，因為直到目前為www.hetubook.com.com止，全是他煽動的獨角戲，沒有任何個人或者集體出面反駁他。

從下午五點到晚上八點三十，這一共三個半小時時間里。

科普有，但並不完善，且故意片面。

「他怎麼會盯上『女媧』？」陸薇語奇怪道。

「……」

準備『持鍵』上場！

有太多的人會相信那些恨不得標在腦門上的頭銜。

比如發動人身攻擊，通過指責一個人的品德不行，進而指出他一定不對。

方年的主要意思是通告大家注意，知道有這麼回事就行。

方年招呼上關秋荷跟穀雨，提起還想要玩積木的方歆走進餐廳。

又有回應：「女媧系統實驗室這周一成立的消息哪來的？」

「國內有些人一貫的喜歡用國外開源項目當做自研項目，女媧這個項目或許存在著重大欺詐國家科研經費的行為，建議有關部門嚴查。」

包括關秋荷，她說了句：「需要打聽他是收了誰的錢嗎？」

要知道前兩年這位打工皇帝唐均可是因為10億轉會費被瘋傳。

主要核心疑點是：一億元。

比如……

方歆也不在噘嘴，乖乖去洗手上桌吃飯。

許多網友自發的參与了這場轟轟烈烈的『打假』。

比如博士這種頭銜，可以讓太多人完全不去分辨他們專精的專業，盲目認同他們的觀點。

不過陸薇語的公開資料很少，查起來應該也不容易。

「……」

方年也花了點時間才抓到核心。

最重要的是，方年很反感這類人憑藉自己的身份，為了利益所謂打假說出來的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女媧論壇好像從未刻意宣傳過是具備自主知識產權的系統吧？」

又翻了翻史明的微博動態，方年眉毛挑動，咕噥道：「這一個多月都在打假？殺瘋了？」

不僅僅是因為那位唐總真的造假了，還有因為史明將這位高高在上的打工皇帝拉下了神壇。

心裏咕噥道：「這是有人要從根子上毀掉『女媧』現有的發展環境？」

最早更新的微博動態先來了和圖書個一錘定音。

方年也不例外。

「我跟你們說，不是讓你們去想辦法應對，我是想讓你們有心理準備，無論史明說什麼，我們只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更令方年反感的是雙標。

但為了純粹個人利益，裹挾所謂的民意，甚至把自己當成國外某些資本的走狗，完全成為他們利益的打手，這就已經沾了腦癱。

廚房裡傳出劉惜、溫葉、陸薇語仨忙碌的聲音。

整個帳號彷彿都在發出『躍躍欲試』的信號。

方年嘆氣道：「怕是要鬧一場了。」

「……」

方年並不反感。

「據我所知，這家女媧系統實驗室還未成立，就在國內知名高校圈內傳遍了，這裏面一定有某種我不知道的關聯在。」

一起端上客廳，放在茶几上。

大多數內容暫時還未直接針對個人，而是針對女媧實驗室這個組織。

「所謂的高校合作又是怎麼一回事？這些消息都是哪裡來的。」

7月份連續打假成功的史明，不會無緣無故的針對『女媧』。

必然是假的！

顯然『女媧』很可能只是基於安卓的UI。

在史明的煽動下，原本名不見經傳的女媧系統實驗室弄得沸沸揚揚。

陸薇語從餐廳探頭出來喊吃晚飯。

再說自打去年夏天，陸薇語認識方年以後，她的部分個人信息就不那麼顯眼了。

「我通過官方渠道查到了一些信息，前沿創新這家企業成立於年初，經營範圍很廣泛，從未有過經營動態，如果真的投入1億元進入實驗室，說明資金來源很有問題。」

科普也好。

但『女媧』這個項目由雷軍主導成立時，就很低調，並未對外透露多少風聲。

方年點頭：「就是他。」

聽方年這麼一說，大家便明白過來。

這個詞叫：公知。

假的！

他有了清晰的預感。

劉惜幫著陸薇語泡了茶。

生於農村，長於農村，方年實在不要太清楚普通老百姓獲取信息的難度。

打假也有，同樣是不完善且故意片面的。

溫葉、穀雨她們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