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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聳聳肩：「誰說我沒有，我也是覺得前沿給的待遇更好啊。」

跟他勾肩搭背過的人——好歹方秘書也是陸總的秘書，勉強是算半個高管的。

理論上來說，陸薇語的嫡系只有薛思和方秘書兩個人。

老實說，不論是我，還是其他人都有很大壓力，溫葉跟穀雨還好，她們就一門心思貫徹強執行力；

陸薇語卸任前沿科學總經理之前，並未以雷霆手段處理內部動蕩。

方年依然保持平均每個月最低來一次前沿公司的頻次，以方年實習秘書的身份，都沒想著多嘮幾句，能怪誰呢？

不過，不至於到今天，還需要方年來安排這點事情，他也是看看就算，不會幹涉，倒是有點其它想法。

而且……

「一是前台周悅，可以觀察一二，如果有表現出不錯的能力，可以更換崗位，我看那小姑娘心思通透，未嘗不堪大用。」

就這樣，時間很快來到蘋果召開新品發布會的當天……

譚柳至今都不知道，把他上升渠道的最後一步卡死的人就是方年。

譚柳也是不敢把此方年跟公司那個從來不露面的方總放在一起聯想。

「本來保研了，我忽然不想讀了。」方年嘆了口氣，「明年畢業后應該會進前沿吧。」

幾乎每過一天，方年的課程就減一些，掰著指頭都能看到結課了。

一般，人們會願意期待更好的那個結果發生，但出於某種對自然的『恐懼』，於是國內尤其是嶺南地區衍生了一句俗語：

「差不多，陸總真是懂得多，又願意教人，能認識她真是三生有幸啊。」

雖然他沒有勞斯萊斯，他也很少蹭陸總的勞斯萊斯，但他有司機，所有方年會乘坐的代步車裡都備有雨傘。

「剛好碰見了兩件小事情。」

「方秘書，你現在是秘書，應該有個秘書的樣子，不要隨便撩撥你的頂頭上司。」陸薇語一副嚴肅的樣子道。

談了半天正事，方年還是逮著機會『輕薄』了陸薇語。

雖然跟周悅這樣抱有同等想法的人依舊是最大多數，但其他人沒說出來。

方年晃晃手指：「不要妄自菲薄，學歷可不等於能力，如果你真有上進的想法，我可以找個合適的機會，幫你向上hｔtps://ｗwｗ•ｈetｕbｏｏk•ｃoｍ•com面提一嘴；

「……」

地處申城，機會多，誘惑多，選擇多，而且因為各種因素，還有人挖。

可以算是要消除陸薇語存在的一些影響力。

現在反倒是實驗室的工程師們幾乎不用擔心，多數因為水準過高，離開了實驗室怕不是只能去科研機構了。」

「那你為什麼沒有關注眼前利益？」方年並不著惱，好奇問。

伸手要散錢。

「……」

「二是，這邊的辦公氛圍明顯不正常，溫總打算什麼時候處理？」

陸薇語小白眼都翻了個遍。

方年拉過辦公桌對面的椅子坐了下來，忽然朝陸薇語招了招手：「陸總，我有個秘密你想不想聽？」

兩個男人要說熟悉也很容易。

然後望向溫葉，靜等下文。

這麼多次下來，這個名字叫周悅的前台小姑娘第一次給方年留下了些許印象。

延期到現在都沒好，據說是工藝的問題，沒能搞定啥啥啥。

聽得方年眉毛輕挑：「嘖嘖，我覺得你干前台屈才了，建議你適當表現出其它能力。」

方年一本正經道：「啊，陸總，我是來實習的呀，上大四了，學校要求我來實習的。」

方年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

方年並未被這種表象蒙蔽。

「哈哈哈~方秘書，我觀你有點危險的想法啊。」

像是行政工作為主的前沿公司動蕩尤甚。

在陸薇語意識到不對抬頭時，方年極快且不露聲色的朝前伸了伸脖子。

「我？不了不了，前沿挺好的。」小妹搖搖頭，「雖然哪家公司都需要前台，但真能跟前沿比待遇的，據我所知還沒有先例。」

「你好，好久不見。」方年微笑道。

頭頂上雖然飄蕩著陰雲，方年同學在離開學校后，並未著急回家，而是徒步抄小道走進了創智園區。

「……」

說話間，還揚了揚小拳頭。

「方秘書有些事情想要了解。」

畢竟在公司內部不知情的員工們猜測中，方總一定是個：

按消費額來算，方年早就是很多一線品牌的VVIP了。

「……」

「隨時給方秘書準備著。」陸薇語眉毛輕挑，笑眯眯道。

「……」

門被推開，溫葉踩著高跟和*圖*書鞋咯噔咯噔走了進來，見到方年也是很意外。

接下來的時間里，方年基本上每天都在前沿公司。

稍作沉吟，方年又說：「另外我打算將前沿辦公室從表面上轉入前沿公司，把表面架構也梳理完畢。」

小妹笑笑，壓低聲音道：「方秘書暑假過得還開心嗎，這邊你都好幾個月沒來了。」

小妹有些艷羡：「看來陸總給你放了個長假啊。」

「我贊同。」陸薇語認同的點頭。

你知道的，溫總、谷總是我的學姐，跟吳總也算得上朋友。」

溫葉也表態贊同：「現在是個不錯的時機，正好一勞永逸。」

吳總跟白總一直很有壓力，尤其是吳總。」

正當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看上去就像是陸薇語把嘴唇子主動湊到方年臉上。

至少方年是完全不贊成的。

她們都快習慣方總的懶散，這咋還忽然變勤快了。

方年又說了句：「11月份還會爆發一波，有準備吧？」

就很奇怪。

很快走到了陸薇語辦公室旁。

在溫葉開口前，陸薇語很有些詫異：「方年，你有點不太正常啊！怎麼公司砍掉幾乎所有外聯業務，大傢伙都輕鬆不少的時候，你反倒出勤率變高了；

這天，兩人一同在下午茶休息區坐下，嘮了起來。

其實機會這種東西，隨時隨地都有，光嘴上說缺一個機會什麼準備都沒有，真正降臨時，能接得住的人能有多少？

有一說一，很少有年輕姑娘樂意一直干前台工作。

「可能是懶。」

「……」

陸薇語輕笑道：「溫總，你來得正好。」

上個月巡視全國實驗室不說，還親自安排了不少事情，這個月還要常來辦公了？」

倒是在前沿公司上班的這幾天時間里，方年跟譚柳也認識了。

稍頓，溫葉又彙報道：「最近新選出來了兩個新的辦公室實習生候選人，一男一女，您要看看資料嗎？」

「石新榮還在掌控局面中，還沒開始燒他那三把火。」陸薇語回答。

方年嘿嘿直樂。

增設一些領導崗位，正式成立董事會，調整監事會等等。

方年不知道就等於沒有，如此而已。

確實是顆好苗子。

剛好內部動蕩，趁機將整個前沿系的和_圖_書框架完全定下來，讓上上下下的員工都能一目了然。

雖說社會分工合作，無論何種工作都不應該存在歧視，但不同的分工，所獲得的報酬也大有不同。

……

雖然前沿對外是收縮低調。

身為最了解方年的人之一，陸薇語敢說，方年一張嘴，她就知道方年想幹嘛。

小妹雙目放光，喜上眉梢：「真的？那我先試試。」

陸薇語嗔怒道：「方學弟，你不好好上學，來公司幹嘛？」

方年本想說不用，但念頭一轉，問了句：「不會有林語淙吧？」

見到方年，薛思下意識起身，打著招呼：「方……方秘。」

方年又問：「石新榮有把握吧？我懷疑內部免不了存在一些特殊的人員，畢竟前沿給整個世界帶去的衝擊力都很大。」

「你們學校的實習沒要求連續性嗎？」陸薇語身體后靠，睨著方年。

自打前沿對外發布相關聲明，全面收縮業務、低調發展以來，內部動蕩至今。

譚柳是個粗看文質彬彬的青年，有三十歲的旺盛精力，也有遠超表面的沉穩。

方年無所謂道：「沒關係，我反正能湊夠的。」

聞言，方年心中一動，問了句：「有所耳聞，我聽說不少公司從我們這裏挖人，給的待遇還好，你不動心嗎，有沒有想過要換個環境？」

小妹沒好氣道：「你個小屁孩懂什麼，這種淺顯的道理哪個上班族不知道，只是很多時候大家只能關注眼前利益。」

本來也要調整前沿科學的職權範疇等。

屈指敲了敲門外的隔斷辦公桌，方年主動跟薛思打了個招呼：「薛秘。」

陸薇語冷靜道：「石新榮也是前沿科學的老員工，從一開始就是CEO，能力還是有的，再不濟背後還有總公司，還有前沿辦公室。」

也算是總公司對石新榮的直接支持。

溫葉很快回答：「周悅的事情我會安排，公司氛圍的事情，會在近期處理完成，主要是為了配合其它子公司。」

「林語淙只是在前沿大學實習部實習。」溫葉忍俊不禁。

溫葉依言在會客沙發上坐下，她還是有些納悶的。

「明白。」溫葉輕輕點頭。

畢竟只有一枚，不像陸總，馬上要有第三枚了——訂婚紀念日當天hetubook.com.com兩人甚至沒見面——主要是定製出了點差錯，延期了——方年同學說少了些儀式感，後補。

方年立馬正襟危坐，一副聆聽老闆教訓的樣子，陸薇語銀牙緊咬，飛快說了句：「你可真是經驗豐富！」

「公司的擴張速度太快，總會有一些瑕疵的地方，哪怕是治理架構沒問題，畢竟順風順水的事情太多了。」

「嘖~」

「小嘴叭叭，就是想親我~流氓！」

方年瞄了眼陸薇語：「我剛才沒說嗎？我是來實習的，起碼要連續打卡15周。」

方年走了過去，隔著寬大的辦公桌俯向陸薇語。

然後趕緊道：「陸總不忙。」

所謂的將前沿辦公室表面轉入前沿公司，其實就是要調整一下前沿公司的表面架構。

話又說回來，周悅只是拿到了這個機會的門票，能不能兌現，得看能力。

接著左右看看，小聲提醒了句：「你可要小心點，公司最近氛圍不是很好，你之前沒來都不知道，內部有一些調整的。」

「我知道的，陸總有未婚夫。」說這話時，方年摸索了下左手中指，他的訂婚戒很少戴著。

負責定製的品牌甚至想免費送給方年，但方年不稀得占這種便宜。

但內部並未如此，周六基本都是常態化加班了。

「不過這樣的辦公氛圍確實不太有利，我們會加快速度的。」

「真的。」方年坦然道。

這事情倒是不用方年親力親為，溫葉她們還是能給出草案的。

天氣預報上說局部地區有雨，又說氣溫舒適，較宜出行。

哪天能看你一眼，你可能要麼就發達，要麼就要倒霉。

即身份證、手機、鑰匙、雨傘、錢包的組合體。

好在陸薇語與其他形式的高管不同，在前沿科學兩年多的時間里，都沒有『拉幫結派』。

在陸薇語的嘴唇子上留下了一點小印記。

搭眼便看到陸薇語正伏案翻閱文件，方年順手帶上了門。

哪怕是那些極少數抱有某種特殊目的的小姑娘，在達成目的后也是要當富太太的。

淵渟岳峙、高瞻遠矚、深謀遠慮、足智多謀、運籌帷幄、遠見卓識、老謀深算、氣勢逼人、儀態萬千、從容不迫的大佬。

「什麼事？」陸薇語頭也沒抬地問。

溫葉其實和圖書心裏也想問這個問題。

「就算上研究生也一樣可以來前沿實習啊，怎麼會浪費這樣的機會。」

然後對著門外喊了句：「進。」

依然是那個熟悉的前台小妹。

「有。」

譚柳微微笑著道：「方秘書，你本科畢業后要上研究生的吧？」

很快走進了前沿公司。

這是特地留給石新榮來收尾立威的。

方年同學倒是從不操心這些。

「看來是有規劃了，跟在陸總身邊學到了不少東西？」

走進內里辦公區，依舊是忙中有序，好像看不到絲毫動蕩的痕迹。

接著又無所謂的說了句：「再說干前台沒什麼不好的，事情少，不啰嗦，去哪都能混口飯吃，而且……

隨著朝前走動，方年眼瞼輕動，目光掃過辦公區，很快發現了些問題。

她早就看穿了方年的那點小心思，才不會上當。

陸薇語略作整理，感慨道：「很有挑戰性，前沿太大了；

方年便沒敲門，直接走了進去。

……

現在兩人都跟著來了前沿公司。

也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名校在讀，學業優異，能上新聞，學生時代就能當一個大公司老總的實習秘書。」

但現在就主管整個前沿的人力資源，依舊為時尚早。

「我是實習生來的，自由一點，陸總不需要的時候，我就不用出現。」方年笑笑。

「……」

說著，方年目光掃過辦公室：「這邊沒有那種小辦公桌了吧？」

轉而談起了工作：「算下來你卸任前沿科學總經理一職已經有一周多了，怎麼沒聽到有什麼後續動靜？」

方年也不猶豫，開口說道：「從今天開始，我會較常來這邊，偶爾也會去辦公室。」

方年只是單純的懶，並不是沒管過公司，上輩子他也是個老總來的。

見到方年，小妹主動笑著打了個招呼：「方秘書好。」

一陣秋風襲來，天上有陰雲飄蕩。

方年看看陸薇語，平和道：「從子公司徹底脫離出來，站到總公司的平台上，感覺如何。」

說著，小妹又補充了一句：「今天能因為前沿有些許動蕩離職，明天未嘗不會因為下家動蕩離職，這樣的員工其實不會太受歡迎的。」

聞言，方年滿意的點點頭：「希望這次能把內部不穩定因素完全梳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