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終結與起始之日
今天下著大雨,刮著風,木蘭花掉了一地,杜鵑花倒是很堅挺,俏紅的花瓣越加鮮艷。
今天的天空又布滿了晚霞,明天會下雨嗎?
結果害得自己白天一直補覺,被老師教訓罰站。
那個化學老師又在抽背了。
最後,路邊巡邏的警察走過來,懷疑她對女性使用暴力。
在那樣的深夜,她和渡邊徹變成的貓一起,看了假面騎士,看了各種十年前沒有的科幻片,看了《從岩手縣到東京,400公里》。
她對吹奏樂完全沒有了解。
渡邊徹的聰明,她深深體驗過。
「前輩?」堀北真衣喊道。
渡邊徹愣了一下,笑著回應:
「什麼時候?」九條美姬的聲音突然傳來。
堀北真衣跳開,嚴肅著那張嬌俏的小臉。
◇
這些事和她沒有關係。
『小泉青奈』從書包里拿出玫瑰。
放好玫瑰花,返回教學樓的時候,和吹奏部晨練的堀北真衣遇上。
不過相比之下,清野凜稍好一點,看在渡邊徹的份上,會和她聊幾句。
知道這件事,是什麼時候來著?
堀北真衣的話,讓『小泉青奈』想起關於指導木管組的事。
「乾脆把你的身體給我吧,過得絕對比你好」
最後。
聽著雨聲,『小泉青奈』想起上個星期,她、未來的自己,還有渡邊徹,一起去北海道的札幌。
「前輩,中午見!」堀北真衣蹦跳著離開。
就連未來的自己,也跟著那傢伙一起笑她!
畫面里的岩手縣少年,讓她變成迷妹。
「嗯,我走了!」直到最後,『小泉青奈』依然燦爛地笑著。
渡邊徹的公寓在五樓,樓下有一條馬路,距離信濃町站只要五分鐘。
◇
教室里,只剩小泉青奈悅耳溫柔的嗓音。
渡邊徹扭頭看向小泉青奈。
小泉青奈終於能說話了。
就算度過三個星期,『小泉青奈』還是無法理解假面騎士的魅力。
『這裏不會啊,大家一起找出解決辦法吧!』
遇上請教問題的人:
承載著如同夢一般的時光,即將迎來終結,她會忘掉這一個月發生的一切。
「青奈,我給你下一場櫻花雨。」她用超級帥氣的聲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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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新奇、悸動、不甘心、傷心、後悔、愉快。「好像更大了誒。」
「我知道。」小泉青奈勉強開口。
中途看見風紀委員,又老老實實乖巧走路。
「嗯,希望早點能達到前輩滿意的水平。」
「沒什麼。」『小泉青奈』笑著揮手,走向鞋櫃。
「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花了你不少錢,讓你被晃子和美雪誤會。」
我不會想你,我會把對你的全部思念,訴諸於行動。
九條美姬沒有醒來的打算。
跨過漫長的十年,在她年少時短暫出現過一個月,那個叫渡邊的男孩,再次出現在她的生命中。
收傘時,身旁一位男生的雨傘上的雨水,不小心打濕了她的校服袖子。
『每天從大田花市買下最好看的玫瑰花,把它當做早安送給你。』
咔嚓一聲,樹斷了。
校舍後面,有一條爬滿藤蘿的迴廊。
「變身!」
這位化學老師和古文老師不同,對優秀生不感興趣,專盯著差生喊。
「別哭啊,大家以為渡邊欺負你呢。」『小泉青奈』笑著說。
渡邊徹熱心推薦給她看。
換好鞋,沒去教室。
只有整齊的路燈,和偶爾駛過的汽車。
「我回來了。」滿臉淚水的小泉青奈,燦爛地笑起來。
對了,天空還總是有飛機雲。
『請重複練習。』
還有開頭那幕,渡邊徹單手瀟洒把頭髮往後一捋,戴上帽子的場景,也帥得無可救藥。
每當天空有飛機雲時,是貓的你,總是會眺望天空。
聽說這裡是她來時的位置,所以,她想在這裏回去。
雨已經變小,很快就要停歇。
校舍喧囂四起,走廊、教室、過道,大家朝著這邊議論紛紛。
就這樣,靠著糊弄人的教學模式,那些有著高超技巧的吹奏部成員,已經崇拜她到想一輩子追隨她了。
上午的課結束,時間終於來到中午,她沒機會再去聽那幾個男生的閑聊。
最後一幕,在樹影斑駁的陽光下,少年閉著眼睛的樣子,令她記憶猶深。
她說完后,九條美姬睡覺的姿勢似乎都更愜意了。
走動時,鞋底會在積和-圖-書水上激起細微的漣漪。
渡邊同學,請說一下你的志願理由。
明天,我將踏上時間的旅程,為了與你在十年後再次相遇。
走神的時間,她回憶這一個月的一切。
『小泉青奈』好幾個晚上沒睡,以老師絕不允許作弊的理由,讓渡邊徹自己考。
成績優秀,當然要上最好的學校,和最優秀的一群人在一起。
如果可以的話,那就太好了。
在距離教師辦公室不遠處的走廊,她和未來的自己匯合。
大顆大顆的雨滴,落在校園裡,撞在玻璃上,發出「啪啪」的聲響。
這兩人都不太理她。
就此打住,再見。
一個月,三人沒能成為朋友,她不受歡迎。
「今天是最後一天嘛。」『小泉青奈』解釋。
一旦開口,她怕眼淚流下來。
努力,要很努力;
「小小泉老師,你別太囂張了」
「真的嗎?太好啦!」
「抱歉。」男生說。
但深夜時分,卻又是死一般的靜寂,連一個人影也沒有。
齋藤惠介在黃金周參觀了遊戲公司,似乎準備嘗試做遊戲;
「當然有啦!」『小泉青奈』露出燦爛的微笑。
渡邊徹抱住小泉青奈。
她猛烈地喘著氣。
五月二日,周三,大雨。
小泉青奈淚水奪眶而出。
「每個騎士都為了自己的夢想而戰鬥,為了保護他們所愛的人,而我,要為了保護吹奏部的榮耀而戰。」
不一會兒,未來的自己走進來。
「希望放學能停,要不然只能放棄騎自行車,坐電車回去了。」
「嗯。」小泉青奈看著過去的自己,眼眶裡忍不住溢出淚光。
九條美姬則完全把她當陌生人看待。
十年前的小泉青奈】
如果再見了,能給我一個擁抱嗎?
「路上小心。」她說。
「最後,有什麼想說的嗎?」渡邊貓出現。
這時,我會在一旁偷偷看你。
「嗯……今天中午吧。」
這裏可以看見中庭的植物花卉。
模擬考,那真是相當辛苦的幾天。
「堀北同學非常努力,相信很快就能達到。」
「中午。」
風的聲音,也越刮越響。
然後,在那個春天還沒到來的二月,我會www.hetubook.com.com出現在神川教學樓二樓的某間教室。
吹奏部每個人的演奏技巧,都可以當她師傅。
安靜下來以後,外面的雨聲更加猛烈地撞擊耳膜。
球技大會在周五啊,看來又給渡邊添麻煩了。
「關於四月底的模擬考,大家要好好總結錯題……」
為了不讓渡邊徹提前知道信的內容,小小泉在腦海里構思,拜託未來的自己寫的。
未來的自己還沒有進教室,距離早班會還有一段時間,部分學生們湊在窗戶邊,眺望陰雲密布的新宿區上空。
傷感的情緒滿溢出來,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想起四月的第三個星期,情書明顯變多的那天,她和渡邊徹的對話。
接著,她對櫻花樹踹了一腳。
「我會好好批評他。」小泉青奈緊抿嘴唇,淚光閃爍。
太丟人了!
「不會吧?你早上騎自行車來的?」
——渡邊徹
◇
「什麼時候告訴我:我距離前輩的合格線還差多遠?」
還是輕鬆想起了。
還沒離開,我就開始懷念起東京的一切。
『小泉青奈』打著雨傘走進校舍。
「好啊。」『小泉青奈』爽快應下,「今天也晨練嗎?」
到了晚上,渡邊徹會變成貓,把這些人的錯誤——吹法啊、指法啊,全部告訴她。
「小小泉老師,你不是老師嗎?」
那些過去的、曾經的、隔了一層的夢,在這一刻,終於成為她自己的經歷。
比起渡邊徹喜歡的、可以眺望天空的五樓架空走廊,『小泉青奈』更喜歡一樓的廊道。
清野凜從書里抬起視線:「今天來得很早。」
「喜歡他到做他情人也沒關係。」『小泉青奈』繼續說。
念完台詞,比劃完動作,這孩子嘴裏還『多多吧,多多吧』地哼著歌。
「那件事,拜託你了。」『小泉青奈』說。
不知道她能不能堅持到雨停,好想看看太陽。
「來世,請讓我成為東京帥哥吧!」
你會回答我:
「不要對人太溫柔,少給我惹麻煩!」
『小泉青奈』回頭看去,依然只能看到她的頭髮。
身體也好,大腦也好,和她那具身體天差地別。
「前輩,渡邊前輩!」堀北真衣跑到『小和_圖_書泉青奈』前面,「你差不多該告訴我,我到底還差多遠了吧?」
當然,這裏的差生,也比『小泉青奈』本人厲害不知多少。
「大家坐回自己的座位。」
哈哈,如果我們面對面、看著彼此,這麼肉麻的話,我一定說不出來。
這樣,我們就再次相遇了。
四月十三日。
『沒有?真是難辦。嗯——要不要再吹一次?』
真好啊,東京的生活。
好吃的、好玩的,數都數不清。
渡邊貓緩緩消失。
「對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渡邊那傢伙在筆記里寫了「女聲優一番腳」,你必須批評他才行。」
我會一直喜歡著的渡邊,我們再見了嗎?
除了《555》,因為劇情很像戀愛狗血劇,她稍微看得下去外,其餘完全不行。
喉頭燃起一股灼燒般的熱度,眼前更加模糊。
透過厚厚的雲層,天光筆直照射下來,雨後的新宿區煥然一新。
『麻煩再吹一遍,發現問題了嗎?』
『看來大家平時還不夠努力,今天回去請自己好好想想。』
為了應付這種情況,渡邊徹傳授她教學訣竅。
「前輩,今天中午也拜託了!」嬌小女生像軍人似的敬禮。
國井修還沒放棄勸渡邊徹加入棒球部的打算;
到了周末,那裡擠滿了年輕人,幾乎無法行走。
當時她哼了一聲,左右看看,把未來的自己拉到一顆櫻花樹下。
如果渡邊徹是她男朋友,她一定每天讓他做給她看。
渡邊徹臉上燦爛的笑容緩緩收斂。
在這裏,小泉青奈轉交給渡邊徹一封信,小小泉留給他的。
走進高二四班的教室。
「我喜歡渡邊徹。」『小泉青奈』突然說。
「真是可惜啊。」『小泉青奈』露出苦澀的笑容,「對你來說,我所做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場夢,並不是真的體驗。我們兩個,是同一個人,但好像又不是同一個人。」
小泉青奈只是搖頭。
「啊,就要結束了,一個月好快啊。」『小泉青奈』望向走廊窗外。
她們去白色戀人巧克力工廠的路上,渡邊徹拚命地嘲笑她!
「還有關於周五球技大會的事,我們班男子組:渡邊、國井……;女子組:平村https://www.hetubook.com.com……」
她猛地打開掛滿水珠的窗戶,迎著即將放晴的天空,對著中庭大喊出來:
『小泉青奈』走向渡邊徹的座位。
清野凜點點頭。
「歡迎回來。」
今天她睡得比較早,渡邊徹再次在晨練時被她搶去了身體,她得幫忙送玫瑰花去活動教室。
啊,本來應該結束的,果然還是忍不住想問一句:
「渡邊同學,你怎麼和老師說話呢!」
五月二日,周三,大雨。
「我知道。」小泉青奈眼睛脹痛,鼻子發酸。
剛下了雨,迴廊地面蒙上一層水膜。
【渡邊:
渡邊徹的大腦,不要給我想起來,我不想聽!
眼睛男還是說著她聽不懂的什麼主義。
兩人一貓走在櫻花小道,她問渡邊徹:
第一次晨練搶渡邊徹的身體,是在那件事發生之後的第二天,一個周日的早上,她迫不及待地想去東京迪士尼海洋樂園。
四月底,鄰近五月,那裡的櫻花剛剛盛開。
「渡邊,這個時候,你會怎麼哄女孩子啊?」
答錯的人,他會讓那人一直站著,又接著叫下一個學生。
鞋櫃里滿是情書,比渡邊徹操縱這具身體時還要多。
小泉青奈不說話,只是看著過去的自己。
小泉青奈模糊的視線,已經看不太清她的笑容。
這是關於那個挽起校服袖子的少女、小小泉老師,最後的回憶。
這樣令人心裏不舒服的事,沒有記住的必要。
那個時候,護城河路旁的柳樹和銀杏,新葉嬌嫩。
早班會結束,上午的幾節課,『小泉青奈』一直靜靜地凝視窗外的大雨。
『再見了,還抱在一起了,小小泉老師。』
「抱歉,你剛才說什麼?」『小泉青奈』問。
清野凜坐在位置上看書,九條美姬伏在桌上睡覺。
但是,像現在這樣,我不會再去你那裡,通過寫信的方式,我有了足夠的勇氣,把我的話語、真正的心意,全部傳達給你。
點評時,不管對方吹的好壞:
到了今天,柳樹和銀杏的葉子,已經變成濃郁的墨綠,時間也從四月來到五月。
我會問你:
一如往常的對話,不同的只有她自己。
「早上好,清野同學,九條同學。」
東京,一定要去東京;