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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徹手扶著她纖細勻稱的腰肢：「這個姿勢，我們兩個都看不到雪。」

「渣男啊。」渡邊徹搖搖頭，再次吃下手裡的一捧玉米粒。

「出軌。」九條美姬說。

從溫泉里出來，已經是中午，兩人準備吃飯。

還有家的味道！

九條美姬看了她一眼，懶洋洋地單手托著下巴，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果汁。

渡邊徹用特級上等五花肉沾了醬，混著米飯吃，吃完，又吃了薄荷味的冰淇淋。

「美姬，你知道嗎？」渡邊徹問。

「在老家，烤土豆、烤玉米，我都會故意烤焦一點，很香。你們要不要試試？」

等店內香氣四溢，可以吃了。

九條美姬看了過來：「我允許她和我們坐一起了嗎？」

「我準備點米飯，你們要不要？」渡邊徹再次澆滅引火線。

清野凜和九條美姬同時看了他一眼。

「我去上個廁所。」不遠處傳來聲音，是剛才三組中粉色滑雪服那位。

這片露營地非常有名，配套設施也很齊全，各種餐廳都有。

渡邊徹對服務員說：「麻煩換成新的凳子、還有餐具，花費一起記在賬上。」

渡邊徹迫不及待地夾了一塊。

看樣子城裡人和鄉下人之間，很難有認同感。

「不了。」渡邊徹說，「我現在很熱，對溫泉沒興趣。」

「誰跟她三個人。」九條美姬說。

「衣服都給我弄皺了。」九條美姬嘴裏責怪，身體依然靠在渡邊徹懷裡。

原本完整一條的肋條，待烤出焦香時，清野凜用剪刀把它剪成易入口的大小。

「謝謝。」

「……美姬，我發現你越來越好色了。」

大雪中，亮著燈、煙囪冒煙的烤肉店，如海市蜃樓。

有高級貨，黑毛和牛肉、特級五花肉等等；雞、豬、牛、海鮮、內臟等經典食材，也一應俱全。

渡邊徹喝著可樂，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因為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呀。」

「我是嫌麻煩，不過不是為了這次。」渡邊徹笑著解釋。

店門口堆著雪人，天上還在飄雪，店裡卻熱氣騰騰，客人吃燒烤，喝冰鎮的啤酒和飲料。

雜木林被覆蓋，遠處連綿的雪山妖嬈，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稍等一下。」清野凜擠上檸檬汁，「好了，請用。」

「什麼事，慌成這樣和_圖_書？」

「我就喜歡稍稍烤焦的玉米。」渡邊徹用手搓下一排，一口氣丟進嘴裏，大口咀嚼。

「三萬五千円。」服務員說。

「什麼意思？」

兩位大小姐沒有任何反應。

香！

「雪下大了。」清野凜突然說。

「大驚小怪……但本小姐很滿意。作為獎勵，我允許你和我一起再泡一次。」

渡邊徹放下可樂，沒辦法似的說：「我發現你真的很愛撒謊，怪不得清野同學總是和你做對。」

「嗯嗯，五花肉也好吃，好久沒吃燒肉，太好吃了！」

「真是麻煩。」渡邊徹猛灌了一大口可樂。

「你什麼意思？」九條美姬語氣一下子強硬起來。

「呼——，還是店裡面舒服！」

渡邊徹收回視線：「五花肉好了沒有？」

「有什麼關係，就我們三個人。」渡邊徹喝了一口可樂，又夾了一塊。

渡邊徹放了三片上去，每人分了一片。

「那你抱怨個什麼勁？」

「我有說要和你們一起吃嗎？」清野凜同樣看著渡邊徹。

九條美姬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再糾纏這個問題。

「剛才那個男人，和粉色女生牽著手？」清野凜用肯定的語氣問。

「我也要小碗，再來一份鱘魚湯。」九條美姬也吃熱了，開始脫外套。

九條美姬看著他上下蠕動的喉結，說：

「她？」清野凜給五花肉翻面，「那就不是肉質變硬的問題了。」

伴隨著清冷悅耳的嗓音，清野凜以輕盈得宛如沒有體重的步伐，從店門朝這邊走來。

九條美姬伸手，拽住渡邊徹的衣領，直接把他拉進浴池裡。

清野凜點點頭：「小碗。」

本來迫不及待準備大吃特吃的他，反而沒心思了。

三人準備回去。

「所以你決定放棄？不帶我去吃？」

「吃飯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說噁心的事。」清野凜小口吃著西藍花。

「雪有我美嗎？」九條美姬的聲音起伏蕩漾。

「等等，我衣服還沒脫。」

空氣中飄散烤肉香。

牛肋條里，有一條明顯的白色筋，被烤得非常軟糯，一口吃下，真的恨不得來兩口米飯才過癮。

店裡，烤肉被炭火炙烤，發出滋滋聲。

兩人看他狼吞虎咽，也動筷吃起來。

找了一個位置，九條美姬站在和圖書桌邊沒動。

「一，你沒遞交申請許可；二，我還沒有批准吧。」這樣說著，清野凜還是坐了下來。

「服務員，麻煩再來一碗飯。」渡邊徹喊道。

「偶爾穿著衣服也不錯。」

「美姬你帶我吃你喜歡的各種高級料理——儘管有很多我不喜歡，我也想帶你去吃我喜歡的平民料理，一想到將來每次都要這樣，心裏就感覺很麻煩。」

「睡午覺，然後還有工作。」九條美姬把雙手揣在兜里。

九條美姬看著他，語氣慵懶地說：「有好吃到這種程度嗎？」

九條美姬用鼻子輕蔑地「哼」了聲：「油嘴滑舌。」

走遠之後，渡邊徹回頭看了眼。

「謊言。」說完，清野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細細品味扇貝，「蒜末刺|激鹹味，很好地烘托出海鮮的香氣，但扇貝本身品質稍差。」

「好的，馬上來！」

「嗯——」他一邊吃，一邊評價，「燙，好燙，想咽下去，但又不得不臣服它的耐嚼，更無法放棄這份咀嚼帶來的濃厚牛油香氣，完全捨不得咽下去，令人苦惱！」

渡邊徹從錢包里拿出四張一萬円，遞給收銀員。

清野凜抱著自己：「我也打算睡一覺，下午留在宿舍看書。」

就算是新的，渡邊徹也先用紙巾擦了一下，九條美姬才肯坐下。

「可以嗎？」

「小氣。」渡邊徹不在意地搖搖頭，拿起夾子，把所有食材翻了一面。

「人類觀察部的聚餐，」渡邊徹舉起手裡的可樂，對兩人做了一個碰杯的姿勢，自顧自喝了一口后，「副部長臨時組織。」

三人不再關注那一桌，繼續吃烤肉。

這是一個飄雪日的中午。

兩人看過去，紅色滑雪服女生張開嘴，男生用筷子喂她烤肉，女生還故意含了下筷子。

「可以了。」她放下夾子，輕輕喘了口氣。

「叮鈴~」，門鈴讓三人回過神。

渡邊徹把烤得剛剛好的裡脊肉，伴著白飯，一口扒進嘴裏。

「等一下，讓我先替你們試毒。」渡邊徹把筷子伸向錫紙盒。

「下午有什麼打算？要不要去釣魚？」渡邊徹大聲問。

「趕緊找位置坐下吧，滑了一上午雪，快餓死了。」

「我明白這點啊，是美姬你先遷就我，所以做這些事我不感覺麻煩。」和*圖*書

渡邊徹一開始沒在意，但無意中，視線看到，留在原地的男生，在給紅色滑雪服女生餵食。

椒鹽牛舌好得很快，烤至一面熟透的時，就能聞到濃烈的烤肉香氣，兩面熟透，更是到達了香氣爆炸的頂點。

雪落在身上，冰涼又舒適。

渡邊徹就著眼前的美景，喝了一口熱氣騰騰的鱘魚湯，發出滿足的嘆息。

渡邊徹和九條美姬，同時看向窗外。

她走進來本就是想吃燒烤，要不然也不會進來。

「咳咳。」他差點被玉米嗆著。

「嗯，嗯嗯，香，好吃！」渡邊徹拿起夾子，又在烤架上放了牛肋條。

渡邊徹放下已經見底的杯子：「我泡完澡，站起來的時候突然頭暈，擔心你也出事，就趕緊跑過來。」

她吃飽了，開始犯困。

「好！請稍等，馬上來！」

「夠了，給我吧。」她伸手拿回夾子，「烤肉過程頻繁翻動，容易造成水分流失，這樣常識性的道理你都不知道嗎？」

窗外，雪還在下。

「不要說的你好像會什麼。」清野凜接過夾子。

眼前，是兩位無可挑剔的美少女，她們脫掉外套，穿著貼身的毛衣，隆起的胸部，纖細的腰部曲線，沾了少許油光的粉|嫩嘴唇……

天地間白茫茫片，大雪中，他們踩著積雪，往木屋走。

泡澡、救人，又急急忙忙趕來這裏，讓他身體損失大量水分。

剛出爐的滾燙，在嘴裏如花綻開。

「一般。」九條美姬吃完后，點評道。

九條美姬冷笑一聲，也沒說知道，還是不知道。

渡邊徹單手喝可樂，感受著刺|激的碳酸，滿足地嘆息道：

和渡邊徹直接往嘴裏塞不同，兩位大小姐不約而同地將牛舌對摺，然後才放進嘴裏。

「我還有美姬。」渡邊徹說。

有葷有素，顏色看起來也很豐富。

「這個我不會，你來。」他把夾子遞給剛放下筷子的清野凜。

比起食客，她更像美食家。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一男一女不說話，但互相曖昧地笑著。

清野凜放下夾子：「既然是東京帥哥，那紳士風度應該有吧？麻煩你給我們烤肉。」

九條美姬跨坐在渡邊徹腿上，雙手搭在他肩上，嘴角帶著她特有的輕蔑笑意。

好吃到渡邊徹話都說不出來，對清野凜https://m.hetubook.com.com比大拇指。

「羡慕了？」九條美姬笑吟吟地問。

「扇貝可以吃了。」廚師擔當清野同學提醒。

烤網上，扇貝在錫紙碟子里，咕嘟咕嘟冒泡。

渡邊徹回頭看，兩位大小姐已經在他身後，衣服也穿好了。

「你未免太得意忘形了。」九條美姬眼神不善地打量他。

渡邊徹不等清野凜還擊，說：「沒關係，我和美姬不行，還有你，我們是一個Team。」

「當然。」九條美姬十指交叉，撐著下巴，滿臉微笑，「你是我男朋友，我尊重你的意志。」

服務員送來嶄新的碗筷，爐子的炭火也燒得差不多了，渡邊徹往上面放食材。

「你有資格說她嗎，渡邊同學？」

她脫掉外套，拿起筷子，也吃起來。

「剛才泡澡的時候，體力消耗過多。」渡邊徹回答。

「杏鮑菇在醬汁里浸泡過後，不僅有醬汁的清甜，更帶有一些油脂熏烤的風味。」清野凜認可似地點點頭。

桌上面，清野凜把頭髮挽在耳後，端起鱘魚湯，擋住小臉，輕輕喝了一口。

九條美姬咽下嘴裏的食物，對渡邊徹說：「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

桌底下，架著腿的九條美姬，踢了他一腳。

她穿了白色毛絨冬衣，下身是到腳踝的白色長裙，再加上她雪白晶瑩的肌膚，彷彿雪女造訪了這家店。

「這麼巧？」渡邊徹看了她一眼，朝收銀台舉手招呼，「服務員，麻煩再來一副新碗筷！」

兩人走進一家燒烤店。

看著渡邊徹滿意地點頭，一副等著吃就行的樣子，清野凜無奈地拿起夾子。

「你要清楚，是你硬拉我出來，還有，要不是因為你，本小姐根本不會來這種店。」

光是看著這副場景，就覺得享受。

沒有接觸明火，扇貝完整地保留了自身的水潤和絲滑。牙齒輕輕用力，就咬成兩半，隨即鮮香在口腔中迸發。

「我去結賬，你們把外套穿好，別感冒了。」

渡邊徹走向收銀台。

看著他大口咀嚼，清野凜滿意地點點頭，露出少許得意。

渡邊徹拿起夾子，先是椒鹽牛舌，接著是大片五花肉。兩樣肉類平整鋪上去后，又隨便放了點洋蔥、香菇、玉米、青椒。

渡邊徹要了兩份小碗米飯，一份大碗米飯，還有三碗鱘魚湯。和*圖*書

九條美姬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小心點。」

「腳濕了，好討厭。」

漫天大雪，簡直像天鵝絨被子被撕了一道大口子。

就做了這一件小事，她似乎就已經累了。

一連吃了三口，又喝一口鱘魚湯。

「我用得著羡慕他？」為了防止誤會，渡邊徹補充解釋道：「別說他那兩個，就算兩百個，兩千個，兩萬個，也比不上美姬你一根頭髮。」

「你嫌我麻煩？」九條美姬眼神不善。

另外兩人看他撕咬肉、大口咀嚼的吃相，也不自覺多吃了些。

下雪天泡完溫泉，再喝冰鎮的可樂，人生一大享受。

服務員還沒遇到這種事，和老闆說了一聲，得到免費幫忙更換的指令后，才拿了新的過來更換。

門外，有三個年輕男女走進來。

「不是……」渡邊徹用眼神示意她們朝那邊看。

但他準備立馬翻第二次時，清野凜忍不住了。

男生和穿粉色滑雪服的女生手牽手，看樣子是情侶，穿紅色滑雪服的女生，只和另外一位女生聊天，應該是閨蜜。

等渡邊徹吃完冰淇淋，雪正好變小，和他們來時差不多。

「一張一千円，兩張，三張……一共五張。」收銀員當著他的面數了一遍，才用雙手把零錢遞給他，「找您的五千円。」

渡邊徹拿起自己的玉米，把裝在錫紙碟子里的扇貝放烤網上。

「你這樣的偷懶做法，只會讓肉質變硬，真佩服你走進烤肉店的勇氣。」

渡邊徹走到浴池邊，拿起裝有檸檬汁的玻璃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咕嚕咕嚕大口喝下去。

吃到快結束的時候，兩位大小姐點了冰淇淋，小口小口吃著。

……

在店員的「請一路小心，歡迎下次光臨」聲中，三人走出店門。

長長的一條。

渡邊徹也不在意，邊用手指搓下玉米，邊欣賞兩人。

「喝了點酒，醉了。」渡邊徹晃著可樂瓶，指著烤架說，「玉米，記得烤焦一點，我喜歡吃。」

「九條家的大小姐，陪我吃飯；清野家的大小姐，給我烤肉，誰有這樣的待遇？沒錯，就是我，渡邊，東京帥哥，岩手縣農民家的孩子。」

「你誤會我了，我怎麼可能嫌你麻煩。」

九條美姬打算在房間里吃，被渡邊徹強行穿上褲|襪、套上衣服和裙子，又強摟在懷裡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