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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一陣子的鋪墊，方年也可以正經跟家裡說明白。

「……」

陸薇語：「？！！」

聽陸薇語說完，方年想了想道：「其實有些事情已經可以逐漸交給下面的高管了。」

陳院士、張教授等人領銜的一大批高素質高水平的人才，分散了原展訊設計三部的員工。

一天多了一個多億的營收……

畢竟……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她腦子裡念頭轉動，末了斟酌著說道：「荷姐這是怎麼了，確實有點風頭過勁的樣子，在廬州這兩天都有地方領導跟我旁敲側擊過。」

方年輕咳兩聲：「能不能等我回家再說？」

也是巧了，那一兩年時間，也正是陸薇語悄無聲息的讓方年遠離單純的紙醉金迷。

「只是隱瞞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東西，那都不重要的，反正我能肯定的告訴你的是，我的主業始終是學生。」

最終選擇了一種很有風採的方式。」

雖然方年口吻聽起來很正常，但林鳳女士根本不信。

方年繪聲繪色的描述了關秋荷的私下嘚瑟炫耀行為。

「雖然今年以來，因為各項運營策略的改變，營收都不錯，暫時日均過億，但這幾天直接日均2.3億！」

說著，方年看了眼前面的路，已經到了機場邊上，於是話鋒一轉，道：「我馬上到機場了，去接小語，我說的大多都是真的。」

「……」

九十年代上大學時靠寫程序就掙了一百萬，後面一路成為一家大公司的董事長，並把這家公司送上市……

起初，方年也是因為寫書富裕的，也跟家裡說，不過上輩子是開誠布公的。

而且……

「還好。」

而且是完全針對她一個人的那種。

尤其是網路社會，基本上是10個男人有9個舔。

「雖然只有72小時，但其實是4天，已經足夠了。」

好在這是關秋荷最後一次因首富嘚瑟，並未持續多久。

「我能說，我是真的佩服你們對市場的敏銳度嗎，簡直了。」

「……」

「舔狗是這樣的。」方年聳聳肩。

……

啟車后，方年忽然道：「總算可以回君庭了。」

打斷了和-圖-書正在播放中的音樂。

他話鋒一轉：「這麼大的決定，不適合在車上說。」

方年這幾天乾脆就沒回君庭。

「行！」林鳳女士重重地道。

見到方年，陸薇語關切道：「等久了吧。」

林鳳不吱聲，顯然是不能。

「我不知道你在經歷著什麼，也不知道你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有多不容易，從小你就很有自己的主意，包括上八中，包括忽然寫了小說，忽然決定上復旦……」

「玩家們覺得關總是首富，根本不差錢，在當康遊戲平台上消費個一兩百無所謂，還會覺得很榮幸，還會覺得真的體會到了快樂，還會覺得關總說得真對……」

「結果是什麼呢，結果是專訪結束后的三小時里，當康遊戲國內全平台銷售破億，新增百萬註冊用戶！」

陸薇語目光望向方年，看著方年一本正經開著車，笑嘻嘻地道：「先生可真是太會轉移話題了。」

這單位可是億！

「截止到今天15號下午五點，算是72個小時，區域時間內國內全平台銷售累計達8.9億，營收達6.9億，新增註冊用戶590萬。」

「還好我又要考試，又在楊浦有房。」

方年趕緊道：「前沿創新可千萬不能這麼玩，基礎科技跟應用科技是兩回事。」

方年感嘆道：「雖然這隻是曇花一現，但幾乎沒成本，所以關總才這麼高調。」

方年一本正經道：「應該是吧，最近考試挺忙的，沒怎麼上網，有日子不見關總了！」

陸薇語：「……」

反正……

所以2009年暑假初露苗頭，方年立馬用了最快速有效的方式解決，也算是當眾駁了林鳳的面子。

但實際上牽扯了人情、鄉鄰感情、血脈、宗族等各類問題。

他們的錢真好掙。」

畢竟時間緊任務重。

說到這裏，方年略作停頓，硬著頭皮道：「我這麼說，您能信嗎？」

「白澤、女媧兩個實驗室都得到了大量款項支持，解決了最大的壓力，你也不用像之前那麼操心了。」

你可能不知道，雷總是我們中國互聯網界的傳奇！

額外的，網和圖書上的描述，方年從溫葉、穀雨、吳伏城甚至劉惜嘴裏都聽過，根本不是本人。

畢竟老話說……

「……」

這下，陸薇語總算能理解方年為什麼連君庭都不敢回了。

方年接著說了下去：「於是荷姐忽然意識到了我之前嗶嗶過的一些觀點的本質，發現了……舔狗無處不在，以及……

我看是復旦黑了我的國獎，連班長跟導員他們都覺得很奇怪！」

至於現在……

方年輕笑著回答：「不，是已經完全收尾了，見好就收這個道理亘古不變。」

方年就笑：「關總現在可是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她是首富。」

那一兩年時間里，方正國、林鳳回家的時間也不多，跟正常外出務工的人一樣。

林鳳沉默了片刻，然後道：「你跟我說句實話，你現在去學校的時間還多嗎？」

方年只好繼續往下說：「那是個意外，我很崇拜雷總！

「那麼，方年！我兒！請你告訴我，1月1日下午三點，你人在哪裡？你的聲音為什麼會出現在一家名叫小米公司的手機發布會現場！」

「行，聽你的。」

先不說身為人子，就說做事、或者下決定，外人其實根本無法替代。

「這你也不承認？我連你聲音都能聽不出來了嗎？」

再回頭，問題基本被時間沖淡，那些所謂的矛盾、針對、尖銳等等，基本沒了。

公眾場合關總還能絕代風采，私底下簡直嘚瑟得沒邊了。

「沒事。」

雖然看起來核心問題是錢。

最終的結果是，方年把方歆帶在了身邊，連續有一兩年沒回過家，給方正國找了份保安的工作，林鳳跟著去了。

然後認真解釋道：「我還沒做好準備，年前定下來的規劃我知道只是你心裏想的一部分……

方年臉不紅心不跳的，並無羞惱……

方年微笑著回答：「應該在飛機上，她這幾天在出差。」

能管這一分鐘，能管一輩子的每一句話？

然後理所當然的會發生某些事情。

「錢這東西誰不想多掙點，於是接連進行曝光，提及當康遊戲用心創造的快樂、讓每個人玩家都享受遊戲帶來的ｈetubｏoｋ•cｏｍ.ｃoｍ美好……」

只能靠潛移默化。

「不用擔心，這次去廬州我有點感觸，打算也去復旦上學，不過不去管理學院，有點想去旁聽哲學碩士課程，增強哲學辯證視角。」

這話其實是比真金都真。

「我可以試試走走關係領個證。」

陸薇語有計劃在年後進行一次比較徹底的梳理整頓。

林鳳的話說完后，方年認真道：「您放心。」

見狀，方年只好解釋道：「我先說結果，荷姐之所以接受第一次專訪，有我的影響，她對熱度有敏銳度；

陸薇語沒有馬上開口，良久后艱難拒絕道：「不了。」

在機場等了足足三十五分鐘，陸薇語才走了出來。

聽方年這麼一說，電話那頭的林鳳女士嘆了口氣：「行吧，等你回家再說。」

跟上輩子不可同日而語。

「每天都去，我是我們這個專業缺勤率最低的人。」方年淡定地回答，「真的，這個您還不相信我，我可是好學生！

陸薇語：「……厲害了荷姐！」

只不過是總保持一個比較可控的度。

不同的時間，不同的環境，不同的經歷，個人選擇往往會發生改變。

「……」

……

聞言，方年連忙糾正道：「雷總的事迹是真的，你可以上網查的，光是他的名字就值70億。」

至於能不能理解這麼複雜的事業，那就不是方年能決定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你經歷著什麼，只是希望你平安。」

車載音響跳躍著手機鈴聲的音符。

如方年所說，回到君庭后，陸薇語體驗到了關秋荷關總的嘚瑟。

這兩年其實會很忙，而且可能會有更多來自外部的壓力。」

陸薇語過去待的四天，主要的事務是接收這筆款項，以及對白澤實驗室進行細緻的調研與細節調整。

但介意林鳳在金錢這個方面的過度炫耀。

正好結識貴人吳伏城，然後暴富。

以他現有的能量、資源、影響力、人脈關係、金錢，林鳳女士無論做什麼都能兜住。

「你沒去？」

陸薇語嘖嘖稱奇：「真是營銷天才啊。」

林鳳女士本身就是個喜歡炫耀的性子。

這輩子方年明hｔｔps://ｗｗｗ.ｈeｔubｏｏk.coｍ.com顯就做了不少功課。

看了眼屏幕上顯示的備註，方年並不意外這個意料中的電話。

陸薇語：「……」

至於說方年為什麼不教林鳳做事……

接著陸薇語說起了這次廬州出差的收穫。

陸薇語：「！！！」

「……」

磨合很不錯。

但不明白這兩者有什麼聯繫。

不現實。

「……」

最關鍵的是，雷總老家也算是農村，還是當年湖北的高考狀元，我就比他差一點點；

說來也巧，我挺喜歡玩手機的，雷總就特地提前給我郵了部手機，所以……」

「沒想到飛機晚點了二十分鐘。」

重返人生之後，方年並不介意林鳳憑他的學業成績風光半個世紀。

更……說更直白一點，在茅壩那個旮旯里，林鳳行事作風基本是趾高氣昂。

方年並未著急，平靜道：「年三十前一兩天的樣子，事情比較多。」

還好……

結束通話后，方年呼出一口氣。

一夜無話。

聞言，陸薇語頓時一驚：「孩……孩子？」

當康的分紅到賬之後，方年再無所懼。

方年認真點頭：「現在的時機很不錯。」

方年上輩子也是有錢人，而且，個人持有的現金依舊遠超過現在的11億多。

稍頓，趁著等紅燈，方年望向陸薇語，溫聲道：「有沒有考慮過最近要個孩子？」

事實上，林鳳女士這一年多的見識也漲了不少。

末了，關秋荷還是很有些感嘆：「原來掙錢這麼容易。」

特地跑過一次前沿辦公室，說了她的新發現和豐功偉績——總之，是她連續活躍在媒體上的原因，甚至特地註冊了個人微博。

「我一直替你驕傲，從幼兒園到初三你都拿一名，都比同齡人優秀，到了申城對你來講才算是海闊天空……

再加上方年資本更厚，在大坪盤下一條街的商鋪，問題解決。

「我去做什麼。」

「要這麼晚？」電話那頭林鳳愣了下，轉而說道：「剛給小語打電話，提示關機了，她去哪了嗎？」

「這就是舔狗。」

在方年兩輩子依舊淺薄的認知下，某些農村鄉鄰的事情根本沒法處理，只能讓時間沖淡。

ｍ.ｈetｕｂｏｏｋ•ｃom•ｃoｍ按了方向盤上的接聽鍵，笑著打了聲招呼：「媽。」

說著，陸薇語反應過來：「你是擔心我吧。」

「打算什麼時候回家？今天考完了是吧！」

「……」

「……」

「怎麼了？」陸薇語面露不解。

那時她已經有超過15年沒離開過桐鳳了。

從重返人生起，方年對家裡的坦誠度向來非常高。

她倒是從方年這裏聽過舔狗這個詞，也知道舔狗是什麼意思。

這錢確實太好掙了！

方年晃了晃左手，隨意道：「還能是什麼，關總終於發現了舔狗這種生物。」

林鳳女士的聲音傳出：「方總吃晚飯了嗎？」

「也對，你現在是方總，大老闆！」

深夜，為了某種驕傲，陸薇語陸總騎了一晚上馬。

林鳳似信非信：「這麼說，網上那個方總只是跟你同名同姓，你只是恰好跟關秋荷關總認識，也只是恰好有個公司叫前沿，也只是恰好算是當康遊戲的創始人？」

接著又說：「難怪今天關總忽然又沒那麼高調了，這是打算收尾了？」

沒想到去年剛好就有機會認識了雷總，誒呀……

方年：「……」

廬州地方承諾的第一批35億資金全數入賬。

林鳳嗤笑一聲：「你還真不愧寫過小說的，說謊都不用打草稿，那個雷總要是有你說的那麼厲害，會在那麼重要的什麼發布會上一口一個感謝？」

關秋荷成為首富，並且頻頻亮相，讓他的身份不再那麼保密也算好事。

……

「還有！你明知道現場有那麼多人，你還敢當著那麼多人面說什麼年方二八，什麼有本事去打你，我看你是真的爆腦闊！」

「真的，你得有心理準備，關總的炫耀勁兒應該還得一天，估摸著剛好是等著你回來。」方年微笑道。

「媽，您有話直接說吧，搞得像是我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有些事情，你比我們這些久居農村的中年人要看得明白得多。」

聽得陸薇語都有點目瞪口呆：「這真的是荷姐嗎？」

從古至今舔狗從來不缺。

「咳！」方年差點嗆到，「媽，您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陸薇語欣慰道：「總算是步入了階段性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